(阿根廷的精湛球技讓我們體會到了什麼是足球的藝術,馬拉多納孩子般的狂歡讓我們知道了什麼是足球的快樂,什麼時候中國人才能有資格給予世界人民分享這份藝術和快樂呢?無限期待ing……荷蘭和科特迪瓦的那場球賽,拼搶激烈扣人心弦,一直緊張到最後。憑心而論,老牌勁旅荷蘭隊帶給我們的是些許遺憾,科特迪瓦吃虧在了裁判的誤判下,荷蘭球員在禁區內的犯規未判,否則比分早就改寫,結局也會改變。雖然我喜歡橙色軍團,但是他們的僥倖過關又能走多遠?昨天的球賽真是過癮,只是今天太睏了,怠慢了我的讀者們,那可不是我的錯,誰讓這球賽太精彩?我已被它困在網中央。)
第二十八章滅魂蕭曲
對於蕭鏑來說,所有的魂魄都是一樣的,他們乳白色的身體,會在她吹奏的「銷魂曲」中,搖曳地隨著旋律而搖擺,然後一縷幽魂帶著陶醉進入到她那管潔白晶瑩的長蕭中,從無例外。
其實蕭鏑吹的長蕭應該叫骨簫,是蕭雄用人的腿骨煉製而成。骨蕭的外觀被打磨得光滑如玉,蕭雄專門為她在骨簫上鑲嵌了幾顆夜明珠,並在骨簫的兩端用純金的絲條纏繞,使得簫的整體外觀更加華麗。六個音孔是蕭雄用內力運於指尖所洞穿。骨簫的奇特處是在它的內部,管狀的簫身內裝有能熔煉魂魄的攝魂珠,經過攝魂珠的煉化,再吸入蕭鏑的口中,以她深長的呼吸吸入丹田,配以她獨特的修煉功法,全部吸食過程伴隨著優美的簫聲,充滿一種婉約的淒美,根本無法讓人把這種吸食魂魄的殘酷惡行與這盡善盡美的音樂聯繫到一起。
今天讓她有些奇怪的是,她已幾乎吹奏了完了一曲,布袋中的魂魄在裡面沒有一點動靜。她停下吹奏,奇怪地打開布袋。這是只乾坤袋,父王如此鄭重地把這個魂魄交給自己,讓她務必要吸食後才能提高功力,走出這個異度空間。她已經猜想到可能就是父王讓自己活捉的那個魂魄,她沒有完成的任務,父王沒有責備她,而自己親自去抓來了,這讓她心懷一點內疚。她有意不去看乾坤袋裡的他,只想在吸食的時候不讓自己再和剛才一樣對這個魂魄所動心。
可是,當她打開乾坤袋,發現他正在打坐。這不禁讓她分外好奇,這個魂魄不僅能抵擋自己的『銷魂曲』,還能在『銷魂曲』聲中打坐練功?這不禁挑起了她這鬼魅王好鬥的個性。從小到大,她還沒有向任何人服輸過,她的要強的個性,讓她選擇了使用更霸道的功法去征服這個靈魂。
她拿起骨簫,運起十二分的功力,全力吹奏起了另一首她從來還沒有吹奏過的『滅魂曲』。
當年教她吹簫的師父曾經告訴她,『滅魂曲』的威力極大,驚天地泣鬼神,能讓人的靈魂在瞬間灰飛煙滅,就連修煉的人也無法抵抗。因為這曲子太過霸道,所有的靈魂只要聽到這首曲子就難以倖免,讓她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吹奏。現在在父王佈置的這個絕對空間裡,沒有人會被這『滅魂曲』所驚擾,她可以放心地吹奏,她就不信,這人的魂魄能有那麼大的功力,抵擋得了『滅魂曲』的威力。
淒厲的簫聲如鬼嘯般在曠野中迴盪,碎金裂帛般地從心口上斜斜地劃過,各種淒慘的悲鳴、萬般憂憤的無奈、縱有百轉的柔腸、枉費千年的哀怨,齊齊地貫入聆聽者的耳際,纏繞在你的腦海裡,讓你無法掙脫。人只要有靈魂,就有七情六慾,所有的負面情緒會在聽到這『滅魂曲』的同一剎那被一齊勾起,同時暴發,那毀天滅地般的威力會撕碎靈魂的理智,被自己所有的執念所淹沒。
這就是『滅魂曲』的可怕之處。
而此時就連吹奏此曲的蕭鏑本人,也被這『滅魂曲』所震撼,她當時好強心盛,只想著用全力去吹奏,卻忘記了留下一分功力保護自己的心神,以至於她自己的心神也陷入了『滅魂曲』中,壓抑了多年的憂鬱、孤獨、邪狂、暴虐,種種的精神力量一同爆發,她瘋狂了。這種瘋狂被『滅魂曲』的威力所摧發、迭加、無限度的膨脹開,極度的痛苦向她襲來,手中的骨簫欲罷不能,她自己的靈魂亦無法控制地跟著那曲子飄蕩,如在肆虐的大海波濤中一葉無助的小舟。這樣下去的結果,是她將和這『滅魂曲』一起消亡……
雲瀾被蕭雄的死氣所制約,在陷入昏迷的時候,神志進入了一片黑色的虛空。空曠無垠的大地上荒涼一片,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在他看到這裡的景象時,他第一個反應就是認為自己已經死了,正走向死亡地獄。
於是他索性坐下,往哪裡走,走到哪兒,在他想來已經完全不重要了,反正結果都一樣。
他習慣性地很自然地擺了個練功的姿勢,入定了。
空曠的大地上走來一個人,他很快就發現,這個人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只是體形要小很多,是標準的微縮版雲瀾。一見之下他笑了,開著玩笑說:「老兄,咱們怎麼長得這麼像?」
「廢話,我就是你,不像才怪!」『微縮版』不屑的表情對他嗤之以鼻。
「你就是我?」雲瀾驚訝道。
「那當然,咱們天天練功在一起,你怎麼能把我忘了?」
「可是,好像不對吧,每天練功的時候,你像個佛似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怎麼現在完全是個獨立的人?」
「我本來就是獨立的人,不過練功的時候,要專心練功罷了。」
「那現在呢?現在我不是還是在練功?」
「現在不太一樣,你進入了我的空間。」
「你的空間?」
「對,每次練功都是我進入你的空間,所以我只能被你支配,而現在,你進入了我的空間,我們就平等了。」
雲瀾更糊塗了:「等等,你說我進入了你的空間,我怎麼聽不懂了。」
雲瀾的腦子裡飛快地回憶著,藍玉曾經說過,每個人的功和元嬰都是體現在另一個空間的,和身體所在的空間不一樣,而每個人的功力不同,元嬰所存在的空間也不同。那麼自己的元嬰所存在的空間,就是這個曠野了?可是他還是不能明白的是,自己怎麼會進入這個空間,好像很容易就進來了,那麼以前自己怎麼進不來啊?難道自己是因為已經死亡了這才能進入的嗎?
「我是不是已經死了?」他問『微縮版』。
「你是不是糊塗了,死了你還能跟我說話?再說咱倆是一體的,你死了,我還能存在嗎?」
「對對對!應該是這樣,可是……可是……我是怎麼進來的呢?」
微縮版在他對面坐下,擺出和他一樣打坐的姿勢說:「其實要進來很容易的,你回想一下當時的情景。」
「我當時昏迷了,」雲瀾回憶道:「難道是因為失去了主意識?」
「對!就是這個原因!你的主意識太強的時候,就會緊緊地控制著你自己的神志,讓你進不到另外的空間,道理就是這麼簡單。」
「噢!是這樣啊!」雲瀾恍然大悟,「可是我進到這個空間有什麼用?」
「可以逃離現實的危險啊,當你的魂魄受到攻擊時,可以進入另外的空間而不被襲擊,難道有這麼好的防禦辦法你會不用嗎?」微縮版怎麼看都像是在教訓雲瀾,「告訴你,還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我們如果在一個空間練功,可以使修煉進度達到雙倍的進展。這就是天人合一的境界啊,這可是所有修道人都在追求的境界!上次你與嫣然的合體,就是這樣的一種形式,你沒覺得當時的我和你是完全獨立的個體嗎?你難道沒有感覺到因為那一次的全體練功,功力得到了非常大的提高嗎?」
「是啊!當時我好興奮哪!卻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想這就是道家所說的,『倡無為而無不為』的道理吧?當時的情況和現在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在無為的狀態下做出的,天道!這就是天道!刻意要『求』的時候,永遠也求不到。只有完全的沒有目的的情況下,機緣巧合地去做,才能順應自然地達到!」雲瀾高興地叫了起來。與此同時,一道金色的光芒從天而降,將這空曠的原野照亮,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景象自然而然地進行著,雲瀾和微縮版的雲瀾的身體同時合二為一,大道週而復始的循環……
不一會兒,這黑色的虛空上群星璀璨,空袤無垠的大地上生機盎然。雲瀾的神識與這虛空和大地以及上面存在生長的萬物息息相通,成為完全的一體。
這就是蕭雄把雲瀾裝進乾坤袋時,在他身上所發生的一切,而當蕭鏑把雲瀾拿出乾坤袋時,卻不知他之所以能抵禦自己的『銷魂曲』的原因,而大發雷霆,一忿之下吹奏起了『滅魂曲』把自己也陷入了幾乎萬劫不復的劫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