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御用閒人 第四桶 第一百七十二碗 我的野蠻老婆
    「關上。」踏進書房以後王鈺隨口說道。劉三石趕緊隨後到他書案之前垂手肅立聽候王鈺問話。

    「坐下說。」王鈺沉思了好大一陣才現劉三石還站著連忙招呼他坐下。

    落坐之後劉三石不等王鈺詢問已經說開了來:「王上據鄭僮安排的眼線回報福王趙最近秘密成立了一個組織叫登雲詩社招納了京城一班文人雅士終日以詩會為幌子抨擊朝政議論天下。」

    詩社?王鈺聽到這兩個字便笑了起來。那趙本來就是一個才子於音律詩詞丹青書法都頗有造詣可謂深得其父真傳。據傳言趙當初本來有意立他為太子後因長幼有序的古訓而作罷。而這位福王似乎也無心朝政終日以讀書作詩為樂可以算是一位逍遙王爺。

    他組織詩社這本來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但若是借此抨擊朝政行不軌之事就說不過去了。只是面前這還是劉三石的一面之詞不相輕信。

    「三石啊本王安排你任樞密使知道為什麼嗎?」王鈺這句看似完全不相干的話讓劉三石一時不知如何回答。自己本是一人無關痛癢的衛戍區指揮使時來運轉被攝政王調到京城授以要職其實自己也一直納悶按說攝政王麾下人才濟濟隨便挑出一個來也能勝任這個職位。

    「王上臣才疏學淺上任之下惶恐難安深怕有負王上所托……」劉三石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看他這副模樣王鈺倒也能夠理解。他本是個外官在京城一無靠山二無背景再加上個性的問題被同僚所惡所以處處小心。

    「不要跟本王打官腔你這套從哪兒學來的?實話與你說本王看重你就是因為你不拘一格蔑視權貴。你要是學會了這套那本王要你何用?」王鈺訓斥道劉三石聽得冷汗連連滿口應是。

    或許是感覺自己話說重了王鈺又掛上笑容:「不過本王也能體諒你的難處記住我就是你的靠山。放手去幹。有了功勞是你的出了紕漏算我地。」

    「臣謝王上恩德定當竭盡所能以報王上知遇之恩。」劉三石感動莫名。

    「好本王問你你說趙秘密結社。抨擊朝政有真憑實據麼?捕風捉影那一套。可不是你樞密院應該干的。」王鈺認真問道因為他猜測劉三石新官上任急欲作出成績證明自己而福王又是宗室逮住他的狐狸尾巴不是大功一件麼?

    果然劉三石一聽他問起證據一時無言。吞吞吐吐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半晌之後才硬著頭皮回答道:「回王上的話此事由鄭大人具體負責他是王爺布衣之交因此他報上來之後臣也沒有……」

    「行了你不用說了。」王鈺已經明白怎麼回事了。鄭僮被自己調到樞密院任職他與自己是同窗好友布衣之交。這事滿朝文武人盡皆知。想必這個劉三石對他的身份有所顧忌。所以不好拂他的面子。

    從案前起身踱步至劉三石身後王鈺審視著這個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人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雖說劉三石這次的表現有些讓他失望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他也有他的難處再觀察一段時間吧。

    「三石本王知道你急於證明自己這本是無可厚非。但你要知道你所處地位置非同小可你的一句話有可能影響別人的一生。凡事都要講個真憑實據這樣才能服眾。本王既然任命你為樞密使就說明是信任你的樞密院是你當家不要別人什麼身份放心大膽的去作明白了嗎?」王鈺好言撫慰道。

    「是臣謹記王上教誨。」劉三石對於王鈺的寬容和撫慰感激萬分。攝政王雖然比自己年輕可他比自己看得清楚他比任何人看得更遠。國家甚幸民族甚幸。

    王鈺雖然對劉三石說了那一番話可在他自己來說卻不得不關注這件事情。當日幾位趙氏親王找到自己福王趙所表現出來的冷靜讓他記憶深刻。這位親王絕對不會是泛泛之輩。

    就在劉三石稟報王鈺地當天他就派出了徐寧秘密刺探這件事情。最後得知福王的確組建了一個詩社廣招京城名士以文會友但這個登雲詩社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反對王鈺的地方。他們的活動也是公開的常於錦繡山川之間痛飲狂歌悠閒自得。

    趙本人文采風流其詩作被廣泛流傳備受文人墨客推崇為當世。所著感遇詩二十九西江月念奴嬌等詞十餘篇才華橫溢靈氣逼人京城如老嫗孩童之流也能背誦。王鈺對此事沒有作過多的評論但是關照過內侍省都知王歡若福王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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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因一個強國若只是軍事力量強大不足為奇必須文化科技藝術等齊頭並進才能稱得上是盛世。而宋明立國以來寬待文人湧現出大批傑出地文學家。如范仲淹蘇軾等輩皆有傳世佳作以至於王鈺那個年代仍在教科書上讓後人拜讀。唐詩宋詞彪炳千秋。

    大宋綏靖二年太叔公攝政王趙廣之女趙出雲下嫁於相父攝政王王鈺趙王兩家聯姻一時傳為美談。成婚當日是靖王府高朋滿座賓客如雲凡朝中大臣封疆大吏文人雅士當世名流會聚於王府熱門非凡。

    兩宮皇太后親遣近侍至王府恭賀王鈺新婚之喜並代皇帝下詔以子侄之禮恭祝相父。而西遼大理西夏高麗。吐蕃等國都有厚禮送上王鈺聲威一時達到鼎盛。

    會過賓客王鈺不勝酒力早早辭別來到趙出雲所住青雲閣。當年趙桓下詔為王鈺營造的這座王府佔地極廣房屋眾多。而王鈺在京城無親無故除下人外只有妻童素顏二房耶律南仙兩人。趙出雲嫁過來之後童素顏撥出一處院落改名作青雲閣供其居住。一切器具用度。皆從優處理一點也沒有把她當成小地。

    「行了紅秀啊去侍奉素顏吧。」王鈺撞撞跌跌輕輕撥開紅秀的手說道。

    「是王上小心。」紅秀躬身說道。言畢。便折身回去方走出數步。便聽背後王鈺言道:「你且寬心孤言而有信不會虧待於你。」紅秀聽後也沒有多說什麼徑直離開了青雲閣。

    紅秀一走王鈺立馬精神了先前那副酪酊大醉的模樣不復存在一整衣冠龍行虎步般向青雲閣走去。他要是不裝醉。那班幽雲系出身的將軍非把他灌趴下不可。

    一進裝飾一新的洞房王鈺樂了。他踏進房門地時候正瞧見趙出雲取下了蓋頭坐在新房中央的桌子前啃著水果。一聽有人進來這丫頭那叫一個身輕如燕哧溜一下竄回床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蓋上紅蓋頭端坐下去。

    「行了裝什麼裝。我都看見了。」王鈺笑道。

    趙出雲這兩日為了大婚是勞心勞力今天被王鈺的八抬大轎抬過來。連口水也沒有喝上腹中飢渴在洞房裡百無聊賴尋思反正沒人於是取下了蓋頭吃起水果來不想被夫郎逮了個正著。

    一把扯下蓋頭趙出雲氣喘吁吁拿起蓋頭扇著風:「你怎麼才來啊?我都快悶死了。」

    「呸呸呸你個烏鴉嘴大喜的日子也不知道說點好聽地。哎我說你好歹是堂堂郡主怎麼不懂規矩?」王鈺佯裝生氣的喝道一邊說著一邊脫去袍子。

    「規矩?什麼叫規矩?規矩是人定的你是攝政王這天下有什麼規矩你不能定?乾脆你下道諭旨免了這些成親的繁文縟節吧?」趙出雲不滿的嘀咕道。

    「你說得輕巧我能管天天地還能管人家娶老婆?」王鈺笑道這時他已經脫去了外套洞房花燭夜春霄一刻值千金這麼寶貴的時光可不能浪費在口舌之爭上。

    可他剛剛坐上床邊右手還沒有搭上趙出雲地肩頭新娘子已經叫了起來:「別碰我!」

    「嘿怪事咱們拜過堂成過親你就是我名媒正娶的老婆憑什麼不能碰?」王鈺又把他那收斂已久的潑皮無賴相拿了現來嬉皮笑臉的撲了上去。

    這一下可不得了只見趙出雲身子一側右腿飛起一腳踢了過來若不是王鈺眼疾手快一把擋住這一腳非把他踢下床不可。

    抓住趙出雲右腿不放王鈺喝道:「無禮取鬧夠了啊再來我可生氣了。」

    「別急上不上得了這床得看你有沒有本事。本郡主等了你十二年你連這一會兒都等不了?」趙出雲似笑非笑地說道。

    一聽她提起十二年王鈺臉色為之一暗自覺有愧於她遂放開她的腿點頭道:「行依你說吧我要怎麼樣才能上你地床?」

    趙出雲站起身來輕咳一聲煞有架勢地說道:「簡單天下女子挑選夫婿無非就是四個字文武雙全。比文的你肯定不行我也不行。咱們就比武的那天在近仙樓我大意失荊州敗在你手裡。今天趁這個機會咱們再比一場你若是敗了嘿嘿自己去找你的瞎妹妹或者那蠻婆娘。」

    瞎妹妹?蠻婆娘?豈有此理雖說自己在家裡不講究那一套什麼尊卑有別可素顏和南仙好歹比你先嫁過來以後就是一家人這種帶污辱性質的稱呼可不是一位郡主應該有的。

    「出雲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提醒你。對素顏和南仙你必須尊重

    都是我地女人你應該視之如姐。若是再讓我聽到你呼……」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廢話少說咱們手底下見真招大戰三百回合!」趙出雲不等他把話說完已經急不可待的擺開了架勢。

    王鈺也站了起來笑道:「大戰三百回合?行。咱們在床底下大戰三回合再到床……」

    「接招!」正當他開著玩笑地時候趙出雲一記鞭腿直抽他面門王鈺陡覺疾風撲面暗叫不好當時避無可避只得一個滾身躲過這一擊這一式有名堂俗稱懶驢打滾動作很狼狽。

    還沒等他站起來。趙出雲如暴風驟雨般的攻擊接踵而至看得出來這女人是把看家本事都使出來了非要把王鈺打敗。王鈺雖說跟耶律南仙學過幾手可那都是殺招出手就要人命跟趙出雲這種花拳繡腿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不到五十回合。王鈺被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從床邊竄到衣櫃又從衣櫃竄到文案最後還竄上了窗台。他心裡暗暗叫苦自己學的那些殺招。可不能用在她身上可再這麼打下去。自己好歹是七尺男兒要是敗在女人手裡豈是讓人笑話?

    機會來了趙出雲見王鈺一躲再躲心中焦急急欲結束戰鬥使出一個險招這招在宋朝叫什麼名字王鈺不知道反正在他生活那會。這招叫「迴旋踢」或者「旋風腿」力道大擊中對手基本上就無還手之力了可風險也大整個背部暴露給對手。

    王鈺瞧準機會不等她右腿掃到突然像豹子一樣撲上前去一手勾住脖子一手撈起胯下。將趙出雲整個人撲倒在地。雙手一緊將她制住。

    「你!」趙出雲面紅耳赤。心中羞愧萬分王鈺那只右手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

    「服不服?」王鈺哈哈大笑。

    「不服!」趙出雲仍舊強撐著不肯認輸。就在這會外面突然傳來紅秀的聲音:「王上奴婢有要事稟報。」

    王鈺被她這一聲叫分了神雙手力道不覺一鬆趙出雲察覺到機會反過手來往他臉上一抓。這一抓下去王鈺臉上立時出現三道指印。失算太失算了怎麼忘了女人有這手絕招打不贏她們是會學貓地!長指甲可是女人的專利!

    「沒品!你這女人太沒品了!」王鈺摸著火辣辣的臉頰怒喝道。

    趙出雲撇著嘴一臉的不在乎王鈺有氣沒處指了指她地鼻子:「我回來再收拾你!」

    金國王子?當聽到紅秀的稟報時王鈺微微吃了一驚這一次金國的禮遇可真高居然派了一位王子來。當聽到他叫完顏亮的時候王鈺隱隱約約的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在歷史上應該也是一位有名的人放。唉可惜當初沒有認真讀書。

    「書到用時方恨少啊。」王鈺一邊歎著一面快步向外走去。宋金邊境戰爭剛剛結束兩國締結了和約金國割讓不對應該說是交還原遼國舊城十餘座。眼下蒙古草原烽火連天而自己地水師部隊又在攻打來州想必這個完顏亮就是為這個事情來的。

    偏廳裡一位少年郎正襟危坐目不斜視。若非他穿著女真人的服裝一定會讓人以為他是漢人。約十六七歲的年紀跟王鈺當年進京地時候相仿面如脂玉唇若敷朱風姿如玉樹端得是位翩翩美少年。然其貌美而不失陽剛之氣顧盼之間神采飛揚。唯一的缺陷是他地目光有著與他年紀不相匹配地深邃和陰毒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像是要把別人的心都給看穿。

    這種眼神在王鈺出現以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當王鈺步入偏廳時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幾乎是在同時愣住了。王鈺總覺得這個人在哪裡見過否則不會有這樣熟悉的感覺而完顏亮也感覺到眼前這個英俊挺拔的男人似曾相識。

    一定沒錯他就是王鈺除了王鈺沒有人能有這種風範。所謂的風範是一個人在長久地處在一種環境當中所形成的一種氣質這不是學出來地而潛移默化的形成。哪怕是一個市井無賴你讓他身居高位不出幾年就會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而王鈺看著完顏亮突然意識到這個女真人跟自己十六七歲的時候好像。惟一不同的是他比自己白。

    「金國使臣完顏亮拜見大宋攝政王殿下。」完顏亮一怔之後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具大禮參拜。

    王鈺看著這個恭恭敬敬拜倒在自己面前的女真少年心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彷彿回到了當年出使遼國的那段歲月何其相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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