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吉樂享受琴心和法爾莉的「友好招待」時剛才那位紅臉大漢護著馬車一路飛馳來到城北的皇宮。此刻藍月女王正在沐雪亭與光之神殿的主教下棋九門提督不敢打擾一直遠遠地侯著。女王與主教的一局棋下了一個時辰九門提督也等了一個時辰沒有絲毫不耐之色。等到女王召見時天色已經全黑了整個皇城立刻被各式各樣的宮燈照亮顯出迷濛的七彩。
勃英特地近南方但是冬日的天氣仍然嚴寒九門提督在外面站了一個時辰以他那付外表給人瘦弱感覺的身體竟然抗得住簡直讓人驚奇。不過藍月女王卻相信他比任何人都要健康。
「微臣叩見女王陛下。」九門提督整個拜倒在地充分顯示出他對女王的恭謹之心。
隨九門提督一起晉見藍月女王的還有那位紅臉大漢他施的是武將禮單膝跪地道:「末將九門提督府幕僚張跖參見女王陛下。」看來他是次晉見藍月女王否則不用連職位和姓名一起報出。不過他長相粗豪竟然是位幕僚倒讓女王有點驚奇。要知道幕僚是軍職一般是智者形的人物擔任官職一般要比其效忠的對象低兩級張跖外表威猛粗豪擔任這一職位顯然給人一種不稱職的印象。不過女王可沒有心思管這種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她微微擺了擺手讓九門提督和張跖站起來。
「陛下微臣剛剛得到確切消息古斯公爵的夫人和弟弟已經回到勃英特正在等候女王的召見。」九門提督躬身道。
「你確信?」藍月女王坐直了身軀問。
「微臣確信。」
「古斯的弟弟怎會沒有罹難?」
「據公爵夫人說佩蒙家受襲時夏華·佩蒙也就是古斯公爵的弟弟當時並不在家。因此得以逃脫大難。」
「是嗎?」女王很高興地道「朕一直擔心佩蒙家後繼無人那樣未免可惜現在古斯的弟弟既然沒有死朕也少了一分遺憾。」
「這是陛下的洪福。」
藍月女王笑了隨即又問:「他們現在安頓得怎麼樣?佩蒙家遭劫古斯的夫人雖然逃脫大難但是在財物上肯定損失慘重。」
九門提督感激涕零地道:「陛下對下臣們的關心相信古斯公爵地下有知也會感恩戴德的。陛下放心公爵府的下人中只有幾名侍衛離開了其他的人一直在等公爵夫人回來因此他們已經安頓妥當。至於財物公爵府剛剛有十萬金幣進帳維持整個府邸的開銷應該不成問題。」
「哪裡來的十萬金幣?」女王疑惑地問。
「陛下您曾經懸賞十萬金幣尋找公爵夫人夫人一回來公爵的弟弟就去傭兵公會自稱找到了公爵夫人並領了那十萬金幣的賞金。」
「哦?!」藍月女王還從來沒有聽過這樣希奇古怪的事情這位夏華·佩蒙竟然賺錢賺到自己頭上來了。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講他這樣做也符合規矩且立即解了佩蒙家當前的窘迫。當然這種做法也很囂張。
女王臉色未動道:「既然這樣那讓公爵夫人休息一日後日早朝朕會召見他們。在這之前朕把他們的安全交給你了。」
九門提督應是後行禮退下。
藍月女王走出沐雪亭向御書房走去臨行之前她吩咐身後的一位宮女去兵部宣秘情隊副隊長獨孤銀虹來見她。
張跖一人一馬來到了公爵府向琴心口傳了女王后日召見她和夏華·佩蒙的旨意。傳達完旨意之後張跖突然關心地問:「這幾個月來你一定過得好辛苦?」看來他和琴心是舊識。
琴心微微牽動了一下嘴唇不知是笑還是感慨地道:「總算熬過來了你呢?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張跖無奈地笑了笑:「與其在兵部掛個百騎長的虛名不如在提督府做個跑腿的幕僚來得舒服起碼有個正式的安身之處。」
「你總是這樣。」琴心微擺螓道「做事沒有顧忌你想想這位九門提督--」話聲一頓隨即又搖頭道「算了我們不說這些。還得謝謝你一天跑了兩次。」
張跖苦笑道:「你什麼時候跟我這麼客氣。不過--」張跖臉色一正道「你該去看看老將軍他畢竟是你爹。」
琴心臉色一變道:「我們不談這些。」張跖知道自己說到了琴心的痛處知機地不再提起。
張跖剛走吉樂由廳後走出來他走到琴心身邊小聲地道:「大嫂想不到妳還有個爹還是位將軍有機會引薦一下。」
琴心當即玉面生怒道:「你敢偷聽我們說話。」
「沒有!我只是剛巧路過。」
「你的路過未免太巧了吧。」琴心冷笑道。
吉樂笑道:「比這更巧的事都讓我碰上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琴心銀牙一咬她知道吉樂皮厚想不到竟然厚到這種程度。吉樂見她不再說話哈哈一笑離開了大廳。不知為什麼他對能惹得琴心怒非常高興這似乎已經成了他生活中的一種樂趣。
藍疆歷二零五一年一月十六日吉樂剛用完早餐與眉茵、玉露東拉閒扯。他覺得自己能在這裡找著的樂趣漸漸不多了幸好逗弄眉茵、玉露幾女仍然是這不多的樂趣當中的一個。尤其是玉露在火雲沙漠初承雨露益冷艷逼人。不過冰冷是對別人吉樂則是唯一一個能享受到她柔情似水那一面的人。
餐具撤下之後青鷺走了進來。自從在火雲沙漠失身於吉樂她與吉樂之間就一直保持著一種微妙而又刺激的距離似乎一個眼神也能令對方產生消魂蝕骨的感覺。青鷺不像玉露吉樂可以公然地在玉露房裡留宿但對她則不行。不過寧芙女神也是女人儘管她們是秉天地靈氣而生但是她們的身體與人類並不二致她們有七情六慾有愛恨情仇但因為她們經歷了以千年計的悠長歲月所以將一切看得比較淡而已。
青鷺看到吉樂和眉茵、玉露在調笑眼神中有點異樣不過很快恢復原狀她道:「公子剛才有人送來一張請帖。」說著遞給吉樂一張燙金請帖。
吉樂打開一看只見內裡龍飛鳳舞幾行字竟是邀請夏華去參加今晚在碧水山莊舉行的宴會。請帖下面沒有落款只印了一個梅花標記。
吉樂怔怔地看著這張請帖不知如何是好。他既不知道碧水山莊在哪兒也不知道請他的人是誰這叫他如何處理。好在此時恰好琴心和法爾莉走了進來一聽說有人邀請吉樂去參加宴會她們都很緊張。琴心仔細看了看請帖上的標記沉思了半晌道:「法爾莉今晚妳與少爺一起去。」
「為什麼讓她和我一起去?」
「因為邀請你的人很難應付沒有法爾莉在身邊提醒你你會露出破綻的。」琴心冷聲道。
「我能不能再帶一些人?」
「可以但必須是府裡的下人。」
「算了。這朵梅花代表什麼意思?」
「梅家--與當今宰相有姻親關係、世襲二等公爵爵位的梅家這朵梅花就是梅家的家徽。」
吉樂想不到對方來頭這麼大不禁疑惑地問:「他為什麼會請我?難道梅家有人認識夏華?」
「麻煩你以後稱夏華為『我』。」琴心不客氣地道「不過你放心梅家沒人認識你但也最有可能識破你你哥哥在世時曾有意讓你娶梅星兒後來你抵死不同意這門親事也就罷了。不過梅家對你的瞭解也許比你對你的瞭解還要透徹。」
吉樂聽她最後一句話說得那麼拗口忍俊不禁地笑道:「我現如果你繼續這樣拚命地將我代入夏華的角色也許有一天我真會忘了自己是誰。」
「我還有一個問題。」吉樂話鋒一轉又問「那位梅星兒是什麼人?」
琴心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似乎怪他別的問題不問偏偏著緊這個梅星兒這是琴心次不以充滿敵意的眼神看吉樂。連琴心身邊的法爾莉都覺得她的主子這個眼神裡有「問題」。吉樂當然更有色授魂與的感覺不過此種感受在他的表情上表現得並不明顯。
琴心道:「梅星兒是梅公爵妹妹的女兒梅家的人都稱她為表小姐。」
「她不會住在梅家吧?」
「你說中了她的確一直住在梅家但去年往香絨國遊歷去了應該還沒有回來。」
吉樂暗鬆了一口氣他心底一直存著一份擔憂認為冒充夏華非常危險因此極不願意與那些曾經見過夏華的人親近。但是今晚的宴會肯定不能不去到時候會生什麼狀況他不敢想。現在他唯有摸清一切情況希望到時候能夠瞞天過海。
琴心見吉樂面露憂色緩聲道:「你不必擔心一切照常應付不會有問題的。」
吉樂一想也是對付未知的困難光想是沒用的。他伸了個懶腰站起來忽然走到琴心身邊臉色古怪地道:「我想問妳一個私人問題。」
「你說。」琴心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之色。
「懷孕的女人是不是都會喜怒無常?」
「你--」
吉樂哈哈一笑突然將臉湊到琴心面前道:「忘了告訴妳你變胖了。」說完不理琴心怔立的樣子大踏步走出了房間。
當晚吉樂和法爾莉乘坐一輛華麗的馬車趕往位於城西的碧水山莊駕車的是漁嫂吉樂想不到她還是駕車的一把好手。不過讓她來駕車卻不是吉樂的意思而是琴心的主意。
雖然碧水山莊位於勃英特的西面但卻在公爵府的正北方因此馬車一路向北奔馳走的是一條幽靜的巷子。吉樂穿了一身黑色帶金絲花紋的禮服剪裁的式樣比照帝都最流行的款式穿在他偉岸的軀體上一派英姿挺拔。法爾莉今晚則穿了一件女式的貼身晚禮服胸口開得很謹慎。她有一頭自然蜷曲的短眼眸是深藍色的在夜色裡望去像兩顆美麗的鑽石再配上耳垂上的兩隻晶瑩剔透的藍寶石耳環既顯少女的風情又不失成熟的韻味。不過吉樂卻對她這身裝扮很不滿意尤其是那身晚禮服登上馬車後就此表了專門的議論從女性審美穿著一直說到男人看女人的眼光。法爾莉耐心地聽他說完然後輕輕地笑道:「這是夫人幫我選的她說是為了防止某個色狼的眼睛而特別定做的。」
吉樂啞口無言。
車輪聲和馬蹄聲在寂靜的巷子裡一陣陣響起。前面有一個拐彎吉樂眼中忽然閃過一縷寒光他推了推法爾莉示意她有警。不想法爾莉已經做好了準備看得出來她也現外界的一些異常氣息。吉樂暗暗奇怪。據他所知法爾莉根本不會武功更不可能擁有類似高明武者的強耳力但她又怎麼會現外界的情況吉樂心裡暗暗生疑。不過他現在已經沒有時間管這些了應付外面的強敵才最重要。馬車的度不知什麼時候減緩下來吉樂心中暗數:還有兩丈一丈五一丈--就在這時車輪嘎然一聲馬車停了下來。
同一時間巷子兩邊的屋頂上突然飛出無數暗器徑直向馬車打來。吉樂拉著法爾莉的手電射般飛出了馬車。在此同時暗器在距離馬車半丈距離的地方忽然像撞到了什麼東西紛紛墜地。吉樂目光在巷子兩邊的屋頂上一掃現到處都是閃閃的寒光他暗暗心驚。就在這時左邊屋頂上忽然響起了數聲慘叫同一時間右邊屋頂的上空忽然出現了無數的閃電和風刃襲擊的目標都是伏在屋頂上的神秘人。吉樂以為是法爾莉在施用魔法但是現她也是一臉茫然不禁暗暗奇怪。
伏擊他們的人並沒有放棄努力右邊屋頂有幾個黑衣人忽然放棄了抵擋身邊的魔法拚死向這邊衝來吉樂沒有給他們機會長劍出鞘招演旋轉封殺技中的「月似細柳長風襲」平地裡刮起一陣狂風森寒的長劍在月色的映照下像一抹秋水掠過了兩位黑衣人的咽喉。吉樂招式沒有停頓落地之後迅即旋身又是一招「狂風捲襲」將另外兩名黑衣人腰斬於劍下。兩招殺了四個敵人令他信心陡增就想衝上屋頂大開殺戒。但是他忽略了一點襲擊者如果只有這麼一點能耐怎麼可能前來送死事實上剛才那四名黑衣人只是誘餌真正的殺著是藏在黑暗中的另外兩名黑衣人。就在吉樂長劍回收準備撲上屋頂之際他身後的黑暗裡忽然伸出了一隻手掌一柄長劍。手掌直擊他的後心掌心中隱有風雷之聲;長劍則徑直削向他的脖子快兩個人無論是出掌還是出劍都是迅若光電般的快。吉樂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死亡是如此的靠近自己冥神的大嘴好像就在耳邊吹氣。在這生死立判的一瞬間他腦海裡非常清醒此時收回長劍去阻擋敵人已經來不及了於是他索性放棄了收回長劍改回收為前送同時身體奇跡般地扭轉出去他知道這樣自己雖然能躲過那一掌卻不可能躲過長劍眼下的形勢只能是盡量讓過要害受傷總比死去的好。
出掌的黑衣人掌勁落空另一個黑衣人長劍下切就想在近在咫尺的吉樂背上留下一個記號他的劍很快快到吉樂明明知道他的用意也無法再躲他的招式剛剛用盡舊力已逝新力未生。黑衣人的長劍就快落到吉樂背上了月色裡有柄黝黑的長劍忽然出現在他的手臂上方快得就像黑夜一瞬間覆蓋了整個大地一樣他還沒感覺到手臂的痛持劍的右手已經與他的身體分家了。黝黑長劍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玉露原來她一直隱身跟在吉樂身邊。在砍下持劍黑衣人一隻手之前她已經殺了出掌的黑衣人。兩者相隔不到一眨眼的時間。就在這短短不到一秒的時間裡吉樂已經在鬼門關前打了一個轉驚得一身冷汗。
除了偷襲吉樂的兩名黑衣人外偷襲者的身手並不怎麼高明。兩個身手高明的黑衣人一死其牠人都作鳥獸散了。同玉露一起隱身跟在吉樂身邊的還有眉茵剛才的魔法正是她釋放的美人如此情重真讓吉樂激動不已。他緊握著眉茵的手想說兩句感謝的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支支吾吾了幾句還是沒有說出一句實質的話來反而將臉給憋紅了。
眉茵拿出手絹替他仔細地將頭上的汗擦去聲音裡帶著責怪地道:「以後再不能這樣大意了自己一疏忽往往就給敵人以機會。」
吉樂重重地一點頭終於將話說出來了:「真要謝謝妳們。」
玉露冷艷的臉上露出溫柔的微笑道:「幸好眉茵姐姐不放心拉著我跟在公子身邊要不然真要後悔死了。」
「是嗎?」吉樂望向眉茵。眉茵白了一眼眼神分明在說:呆子我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吉樂呵呵一笑雙手分別攬住眉茵和玉露的纖腰然後臉湊向玉露的耳邊道:「今晚我不會放過你的。」玉露掙扎了幾下始終沒能擺脫只得白了他一眼雙頰生暈地道:「腿長在公子身上怎樣做自然由不得我難道還要我將牠砍去不成?」
吉樂怪笑一聲傻子都聽得出來玉露的話裡大有情意他怎能不開心?
馬車繼續上路吉樂本來還擔心漁嫂會不會遭到不測直到看到漁嫂從牆角邊站起來跳上馬車才放了心。原來馬車放緩的那一刻她就被玉露藏到了馬車後面的牆角而玉露則機智地讓馬車停在敵人的攻擊範圍之外目的就是引他們主動來攻擊這樣一來就變被動為主動。
吉樂定定地看著玉露道:「近來我現你好像功力猛增隱身到我身邊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還得多虧你。」眉茵吃吃地笑道。
「多虧我?」
「是啊!要不是在火雲沙漠--」眉茵繼續笑道。
玉露雙頰頓時通紅纏著眉茵不讓她說。吉樂卻催著眉茵快說最終眉茵附在他耳邊道:「在火雲沙漠你幫玉露得到了噬魂鈴和幽冥劍(那柄黑色的長劍)雖然這兩者玉露還不能操控自如但是自從與你合體之後玉露就現自己體內多了一股至陰至純的黑暗之氣現在她操縱起黑暗之氣更加得心應手有些以前使不出來的功夫現在都能用了。」
「有這回事?」吉樂雙目頓時亮光閃閃他嘿嘿一笑道:「回去之後一定要再試試。」
玉露整張俏臉羞得嬌艷欲滴聽到吉樂的話忍不住叱道:「試你的大頭鬼!」
吉樂也不介意怪笑道:「益人益己的事我們應該提倡。」說著還瞄了眉茵一眼眉茵懶得理他這傢伙最懂得借梯子上牆如果現在接了他的話下面又不知道他會說出什麼令她們難堪的話來。
他們三人打情罵俏好一段時間卻把法爾莉晾在一邊。法爾莉也不出聲她竟然能面無表情地聽著吉樂三人的談話這一點令吉樂深為佩服。現在距離到碧水山莊還有一段時間吉樂拿出了藏在心中的疑問問道:「法爾莉剛才妳怎麼會察覺外面的情況不對?妳不是沒有練過武嗎?」
法爾莉知道他遲早會有這一問答道:「奴婢--」
吉樂擺了擺手道:「對大嫂你可以稱奴婢對我就不必了何況今天妳是陪我出來參加宴會的不必低人一等。」
法爾莉點了點頭接著道:「我只會一些殘缺不全的魔法。不過老爺生前說我的體質很特殊。魔法元素到了我的體內會有一些自動轉化為可以在身體內運行的真氣後來我無意中在一本舊書的書殼中現了一張羊皮紙上面記載著一種殘缺不全的氣訣心法我曾試著按照上面的方法運轉體內的魔氣也就是那些魔法元素轉化成的真氣可惜幾乎沒什麼效果。所以過了一段時期就不再練了。不過由於體內有一些魔法元素運行我一直對外界比較敏感。」
「怎麼古怪的人全讓佩蒙家碰上了?」吉樂自言自語地道。
眉茵噗嗤一笑道:「古怪的人是不是也包括公子?」
吉樂呵呵一笑知機地不再討論這個問題。不過眉茵卻對法爾莉特殊的體質感興趣她親切地拍了拍法爾莉的手道:「有時間我們研究一下妳的體質我相信牠會成為妳的福氣的。我聽青鷺說你還自創了一個魔法名為『靈魂的印章』。」
「那是我無意當中將兩個殘缺不全的魔法拼接而成的真正說起來不能算是自創。」
「但我聽青鷺說那個魔法祈禱的對象是卡麥隆·夜星·特斯特蕾西亞·丘比特·玲妳知道這是哪個神的名字嗎?」
法爾莉搖了搖頭。眉茵憶道:「她是遠古三神之一稱之為『造化之神』三神之中以她的魔法最強因此也有人稱她為『魔法之神』。一般來說借用她的力量施展出來的魔法往往最為強大不過只有在幾千年前的古魔法中才會找到這種魔法。如今的魔法多是以現代神為祈禱對像威力自然大打折扣。」眉茵這一說連吉樂都明白了為什麼很多魔法師都在拚命地研究古魔法原來這中間存在這樣的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