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光明系的高級魔法只有神殿裡的人才能使用但敖鈴兒使用光明系六級魔法卻沒費多少力氣。「月華之劍」是以光元素在空中形成一個類似劍形的魔法能量團在魔法師的控制下直接襲擊敵人牠不需要擊中人體只要在敵人的附近落地就會產生威力巨大的爆炸一舉消滅敵人。敖鈴兒窺準兩名殺神在圈外游弋迅即將月華之劍對準了他們震耳欲聾的爆炸即刻響起黑夜裡白光四射沙石飛揚。這一手魔法驚呆了在場中的絕大部分人。可惜幾名殺神並沒有停止殺人的動作反而看準這個時機連殺了數名傭兵。似乎被「月華之劍」正面擊中的兩名殺神也只是略受輕傷不過衣服卻變的破破爛爛在臉上怪異的面具襯托下活像剛從墳墓裡爬出來一樣。敖鈴兒這個魔法自然惹起了十殺神的注意四名殺神留下來繼續進攻那些傭兵剩下的殺神則向吉樂這邊撲來。
「找死。」玉露嬌叱一聲長劍像一抹幽虹向一名最先衝上來的殺神撩去。那名殺神大概沒有想到對手的身手如此之高還沒來得及隱去身形玉露的長劍已經掠過他的脖子。一道血箭衝出他瞪大著雙眼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其牠的殺神一猶豫二十名神衛已經分成兩撥一撥去救援那些傭兵一撥對付外面的幾個殺神。十大殺神不愧為月教執行最高追殺任務的殺手他們人人都稱得上是一流高手普通的傭兵在他們手下走不了一招加上他們善於合作身法神出鬼沒因此能夠施展出各種詭譎的方法殺人。玉露雖然出其不意地斬殺了一名殺神但並不說明這些殺神在吉樂手下這些女「殺神」們面前毫無還手之力。情況恰恰相反外圍的十名神衛對付五名殺神一交戰也只是堪堪將他們壓制住想要擊敗他們並不是一招兩招就能辦到的。當然這不表示玉露的身手比神衛高玉露之所以能殺掉一名殺神主要原因在與快、恨、准還得加上一個單對單。如果玉露和別人聯手一下子決不可能殺掉一名殺神。因為殺神之間培養出來的合作與默契不是簡單的硬攻就能攻破的。這些殺神互相之間配合默契又悍不畏死常常施展出以命搏命的招式。另外他們的身法也讓神衛頗為顧忌往往一掌擊到眼前的敵人就已經不見了接著又從一個意想不到的角度冒出來令人防不勝防。剛開始時幾名神衛被這樣的敵人弄得手忙腳亂幸好青鷺在吉樂帶來的神衛當中她喝道:「不要用眼睛用感覺。」這句話頓時讓外圍的神衛冷靜下來她們忽然靜靜地站在原地閉上了雙眼任憑幾名殺神甩著流星錘在身邊忽隱忽現吉樂驚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恰在此時兩個殺神忽然從一名神衛身後冒出來流星錘一上一下直攻神衛的後胸在進行這個動作之前他們已經出了幾十枚暗器務求在最短時間之內將這名神衛置之死地。可惜他們不知道眼前的敵人是一名寧芙女神一旦寧芙女神閉上眼睛她們對周圍環境的感覺將千百倍的提升。沒有什麼人比她們還要瞭解花草瞭解空氣瞭解土地因為她們正是自然界的靈氣所化與天然的環境存在著密切的聯繫。兩位殺神的暗器和錘子都擊中了那名神衛然而只是擊中了殘象神衛已經通過迅的身法轉到他們身後玉掌在他們背心看似輕飄飄的一擊兩名殺神的軀體望空飛起半空裡一口濃稠的鮮血狂噴而出。看來五臟都已經碎裂了即使神仙在世也救不了他們。兩位殺神斃命的同時另一位殺神也在偷襲時被一個神衛用手刀斬斷了一隻手臂。這樣的慘敗是這些殺神做夢也沒有想到的。外圍剩下的殺神再不敢輕舉妄動了。而襲擊那些傭兵的四個殺神也被另十名神衛擋了回去由於要照顧那些傭兵神衛們並未再追。
幸得活命的七個殺神同時現身在圈外吉樂走到神衛們身邊嘴裡嘀咕著似乎對戰局很是不滿。一個殺神忽然聲音沙啞地問:「你們是什麼人?敢管我們月教的事?」
吉樂沒有回答卻反問:「你們每天殺人有沒有想過自己有被殺的一天?」
那位殺神怔了怔但迅即恢復原狀他狠聲道:「你們摻活進這件事將來必會受到我月教最殘酷的懲罰等著吧!會有更厲害的人物來收拾你們的。」話落他和其餘幾位殺神同時隱入黑暗之中連屍體都帶走了。
「他們走了嗎?」吉樂問青鷺。
青鷺還沒有回答玉露在一邊道:「已經走了他們的五行遁術並不高明依然需要利用黑夜否則就不靈了。現在天快亮了他們不得不走。」
「五行遁術?」吉樂疑道這個名詞他第一次聽說。不過更令他驚奇的是玉露竟然認識這種邪門功夫好像還很精熟似的那個口吻不僅將別人貶得一文不值而且還一付大宗師的氣派。他對玉露的來歷越來越好奇但是他又不能問因為在收玉露為奴隸時就已經答應過她不追問她的來歷。
一位身穿華服的貴族青年排開圍在他身前的傭兵走至吉樂面前略一施禮道:「多謝各位仗義援手不知如何感謝才好未知各位尊姓大名?」
吉樂笑著擺了擺手道:「區區小事不值得說名道姓。我們是近鄰應該守望相助。」吉樂說著指了指里許外的帳篷。
華服青年笑了:「既然這樣我把這份情誼記在心裡了他日如有驅譴必在所不辭。」
吉樂又笑了不過這一次笑得特別開心讓華服青年感覺心裡毛毛的。吉樂忽然目光一凝問:「你們怎麼會得罪月教?」
華服青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似乎他們對我這個商隊裡的某些東西感興趣。」吉樂自然不相信他的話月教又不是強盜怎麼會派十大殺神來幹這種勾當。不過既然對方不願意說他也不便問。雙方就這樣拱手道別。
在回去的路上玉露忽然道:「公子他在說謊。」
「你怎麼知道?」
「我看見他說話時手顫抖了一下。」
吉樂點了點頭心中卻暗驚他沒有想到玉露的觀察這麼敏銳。眉茵卻在此時抿唇一笑道:「我想問題應該出在那位華服公子身上傭兵們在那種情況下還拚死保護他可見他的身份不簡單。」
「雖然我們救了他但他好像沒有絲毫感謝之意說話雖然有禮但並不激動顯然他有很深的心機。」青鷺接道「我們真不該就這樣惹上月教。」
「怕什麼呢?」吉樂上前拍了拍青鷺的肩膀道「我很想看看月神十殺的最後一殺怎樣詭譎連浩天老頭都無緣得見相信一定精彩。當然那個『無雙笑』也非常值得去鑒賞鑒賞不知道會不會是一個美女對我笑呢?」青鷺皺了皺眉頭吉樂動作如此親密讓她感覺非常彆扭她想立即躲開但是如果那樣做的話似乎擺明了心裡有鬼。她只得一咬銀牙道:「公子說得沒錯。」
吉樂心中暗笑續道:「所以我想讓妳們派幾個人住進我的帳篷妳也知道我雖然能犧牲清白救治某些人可惜武功卻很差勁。」
青鷺心中暗恨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一直記著自己讓他去救琴心那件事趁著這個機會他當然要小小報復一下。吉樂武功差確實是事實但是經過這些天的訓練他的武功早已突飛猛進已經能與普通的一流高手打成平手。他這樣要求擺明了要自己難堪。但她是寧芙神衛的領隊又奉嚴命前來聽從吉樂指揮他的要求一定遵守這是不可動搖的前提。青鷺只得暗暗咬牙道:「公子如果害怕我就住進妳的帳篷裡!」這句話擺明了有暗諷吉樂貪生怕死的味道。吉樂也不介意賊笑道:「好啊!」跟著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快前進看他那走路的姿態就知道他樂透了。
青鷺落在他身後恨恨地道:「這個恬不知恥的傢伙。」
「青鷺姐說得沒錯。」敖鈴兒在她身後道「吉大哥好過分。」
「妳說錯了。」玉露像個幽靈似的出現在敖鈴兒身邊「不是過分是無恥。」
跟在她們身後的眉茵無奈地笑了她現在才知道原來吉樂竟是這樣遭女人痛恨。
黎明將至吉樂也沒有心思再休息決定趕早上路。眾女有的覆上面紗有的乾脆戴上斗篷總之是為了對付沙漠裡的塵土和陽光。看她們準備得這麼齊全吉樂只能感慨地歎息一聲在這方面他沒有言權。
走了一段路程艾麗絲忽然將吉樂叫到馬車前問他道:「為什麼會有人跟在我們後面?」
吉樂向後一看果然如此。自己這群人的後面相隔不到一里有個商隊正緊跟著。他再仔細一看原來是昨夜被他們救了的那群人。他們的人數已經銳減至五六十人整個商隊只剩下十幾匹駱駝二三十匹馬三輛特製的在沙漠行走的貨車還有一輛華麗的四輪馬車。他們跟在吉樂這群人身後用意很明顯:吉樂既然在昨夜救了他們下次他們遇險時一定還會施救。可惜他們這個理論只能用來衡量普通人對於吉樂是絕對不適用的。由於身穿華服的貴族給吉樂留下了非常惡劣的印象因此如果他們再遇險吉樂鐵定第一個拔腳就溜。如果再加上他當時心情很壞可能還會在心底惡劣地詛咒幾句。
兩隊人馬走了兩天已經過了那片還有綠茵的沙石地眼前是一望無際的乾旱沙漠稍帶暑氣的空氣帶著一股乾燥的泥土味向所有人襲來。這個季節穿越沙漠並不理想雖然白天並不十分炎熱但一到夜晚徹骨的寒冷將橫掃這片荒無人煙的沙漠。吉樂這群人當中除了琴心、法爾莉、薛智三人之外人人都會武功(法爾莉只會魔法薛智更是魔法的初學者兩人都沒有練武)自然能抵抗嚴寒。但是馬匹的抗寒能力就差多了在夜晚滴水成冰的嚴寒世界裡大有可能被活活凍死。不過艾麗絲已經事先做了完全的準備她沿途購置了一批馬腳套和毛毯一到夜晚她就將馬腳套套在馬匹的腳上同時將毛毯和沿路狩獵得來的一些毛皮裹在馬匹身上並將所有的馬匹集中起來這樣牠們就能抵抗嚴寒了。吉樂當然不會忘了他的三隻幻獸進入沙漠之後小懶蟲破例獲得了高級待遇吉樂將牠放入身後一個特製的貂裘背包裡牠可以整天抱著那塊珍若性命的萬年魔力水晶睡大覺。當然牠也有清醒的時段那時候不等吉樂召喚牠就會自動幻化成「藍晶手套」附著在吉樂手上吸收他身上一些散逸出來的真氣和魔法能量。這是牠自從誕生後第一次主動地索取吉樂身上的能量。由於吸收得比較少對吉樂的身體並未造成任何影響。吉樂還特別讓眉茵製作了另一隻背包將小幻獸波波和可可放進裡面由眉茵照顧。可是這兩隻幻獸雖然小卻一刻不得安寧。尤其波波一進入沙漠好像特別興奮不時從背包爬出來幸好牠沒有可可身上那對肉翅否則會鬧騰得更加厲害。至於血凰吉樂從不擔心這傢伙巨翅一展一日之間能飛行千里。這幾天牠又不見了蹤影大概真的找情人去了。
火雲沙漠的地勢比較平坦因為沒有大風即使形成沙丘也不會十分巨大馬車行走其中並不困難。
藍疆歷二零五零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吉樂進入沙漠的第三天。由於一路上有眉茵的細心照顧吉樂一直生龍活虎、精力充沛絲毫不以沙漠之旅為苦。不過他不苦並不代表別人不苦。作為俘虜的辛紅玉就是感覺最痛苦的一個。這些天她一直被制著經脈坐不得也靠不得整日裡不是吃就是睡好像所有人都將她忘記了一樣。進了沙漠青鷺乾脆封了她的主經脈讓她暫時失去武功卻又能自由活動。她不知道可以做什麼簡單地說她時時刻刻都想逃走但是偏偏又不敢冒險因為她現這裡的每一個女人的身手都非常可怕尤其是那些穿著銀袍的女人。她不是沒想過劫持像薛智這樣毫無武功的小姑娘但她沒有信心。她的信心都在牧場失手被擒時徹底消失了。現在她唯一可做的就只有等待。
下午時分隊伍來到了沙漠裡的第一個綠洲。綠洲方圓約為三里裡面有兩個相鄰的小湖湖邊長著一些低矮的灌木和數十株高大的沙漠楊樹。吉樂歡呼一聲向最近的一個湖奔過去。
跟在吉樂身後的那支商隊也於此刻快馬奔了過來綠洲對沙漠裡行走的人來說不啻生命的源泉他們不再有所顧忌只想著盡快走進綠洲。
華麗的馬車一路沙塵地弛進了綠洲在另一個小湖邊停了下來。那位華服公子掀開車簾走下車。他向吉樂這邊望了一眼入眼是一大群脫下面紗、斗篷的絕色女人頓時讓他目迷五色然後他才在女人堆裡找到了吉樂一陣洶湧的嫉妒頓時湧上心頭他的目光中充滿了陰冷。就在他剛要回頭時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了他的視野沒錯正是他一直念念不忘的那個女人。想不到在這種機緣之下還能遇上。不過他又不免心生疑慮她為什麼會跟著那個男人?嫉妒再次迷濛了他的雙眼使他的眼睛看起來竟然有些赤紅。
辛紅玉也看見了不遠處的華服公子她想不到會在這種情況下遇上他。以她的性格分外不想求人然而現在他卻是她唯一的機會。她沒有與他的目光直接對視而是裝作不知道繼續在湖邊梳洗。
夜晚兩個小湖相連的那片沙地上一棵沙漠楊樹的暗影裡有個男人小心地壓低聲音道:「辛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龐貝大人呢?」
「他很好。」一個柔軟的聲音答道。
「妳怎麼會跟在那個小子的身邊?」男人又問。
「妳似乎很討厭他。不過我聽說他幾天前救過你。」柔軟的聲音帶著譏諷的口氣道。
「沒有他插手我照樣叫那幾個混蛋在地獄裡悔恨少生了幾條命。」
柔軟的聲音輕笑一聲說不出的柔媚:「原來是這樣。那我就告訴你!我跟在他身邊是為了探聽一些消息。現在任務完成了但龐貝大人接應我的人還沒有來你方便送我連夜走嗎?」
「可是我現在有要事要趕往勃英特實在耽擱不得。」
「那就送我去勃英特總之我不想在這兒逗留了。」
「好--」男人剛想應承下來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道:「我現在正被月教追殺雖然那些人還不放在我眼裡但是我想多些人走在一起總要安全一點。所以妳還是忍耐幾天等到了勃英特不要妳吩咐我也一定要那小子好看。」
柔軟聲音的主人見說不動男人心中一急就想拿出自己的殺手鑭--以色相誘因為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最禁不起美色的誘惑。可惜不等她這一招使出營地那邊已經傳來一名神衛的驚呼聲看來她似乎現了什麼。楊樹後面的那個苗條的身影立即機警地退出了暗影裝出一付出來散步的樣子往小湖邊上的營地走去。而楊樹背後的另一個身影也機智地從另一邊走向另一個小湖。他們剛剛離開不遠處的沙堆上忽然現出兩個美好的身影正是玉露和敖鈴兒。敖鈴兒一撇小嘴道:「這個壞女人吉大哥對她那麼好又不把她當俘虜她卻一心想著逃。想想她剛才噁心的樣子我就要吐。」
「我看還是多留意一下那個男人吧!今晚我們收穫不小公子應該會滿意的。」玉露淡淡地道。
第二日隊伍離開綠洲開始向沙漠深處進。從這裡到下一個綠洲距離最長過了十日路程。一旦到達下一個綠洲也就意味即將走出這片沙漠。
吉樂對辛紅玉的待遇一如既往非但不嚴反而更為放鬆給她的活動空間也越來越大。同時通過兩位監視者他也獲得了越來越多的秘辛。現在他知道了那個華服公子名叫特雷亞·辛戈是勃英特辛戈大公爵之子與休卡王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辛紅玉曾跟隨奧土魯·龐貝去過勃英特並在辛戈大公爵的府邸住了大半月期間特雷亞對她百般慇勤目的就是想一親芳澤。可惜辛紅玉連正眼都不瞧他一下這更弄得他心癢不甚。可惜辛紅玉只住了半個月就隨奧土魯離開了勃英特。這次意外相逢自然重新點燃了特雷亞的心火。但吉樂卻未能從辛紅玉與特雷亞的秘密交談中得知特雷亞被月教追殺的真正原因。特雷亞在這個問題上口風甚緊似乎極不願意提起這件事。
介於辛紅玉與特雷亞的秘密接觸吉樂也開始正式扮演起夏華·佩蒙的角色尤其是在辛紅玉面前他囑咐諸女不得洩露任何與夏華·佩蒙身份不符合的事情。他之所以要遮掩起自己的真正身份自然是為了防止將來在勃英特遇到特雷亞被他識破身份。好在辛紅玉到今天還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只知道他是一個女多錢多的「土財主」。
當然辛紅玉也不是笨蛋。她也開始察覺到這支隊伍裡生了微妙的變化。雖然她活動非常自由但卻越來越膽戰心驚好像自己身邊隨時會出現一兩個人將自己所有的秘密都曝露於光天化日之下。她的生活就在這種疑神疑鬼中度過往日叱吒風雲的紅衣羅剎已經不復往日的容光曾經厲芒畢露的眼神逐漸為一種茫然所代替。吉樂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眉茵在他身邊道:「公子心軟了?」
「我想沒有任何折磨比對人心的折磨還要來得殘忍。」吉樂歎道。
「那就放了她。」
「不。」吉樂搖頭道「她還有大用處我必須把她帶到勃英特去。她這隻母鷹會有翱翔雲霄的時候的。希望到那時她把窩搭得高高的。」
「那會淋雨的。」
「總比死去好。」吉樂笑了笑將目光投向遠方還有一個月他就要踏足藍月帝國的心臟--勃英特去面見那站在雲端的女王。她會是什麼樣子呢?吉樂非常渴望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