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疆歷二零五零年十一月十三日吉樂一大早起來就想立刻證實對那批女奴的疑慮。昨天諸事繁雜又是打架又是收侍衛他也沒有心思追究那批女奴的來歷。不過經過眉茵昨晚一番提醒他覺得有必要將這件事情搞清楚。
女奴們被安排在另一個獨院裡因為怕金·費爾摩那群人再來打擾眉茵讓四鳳侍也住進了那個獨院方便就近照顧。剛踏進獨院晨起練劍的月侍就看見了吉樂她笑道:「公子真早啊!」
吉樂老臉一紅說真的他從來沒這麼早起過要不是昨晚睡在眉茵的房裡今早又被佳人催促著早起他大概還在隆中高臥呢。
女奴們早起床了但都站在獨院的客廳裡。吉樂走進客廳女奴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更不知如何見禮。這益讓吉樂肯定她們原來的身份不簡單否則不會沒有作為女奴的覺悟。
「都坐吧!」吉樂揮了揮手道「我有些事情想問妳們。當然妳們也可以選擇不回答。」
女奴們沒有坐只是靜靜地站著。不過吉樂能從她們的眸子裡依稀捕捉到一絲神采看來昨天的一番打鬥以及後來寧芙神衛的出現已經讓她們對自己產生了不錯的印象未來於她們來說再不是一片黑暗。
女奴們沉默吉樂也好耐心他沒有追問只是靜靜地坐著。這時風侍突然走了進來走到吉樂面前在他耳邊小聲地道:「公子據婢子觀察她們原本都有武功底子不過現在全廢了。」
吉樂心中的疑雲立刻擴大。這一刻他突然做了一個決定。
他站起身走到女奴們的面前拿出一張金票對離他最近的那名女奴道:「妳們的過去我不想再追問。這是一萬金幣的富華錢莊莊票到哪裡都可以兌現現在妳們也不是我的奴隸帶著這些錢去你們想去的地方。」
女奴沒有接過金票相反她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吉樂目光直接而大膽。
吉樂續道:「不用懷疑我說的話不會反悔。」
那個女奴突然笑了笑露出滿嘴編貝般的牙齒:「你的金幣很多嗎?」
「大概不少吧!」吉樂摸了摸鼻子道。
「你的錢來得很容易是嗎?」
「可以這麼說。」
「那麼你如果不是心無城府就是老奸巨猾。」
吉樂一怔:「這話怎麼說。」
「因為你想用這一萬金幣收買我們的靈魂。」女奴冷冷地道。
「一萬金幣也能收買妳們的靈魂?我那十萬金幣該是白花了。」吉樂苦笑道「不過這一萬金幣不是施捨給妳們的只是借將來妳們要償還的可能要多得多。」
「你想知道我們的過去?」
「是。很想但不勉強。」
「先說說你的。」
吉樂笑了笑他忽然覺得這樣談話很有趣於是答道:「我叫吉樂藍月帝國菲列族人自幼父母雙亡。自從進了藍城的魔法學校以後就總是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到。本來我身無分文現在已經腰纏萬貫。所以說我現在的運氣好得不得了。跟著我的人都會吃香的喝辣的你也看見了昨天就有那麼多的女人無緣無故地送上門。沒辦法所謂人怕出名豬怕肥。男人是應該養女人的。告訴你一個秘密--」吉樂忽然湊到那名女奴耳邊道「我有預感自己還會繼續被免費的餡餅砸到想要跟隨我趕快報名否則就沒位置了。」
女奴被他這番話弄得又好氣又好笑從來沒見過像他這麼無恥的人。這樣的人也會運氣好得不得了看來上蒼真是老糊塗了。
那名女奴沒有忘記與吉樂無言的約定緩緩地道出了她們這批人的來歷:
藍疆歷二零四八年春西狄三十六個大部落進行合議商定組建聯軍目的是為了抗擊西狄東面的大國秦部。
秦部是藍疆上有名的野心勃勃的國家。牠東臨唐古拉山脈(唐古拉山脈的東面即為紅鷹商業聯盟)北靠塔布濟奇帝國南與香絨國接壤西與西狄隔著飲馬河相望。秦部的意思是以秦為旗幟的部落歷來秦部的統治者都以秦為姓。秦部原是西狄第二大部落但因族人本性凶殘與西狄其他部落交惡一直受到眾多部落的壓制。琴格王朝滅亡後秦部趁飲馬河對岸廣大的領土無人統治於短時間之內渡過飲馬河在飲馬河對岸建立了秦部這個國家。由於其原始的部落本性建立國家之後該國依然沿襲了很多部落的習俗包括一些遊牧習性。
由於世仇再加上秦部企圖霸佔整條飲馬河西狄與秦部衝突不斷。唐古拉山脈西部的天然草場簡直成了遊牧民族泣血亡魂的墳場。
藍疆歷二零四八年春新年伊始秦部又企圖霸佔整個飲馬河於是西狄決定組成聯軍共同抗擊秦部的侵略。西狄聯軍的統帥是有「西狄之花」美譽的不世戰將龍雨煙統軍十五萬;秦部的二十五萬大軍則由老將秦忡和有秦部「天才少年」之稱的秦耀共同指揮戰爭從二零四八年春一直打到二零四九年夏其間大大小小數十場戰役雙方死傷慘重整條飲馬河都快被染紅了。
就在雙方都要休兵罷戰的時候西狄聯軍陣營內原本屬於西狄第三大族穆族的三萬大軍突然臨陣倒戈秦部大軍同時動了猛烈的渡河攻勢。戰爭的結果可以想見即使有不世戰將龍雨煙的沉著指揮西狄聯軍依然兵敗如山倒。
在這一刻龍雨煙知道自己再也無力回天戰敗的下場只會使自己和身後一班親若姊妹的女親衛淪為奴隸如果幸運的話親衛們也許能找到一個憐惜她們的主人但自己肯定逃脫不了被秦部權貴淫辱的命運。趁著還有一段時間她在地上迅畫了一個空間魔法陣這是她在一本古書上學到的當然僅僅用一個魔法陣根本不能成功動一個空間魔法。魔法陣中還缺少一件足以能引巨大空間力量的神器只有以神器為引才有可能動腳下這個空間魔法陣。幸好她在無意中得到了一個足以媲美神器的「空間球」。她迅將空間球放在魔法陣的陣眼上然後不顧親衛們的抗議命令她們站到魔法陣裡。可惜魔法陣最多只能容納十七人親衛卻有二十五人。龍雨煙只好先動魔法陣將十七人送出去。(註:空間球根據史料記載空間球是神遺落在人間的共有三個。空間球是一種能量的固化體其大如拳可用之動空間魔法但傳動距離比較短且每隻球只能使用一次使用後空間球即會消失無蹤。)
敵方的士兵如潮水一般衝了過來魔法陣放出了刺目的七彩光芒釋放魔法的龍雨煙此時卻感覺不妙。這個空間魔法陣就像無底深淵一樣無休止地吞噬著她送出的魔法能量。就在她感覺快要徹底虛脫時光芒一閃而滅魔法陣中的十七名女親衛已經連同空間球不見了。
此時敵人距離她們只剩下一箭之地。虛弱的龍雨煙與剩下的八名親衛相視一眼她們已經有所決定有的親衛已經拔出了腰間的長劍。
被空間魔法傳送出去的十七名親衛落在了離戰場不足十公里的地方。她們醒來後現自己全身酸痛原以為只是暫時現象後來才現經脈中真氣不能運行她們用了魔法和藥術但都治不好。在這種失去武功的情況下十七個女人仍然覺得不宜再留在西狄因為戰敗的龍雨煙的手下在西狄是沒有容身之地的。於是她們一路東來但怎麼也想不到在靠近紅鷹商業聯盟的秦部境內被一家客棧的老闆用迷藥迷倒然後就淪為了奴隸並被直接送到了雲都火龍奴隸拍賣場。她們還算僥天之悻那個客棧的老闆是個兇惡的婆娘如果是個男子大概無法逃脫被迷姦的命運。還好她們剛剛被送到火龍奴隸拍賣場沒幾天就被賣給了吉樂。中間雖然受了不少苦總算還是有驚無險。(註:藥術。用天然草藥治療疾病的術法與魔法治療相比見效較慢不過取材方便易普及能治療魔法不能治癒的某些疾病。)
「原來是這樣。」吉樂同情地道「妳們現在怎麼打算?」
對面的女人們齊皆搖頭。沒有了武功即使能從吉樂這兒「借」些錢她們仍然覺得天下雖大卻無她們可去之處。
「這樣吧!」吉樂想了想道「妳們先跟著我說不定我能找人治好你們奇怪的內傷。」
講述故事的那名女子忽然跪下來道:「我知道公子有通天徹地之能您能不能幫幫我們救救我們的小姐。」
「妳是說龍雨煙?」
「是的。」
「妳們知道她在哪兒?」
「不知道但她肯定在秦部而且最可能在秦部的皇城鷂天。」
「妳怎麼知道?」
女子忽然抬起梨花帶雨的嬌容道:「以小姐的性格戰敗後如果不自殺被秦部大將抓去之後非但不會尋死反而會在屈辱中活下來以期某一天能一雪前恥。這樣她就很可能被秦部的某個權貴收為奴隸此時正忍辱偷生。」
「妳說得有理。」吉樂扶起女子沉吟了片刻道:「但是妳把我看得太高了。如果妳恢復武功我可能連妳都打不過跑去鷂天也是白送一條性命。」
女子頓時面白如紙不過她銀牙一咬雙手忽然在胸口使勁地一扯裂帛之聲驚動了整個客廳女子已然半裸地站在吉樂面前那高聳傲立的雙峰顯示那付胴體仍然像雪峰的雪一樣清白她阻止了吉樂將一件披風遮到她身上的動作道:「公子如果不嫌棄我願意以身體相交換如果公子認為不值我身後還有十六位姐妹。」
吉樂一見其他人也要解衣服趕緊連擺雙手道:「算了算了算我怕了你們了。我會想辦法的。」
「不過那需要時間--」他話鋒一轉道「當然你們不能白白呆在我這兒以後你們就算我的劍侍嗯這個想法倒很不錯。恰好最近我買了幾把劍雖然你們失去了武功但佩在身上說不定能嚇到人。」
女人們點了點頭。這些已被正名的劍侍此時為了感激吉樂要她們做什麼都願意而吉樂也在有限的範圍將手中的籌碼最大化地利用起來。用他一句最簡單的格言來歸納就是:不能做虧本買賣最好做無本買賣。
自始至終風侍都站在吉樂身邊她不動也不說話不過心中感覺好笑。別看吉樂平時一付色膽包天的樣子其實臨到緊要關頭只會有色心沒色膽。否則他如果像對眉茵一樣對四鳳侍四鳳侍還不早就失身於他了。可惜!風侍心中興起一股惆悵不知道是替吉樂可惜還是替自己可惜。
吉樂走出去後風侍走到那名半裸女子身邊向她豎起了拇指。女子頓時滿臉通紅。風侍即將踏出廳門時突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蘭龍蘭。」
風侍點了點頭。走出了客廳。
一回到自己那個獨院吉樂就讓天月、眉茵和青鷺去檢查那些劍侍的內傷看有沒有可能醫治。他則召集四鳳侍和寧芙神衛準備一等她們回來就啟程離開雲都奔赴落霞山。
他剛剛坐下喘了一口氣客棧掌櫃忽然慌慌張張地跑進來道:「客官你們快走吧!有人帶了大批的人衝著你們來了。」
風侍一皺秀眉道:「怎見得就衝著我們來的?」
「他們指名就問你們這群人的下落現在正在搜查整個客棧。」掌櫃焦急地道。
「讓他們來。」吉樂淡淡地道。
他這句話還沒有說完一夥衙役打扮的人已經衝了進來帶頭的那個小鬍子此刻大聲笑道:「找到了這伙狗男女果然在這兒。」
「掌嘴。」吉樂喝道。
小鬍子還沒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已經挨了兩個耳光出手的是月侍。她平時就是一付活蹦亂跳的樣子正愁找不著洩的地方小鬍子送上門來正好給她消遣。
「你--你們竟然敢拘捕。不想活了知道我是誰嗎?」
「不過是條狗。」風侍不屑地道。
「本大人是雲都守備府的衙役領班。你們犯了案子還敢動手?」
「雲都居然有守備府想不到。」吉樂坐在一邊笑道「我還以為牠早就關門了。」
小鬍子哼了一聲道:「你們乖乖束手就擒或許守備大人可以給你們從輕落。不然的話--」
「大概是那個金·費爾摩告我們吧。」吉樂悠閒地端起桌邊的一杯茶道「回去告訴你們守備大人在做狗的時候別忘了做人小心我去商盟總領府告他。」
小鬍子氣焰一窒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難纏的人不但不怕他們這些守備府的衙役還口口聲聲要去告守備大人。不過他也不是混了一天兩天了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夥人全都抓起來到時候就算總領府得到了什麼消息也奈何不了守備大人身後的那位人物。
於是他手一揮就要身後的衙役們一擁而上他不相信百十來號人拿不下這些婦孺(他如果知道眼前這群女人的可怕大概做夢也不敢在這裡囂張)。人是衝上去了不過很快就飛出來了衝上去是豎的飛出來時卻是橫著的。當風侍一手提著他的衣領將他押到吉樂面前時這位衙役領班全身像篩糠似的抖個不停。
吉樂知道這些人打不甚打卻又煩不甚煩。如果不徹底解決這件事去落霞山那一路肯定會遇到麻煩。因此仔細考慮了一下他下了一個決定。留下二十名寧芙神衛保護那些新收的劍侍和小女孩薛智其餘的跟著自己連同四鳳侍押著小鬍子領班一路走向城中大街的廣場。
廣場的北面坐落著一座宏偉的建築正是紅鷹商業聯盟的總領府。商盟總領府是紅鷹商業聯盟的最高行政機構除非有重大決定需要提交商盟議會裁決之外牠有權決定商盟境內的一切行政、執法事務並總領商盟各郡守備府。
吉樂帶領二十八個女人一路呼喝著走到總領府門前由於他們這一班人太招搖過市了加上還押著那名垂頭喪氣的小鬍子領班所以一路上不斷有些閒人跟在他們後面。大家呼呼喝喝聲勢異常浩大。
就在吉樂洋洋得意地指揮隊伍停下來時在總領府頂樓的一個房間的窗簾後面一位面色紅潤的老人正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他身後站著一位穿軍服的青年人約莫二十幾歲但臉上顯露著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平和。軍裝青年面無表情地問:「是否該過問一下?」
「不。」老人轉過身目光凝注在青年人的臉上道「你認為我該過問?」
「至少該表示一下讓人們知道商會之上還有商盟。」
「那只會顯示我的愚蠢。」
軍裝青年忽然笑了好白的牙齒好燦爛的笑容:「所以該派一位最適合的人選兩方面都兼顧。」
老人會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舉起了手中的酒杯道:「即使是陰天星星的光芒也蓋不過太陽。」
軍裝青年施禮退下他去安排一個人接待吉樂那群顯然是來找麻煩的人這個接待的人要安排得巧妙不打破如今商盟內微妙的平衡。本來這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差事不過幸好他已經想出了一個人選。
「各位好我是總領府總務處少尉萌姿有什麼事請進去說。」一位軍裝女子走到吉樂面前道。
吉樂想不到商盟總領府會這麼主動的處理突事務對方誠心相邀他也不便拒絕。就領著四鳳侍和寧芙神衛跟在軍裝女子身後走進了總領府。臨去之前他當然不會忘了與身後的人群打招呼感謝他們對自己的聲援。
在明亮的會客廳內吉樂將小鬍子領班一腳踢倒在地道:「我想知道商盟內有沒有法律。自從我花十萬金幣買了幾名奴隸就被一批又一批的人騷擾。我想商盟總領府總該給我們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一個交代吧!」
軍裝女子目光一暗似乎她很不願意聽到這個消息。
「這個傢伙我把他交給你們下次最好別讓我看見他。」吉樂冷冷地道。
軍裝女子揮手讓兩個勤務兵將小鬍子押下去然後道:「我知道你們與費爾摩家的家將衝突的情況我代他們向你們致歉並保證他們在雲都不會再來騷擾你們。」
「在雲都?你是說出了雲都即使是仍在商盟境內我們仍可能隨時死於非命?」
「我雖然不願意承認但確實是事實。」軍裝女子雖然面無表情不知道為什麼吉樂總覺得她的話裡有一種沉痛的情緒。他突然笑了:「好!妳說得坦白看來費爾摩家的勢力真的很大大到連總領府都成了陪襯。」
「總領府的力量也存在受制的區域。商盟是建立在商業上的商會才是商盟的根本這就是費爾摩家勢力的來源。」
「不過是一個副會長如果是會長大概要一手遮天了。」
軍裝女子苦笑了一聲道:「箇中情況也許有一天你會明白。」
吉樂使勁地點頭連道:「好!好!好!」這一次他真的很生氣想不到自己來到總領府會得到這樣的回答。
「你姓什麼?」吉樂離去時問軍裝女子。
「費爾摩。」
吉樂心道果然如此。他一揮手帶著眾女怒氣沖沖地走出了總領府。
在總領府門前他看到了一個最不想看到的人--金·費爾摩。對方帶著一大群家將堵在了總領府的門口顯然總領府在他面前根本一點份量也沒有。
金·費爾摩穿了一身勁裝上身的勁裝外面還覆蓋著一層鎧甲從上面的圖案可以看出那是明三級蛇型幻獸用第三型態幻化的護身鎧。
吉樂不怒反笑:「哈哈!想不到你還敢來衝你這個膽氣今天我不殺你。」
金·費爾摩在眾家將的護衛下走到離吉樂數米遠的地方他那俊美的臉上充滿了扭曲的得意:「進了總領府你總該知道我費爾摩家在這裡的地位。識相的束手就擒。」
吉樂雙手一伸道:「現在我束手了等你來抓。」
金·費爾摩陰陰地道:「你以為我是傻瓜。不需要我動手自然會有人來抓你。」說完他向身後的數百家將打了個手勢家將們呼喝一聲立刻將吉樂等人圍了起來。
吉樂臉色頓時一片冷厲語氣中摻入了一種冰冷的寒氣:「誰上來就削下他一隻耳朵!」
四鳳侍沒有動手動手的是二十四名寧芙神衛作為孕千載靈氣而生的女神她們的實力是世所罕見的。只見雙手一動白色的勁氣像光片一樣在空中飛旋。所有近身的家將不是被迅即擊倒就是覺得耳際一痛一隻寶貝耳朵就這樣消失了。
數百家將衝了上來真正完好無損地退下去的不過百餘人這些人都是膽怯地留在隊伍後面的一些人。金·費爾摩的臉色整個地變了。不過他仍不死心此刻他正吟唱著魔法咒語數息之後窺準一個寧芙神衛正在為幾個家將「整容」放出了四級風魔法「風刃連射」數十片風刃在高旋轉下迅即擊中了那個寧芙神衛。然而讓他目瞪口呆的是風刃明明擊中了那個女人卻穿體而過飛射了出去。他定睛一看才覺原來風刃擊中的不過是那個女人的殘像。
他還沒來得及從驚駭中醒過來突然他覺得左邊腦袋一痛然後一股黏稠的液體順著左邊腦袋直流了下來。他順手摸了一把放到眼前一看立刻覺得頭暈目眩別看他視人命如草芥但當看到自己的血時卻整個地驚呆了。
吉樂讓寧芙神衛們停下單方面的「屠殺」看也不看金·費爾摩領著眾女離開了總領府。臨去之前他未回頭地對身後某個方向道:「告訴該告訴的人再惹我的話割下的將不止是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