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毅峰立刻想到如些堅固的盾牌必定不會普通,說不定也有淵源,想到此,楚毅峰身形一閃,已經到來劉潭身前。
劉潭雖然沒有被雷電擊中,但是迅雷指的衝擊力異常的強大,劉潭的身體還是吃不消,砸進岩石中的那一刻,劉潭清晰的感覺到了身上的骨頭斷裂的聲音,此時也只能躲在盾牌的後邊。
「雷彈!」一個顆雷彈扔過去,竟然劉潭還躲在盾牌的後面,但是雷電四處漫延,只要是在雷彈覆蓋的範圍之下,都會被雷電擊中。
「啊——」劉潭一聲慘叫,楚毅峰一把就把盾牌拿到了手中。
「嗡——」盾牌如同見到了親人一般,發出一聲歡快的鳴響,楚毅峰微微注入真元,卻發現真元猶如不可控制的野馬,迅速的湧了進去,而楚毅峰又感受到了那種被強行索取真元的感覺,就像第一次拿下到殘甲的右臂的時候,只要注入一點真元,就會直到被搾乾所有真元。
但是現在顯然不是把所有的真元注入這個盾牌的最好時間,四處都是大戰,如果沒有了真元,生命都有危險。
楚毅峰強行控制著體內的真元流動,拚命的切斷盾牌與自己體內真元的聯繫,楚毅峰的手中爆起了一片密集的雷電,依靠這些雷電的緩衝,楚毅峰一點點的艱難的把手鬆開,最後奮力一甩,甩出去的盾牌直接砸到了還躲在石坑中的劉潭身上,劉潭悶哼一聲。胸膛被整個盾牌砸地深深的塌陷了下去。
楚毅峰則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再一檢查自己的真元。竟然只剩了三成,急忙又往嘴裡扔了幾顆回元丹,快速的恢復功力。
再一次把盾牌拿起來,突然白光一閃,一個白胖的小人從劉潭的頭頂上鑽了出來,飛快的向一邊逃去。楚毅峰看也不看,隨手點出一記凌電指,劉潭脆弱地元嬰瞬間消散!
「潭兒!」劉任季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擺脫了曹默的糾纏,殺向楚毅峰,可是當他看到楚毅峰的時候,正好看到楚毅峰射殺劉潭的一幕,自己的兩個兒子,一個被殺,另一個被抓,都折在楚毅峰的頭上。劉任季這次是真的瘋狂了。
「劍鋒斬天!」劉任季一頭長髮猛然的爆散開來,根根直豎。沖天而起,極品靈劍舉過頭頂,一道巨大的劍芒通天徹地般的出現在楚毅峰地面前,沒有絲毫的停留,直接劈下。
楚毅峰心中駭然,劍芒中蘊藏地能量和絕強的氣勢。讓他感覺有些站立不穩,就是在他狀態最好的時候也不敢硬接,正何況,現在還只有三成多的真元。
楚毅峰不敢猶豫,直接躲了出去。但是劍芒就如同長了眼睛一般,一直緊緊的鎖定著著楚毅峰,不管楚毅峰怎麼躲閃,移動,那沉重的壓力都像山一樣壓在他地心頭,而劍芒還在飛速的接近之中。似乎就要把楚毅峰斬為兩半!
千均一發之際,楚毅峰想到了剛得到了盾牌。匆忙之間,不再理會有什麼後果,直接把真元再次注入其中,盾牌擋在了他和巨大的金色劍芒之間!
「轟——」楚毅此時變成了剛才的劉潭,巨大的劍芒把他狠狠的劈了出去,就在劍芒與盾牌碰撞的一剎那,楚毅峰當時就感覺到手臂「卡、卡」兩聲,一陣疼痛傳來,隨後就看到握著盾牌的右手不合常理的緊貼著身軀,只是肌肉緊繃,死死的把盾牌抵在劍芒地之下。金色的劍芒洩露出來地一點能量,讓附近的岩石瞬間化為齏粉,極度壓縮的空氣,如同塌陷了一般,引得周圍的空氣急速的湧來,宛若狂風。
而楚毅峰直接被轟到了一個水潭之下,而後又繼續向下一直砸到了水潭下的岩石之中。這一砸,整個天泉山似乎都在晃動,而楚毅峰卻是全身的真元消耗一空,一陣窒息的感覺湧上心頭,同時胸口一陣抽搐,鮮血如泉水般從口中湧出!
而此時,在水潭的上方,劉任季正急急的衝過來,只要楚毅峰一死,他的儲物戒指就是無主之物,劉任季自然就可以從中救出劉洋來。
曹默終於又攔在劉任季的身前,只是曹默的身上有些狼狽,顯然剛才與劉任季的對戰,他吃了一些虧,而剛才看到劉任季揮劍斬向楚毅峰時,他已經來到劉任季的身邊,但看到劍芒的威力巨大,他沒敢過來,可是現在,情況
完全不同了,因為劉任季剛才絕世一擊,似乎耗盡了他大半的力量,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就連頭髮都有些枯黃,彷彿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所以曹默現在才敢來阻攔劉任季,他知道現在可能是殺掉劉任季的最好時機,趁劉任季的身體狀態不好的時候,手中的極品靈器開山斧被他舞動的如風車一般,銀色的斧芒把劉任季都籠罩了起來。
「砰!」開山斧與劉任季的極品靈劍碰到了一起,曹默與劉任季兩人同時口吐鮮血,倒了出去,曹默被扔出了一個高高的拋物線,遠遠的落了下去,而劉任季則是在地上劃出一道長長的溝壑,最終靠手中靈劍的,才勉強沒有倒下去,卻也只能單膝跪倒,口中的鮮血淋漓而下。
不過劉任季還是馬上掙扎著站起來,艱難的向楚毅峰落下去的那個水潭走去,因為他的心中還在記掛著劉洋。但是劉任季作為流華世家的現任家主,自然會有人許多人在盯著他,就在他受傷的那一刻,立刻又一道血紅色的光芒向他飛來。
紅光還未接近,濃重的血腥氣便已經傳來過來,劉任季感覺到體內的血液彷彿要沸騰了一般,似乎都在溢出體外,而口中的鮮血更是抑止不住的吐了出來。
來人一頭血紅的長髮,青紅色的嘴唇如同惡鬼一般,渾身血氣瀰漫,手中舉著一對子午鴛鴦鋮,這種奇怪的兵器,看上去像是兩個月牙交錯在一起,月牙的尖端鋒利,一個內扣的護住雙手,另外一個向外的,鋒芒畢露,此時的鋮芒這正泛著一片血光,再看此人正是滿義。
滿義剛剛解決了自己的對手,是一個度劫初期的修真者,又剛好看到劉任季身受重傷,已經被血液刺激起凶性的滿義猶如一片血雲,散發著一片血霧,向著劉任季籠罩而來。
劉任季揮出一道劍芒,但是剛才還無堅不摧的劍芒,此時卻失去了它耀眼的金色光芒,砍到血霧之中,只是引得血霧急速的翻滾,可是劍芒最終也消散到了血霧之中。
而滿義還在指揮都著血霧向劉任季包裹而去,同時把手中的子午鴛鴦鋮扔出去了一個,隱藏在漫天的血霧之中,劉任季一不小心,寒光閃過,他的手臂上便多了一道傷痕。而從傷痕中流下的血液並沒有流到地上,而是紛飛起來,融進了滿義的血霧之中,更要命的是被子午鴛鴦鋮劃開的傷口,根本不會癒合,一直還在流著血,彷彿要一直流乾為止。而血霧卻越來越濃,原來還是一片血霧,已經慢慢變成了一片血海,劉任季被包裹在其中,生死不知。
「任季!」劉泰山在與蓋亭軒撕殺的過程中,一直關注著眾人的戰鬥,但是他看到劉洋被抓,劉潭被殺時,就想衝過來,但是蓋亭軒卻死死的纏住了,因為他們二人修為相當,而且蓋亭軒並不急於建功,而只是糾纏著劉泰山,使他無法他顧,雖然心急,卻脫不開身來救緩。
而當看劉任季也愛傷後,劉泰山真的有些急了,下品仙劍猛揮兩下,頓時一條窄窄的通道出在蓋亭軒的火陣之中,隨後,劉泰山以仙劍開路,硬是擠出蓋亭軒的火勢包圍。
隨後,劉泰山駕馭著飛劍,閃電般的衝向包裹著是劉任季的血霧,仙劍上金光閃閃,直欲劈開空間。
可是滿義卻發現了劉泰山的動作,指揮著那一片血海包裹著劉任季飛了起來,只往流華弟子多的地方鑽去,劉泰山一開始還顧及著流華世家弟子,以至於有些追不上滿義的血海,而時間一長,劉泰山看到血海中湧動的頻率也降了下來,立刻感到劉任季萬分的危險,便也不再顧及是否會誤傷的自己人,仙劍揮出鋒利的劍芒,凡是靠近劍芒的人,瞬間就被強大的氣勢壓碎,劉泰山追向滿義的路上,血肉橫飛!
劍芒不止,眼看就要斬到滿義的血海之上,但最後關頭,滿義輕蔑的一笑,手上法訣一動,血海突然撤回。
劉泰山見狀立刻收回功力,生怕誤傷了劉任季,但是當他看到從血海中掉出來一具乾屍的時候,劍芒還未收回,就已經紊亂起來。劍芒的邊緣有些消散,原來極為凝練的劍芒竟然有爆走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