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白鶴由遠及近,翅膀微微扇動,便如離弦之箭一般,眨眼間來到天泉山莊的上方,等這兩隻白鶴到了近前,眾人才發現白鶴的巨大,有些像小型的飛機一般。
而在白鶴的背上挺拔而立著二人,一男一女,男子相貌清奇、英俊,面色白裡透紅,眉似劍鋒,鼻樑挺拔,兩眼爍爍放光,射出兩道紫色的光芒,似乎洞察一切,頭髮梳理的異常的整齊,不帶一根亂髮,頭戴一頂紫金絨球冠,紅色的絨球不時的跳動著,活力十足,雖然說修真者的年齡無法以相貌來推測,但是至少說明,此人是一個非常講究的外表的人。凡是這種人都會帶著幾分的冠冕之色。
另一女子則是相貌俊美,瓜子臉,柳葉細眉下一對細長的眼睛,眼角處微微上翹,窄而挺的鼻樑下,一方小口,微微突出,絳點朱唇,鮮艷欲滴,彷彿新採摘的櫻桃。整個人的臉型看上去像一個「丁」字,五官均是細長而鋒利,秀美之餘,帶著三分煞氣。
來人正是守望城紫皇星的首席大長老古惟簡和他的雙修道侶劉靜鴛,而劉靜鴛另一個身份正是流華世家的當代家主的親姑母。
劉靜鴛看到流華世家眼下如此的模樣,四處都被雷爆符炸的破破爛爛,而在他們一路行來的路上,更是看到了數以千記的屍體,而這些屍體絕大部分都是流華世家的外圍弟子的,劉靜鴛的臉上早已陰沉了下來,像翻滾的烏雲,似乎隨時都會霹靂發作。
「古長老,您怎麼有時間到這裡來呀,是陪您的夫人一起回娘家嗎?」孫於肜不理劉靜鴛憤怒而充滿殺機的眼神,不冷不熱的對古惟簡說道。
「孫於肜,你帶著北固星的秩巡使到我們流華世家來幹什麼?殺流華世家數千人,破掉護宗大陣,難道你以為是北固星的分部長老。就沒有人管得了你,可以任你為所欲為不成!」劉靜鴛搶先質問孫於肜。
「古長老。這是你的意思嗎?還是你把大長老之位讓給了你地夫人呢?」孫於肜也不回答,只是冷冷的諷刺著。
「你……」劉靜鴛氣極,她平時最恨別人說她借助古惟簡地身份,以勢壓人,而現在居然被孫於肜當面提起,眼中殺機大盛。一股濃郁的香氣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似乎是放大了許多倍的香水味,但是這種香味一濃。讓人有一種噁心的感覺!
「咳!」古惟簡輕咳一聲,開口說道:「孫長老,你為何不請示紫皇星,突然私自帶人攻打流華世家,你可知道這是什麼罪過嗎?」
古惟簡說話之時,臉上的肌肉都不怎麼動,好像隨時都注意保持著臉上優雅地姿態,不忍破壞。不過卻因為故意保持姿態,顯得有一絲怪異。
「呵……」孫於肜毫不退縮的往前邁了兩步,目光與古惟簡針鋒相對。「古長老。你可知道落神弓被盜一事!現在我已查明,落神弓就在流華世家,我帶人前來索回,劉老先生可是讓我自己打進去的。」
「落神弓在流華世家?你可有證據?」古惟簡面無表情,好像流華世家與他無關似地。
「當然,如果沒有證據,我就是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帶人硬闖流華世家呀。我的人親眼看到流華世家的劉洋攜帶落神弓出現在青堂星,而且我手下還有數人死在落神弓下,這還有錯嗎?」孫於肜淡然的笑著。犀利的目光卻在不停的打量著古惟簡,就看這位首席大長老要怎麼辦。
古惟簡回頭看了下孫於肜手下近萬的秩巡使。又看了看已經有些破敗的天泉山莊。不禁皺了皺眉頭,雖然是愁容。但是卻比他故作姿態要順眼一些。
「孫長老,是否讓流華世家交出落神弓,你就可以帶人離開?」古惟簡思慮半晌,問道。
「呵,古長老,你可是守望城的首席大長老,難道還不清楚守望城地規矩嗎?」孫於肜的眼神輕飄飄的在古惟簡和劉靜鴛的臉上滑過。「不但要落神弓,而且還要流華世家交出偷盜落神弓之人,另外還有利用落神弓殘殺我秩巡使的兇手。」
聽著孫於肜的話,古惟簡的眉頭越皺越緊,而劉靜鴛卻早已沉不住氣,可是還沒等她發作,孫於肜又接著說道:「另外,今日之事,流華世家自恃勢大,對抗秩巡使,自然也要有人承受責任,劉老先生與劉家主可是難辭其咎!」
「孫於肜,別給你臉不要臉,我們與你商量已經是給了你面子,你居然還想帶走我流華世家的主事之人,你可別忘了,你只是北固星分部的大長
老而已!」
劉靜鴛像一個得勢而又囂張地小婦人,受不得一點的委屈,而古惟簡則像一個懼內地男人,雖然自己掌握著權力,但是卻是為女人服務地。
「孫長老,這件事就交給紫皇星總部來處置吧,到時我自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如何?」古惟簡用商量地口氣與孫於肜說著。
「這就不勞古長老費心了,嶼騰星在我北固星的分管範圍之內,而且落神弓還是我北固星的鎮星之寶,自然應該由我來負責,古長老今天若是沒有其它的事情,還是請回的好,免得別人說閒話!」孫於肜步步緊逼,看似是在提醒古惟簡不要參與到這件事中來,但是其中深含著的意思,就是不給古惟簡一點面子,落神弓要拿,人也要抓!
古惟簡的眉頭越皺越緊,最後都皺成了一個疙瘩,臉上忽明忽暗,紫色的目光不時的閃爍,似乎正在猶豫不決,是否要插手這件事。
但是劉靜鴛卻根本不管這些,或者說她是故意的要把古惟簡捲進這件事裡來。流華世家是她的娘家,如果流華世家沒了,那她的根也沒了,微微瞥了一眼還在猶豫的古惟簡,暗咬銀牙,一揮手,掏出一件粉色的錦帕。
「靜鴛!不可!」
古惟簡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團粉色的輕霧從錦帕中灑了出來,飄飄蕩蕩,向著孫於肜和她手下的秩巡使飄散來!而一些修為一般的秩巡使一接觸到粉色的輕霧,便直接昏睡了過去,他們的臉上還掛著一絲甜美的微笑。
看到劉靜鴛出手,孫於肜心中暗喜,但是把臉一沉,冰寒的殺氣頓時噴湧而出,而對劉靜鴛也再也沒有表面上的客氣,直接喝道:「劉靜鴛,難道你也要與秩巡使作對嗎?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鐵面無私了!」
孫於肜急忙給劉靜鴛的行為定了性,那就是暴力抗法,再加襲警,守望城首席大長老的夫人,立刻就成了秩巡使嚴打的對象。
而就在孫於肜的話還沒有說完之時,曹默與郎賢生等幾個孫於肜的心腹,瞬間便已撲出,目標直指劉靜鴛!
孫於肜是度劫後期的修為,而古惟簡作為首席大長老,修為比她只高不低,劉靜鴛乃是古惟簡的雙修道侶,自然也差不到哪裡去,她也有度劫中期的修為。
所以曹默和郎賢生直接使出了自己最強的攻擊,曹默早已把開山斧提在手中,銀色的斧頭上,閃動起一片銀色的鋒芒。而郎賢生則是取出狼牙棒,但是卻脫掉了上衣,在他裸露出來的胸膛和後背上,分別三種顏色的紋身,細細看去,紋身竟然是三種不同毛色的狼群!
而隨著郎賢生揮舞狼牙棒,紋身竟然都活了起來,一隻隻的從郎賢生的身上跑了下來,化成一隻隻真正的狼,露出尖利的牙齒,衝向劉靜鴛!
劉靜鴛度劫中期的實力可不是光用來看,粉色的錦帕再一抖,竟然變成了青色,頓時又有一種青色的煙霧灑了出來。
曹默的斧芒和郎賢生的狼群一進入青色的煙霧,就像進入了泥潭一般,竟然被生生的粘在其中,動彈不得。
「惟簡,你難道就看著我被他們抓走嗎?」劉靜鴛雖然擋下了曹默和郎賢生的攻擊,但還是對古惟簡埋怨道,畢竟在她看來,若想救流華世家,此時只有靠古惟簡。
古惟簡暗歎一聲,對孫於肜說道:「孫長老,讓你手下的人住手,我說了,這件事由我親自處理。」
「古長老,你現在還說這句話,不嫌有些晚了嗎?流華世家的人已經開始對秩巡使下手了。」孫於肜不但不聽古惟簡,甚至已經開始捏動法訣,雙眼更是死死的盯著劉靜鴛。
「孫於肜,我再……」
「不用再說了,秩巡使的權威不容挑釁!」
古惟簡已經連鼻子都皺了起來,見孫於肜根本不聽他說,於是沖天一吼,向著下方眾多的秩巡使喊道:「眾位秩巡使聽令,我乃守望城首席大長老,你們都給我住手!」
古惟簡的吼聲不可謂不大,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聽他的,就在曹默等人衝向劉靜鴛的時候,其餘的秩巡使們又開始衝向天泉山莊!
「好!好!」古惟簡怒極反笑,自從成為首席大長老以來,的確有許多人不服,但是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的頂撞他。
「我就先拿下你,到時看北固星的秩巡使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