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楚毅峰?」郢桁看著從大坑中飛出來的楚毅峰,驚詫的問道。
「郢大哥,正是小弟我。」楚毅峰再見到郢桁也是有些高興,雖然郢桁把他抓到了這裡,但是卻是一個真正關心過他的人。
「可是你怎麼……」郢桁已經有分神期的修為,當然可以看出楚毅峰現在的狀況,他發現已經看不透楚毅峰的修為境界了,並不是楚毅修為已經超過了郢桁,而是渾身上下閃爍的閃電把他的真實修為掩蓋了起來。
「這些事以後再說吧。」楚毅峰還不用完全控制住體內的雷電之力,說話的聲音都像打雷。
而此時,畢淵似乎也感覺到了情況不太好,所以早就把落神弓收了起來,而後冷言說道:「沒想到你們還有一個人埋伏在這裡,不玩了,我走了!」
說完,畢淵一轉身,飛身而去。
「年長老,我們追嗎?」郢桁看著畢淵離去,急忙問道。
而年鴻卻不著急,只是微微一笑,徐徐說道:「不著急,我還怕他不跑呢,等會兒我自己追上去就好了。」
「可是那個畢淵有落神弓呀,萬一他要對您不利,那……」
「沒關係,他不敢隨便用落神弓,而且還會有人接應我的。」年鴻欣賞的看了郢桁一眼,「你們幹的不錯,能一直追著劉潭,這裡交給你了,我去追畢淵。」
言罷,年鴻又看看站在一邊的楚毅峰,說了一句:「小傢伙,有兩下子。」而後腳踩飛劍,緊追畢淵而去。
這個時候,郢桁才又把目光轉向楚毅峰,短短的時間之內,楚毅峰身上的雷電大大減少了,雖然還不時的冒出幾條細小的閃電,但是已經不像剛才那樣聲勢浩大了。
「郢大哥,你們怎麼來這裡了?」楚毅峰搶先問道。
「你剛才也聽到了,是為了落神弓,唉,等會兒再說吧,先善後。」郢桁輕歎了一口氣,先向劉潭飛去。
此時劉潭早就被楚毅峰的凌電指電暈了,此時還在不停的抽搐著。郢桁走到他的身邊,疑惑的看著,不禁又問楚毅峰:「你用的什麼法寶呀,把劉潭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是法寶,是我師父交給我的法訣。」楚毅峰痛快的說道。
「呵,原來如此,那我就不問了。」郢桁聞言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而楚毅峰卻從中聽到一絲寬容,另外還有一種提醒的意味,楚毅峰當下瞭然,知道對某些事情,還是要保守秘密的,比如修煉功法和修煉法訣。
郢桁不管楚毅峰怎麼想,只是雙手捏動法訣,楚毅峰看到了與當時封印他時一樣的情景,郢桁的五根手指上分別閃起了一個光團。
「封!」隨著郢桁的一聲輕喝,光團圍著劉潭一陣旋轉之後,迅速的融入了他的體內。
隨後,郢桁又來到劉獷的身邊,微微一皺眉,因為劉獷已經全身上下一片漆黑的不成樣子了,而他還在冒著絲絲青煙,頭髮已經燒焦了,全都貼了頭皮之上,顯得有些噁心,一陣陣的焦糊、惡臭傳出,哪裡還有分神期高手的樣子。
「沒想到這個人這麼不濟事,只電了他兩下就變成這個樣子。」楚毅峰輕視的說道。
「呵,剛才你擊中的他的時候,他把真元都注入了落神弓中,所以身上沒有半分真元防護,自然顯得不堪一擊,不過此人也是分神初期,若是平時你碰上他,可討不得什麼便宜。」
「他這是報應,活該變成這樣。」楚毅峰恨恨的踢了劉獷一腳。
「怎麼,你認識他?」郢桁問道。
「嗯,我聽別人叫他劉長老,說是接替肇熵看守水牢星的人。」
「哦,他就是劉獷?」郢桁微微一驚,「真是沒想到,劉獷會鼓動劉潭去偷落神弓。」
說到這裡,楚毅峰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對郢桁說道:「郢大哥,我先救兩個人。」
說著,楚毅峰迅速的返回大坑之中,過了一會兒,拖著兩個人飛了出來,來到郢桁的身邊說道:「郢大哥,這兩個人也是水牢星的看守,剛才我在度劫的時候牽扯到了他們,你先替他們看看,他們也照顧過我的。」
郢桁眼中又是一驚,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楚毅峰,沒想到剛才的劫雲是楚毅峰引發的。不過他還是很快的平靜下來,微微點頭。
看了看兩個看守,郢桁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兩顆丹藥,分別送入他們的口中,說道:「他們沒事。」
「還好,還好。」楚毅峰輕聲自語著,而後又突然問道:「郢大哥,黑魘和魔翎呢?」
郢桁眼中神色一黯,說道:「他們都受了傷,在那邊呢。」說著郢桁領著楚毅峰向黑魘和魔翎走去。
楚毅峰並沒有看到他們兩個人,而是只看到一團漆黑的光團,正在不停的轉動著,其中陣陣烏光流轉,彷彿一個透明的氣球中包裹著濃密的黑煙。
而黑煙的旁邊卻是一隻碩大的五彩飛鳥,此時也正包裹在一團銀爭的光球之中。
「郢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呀?」楚毅峰奇怪的問道。
「黑魘正在療傷,他是修魔者,你現在看到的這一團黑光就是他的真元,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把落神弓的能量驅除出來。」郢桁慢慢的解釋著,臉上卻是非常的擔憂。
「修魔者?」楚毅峰撓了撓頭髮,因為他不明白。
而郢桁則繼續說道:「魔翎是修妖者,受了重傷之後,變回了原形,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楚毅峰震驚的看著郢桁,然後又把目光移向那只五彩大鳥,吃驚的問道:「郢大哥,你是說這隻大鳥就是魔翎?」
郢桁沒有說話,只是輕歎著點了點頭。
楚毅峰圍著黑魘和魔翎轉了兩圈,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個世界太神奇了,也太瘋狂了!
郢桁看著楚毅峰的樣子,不禁問道:「難道你沒見過修魔者或者修妖者?」
楚毅峰從震驚中醒過來,有些茫然的答道:「沒有!」
「那你師父沒跟你說起修真界的形勢嗎?」
「我師父收下我沒多久就飛昇了,什麼也沒和我說過。」楚毅峰暗暗埋怨闌晨,暗道:「師父,你臨走也不和我說清楚,哪怕就是留一個玉簡也行呀,害得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就像傻小子進城似的。」
「原來如此,有時間我給講講修真界的形勢,再講一些修真者的規矩,免得你一無所知,惹下禍事來。」郢桁充分的展現著一個兄長的姿態,而後又問道:「你的修為是什麼回事,怎麼不到兩年的時間裡,你一下變得這麼厲害了,連我也看不透你的修為了?」
「唉,我也不知道怎麼說,都是劉獷那個死胖子幹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