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看到一朵鮮花在你手裡枯萎心裡總難免會覺得很惋惜甚至會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愁悶。(古龍語)——
隨著吉利兒來到了茅屋的後面柳逸問道:「來這裡做什麼?」
吉利兒笑了笑拿起旁邊的鏟子挖了起來轉眼間一罈罈美酒隨著吉利兒的動作浮出了地面。
吉利兒拍了拍手道:「幫我把這些酒搬到旁邊的那間屋子就好了然後我去做菜你就可以休息了。」
柳逸一面動手幫忙一面問道:「你們兩個人一起做菜?那工具材料什麼的夠嗎?」
吉利兒回道:「當然我和爹爹平常還一人一次的做呢當然準備了兩個廚房。」
柳逸笑了笑道:「真看不出來這三間茅房不大東西到是挺全。」
吉利兒一面抱著大酒罈子一面笑道:「那當然也不看誰住這裡。」說完前面開路向另一個房間走去……
「十二壇正好應該夠我們晚上喝了吧。」吉利兒邊數著邊說著。
柳逸搖了搖折扇道:「開什麼玩笑這麼大一壇別說就我們幾個人在把我們那幾匹馬帶過來也夠喝了。」
吉利兒看著柳逸那認真的表情忍不住的笑道:「怎麼書生全是說傻話的嗎?馬怎麼會喝酒。」
柳逸搖了搖折扇回答道:「我只是做個比方嘛形容這十兒罈酒夠了。」
吉利兒點了點頭一拍手道:「好了好了你出去我要做菜了。」
柳逸問道:「怎麼?你做菜不用我幫忙嗎?」
吉利兒搖了搖頭道:「我怕你越幫越忙在說在說你在跟前我也做不好了等以後吧以後我們兩人吃的時候你在來做。」
柳逸點了點頭道:「也事我在這可能竟幫倒忙以後沒人和你比的時候我在幫你哈哈。」
吉利兒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柳逸轉身走出房間。
夕陽西下紅霞漫天小橋流水人家真是一幅別樣的畫卷看著莫英和大刀王還在下棋而十傑一和阿九正忙的昏天地暗吉利兒也是快刀斬麻一切都是如此的祥和柳逸不僅出感慨道:「如人生真的有如此完美我寧願在這小橋流水下過完我的後半生。」
柳逸沿著小河走到湖邊輕輕的坐了下來看那夕陽西下紅霞漫天人間美景……
柳逸無意的低頭向水中看去竟然現水裡面浮出一幅畫面無盡的黃花漫天的花瓣在這看不到邊盡的花海中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看不清樣子但可以感覺到他們的心中藏滿了悲傷喜悅這幅畫面如此的熟悉對……吉利兒在拉自己手的時候也看到了這幅畫這是?
柳逸繼續的接近水面他想看的更清楚就在這時水面「砰」的一聲激起一條水柱柳逸猛的回頭一看只見吉利兒正拿石頭在手上笑的前仰後合。
柳逸看著吉利兒的眼神停止了因為他現吉利兒是如此的眼熟他終於看清楚了來到這裡出現在眼前的那一幅幅畫面月倉上的懸崖之上山角下吉利兒拉著自己跑和剛才湖中出現的那兩個人……
吉利兒笑著走了過來道:「喂書生怎麼又呆了想什麼呢?」
當走到柳逸身邊的時候卻現柳逸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的臉根本沒離開吉利兒的雙手在柳逸的眼前晃了晃道:「喂書生別嚇我你怎麼又傻了。」
柳逸搖了搖頭道:「沒有。」說完伸出右手輕輕的放在了吉利兒的小臉上撫摸著感覺著是的就是這種感覺剛才湖水中的那個女子給柳逸的就這樣的感覺……好熟悉好溫馨。」
剎那間吉利兒有些不知所錯結巴的問道:「書書生?你你又又在什麼瘋。」即使吉利兒在開朗不拘束對柳逸這樣的動作也有些不自然。
柳逸的眼睛有些濕潤沒人可以看清他的眼神沒人知道他的眼神中有多少悲喜終於柳逸放下了手道:「都過去了。」
吉利兒看著柳逸急問道:「什麼過去了。」
柳逸搖了搖頭清醒了許多道:「什麼什麼過去了我也不知道是我的嘴巴自己說的不是我想的。」
吉利兒看著柳逸的樣子搖了搖頭道:「你個傻書生真是怪走了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坐這麼長時間天都黑了吃飯了。」
柳逸這才現頭上已經是一片星空了自己不知不覺的在這裡坐了這麼長時間這叫他自己也有些納悶反問道:「怎麼這幾天我變的怪怪的好像現在的我不是以前的我?這是說什麼呢?」
柳逸回答道:「正巧你說吃飯我這肚子就餓。」
吉利兒拉起柳逸的手一面前面走一面道:「你這書生別人不說吃飯你就不知道餓別人一說吃飯你就肚子餓要是沒人在你身邊你還不餓死。」
柳逸壞壞的笑道:「那怎麼辦?以後沒人提醒我不是餓死了?這樣吧以後吉利兒就天天來提醒我吃飯哈哈。」
吉利兒邊走邊笑道:「好啊到時候非叫你吃的又白又胖。」
柳逸一歪頭空中出現一幅畫面:「一頭白胖白胖的小豬躺在地上睡覺口水流了三尺有餘。」
倆人一路連說帶笑的向茅屋走去。只見幾人已經在屋子外面放了一張大桌子在旁邊還架起了巨大的篝火幾人正忙著熱火朝天倒酒的倒酒端菜的端采好不熱鬧。
阿九正在給莫英倒酒卻現吉利兒拉著柳逸的手向這面一跳一笑的跑來心裡一氣一跺腳把酒罈往桌子上「砰」的一放:「哼不用你美。」說完轉身坐回自己的座位。
大刀王靠近莫英道:「莫大哥我怎麼感覺這麼酸呢。」
莫英咳了咳尷尬的道:「年輕人都是年輕人年輕人的事我們就少管了。」說完自己拿起罈子倒起酒來。
大刀王也拿來碗自己倒了起來……
卻說吉利兒帶著柳逸來到桌前十傑一忙道:「老大你又跑哪去了怎麼這幾天你這麼不正常呢來坐我旁邊可別在丟了。」
柳逸笑了笑隨吉利兒一起坐了下來就在這時阿九道:「十一我們換個位置好不好?」
十傑一看了看阿九又看了看柳逸忙點頭道:「好好好。」
阿九果然和十傑一換了個位置這麼一換地形就複雜了吉利兒坐在柳逸旁邊柳逸坐在阿九旁邊阿九坐在十傑一旁邊。
大刀王看了看狀況也換了個位置對莫英道:「我還是坐你右邊吧莫大哥年輕人愛衝動一會萬一真打起來可別濺您一身血啊……」
莫英笑了笑道:「我對吉利兒有信心不管他們我們喝酒。」
阿九一伸手一把搶過十傑一正在倒酒的酒罈轉身幫柳逸倒酒道:「柳大哥怎麼說阿九也要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來阿九敬你一杯。」說完又給自己倒了碗酒。
十傑一睜大眼睛看著阿九搖了搖頭道:「十一有意隨阿九阿九無心戀十一命苦命苦啊。」一把搶過大刀王手上的酒罈大口的喝了起來。
十傑一雖然是個粗人不過隨柳逸這麼長時間天天聽也聽了不少詞只不過聽的不全所以改了半天改成這樣。
柳逸舉起碗道:「都說了要謝就謝十一嘛。」
阿九笑道:「十一大哥我一定會謝不過我們要乾了這杯因為我現在在謝你呢。」
柳逸點了點頭道:「好。」一仰頭把碗中的酒全都喝了下去。
只感覺口中辣辣的香香的這酒顯然是珍藏了多年比中原的一些烈酒強上百倍。更何況柳逸平常很少這樣痛快的飲酒此時不得不對這酒說上兩個字:「好酒。」
吉利兒馬上從旁邊的盤子夾來青菜放到柳逸的碗中道:「來書生吃口菜嘗嘗吉利兒的小抄。」
阿九也許對這酒不適合只是淺淺的喝了一小口然後也去夾來一塊魚肉放到柳逸的碗中一面看著吉利兒一面笑道:「呆子在吃青菜就更呆了來嘗嘗阿就做的魚。」
吉利兒一伸筷子又夾來一塊雞肉道:「書生來嘗嘗吉利兒燜的雞……」
阿九:「……」
就這樣倆人一人一筷子開始比試起來而柳逸的碗中也是越來越多為了不使碗裡的東西掉出來柳逸只好迅的吃著。
大刀王看著三人對莫英道:「已經可以感覺到殺氣了看來情況不是很秒。」
莫英笑了笑道:「我壓一千兩吉利兒勝。」
大刀王看了看莫英道:「阿九比較有實力我跟你了我壓阿九一千兩勝。」
感情倆人開始下注壓人了。在看看十傑一早抱著酒罈子鑽到桌子底下去了。
柳逸實在有些受不了啦一伸手道:「停嘿嘿不需要夾菜了我都快撐死了。」
阿九忙搶到問:「呆子快說是不是我的菜好吃些。」
柳逸點了點頭道:「很好很好。」
吉利兒忙追問道:「我的怎麼樣?。」
柳逸也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錯。」
阿九一氣道:「到底是誰的好啊。」
吉利兒把自己的碗倒滿酒端了起來道:「吉利兒一直以為自己做的菜沒人能比呢沒想到阿九姐姐的也不錯好吉利兒敬阿九一杯。」說完一飲而盡。
阿九本來就有氣現在吉利兒竟然向自己公開挑釁哪裡肯服輸一把接過酒罈子為自己倒滿道:「吉利兒妹妹如此豪爽阿九也回敬一杯。」說完竟然忍著將一碗酒喝乾淨。
吉利兒又為自己倒滿道:「阿九姐姐真是真人不露相既然如此能喝吉利兒今天就陪阿九姐姐個痛快。」說完又是一引兒盡。
阿九也不含糊迎接著吉利兒的挑戰。還用說倆人又開始了。
大刀王搖了搖頭道:「這樣下去我那一千兩要輸啊阿九一會不就被灌倒了倒了還有什麼希望?」
一想之後大刀王道:「莫大哥可不可以改注?」
莫英搖了搖頭道:「你改注了沒人輸錢那還有什麼好玩的看吧……
果然不出大刀王的所料沒出半個時辰阿九就已經昏昏沉鑽到桌子下面去找十傑一去了。
而在看吉利兒顯然也喝了不少小臉像紅透了的蘋果已經開始指著東說西了大聲的喊道:「阿九姐姐不是要喝嗎?你跑哪裡去了我怎麼看不到你了。」
柳逸忙拉住吉利兒道:「好了你個丫頭怎麼和瘋子似的別喝了。」
吉利兒被柳逸一拉停了下來看著柳逸忽然道:「來和我來個地方。」說完也不管自己的腳還聽不聽話拉著柳逸就亂跑了起來。
柳逸不知道吉利兒是不是喝的太多了拉著自己跑到了茅屋後面山角下的一條小溪旁這條小溪寬有兩仗稱呼小河也不過分。
吉利兒鬆開柳逸的手伸了伸小腰道:「看這地方是我的這裡的小溪小石頭一草一木都是吉利兒的。」
柳逸感覺到有些好笑:「這些東西平常的很而且好像都很自然很平常。」
吉利兒轉了過去看了看天空的明月忽然問道:「書生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天涯海角嗎?」
柳逸蹲在小溪邊忽然聽到吉利兒問到這麼一句話當然天涯海角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可是遇見妖狐的時候她曾經提起過應該有吧。
柳逸回答道:「應該有吧。」
吉利兒繼續問著摸不著邊的問題:「那你這次離開還會回來看吉利兒嗎?」
柳逸點了點頭道:「當然你不是喝多了吧?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看不到吉利兒的表情只聽吉利兒繼續的問道:「那書生喜歡吉利兒嗎?」
一句話似乎天上忽然掉下來一道閃電把柳逸劈的沒了思想口中只是喃喃的道:「這……」不知道如何說柳逸知道自己是喜歡這個小丫頭的可是任何一句有責任的話都需要勇氣的所以柳逸沉默了。」
吉利兒繼續的道:「那書生是喜歡阿九姐姐了?」
柳逸一直看著小溪水在流淌平靜的心瞬間被吉利兒的兩句話弄的凌亂無章……
吉利兒仰頭沉默了一下接道:「吉利兒很喜歡書生很想和書生永遠在一起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看小河流水一起賞月看星一起走天涯海角一起在花海吹風……真的!」
沒有理會柳逸吉利兒繼續的道:「吉利兒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吉利兒只知道和書生在一起就很開心很開心看到書生笑吉利兒就感覺到幸福聽到書生說話吉利兒就可以感覺生命的暢快。」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樣的感覺如果這是愛情我希望它是完美的是兩個人的如果問我希望的愛情是什麼樣子那麼我想那是刻骨銘心的。」
「愛上你是那樣的沒有理由彷彿吃飯睡覺一樣正常愛上你那樣的不能自拔彷彿陷入流沙一樣無奈無力愛上你是那樣的不知所錯惶恐萬分。」
「你的一舉一動都在牽動著我的心使我感覺到世界的精彩。而明天你就要離開了吉利兒有好多話想對你說。」
柳逸歎了口氣道:「誒……吉利兒是個好女孩……」
吉利兒猛的轉過頭來大喊道:「不吉利兒不是好女孩吉利兒是個自私的傢伙你知道嗎?在我們下山的時候我為你準備了蘑菇湯但——我在湯裡面也下了毒!都是吉利兒不好是吉利兒的錯吉利兒壞。」眼淚不斷的掉落下來月光下彷彿白色的水晶。
柳逸站了起來看著吉利兒笑道:「吉利兒是好女孩告訴書生吉利兒下的什麼毒怎麼還沒毒死我這傻書生。」
吉利兒看著柳逸她很想笑但她笑不出來她知道這也許是兩人最後一次說話以後有可能在也沒有機會了……聽完她的話柳逸可能頭也不回的走掉。
「吉利兒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只想去享受生命給予的權利敞開心懷的去愛去痛去悲去傷去感動去享受愛情吉利兒也是個自私的女孩子怕自己的愛情丟失她會在愛情上下毒藥……」
「你身上的不是毒是蠱苗族特有的『情蠱』是苗族女孩子特有的用「心血」加「蠱」練成每日以心血餵養十年得一『情蠱』此『情蠱』可下在飯菜中也可下在服飾上苗族女孩子都以此『情蠱』下在自己的情郎身上。」
柳逸沒有說話搖了搖折扇只是繼續的聽著……
而吉利兒看了柳逸一眼也接著說了下去道:「『情蠱』是我的心血練成現在寄居在你心的深處每月『情蠱』會作一次那種感覺應該是撕心的曾經聽族裡人說過中了『情蠱』的人如果不吃解藥的話在『情蠱』作的時候大多數人忍受不住痛苦自殺了。」
吉利兒接道:「當然如果中了『情蠱』一年內沒服解藥的話那麼『情蠱』也會在情郎心的深處乾枯死亡而隨著『情蠱』的消失它的主人也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因為這種比死亡還要痛苦的痛苦一個人可以堅持一年的話那麼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不愛她寧願痛苦也不願愛她。」
「當然這種『情蠱』看起來很厲害但是它的解藥卻很簡單只要情人的鮮血一月一滴就可以解除痛苦或者……你殺了我『情蠱』自然消失……」一口氣說完這些吉利兒已經哭成淚人仰頭看著蒼天的明月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愛本就是自私的本就是不公平的一個這樣無助的女孩她要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