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褲子弟 正文 第八十章 事情大條
    第八十章事情大條

    「他這次又傷了什麼人?來頭很大?」王涵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皺眉問道。

    管家道:「這次公子犯的事大了……劉提司說公子指使手下輿圖刺殺清臨總督還說王家收留亡命帶罪之徒同他國勾結有造反企圖……」

    「什麼?!」王涵大驚手中的茶杯摔到了地上。

    管家又道:「公子的隨從據說都已被清臨總督的二公子殺的殺、抓的抓公子也被抓到了總督府裡現在生死不明。扈陽知府好像已經準備有所行動這事涉及到造反和私通他國恐怕清臨總督也會親自出馬……」

    王涵怔了半晌才道:「快!派人聯繫扈陽嚴公子讓他先幫忙周旋一下。你馬上準備好錢銀備好快馬我要親去扈陽一趟!」什麼造反、私通他國她一聽便知肯定是清臨總督要至王家於死地而隨便找的借口。可這借口偏偏他們又無證據反駁王家確實收留了不少江湖上的亡命之徒許多都還是帶罪之身而這私通他國和造反還不是他們一句話的事情?

    「大小姐解鈴還需繫鈴人。劉提司說了公子這次派人刺殺的並不是清臨總督而是總督府的二公子李郃。據說這事全是他一人所辦只要能說服得了他趁著現在官府還未有行動應該還能平息這件事。」管家道。

    「是那個……扈陽二公子?」王涵臉色微變這扈陽紈褲子弟的大霸王她遠在瀘州也是多有耳聞。前幾天還聽從扈陽回來的一個富商說這李二公子不僅把歌仙上官青青收入院中還花了百萬白銀將今年的花魁何憐卿贖了身。聯繫起當時何憐卿去參加花城花魁大賽路過瀘州時哥哥王風的癡狂她也不難猜出哥哥為何會派人刺殺這二公子了。

    「正是那扈陽二公子李郃。」管家答道:「李家家世背靜雄厚這二公子恐怕不是錢財所能說服得了的。」

    王涵也是點頭贊同觀其肯花百萬白銀為一青樓女子贖身便可知其富庶的程度了。這哥哥這會不僅把自己搭了進去還害苦了整個王家。照他們的罪名一搞這可是實打實的滅族抄家重罪啊!

    「那二公子可有什麼喜好?」王涵澀聲問想要喝口茶卻現茶杯已打碎。

    管家道:「這二公子據說七歲便逛妓院如今還未滿十七成*人家中便已有數位嬌俏可人的侍女、紅顏想來當是好色之輩。但……但普通的美女恐怕難入他的眼。」

    王涵苦思道:「哥哥的那些歌伎侍妾肯定拿不出手了你想想咱們這瀘州一地可有什麼絕色女子?」

    管家偷偷看了眼王涵心中暗道這瀘州一地也就只有大小姐你可以拿得出手了。

    雖然管家還未說話但王涵何等聰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咯登一聲粉拳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終是猛地一錘桌面道:「去花陽樓買幾個貌美的清倌人帶上錢銀把府上最珍貴的寶物都帶上跟我去扈陽!」

    此時李郃正在總督府一間陰暗廢棄的柴房中坐著他的身旁站著三牛他的面前則是剛被閹完沒多久的王風。

    此時的王風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衣衫襤褸褲子一片血紅整個人都裹在了地上的稻草和塵灰之中看起來萎靡不堪。

    「王風?哼哼這名字聽起來還挺瀟灑的嘛啊?想來你也是個風流人物吧?」李郃翹著二郎腿慢條斯理地道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態是擺得十成十他就是要來看看這個所謂的什麼狗屁王公子憑什麼想和他爭女人又憑什麼敢來刺殺他。

    那王風如一隻死狗般癱在地上嘴唇乾裂兩眼無神地看著李郃聲音沙啞得彷彿百歲老太:「水……」

    李郃手指一擺對三牛道:「給他水。」

    三牛會意走過去解開褲子一人給他來了一泡「水」。

    「二公子西汀嚴公子求見。」門外傳來李東的聲音。

    李郃心下微感詫異這嚴公子乃是扈陽嚴氏的大公子。嚴氏一族在扈陽也算是老世家了家業不小但跟李家、歐家等權貴世家相比仍是相差甚遠每次歐齊等人聚會百人以下的規模都是輪不到他的。今日又為何會登門造訪?

    「把他領到前廳等著。」李郃淡淡地吩咐道一般而言不是與李郃較親密的人他是不會帶到他院子裡來的。說罷又看了那半死不活的王風一眼對三牛道:「別把他弄死了看他快不行的時候就給他吃天麻散還不行的話就叫胡春風來。」

    「是。」三牛應道。

    李郃回到自己的院中由芊芊侍侯著換了套衣服後便準備到前廳去會會這個嚴公子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有事要求自己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對嚴家在西汀街的幾個鋪子倒是有點興趣……

    剛出房門李郃便看到一身白裙的香香正在院中和大飛對峙著但奇怪的是香香拿著滿滿一手地花生正在砸大飛的腦袋可大飛卻只是嗚嗚地閃躲著。不禁大感奇怪要知道之前香香還是小狐狸的模樣時大飛可是每見她就齜牙咧嘴的欲咬啊。

    李郃走近後卻不禁啞然失笑香香正一邊丟著花生仁一邊小聲嘀咕著:「大笨狗大醜狗讓你以前欺負我讓你以前那麼凶砸死你砸死你!」

    花生仁當然砸不死大飛想來也不疼但這麼被人欺負對大飛來說還真是大姑娘上轎同一回啊。想不到這狐妖也這麼愛記仇!李郃心下暗笑。

    李郃微微一笑從後面一把摟住香香的纖腰嚇得她輕呼一聲手上的花生仁灑了一地大飛則是無精打采地趴在地上耷拉著腦袋不時用前爪拍拍地上的花生仁狗臉委屈。

    「主人。」香香回頭見是李郃便不再掙扎溫順地躺在他的懷裡。

    「怎麼在這欺負大飛啊?」李郃吻了吻她幽香的秀問。

    香香撅起粉嫩的小嘴道:「誰讓它以前老凶人家還老要咬人家。」

    李郃奇道:「是啊大飛以前為什麼老要和你作對呢?居然連我的話都不聽。」

    香香道:「獒犬是辟邪靈獸對純陰之物天生有牴觸故而對奴家心生警惕。如今奴家已與主人有過合體之緣身上妖氣已去有主人的氣息大飛自然不敢造次啦。」

    李郃笑道:「好了別欺負大飛了你看你拿花生仁砸他要是砸出狗命來怎麼辦。」

    香香不禁嬌嗔:「什麼嘛花生仁哪能砸出什麼事來∼」

    李郃肅然道:「那可說不定比如掉進大飛鼻孔裡影響他的呼吸而後就窒息……」

    「……」香香無言。

    前廳。

    李郃同那嚴公子一番寒暄後便各自入座。

    李郃只管慢條斯理喝著茶這嚴公子不直說來意他就一直這麼含糊應和著。

    終於嚴公子先坐不住了笑著道:「這個……二公子小人此次來府上主要是有一事相求。」

    李郃仍是自顧自地喝著茶隨意道:「嗯什麼事?」

    嚴公子斟酌了下語氣後才小心翼翼地道:「是關於那瀘州王家的……」

    李郃眼睛瞇了起來抿了抿嘴唇把茶杯往桌上一放。

    「彭」的一聲杯底與桌面相碰出的聲音雖不算大卻是讓嚴公子的心猛地一跳讓他直懷疑自己的心會不會從嘴裡蹦出來不禁有些後悔起答應了王涵這件事。

    「你來為他們求情?」李郃的聲音很平靜根本聽不出是什麼意思但在嚴公子聽來卻彷彿冰水一般寒冷讓他脊背禁不住陣陣涼。

    「小人……小人是受人之托這個……這個王家大小姐已在路上不日便可到達扈陽她想當面同二公子一談。」嚴風偷偷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恭聲道。李郃幾年來的積威早以讓他在這些扈陽的紈褲子弟和富家公子心目中佔了極為重要的位置當真是跺一跺腳就能讓扈陽抖上三抖可謂是扈陽紈褲子弟的黑勢老大。

    李郃聲音一寒:「什麼?王家大小姐?哼他們以為現在是個什麼狀況居然派個女子來就想擺平這件事?」之前他也有稍微調查過瀘州王家但只看到他的基本資料便知道沒什麼好顧忌的了這樣的小世家滅了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根本沒去注意王家現在的具體情況。

    嚴公子忙解釋道:「二公子有所不知現在……現在這王家主事的人正是這王大小姐。那位王……王風乃是她的同胞哥哥。」

    「哦?」李郃不禁微感詫異家中有男丁卻讓妹妹來主持事務那麼不是這個妹妹過於專權便是她哥哥太過無能。不過現在看來這妹妹專不專權她不知道但這王風顯然不是什麼高明的傢伙。

    「這大小姐單名一個涵字乃瀘州有名的第一才女將王家偌大的家業打理得井井有條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嚴公子看著李郃的臉色撿著話說。

    李郃本來對這個王涵還是有些好奇的但一聽「第一才女」四字不禁有些意興闌珊這古今所謂的大才女長相幾乎沒有幾個看得入眼的。這種「第一才女」更是無一例外的有才無貌那種才貌雙全的是少之又少他可不認為這瀘州小小地方就能出這麼一個。頂多長得不會嚇死人罷了。

    「好吧我給她一天時間明天一過這瀘州王家就準備著除名吧。」李郃淡淡地道。

    「謝二公子。」嚴公子心中鬆了口氣他本就未想能求得李郃放過王家只要他肯寬限幾日待得王涵來那事情就由她自己去辦了。

    正準備告辭李郃忽然又道:「嚴公子西汀街七號鋪子是你們嚴家的?」

    嚴公子一愣道:「是啊……不知二公子……哦那間鋪子位置不太好我們已準備賣出不知道二公子有沒有興趣呢?若是二公子想買自然當優惠。」

    李郃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你很聰明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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