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響這次修煉可謂是收穫不小,借助駱琬洩身時的純陰之氣,修為竟有突破從元嬰中期即將到達後期跡象。見駱琬羞紅著臉不說話,高響上前摟著她的腰,輕笑道:「琬兒,感覺是不是很好?」
駱琬又羞又急,道:「你再取笑我,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高響壞壞地笑道:「我是問你還有沒有煞氣帶來的不適,你以我問什麼?」
駱琬口中「嚶嚀」了一聲,一頭鑽進高響的懷中。半晌,才悠悠地說道:「響哥哥,我這一輩子都跟著你!」
「就叫哥哥吧,什麼響哥哥,別人聽了還以為你想哥哥呢!」高響笑道,「一輩子可不容易,只要你用心修真,修成元嬰之後就可以肉身不滅,再修上個上千年,就可以飛昇成仙,到那時可叫做天荒地老永不分離了!」
駱琬心馳神往,過了好久才說道:「你不是說沒有適合我的修煉法門嗎?」
高響笑道:「傻丫頭,沒有可以找啊,在這顆星球上找不到,咱們可以到其他星球上找。」低頭看見駱琬躺在自己的懷中,臉上流露出一副幸福的樣子,壞笑道:「離天黑還早的很呢!」
駱琬奇道:「什麼意思?」
高響壞笑道:「你心裡不是在想那事嗎?」
駱琬推開高響,嬌嗔道:「我原以為你是個好人,沒想到這麼壞!」
高響得意地笑道:「看看,被我說中了心思惱羞成怒了不是?」
駱琬拿他毫無辦法,跺了一下腳,噘著嘴作出一副生氣的樣子。可還沒過十分鐘,她又忍不住問道:「那咱們現在幹什麼?」
高響道:「到京師去,為我那沒見過面的丈人和丈母娘報仇!」
「什麼丈人、丈母娘?啊,你又在使壞!」駱琬叫道,提起父母她的神色頓時黯淡下來,問道:「那些魂煞是誰弄出來的?」
「紀戰!」高響道。
「又是那老賊!」駱琬緊咬牙關,握緊拳頭,又有些擔心地說道:「你不是說打不過他嗎?」
高響道:「打不過也要打,實在不行就要到其他星球去找幫手。他已經修入魔道,這顆星球的凡人要遭殃了,我想修真界是不會坐視不管的!」他修真時間不久,心中對凡人有著十分的憐憫之心,所以決定無論如何要阻止紀戰。那紀戰的殘忍就連他這個修真者也心寒,除了駱琬,那座村莊甚至是方圓百里之內現在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倖免,所有人都被攝去了魂魄,青壯村民的肉身成了行屍,老弱婦孺則是當場死亡。
高響帶著駱琬有時飛行,有時步行,日子過的飛快,四天後二人踏上了前往京師的官道。
這時已是黃昏時分,官道上沒有一個行人,高響見駱琬臉上已有倦意,心中十分不忍,正準備出言安慰,忽然,遠處的天空中劃過一道光芒,緊接著又是數道,隱約還聽到打雷般的悶響。高響駐足遠望,道:「好傢伙,十幾個修真高手!」隨即取出幾個玉符交給駱琬,道:「咱們去看看,記住,遇到危險就捏碎這護身玉符!」說完拉起駱琬向那邊低飛了過去。
約摸飛了五、六十多里地,遠遠地看見低空中有七、八個修真者圍著一個高手在拚鬥,飛劍發出耀眼的劍光將天空映的五顏六色。地上還有十幾個修真者,看修為都還沒有修成元嬰,正圍攻著兩個元嬰初期的修真者,那兩個修真者看樣子已經深受重傷,發出的飛劍已是黯淡無光,但仍死死護著身邊的一輛馬車。
相比之下,天空中的那個被圍的身穿青色戰甲的高手的境況還稍好些。那人修為極高,修真者的比鬥全靠飛劍和法寶,從這兩點就可以看出修為的高低,那身穿青色戰甲的修真者飛劍竟能幻化出數道具有實質性的青色劍芒纏著敵人飛劍,修為應該是在分神期以上,圍攻的修真者都在元嬰期左右,雖然他還是落了下風,但一下子還不至於致敗。
高響已經知道了那身穿青色戰甲的高手是誰了,隨即叮囑了駱琬幾句,飛身來到空中。那些圍攻者久攻不下,見來了個修真高手不知是敵是友,停住了圍攻。那身穿青色戰甲的高手得到了喘息機會,趕忙抓住幾顆能量晶石調息起來。
高響高聲問道:「請問你是大秦國的贏曠嗎?」
那人狐疑地看了高響幾眼,發現高響是接近元嬰後期的高手,不敢大意,道:「在下正是贏曠,閣下是……」
「我叫高響,是神堂紀老神仙請來取你性命的!」高響嘻笑道。
「替紀戰賣命的狗!」贏曠臉色大變,那群神堂修真者則是大喜。
高響輕笑一聲,月光刃呼嘯而出,三道帶著淡淡光尾的光刃呼嘯著激射向贏曠。贏曠怒喝一聲,飛劍幻化出三道青影迎向光刃,神堂修真者笑呵呵地袖手旁觀。
誰也未曾料到,高響發出的那三道光刃突然改變方向,激射向旁邊的神堂修真者,三人措手不及被擊個正著,兩人當即被擊破護體戰甲身體被截成兩斷,拳頭大的元嬰脫竅而出,肉身隨即灰飛煙滅,另一個則被斬斷了右臂,慘叫一聲墜到地上,已經完全喪失了戰鬥力,肉體受傷是修真者的大忌。
剩下的五個神堂修真者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
高響又接著連續打出兩個攻擊陣法將兩個修真者打的翻了幾個跟頭,身體高高飛起避開贏曠飛劍的攻擊,叫道:「老贏,還不趕快收了你的飛劍!」
贏曠大喜過望,也不在乎高響口中的稱呼,摧動飛劍全力向敵人攻去,口中高叫道:「朋友快到下面去保護太子殿下,這幾個鼠輩交給我!」
高響飛落到地上,操控著月光刃向圍攻的神堂修真者攻去。那兩個護著馬車的修真者原本已是真元即將耗盡快支撐不了多久,見來了強援,立即精神大振,飛劍發出的光芒也亮了許多。
空中又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又有一個神堂修真者被結果了。地上形式也是大變,那些神堂的修真者修為很低,有的連飛劍都還沒有煉成,又見空中的贏曠馬上就要脫困,當下心慌意亂,如何抵的過三個元嬰期高手的進攻,不到片刻功夫就有三、四個人被撩倒,他們沒有元嬰,所以肉身倒沒有灰飛煙滅。剩下的作鳥獸散,轉眼就跑的不見蹤影。
空中的神堂修真者見勢不妙,收起飛劍也落荒而逃。
贏曠飛落到馬車旁邊,來不及道謝,扶住那個搖搖欲墜的同伴,大聲說道:「兄弟,你感覺怎樣?」
那人苦笑著搖搖頭,道:「大哥,贏韋剛才已是強弩之末,現在恐怕是不成了?」
贏曠急忙將真元力輸入贏韋體內,但他肉身受了重傷,面如金紙,眼看元嬰就要脫竅而出,此時就是仙人也救不了他了。
另外一個十分豪壯的大漢急道:「大哥,你放手吧,大不了讓老韋修煉成元嬰散仙!」
贏曠長長地歎息了一聲,鬆開手。
贏韋的肉身隨即消失,元嬰飄飄悠悠地飛了出來。贏曠將那元嬰裝入一個青色玉瓶之中,道:「兄弟,先委屈一下,等眼下的事情完畢後,我會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讓你修煉的。」
這時,駱琬跑了過來,抓住高響的胳膊,剛才修真者之間的鬥法把她嚇壞了。
贏曠向高響鞠了一躬,道:「大恩不言謝,這份情我們贏氏一族所有人都不會忘記的!」
高響搖搖頭,道:「不用這樣,我也是為了替我的……我的妻子報仇。」駱琬聽了臉一紅,心中卻有著萬千感動。
贏曠打量了駱琬一番,道:「好一個純陰體質的修真料子,而且經脈還被至剛至陽的真元梳理過。可惜我們修煉走的不是那個路子!」
高響暗暗佩服贏曠的眼力,分神期的高手的確不同凡響,比自己高出的何止是一個檔次,奇道:「贏老的修為在整個修真界也算是高手了,據我所知那個紀戰也不過是出竅期的修為,怎麼會被一群元嬰期的修真者纏鬥,而且我看你還受了不輕的傷?」
贏曠憤憤說道:「那紀戰不知從哪兒找到一種修魔的法門,短短幾年內修為大增,而且秉性也是大變,我閉關多時竟沒有絲毫察覺。他詭設計誘我到他的府中,竟用魂煞結起神魔大陣,幸虧不知什麼原因神魔大陣中存有漏洞威力沒有完全發揮出來,否則我根本無法脫身。饒是如此,還是受了紀戰那賊子的一記重擊,否則就是上百個元嬰期的修真者我也不懼。等我殺出神魔大陣回到皇宮,紀戰的手下驅使著行屍已經攻入深宮,皇帝不幸被害,我的兩個兄弟也慘遭毒手,連元嬰也未能保存。宮中的禁衛、宮女、內侍死傷更是不計其數。最後我和贏韋、贏丹護著太子殿下殺出重圍逃了出來,還是被他們追上了,要不是小哥你,恐怕……」贏況臉色淒然,顯是為自己兄弟的慘死而十分悲痛。
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馬車中傳出來:「曠叔,讓我見見這位小哥!」
贏曠道:「殿下,你的病是見不得風的!」
車內的太子連聲咳嗽,斷斷續續道:「曠叔…咳咳…你非得…咳咳…要我自己…咳咳…動身嗎?」
贏曠急道:「殿下,你千萬別動!」說完無奈地掀起車簾。
高響對這個太子殿下也是充滿好奇,他以前在電視上看過古代的太子,卻從未真正見過。只見車內被錦被塞的嚴嚴實實,那太子只露出個臉,只有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臉色青中泛黃,面目之間卻頗有幾分英氣。
太子微微向高響頷首,道:「我叫贏子期,最喜歡結交朋友。我願拜公子…咳咳…這樣仗義的…為大哥,不知…咳咳…可否賞我這個臉!」
那個叫贏丹的壯漢流露出詫異的神色,這太子雖不是修真者,卻是居於萬人之上,就是贏曠這樣的修真高手見了他也要行禮,怎麼會和這個來路不明的修真者交起朋友來了?贏曠卻暗自佩服這個年輕的太子殿下,三言兩語就為自己找了個得力的幫手。
高響卻沒有深想,道:「我自小就沒有兄弟,非常願意結交太子殿下這個兄弟!」
贏子期微笑著伸出手,道:「按年紀你一定比我大,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大哥了!我身體有恙,不能向大哥和嫂嫂行禮,還望大哥見諒,我們握握手就算是行了兄弟之禮了!」
駱琬聽堂堂的大秦國太子殿下稱呼自己為「嫂嫂」,臉又是一紅,心中卻是自豪無比。
高響笑著握住贏子期的手,忽然失聲道:「你中的是毒?」
贏曠道:「三年前太子殿下征戰南越國時,不幸染上了驚風瘴,見風之後就渾身潰爛,這種奇毒連我這樣的修真者都束手無策,只能用法術暫時護住元神,就這樣拖一天是一天了!」
高響握著贏子期的手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贏子期保持著微笑,贏曠和贏丹都面色一變,卻又不好出言斥責。
高響發現自己十分失禮,微笑道:「太子殿下,不,子期小弟真是上天護佑,這毒我有辦法解!」
贏曠半信半疑地說道:「這毒雖然是俗世的東西,連我都拿它毫無辦法,小哥又有什麼辦法?」
高響取出一個瓶子,笑道:「贏老,你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玉冰蟾!」一邊的贏丹怪叫一聲,一把奪過瓶子,神情興奮的像是個得了心愛玩具的孩童。
「果真是玉冰蟾!」贏曠奇道:「這幾年來,我派人幾乎遍訪整個軒明星,也沒找到這東西,不知小哥是從哪裡得到的這解毒奇寶的!」
高響望了駱琬一眼,笑道:「這也是好心有好報,我發了一次善心,不光是得了這件奇寶,還得了一個老婆!嘿嘿……」駱琬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有了這玉冰蟾,只需它的幾滴涎水,就可以徹底根治太子的毒瘴。唉,老夫真不知該如何表達心中的感激之情!」贏曠神情十分激動,全無剛才的悲慼之色。
贏丹急道:「咱們還是趕快趕路,紀戰那惡賊怕是就要趕來了!」
高響問道:「你們現在準備到哪兒去?」
贏曠道:「西大陸!只需過上月餘我和贏丹的傷勢就恢復的差不多了,到那時,又何懼紀戰那賊子?只是,還請小哥……」
高響打斷他的話,道:「不用再客氣了,為自己的兄弟出手,有什麼好說的!」
當下收拾停當,幾人騎上那些神堂修真者留下的馬匹,護著太子的馬車一路向西日夜兼程。那馬匹比地球上的要雄壯高大的多,速度、耐力十分驚人,不出三日,一行人已經走出近兩千多里地,已經接近大秦國的邊界,路越來越難走,已經到達延綿不絕的崇山峻嶺的邊緣地帶,翻過去就是西胡人居住的西大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