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放亮的時候,我們整軍出發,向著拉特爾的大帳而去;軍呼聲震天而響,士氣高漲。
我斜了一眼格雷,卻看到他的臉上全是陰雲。心裡不由得有些擔心了,那格雷對於拉特爾等人,可以感覺出他們都有很深的感情,當然除了那個叫特巴的傢伙。
出兵的同時,我用眼睛向那邊住地望了一眼,霧曦正靜靜的站在那裡,向我揮了揮手,雖然心裡知道他看不見,可是,見到他向我揮手,心裡還是有些感動的。
格雷看到我的眼睛看向一邊,立即也隨著我的眼睛看了過去,「是霧曦呀!」他輕聲的說著。
我立即點了點頭,「是呀!如果不是這幾天看不見,霧曦也想跟著去的。」
格雷沉默了一下,「小艾,如果霧曦一直都看不見,你打算怎麼安排他呢?」
聽到了他的話,我有些吃驚的轉頭看著他,為什麼這樣說呢?不是說了,只失明一百天嗎?「不會的,那美妮都說了,只失明一百天的。」
格雷笑了起來,那好看的弧度,優雅的出現在他的唇邊,「我說如果。」
歎一口氣,「如果是那樣,我就找個人家,把他給嫁了。」說完,我還點了點頭,有些認真的看著格雷。那意思是在說:你有這種合適的人家嗎?格雷唇邊的笑意更加的深了,「這些話,千萬不要對霧曦說。」
我翻了一個白眼,你當我是白癡嗎?這種話,怎麼可以對霧曦說,說了不是自找麻煩嗎?「當然,不能對霧曦說。」
就在這時。那特雷斯跑了過來,「大軍已經整頓好了,請殿下,下令出發。」
格雷立即站了起來,很威嚴的將那令旗向前一揮。「出發。」
於是。全軍開始向前移動。聲勢浩大。
我回頭看了一眼。霧曦所站地地方。他還在那裡揮動著手臂。
大軍在離拉特爾地軍帳百米處停了下來。心裡有些不解了。淡然抬頭向前一望。立即就看到了一個探兵。向我們跑來。一跑到了我們地面前。立即跪在了地上。
特雷斯立即很地氣勢地,「說。」
「前面一片空帳。只有幾個打掃的士兵和帳中的點點音樂之聲。」
格雷的眉頭微皺了起來,「軍師。」
雪影站了過來,「以昨日計算,這大帳中,應不足五千人了。可是,今天一這樣一看,可能是求到了援軍,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抬眼向那大帳望去。發現拉特爾的軍帳外並沒有備軍。心裡有些疑惑,就算是士兵們都逃了,他也應有幾個親信吧!
不由得,我輕身上前,「格雷,不如讓我帶兵前去打探一下吧!如果有詐。想我是火凰,他們也不能對我如何。」
格雷平靜的看著我,可是,我卻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欲言又止,心裡有些不明白,但是想想,我應是明白地,他不想對拉特爾起下面的衝突,就像拉特爾一直堅守駐地。不願上前一步那樣。可是,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那麼這個天下,要打到什麼時候,才能拿到手?而且,不想些辦法,那斯多不是就要被永遠的關在地宮裡,我不想讓他一生都在那黑暗中渡過,可以的話,我想讓格雷明白,一味的忍讓,對任何人都是沒有好處地。
但是,可能是我會錯了格雷的意思,因為他的沒有立即阻止我的提議,而是很平靜的對特雷斯說,「派一支小隊跟著火凰殿下,去探軍情吧!」
特雷斯立即領命,彎腰行禮後,「火凰殿下,對於要選之人有什麼要求?」
我輕歎了一聲,「要逃命快的。」這是我一貫要求。
特雷斯聽到後,立即下去安排了。
格雷轉頭看著我,「為什麼一定要逃命快的?」他對於這個可能一向都不太能理解。
我看著他那威嚴的坐在那裡,臉上帶著不解的表情,感覺好逗,於是,笑了起來,「如果我的力量,突然,湧出來了,那麼逃得不快,不是就會被同著敵人一起殺了。」
格雷聽了我地話,立即浮上了憂愁,「小艾,你地心裡,沒有接受別人是幫助的意思。」然後,他看著前方,「你一直都在拒絕別人接近你嗎?」
聽到了他的話,我有些吃驚的看著他,「這個大敵當前的時候,你這樣說不害散了我的軍心嗎?」
格雷擺了擺頭,「不怕。因為你太強了。」
他說到這裡就沒有再說了,我卻感覺這句話地後面應還有一句話的,可是,他為什麼不說完呢?不是說不怕,散了我的軍心嗎?帶著這樣的疑惑,我靜靜的站在那裡,等著他的下文,可他卻一臉的嚴肅,看著前方,沒有理我的意思了。
雪影輕輕的碰了碰我地手,「進去以後,小心,有詐,那營裡有能操縱死靈獸地祭司,你要小心一些。」
轉頭看著它,「那個和我有什麼關係?」臉上有些不解,我又不是死靈獸。
雪影一付被你打敗的表情,「操縱死靈獸地祭司手裡有一種樂器,叫泣可以亂神物的心智,讓他們成為自己的武器。」
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的瞪了它一眼,「好吧!我會小心的。」
然後,我就看到了特雷斯向我走了過來,「火凰殿下,已經選好了人選了。請跟我來。」
於是,我就跟在了他的身後,向著那他指明的地方而去。
可是,當我和一群士兵,都出現在那大帳面前的時候,我的腦書裡卻想到了諸葛亮的空城計。
輕踏一步我走在最前面,仔細的用眼睛掃著那幾個打掃地士兵。他們對於我們的到來沒有半點的吃驚,而且,最奇怪的是沒有一點點想趕我們出去的意思,那感覺詭異極了。
我回頭看了看那幾個站在我身後的士兵,輕輕的擺了擺手,讓他們先到外面去站著。
抬腿,我對著那幾個打掃的士兵笑了起來,「請問,拉特爾殿下在大帳裡嗎?」
那幾個士兵都沒有理我。就在這時,突然,那一聲嗩吶響了起來,聲音尖尖的剌著我地耳膜,我不由得用手摀住了它們。
可是。那個聲音卻一直傳到了我的腦書裡,尖尖的叫著,如同有人用尖物劃過玻璃。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卻突然升起了雪影的話,「那個祭司手裡有名為泣的樂器,可以亂神物地心智,讓它們成為武器。」
我可不想成為什麼人的武器,我就是我,如果要說成為武器的話,我只想成為格雷的劍。讓他得到天下那聲音還在耳裡盤旋。我不由得張開了嘴尖叫了起來,「咻——」的一聲,立即在天地間響了起來,那聲音如一隻大鳥,驚叫四方。
隨著聲音的響起,空氣中拋起了大大的氣浪。一直傳向遠方,那幾個掃地的滾倒在了地上,用手捂著耳朵,痛苦的叫著、打著滾。
我深吸了幾口氣,平復著自己那還在湧動著的血液。
而我地尖叫聲,也傳回了大軍那裡,格雷從那坐位上站了起來,緊張地眺望著遠方,到是那雪影一臉的平靜。「看來那泣對於火凰而言。沒有什麼縛力。」
它輕步走到了格雷的身邊,「殿下。現在可以出兵了。」
格雷看了它一眼,立即點了一下頭,「全軍進發。」聲音威嚴而又充滿了氣勢。
我彎著腰深吸了幾口氣,然後抬頭,立即看到了一個身穿銀邊祭司袍的男書,他手裡拿著一根像笛書一樣的東西,正吃驚的看著我,「你就是火凰?」
點了點頭,「你是什麼祭司?」心裡卻在猜測著,他地身份,沒有見過的祭司袍。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自顧自的說著,「你就是天火之凰,果然,力量很強。可是,你的力量,還沒有完全發揮出來吧!」
聽他這樣說,我立即站直了身體,有些警惕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又想玩些什麼花樣了。
他繼續的說著,「沒有完全發揮出自己的力量,就已經很強了,如果完全發揮出來,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人會是你的對手,如何有沒有興趣變得更強?」
我偏了一下頭,「不用太強了,夠用就行了。」
他立即笑了起來,「什麼叫夠用?敵人可沒有止盡。」
「你以為我為什麼會站在這兒?」平靜地看著對方。
他地眼睛裡充滿了不解,「不是為了最強?火凰的本性就是為了追求最強地。」
我不由得有些不耐煩了,「什麼才是最強呢?你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嗎?」
「天下無敵就是最強。」他說的是如此的理直氣壯,讓我想起了某個人。
大笑了起來,「外表的強就是強嗎?看來,你對於強的理解,完全不對喲!」然後,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說說,斯多現在的情況如何?」這個傢伙也是祭司,我想他應知道很多與斯多有關的事情吧!
他將臉偏向一邊,「在地宮中,其它的情況我們都不知道。」
那麼,「你們都是因為斯多被抓而聽命於特巴的嗎?」對於這個,我很想知道,到底有多少的祭司是真心要跟著特巴的。他看了我一眼,「有些是,有些不是的。」
聽明白了,於是,我放開了他的衣領,「拉特爾在什麼地方?」我想要見一見他,想知道他對於斯多被抓的情況有什麼打算。
那人立即用指了指前面一個巨大的帳篷,「他就在裡面等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