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時,大家都在睡覺的時候;孟那國皇宮裡,本也應寂靜無聲的,可是,卻有一個人影悄悄然的出現在了那皇宮的長廊上,他的神情是那樣的小心,他的腳步是那樣的快,然後,如一隻靈貓般閃入了孟那王的寢宮。
「你來了,我一直在等你。」人影一入,黑暗中立即就傳來了,孟那王那高高在上的聲音。
那人影立即跪在地上,「一切都在照王的吩咐在做。」
晟昊的臉上充滿了,冷笑,「很好。」他走到窗前,打開了窗子,讓那皎潔的月光射了進來,「現在他們有什麼動向嗎?」
那潔白的月光照射在跪著的人臉上,為他鍍上了一層柔美之光,也讓那暗處中的絕美之姿出現在晟昊的眼前,同時那人影的一雙美麗的大眼,也因這潔白而閃動著波光。
晟昊站在窗前,回頭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霧曦,心裡立即升起了無限感慨:擁有這等美色,卻身為男子,真是可惜了。想到這裡,不由得在心裡輕歎一聲,「說說他們的動向吧!」
霧曦還是那樣的低著頭,「火凰將要回絲台國了。」輕輕的一句話,卻如石入水中,激起千層浪。
晟昊從窗前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後,蹲了下去,「你再說一遍。」
霧曦立即明白了他話的意思,馬上重述說:「火凰將要去絲台國了。」話音剛落下,他立即感覺自己被人提了起來。
上升了一瞬間,他的目光立即對上了晟昊那陰冷的眼睛,「記住了,下次說到火凰也要用這種口氣。」
看著晟昊那陰冷如修羅般的樣子,霧曦不由得抿嘴輕笑一下,「屬下,記下了。」
聽到了他這樣說,晟昊立即雙手一鬆,霧曦立即跌坐在地上,耳邊卻傳來了晟昊那冷冷的聲音,「還有,火凰是孟那國的。」
霧曦立即跪正了身體,「屬下將牢記。」
聽霧曦這樣說了,晟昊那冷冷的臉色才有所緩和,然後,浮上了笑容,「即然記下了,那就去想辦法,讓火凰到皇宮裡來,然後用一切辦法留下它。」
霧曦聽後立即叩首回應他,後起身,隱入那門外的一片漆黑之中。
看著霧曦離開後,晟昊手扶著窗欞,仰望那皓月,陷入一片沉思中。
然而,離開了皇宮後,霧曦並沒有急急的回到房間裡去休息,而是來到了白天坐過的大樹下,呆呆的坐著,仰看那天上的明月陷入沉思。
他將手指插入鬢髮裡,苦想著: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火凰的離開呢?從這幾日的相識來看,那火凰所作出的決定,是不會因某人而輕易改變的。想到這裡,霧曦不由得輕扶著頭苦笑了起來,想那一日,如果不是格雷的突然出現,他可能真的就已經被火凰下了咒了。想到格雷時,他的腦子裡靈光一閃,然後,一個計劃出現了。
霧曦抿抿嘴輕笑一個,然後,輕快的起身離開了那樹。
轉入房裡,他立即就感覺到有目光從黑暗中冷冷的看著他,那種被注視的感覺,立即讓他本能的警惕了起來,「誰?」一聲輕呼後,立即想起了,他是與格雷同屋子的,然後放鬆了聲音轉柔問,「格雷,你醒了?」
話音一落下,屋子裡的燈就全亮了起來,燈亮的同時,傳來了格雷那清脆的聲音,「是的,有些睡不著。」
霧曦瞇了一下眼睛,適應著這突然的光亮,然後,映入眼內的,卻是格雷那端坐在椅上姿勢,和輕笑著的臉,於是,輕柔的說:「休息不好,對身體可不是很好的。」
格雷聽後,表情淡然如水,「這句話,應是我來說的吧!」
霧曦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後立即換上了一臉的微笑,「我到花園裡去走了走。」
聽到他這樣說,格雷的姿勢、表情都沒有改變一下,只是輕言:「那月下的花園,很美吧!」
「還行。」霧曦應了他一聲後,向床走去,可是,身後卻傳來了格雷那淡淡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我卻突然想起了小艾的詛咒。」
聽到了這話,霧曦立即吃驚的轉身看著他,「為什麼你會想起這個?」
格雷依舊坐著,「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想到,小艾從來都不會那樣輕視生命,可是,為什麼對你卻是那樣的,所以,這其中的原因讓我很好奇。」
霧曦看著格雷那一臉的微笑,心裡有一種青蛙被蛇盯上了的感覺,那是讓人從心裡發寒的感覺。不過他立即就鎮靜了下來,「我只是摸了一下她的頭。」
「哦,是嗎?」格雷輕應了一聲後,將一樣東西從身後拿了出來,「這個東西,你還認識吧!」
霧曦仔細的向格雷的掌中一看,那是一塊很普通的石頭,然後笑了一下,「這種石頭,孟那國到處都有。」
格雷卻沒有理會他的這句話,「這石頭細細的聞有一種清香味,感覺好樣某種香草。」說完,格雷的眼睛冷冷的掃向了霧曦。
霧曦聽到這話立即心裡一驚,再看了看格雷的表情,心裡當下明白了不少。
於是,他笑了起來,「果然是個厲害的皇子。想來,在那種鬥爭激烈的皇宮中,沒有強大的庇護也能存活的很好的人,定有他的過人之處。」說完,霧曦也收起了笑臉,陰冷的看著格雷,「我是孟那王的人,火凰會下咒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但是,我的目地不是你的性命,而是火凰。」
格雷將背輕輕靠在了椅子背上,「用這塊石頭,想讓我被斗龍殺死,卻還來對我說不是要我的命,你認為這句話,我會相信嗎?」
霧曦雙手一攤,「信不信在你,不過,我現在到有一事想請你幫忙。」
「哦!什麼事情,說來聽聽?」格雷將右手向腰後伸去,眼睛裡充滿了警惕,看向霧曦。
卻見那霧曦對著他一個媚笑,然後,他立即陷入一片白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