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股 第四部 一雙筷子 52 殺敵猶唱念奴嬌
    蕭正容:「話不能這麼說坦克不也是烏龜的原理嗎現在各個國家都有裝備。」

    說著話常武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這些裝備怎麼運出去?總不能一個一個從井口往上爬吧人可以槍也可以炮怎麼辦?再說了如果是成規模的軍隊不可能依靠那麼樣一個井口通道來運輸。」

    蕭正容:「我看那個井口只是入口這裡面肯定還有能從裡面向外打開的出口。只有這樣才能達到奇兵突襲的效果。你注意到這裡的空氣了嗎似乎不是那麼渾濁這個地下設施恐怕還有通風口。」

    兩人邊走邊說突然蕭正容腰間一緊原來繩索已經放到盡頭。按照約定他們倆應該回去了。兩人商量了一會兒決定返回由於沒想到這地下設施的規模這麼大常武的照明燈只帶了一個電池盒今天看樣子沒有辦法探清這地底的全貌了。就在兩人轉身向回走的時候來時洞穴入口處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排陰森森的人影無聲無息的站在那裡擋住了去路。

    兩人沒有想到這地下洞穴中竟然還埋伏著一群人他們下來之前只考慮到這洞中可能有什麼機關沒想到什麼機關都沒有卻有人。要知道這至少是六十年前封存的地穴兩人心中同時閃念:「是人是鬼?」

    黑沉沉的一群人排著整齊的隊列常武舉起手中的燈光照過去只見清一色土黃色的舊式軍服——竟然是六十年前的日本軍人裝束。燈光下看不清楚這些人的臉只感覺那是一種鐵青的顏色毫無半點生氣。蕭正容暗數了一下有一百來號人看編隊像是一個連。他雖然身懷絕技但是面對這麼多人也不禁暗暗叫苦只得硬著頭皮向前一步大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攔我們的路?」

    蕭正容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中引起了一陣迴響但是對面的人卻沒有出絲毫聲音。他突然覺得這無聲無息中突然有一股殺氣撲面而來趕緊喝道:「常武退後!」蕭正容話音未落只見有一條人影從人群中衝了出來手裡舉著黑沉沉的戰刀劈向他的面門。蕭正容提身形斜上前一步避開刀峰右手橫出一掌直接劈到對方的頸動脈位置。若論一對一的身手蕭正容可比對方高太多了可是他沒有時間纏鬥力求一擊制敵否則這些人一擁而上恐怕無法對付。

    你有在冬天將手毫無準備的伸到冷水中的感覺嗎?是不是觸手一片陰冷全身毛孔都隨之收縮?蕭正容現在就是這種感覺。他出掌砍在對方的頸側而對方並沒有像他意料中的那樣倒地不起失去知覺他這一掌居然穿脖子滑了過去感覺對方的身體不是完全的實質而是一團陰森的流體。

    蕭正容覺得手上傳來一陣寒氣整個手臂都有麻木的感覺趕緊運內功將這股寒氣逼了出去。而對方表面上看上去沒有什麼損傷但是似乎也受到了傷害蕭正容這一掌居然把他的飄飛出去無聲無息的倒在地上。「不是人!這是什麼東西?」蕭正容心中立刻有了這個疑問。然而沒有時間讓他去仔細思考對面的人已經一擁而上衝了上來。

    蕭正容護著常武後退站在兩排高高的彈藥箱之間硬生生的抵擋住這群人接連不斷的攻擊。他不能退到開闊地帶因為那樣意味著被包圍可是守著一條狹窄的通道身法又無法展開躲不了全部的攻擊。奇怪的是那些人手中的戰刀砍在他身上並沒有皮開肉綻的而是一股陰寒之氣直透肌骨讓人全身麻木連呼吸也感到困難。而蕭正容的拳腳擊到對方也像擊到一團粘稠的空氣中那樣全然不受力只是對方也順著拳勢飄飛出去半天才能起身動作也比先前慢了許多。看來雙方的攻擊都能造成傷害只是看不見皮肉之傷而已。

    站在蕭正容身後的常武見證了這場詭異的搏鬥。蕭正容一個人對著一群人除了他的拳腳風聲之外周圍沒有任何聲音只有陰氣縱橫。蕭正容自幼跟著蕭老爺子習武卻很少出手傷人直到今天他才真正體會到修煉內功的重要。他將內力運轉全身頓時覺得壓力大減陰寒之氣也不再那麼恐怖。可是這樣的格鬥讓他越鬥越心驚。對方有那麼多人而且這些人好像是殺不了的也許自己強運內功可以衝出去可是常武怎麼辦。看這種形勢他不可能帶著常武全身而退。

    站在蕭正容身後的常武顯然也看清了這個局面在後面低聲說道:「蕭正容邊打邊退把他們從通道那邊引出來試試能不能兜著圈子繞過去。」

    這一句話提醒了蕭正容他們的目地只是想回去而這些人堵在通道口肯定過不去。既然這些像鬼的東西追著自己來只有利用大廳的地形邊打邊退引著他們繞個圈子好回到通道。他們所處的這個地下洞穴面積十分大密密麻麻排列著各種軍火裝備常武護著蕭正容在一堆堆軍火中邊打邊退企圖將這些人引到大廳中。

    然而他們向後退了沒多遠身後是一片空地面前的那些人突然停了下來住手不再追擊。兩人正在詫異間突然聽見身後有人說話的聲音:「你們兩個人很了不起居然能進到這裡來。看來不是軍人就是警察你們身上有一種剛陽的殺氣。」

    回頭一看身後不知何時又出現一個人。這個人的裝束和剛才那些人類似看上去是個軍官但他卻開口說話了。常武舉著燈照向他覺得很眼熟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他沉聲道:「你倒底是什麼人?」

    對面的軍官的話音似乎從遠處傳來卻陰森森的就在耳邊:「我是什麼人和你們沒有關係既然你們進來了就別想出去。」

    站在常武身後全身戒備的蕭正容突然覺得有一絲不對他感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這壓力來自於常武的對面。這個軍官站在那裡沒有動作卻散出一種霸道的氣勢這種氣勢別人也許不瞭解可是蕭正容卻很熟悉這是高手才有的氣勢。蕭正容心裡突然有了一種不敵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就算全力出手恐怕也不是這個人的對手如果對方和剛才那些人一樣是沒有實質的鬼物那就更加無法對付了。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不禁脫口問道:「桃木健雄?」

    那軍官鐵青的臉色看不出表情語氣中卻有一點驚訝:「你知道我的名子?那麼你們不是無意進來的就更不能放過你們了。」

    蕭正容突然上前一步攔在常武身前低聲道:「常武這個鬼東西很厲害我擋住他你咬牙衝出去。」常武答道:「我不行我在這裡替你擋一擋只有你才能衝出去。」

    軍官似乎聽見了他們的說話:「你們不要再幻想著能出去在這裡不可能有人是我的對手。」說著輕輕向前走了一步兩人就覺得一股陰冷的壓力籠罩住全身。就在這緊要關頭忽然從遠處傳來一陣歌聲。這歌聲蒼涼古樸來自於通道的另一側。歌聲顯得飄乎遙遠卻又清晰無比:

    「古玉無光、沁殘恨血濡回魂暗夜。

    江山如舊、更蒼濁寶刃匣中嗚咽。

    鎖縛蒼龍壯士悲歌徒歎青峰劍!

    匹夫獨勇風骨猶對狼煙。

    民弱空幻國強風雅無存羞與先人面!

    虛榮盛世自暗傷胸襟誤成卑顏。

    君子飄零葬志迷金污醉沉一片。

    蒼生無語恨可憐頭上天!」

    常武與蕭正容不諳詩文也沒有聽出這是一曲百字令《念奴嬌》只是覺得此時此地傳來此歌聲顯得十分的怪異。這歌聲初起時很遠語調慷慨悲壯不知自何人口中然而上半闕唱完下半闕聲調突然一變顯得婉轉清揚竟然是風君子的聲音!一曲歌聲完畢歌者已提劍來到近前。

    只見那人踏歌而來一字一步一步一劍一劍一人劍光閃過之處通道中的衛兵似乎無從抵擋化作一陣陣黑煙散去。此人歌聲不停緩緩而行在黑氣間如波開浪裂所過之處攔路者灰飛煙滅。

    蕭正容驚呆了他有生以來從未見過什麼人有這種然的氣勢如此精妙而霸道的劍法!他與常武所攜帶的燈光現在隨著電池的消耗已經昏暗了許多燈光下的來人身形赫然是風君子手中提著那把天心劍。風君子本來在洞外守侯此時出現倒也不令人意外可是兩人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有這麼好的身手而且手中這把劍如此神奇剛才蕭正容拳腳無法消滅的那些怪物在劍下紛紛消失。

    還是常武最先反應過來:「風君子你怎麼下來了……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厲害?」

    風君子沒有看常武而是越過兩人來到桃木健雄的身前他提著劍說道:「你們兩個趕緊離開這裡現在就走。」

    蕭正容這時才反應過來開口問道:「風君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們都是些什麼人?」

    風君子沒有回頭淡淡答道:「他們都是不散的陰魂這裡是陰地雖然你的功夫還不錯卻也不是對手。趕緊走吧。」

    常武:「我們走你呢?你想怎麼辦?」

    風君子:「不要管我我還有事情要做。」

    他們幾人說話的時候對面的桃木健雄一直沒有作聲。自從風君子一出現他就死死的盯住了他見他走到面前桃木健雄緩緩的抽出一把長刀雙手持握刀尖穩穩的指向風君子。風君子口中說話身形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提劍與桃木健雄對峙。常武還要說話卻被蕭正容擺手拉住向來路走回。蕭正容剛才看風君子出手功夫已經遠在自己之上就知道自己和常武留在這裡已經沒有什麼用處還不如趕緊趁機出去。

    由於事突然兩人也沒有仔細注意到這個風君子的諸多奇怪之處。就在他們走到通道入口處的時候又看見一個穿著和服的女子靜悄悄的站在那裡把他們都嚇了一跳幾乎同聲問道:「桃木鈴你怎麼也來了?這裡危險趕緊跟我們出去。」

    這女子在昏暗的燈光下身形五官酷似桃木鈴常武與蕭正容也沒有想到會是別人。那個「桃木鈴」的眼神一直望著不遠處「風君子」的背影沒有移開只是輕聲的說道:「我不要緊有風爺在沒什麼好怕的。你們快上去吧你們的朋友還在上面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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