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股 第四部 一雙筷子 14 先人遺風尚在心
    突然飛來的一支筷子似乎把這一桌人都打懵了。大約頓了幾鈔鍾有一個人大概是反應過來了站起來衝著四周嘰哩哇啦的大叫大嚷不知道在說什麼。此時餐廳中其他人都停下了筷子用好奇的眼光看著這幾個日本客人。

    站起來的那個人正在大叫大嚷聲音突然停了下來他嘴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多了一根筷子。這根筷子是在他張嘴的時候被什麼人扔進去的他閉嘴的時候嘴裡突然多了一樣東西可能是咯了牙或者咬著了自己的舌頭吐出筷子時口水裡帶著血絲。

    沒人看見這根筷子是怎麼跑到他嘴裡的整個餐廳都安靜了下來大家都一言不。此時突然聽見一個人的哈哈大笑聲風君子突然鼓著掌站了起來一邊鼓掌一邊笑道:「好好好!」

    那幾人正在四處張望究竟是什麼人下的手看見風君子站了出來自然就認為暗算的人是他。只見其中一個似乎是領頭的年輕男子大吼著衝了過來這回他說的是漢語:「你神(什)們(麼)人。」

    然而他還沒有衝到桌邊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又飛來了暗器這回筷子不是一支而是一雙分別打中了他左右環跳這人雙膝一軟撲通跪在風君子面前他掙扎著想站起來不料仍然雙腿酸軟撲通一聲又跪下了如是者三。剛才還只是風君子一個人在撫掌而笑現在整個餐廳都轟的一聲笑開了。

    這時候那幾個日本人也看清楚了暗處偷襲的人絕不是風君子這一桌上的。面對著神出鬼沒的筷子他們也覺得心裡害怕了。上來兩個人扶起跪在地上的那個傢伙幾個人嘀咕了幾句相擁著向門外走去樣子甚是狼狽。此時袁曉霞突然站起來大聲喊道:「麻搭噢嘎癩哈拉姨媽塞!」

    風君子雖然聽不懂袁曉霞在喊什麼但也能猜到於是他也大聲喊道:「老闆!有人想吃白食沒給錢就想跑!」

    這幾人才想起還沒結賬又跑到櫃檯去付錢。這功夫風君子對常武耳語幾句兩人趁機溜出了門不知道去幹什麼。幾個日本人結完賬急急忙忙的走出飯店出門的時候有一個人和門外進來的常武撞了個滿懷常武說了聲對不起風君子也跟著走了進來。

    ……

    六個日本人抱頭鼠竄而去之後餐廳裡又恢復了平靜人們還在小聲議論剛才所生的事情。但是風君子卻笑咪咪的走到了一張桌子旁邊。這張桌子邊只坐了一名年輕男子桌上放著一菜一湯一碗飯一瓶啤酒那人見風君子走過來也不答話埋頭只顧吃自己的東西。風君子笑著說道:「這位老兄好功夫不過你好像應該賠飯店兩雙筷子錢。」說話的時候常武和袁曉霞也都走了過來。

    年輕人這時候才抬起頭:「這位先生好眼力呀。」他又看了看常武:「這位先生是會家子也是習武之人。」他又轉頭看了看袁曉霞:「這位小姐也練過有點根基。」最後又對風君子說:「但是這位先生似乎是精華內斂居然能識破我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風君子笑了:「我不是什麼真人也沒什麼精華可以內斂因為我根本什麼都不會。我身邊這兩位倒還真練過武至於我的眼力恐怕就比不上令妹蕭雲衣了。」

    年輕人聽見風君子說蕭雲衣的名字也吃了一驚這才站起身來問道:「原來你們認識我妹妹。」

    風君子:「見過兩次面我還見過你爺爺和你父親。我上次去你家看過你們全家的照片今天看到你的時候總覺得眼熟後來才想起來你是誰。」

    ……

    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蕭老爺子的孫子蕭雲衣的哥哥蕭正容。前文提到過蕭正容從小跟在爺爺身邊習武功夫自是不凡沒想到用筷子做暗箭居然也能如此神奇。大家都是年輕人彼此自我介紹一番之後感覺都很投緣於是並坐一桌在一起談論起來。蕭正容和他爺爺一樣是行伍出身軍校畢業現在是平游港海軍基地裡的一名少校軍官。蕭正容今天到龍王塘鎮有事不料在吃飯時碰到這一出軍隊也有紀律穿著便服也不可以隨便打架但是蕭正容身懷絕技不動聲色的收拾了剛才那幾個不像話的日本人。

    常武和袁曉霞以前也聽說過蕭老爺子的大名今天親眼目睹了蕭老爺子傳人蕭正容一手出神入化的暗器功夫說了不少仰慕的話。幾人聊了一會兒蕭正容突然對風君子說:「我妹妹這幾天經常在家裡說起你說你這個人與眾不同看樣子確實有點特別剛才你偷那個日本人的錢包幹什麼?」

    風君子有點不好意思:「早就知道逃不過你的法眼我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想知道那夥人的來歷。」說著話掏出一個錢包放在桌子上對常武調侃道:「警察叔叔我撿到個錢包現在交給你你們都做證明我什麼都沒動麻煩你找到失主還給他我就想知道失主是什麼人報酬就不要了。」

    這回輪到袁曉霞吃了一驚:「你們兩個剛才出去就是為了堵在門口掏錢包嗎?」

    袁曉霞猜的不錯剛才風君子和常武耳語幾句出門演的就是這齣戲。結賬的那位日本客人付完錢後順手就把錢包放在西服的側兜裡在門口「不小心」撞到了常武一旁的風君子順手就給拿了出來。這一系列動作袁曉霞沒看清卻都落到了蕭正容的眼裡。

    風君子笑著回答:「不錯就是掏包我和你們常隊長不是第一次配合幹這種事了不過上一次是我掩護他動手這次動手的人是我。」

    常武:「小袁別聽他胡說八道。」

    風君子:「上次在湘菜館是誰掏林真真的錢包了?」

    袁曉霞:「常隊林真真是誰?……」

    這幾個人糾纏不清一邊的蕭正容問道:「你為什麼對這幾個人的來歷感興趣呢?沒有必要因為這種事情繼續糾纏吧?」

    風君子:「因為其中有兩個人我認識他們曾經跟蹤過我一個朋友。」

    風君子剛才確實認出了那一夥人中有兩個就是那天在街上跟蹤桃木鈴的人。風君子今天心中落下了另外一塊大石:原來自己的記憶力沒什麼問題不僅沒問題而且還相當好認出了那兩個日本人而且還通過一張照片認出了蕭正容。

    常武收起了錢包眾人都對風君子剛才說的事情很感興趣紛紛尋問是怎麼回事蕭正容也說道:「聽我妹妹說有個日本女人住在你家裡你到龍王塘來也是和這個日本女人有關甚至連我爺爺都牽扯進去了究竟是什麼事?」

    風君子本不想提桃木鈴的事情在眾人一再追問下也推脫不過將自己和桃木鈴認識的經歷簡單說了個大概在座的其他三位聽了驚疑不已。常武對風君子說:「上次拿著一雙筷子找到龍王塘派出所的就是你說的這位桃木小姐嗎?」

    風君子:「就是她你也不用好奇下個月就能見到她了。還記得你上次跟我說你們隊裡和濱海師範大學要搞個心理學研究嗎?美國來的專家就是她。」

    常武:「原來她住在你家裡……你放心我不會告訴林真真的。」

    ……

    四月中旬以後股市走的非常不好幾乎是沒有阻擋的連續下跌。在這種情況下風君子的情緒也好不到哪裡去一連幾天他都覺得身體不太舒服自己似乎是病了。早上起床的時候覺得自己頭掉的有點多洗臉的時候覺得鏡子裡的臉色有點蒼白上下樓的時候也覺得雙腿無力。

    這一天晚飯時間風君子有氣無力的對桃木鈴說:「木頭我似乎是病了但是卻不知道得的是什麼病總感覺不舒服。」

    桃木鈴:「去醫院看過了嗎?」

    「檢查了一遍醫生說我所有器官都正常可是我就是覺得渾身不對勁。」

    桃木鈴看著風君子的眼睛突然笑了。風君子有點不高興的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幸災樂禍嗎?」

    桃木鈴:「我知道你得的是什麼病你最近是不是接觸過危險的東西?」

    風君子:「我接觸過放射性物質你這麼說我還真想起來了但是我還是有常識的那麼短時間的接觸沒什麼問題也沒往心裡去。」

    桃木鈴:「你不是真的沒往心裡去你想想看你這幾天的症狀吧是不是都與放射病吻合?」

    風君子:「還真是你是說我得了放射病嗎?」

    桃木鈴:「你沒病你的身體很健康醫生已經這麼說了。你的症狀是心理反應你接觸了放射性物質表面上並不在乎可是人的意識是很奇怪的。我問你你對你接觸的放射性物質真的很瞭解嗎?」

    風君子:「不瞭解只是推斷而已我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一轉眼又不見了。」

    桃木鈴:「這就是病因因為你根本不知道那種東西危害有多大你自認為沒關係而已。可是你的潛意識裡一直留著這個陰影不自覺的身體就出現了這些症狀其實你這個人潛意識的感覺是非常敏銳的否則你也不會聽到筷子裡的那些聲音。」

    風君子:「原來如此那我怎麼樣才能好起來呢?」

    桃木鈴:「這個簡單你現在已經好了這就是心理的神奇之處你試著感覺一下自己還像剛才那麼不舒服嗎?」

    風君子:「咦!你說的還真是我現在感覺好多了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很快就會查出追蹤你的人是什麼來歷了那天我在龍王塘碰到了他們其中的兩個。」

    桃木鈴似乎並不感到意外問了一句:「那些人是日本人對嗎?」

    風君子:「原來你早就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桃木鈴:「我真的不知道這只是推測。你從龍王塘回來的時候似乎對我有莫名的不滿我猜你是碰到了什麼反感的人而這些人與我有關所以我就這麼想了。你似乎對日本人在潛意識裡就有成見。」

    風君子:「這不是成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這是祖先遺留下來的記憶。」

    風君子以為桃木鈴會反駁幾句沒想到桃木鈴以平靜的語氣答道:「根據生物學家的研究動物能夠保留祖先的記憶痕跡這種記憶痕跡甚至能追溯到遠古。有人從基因方面提出解釋但是證據並不充分不過不論怎麼說這是一個事實。我說過你有需要找回的記憶我能感覺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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