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會過後第三天,公元二二一六年元月二日,陸翼城外聚集了兩萬多名精神病患。
依仗高大建築改建的城牆──陸翼城上的四門精神炮正對著瘋狂的精神病患猛轟精神球。由羽石中提出的能源加上炮塔內四女的精神力量引導,數不盡的病患在城牆前被炸城碎片。
炮塔內的四女雖然只是轟擊精神球,但是一向安穩生活的她們幾時見過這樣血腥可怕的戰爭,但是知道一退縮,後方的陸翼城就很危險了,四女也只有咬牙含淚的不停轟擊。
陸羽跟希婕就在炮塔邊,陸羽的精神鎖定著隱在病患中的強大力量,不遜於先前希婕給自己壓力的強大力量。一旁的希婕也隨著陸羽感應觀察著情勢。
在四門精神炮的轟擊下,病患們始終越不過防線。在無數的病患喪生後,一個高大威猛的中年男子終於忍不住凌空往四門精神炮沖來,雖然一直警戒四門炮塔的士兵隨即發出數百道精神槍波,但只能讓巨漢的動作緩上一緩。
這時,等候已久的陸羽提刀運氣,飛身往來人砍去。
“鏘”一聲,陸羽的厚背刀和對方的鐵棍在空中交擊了一記,兩人都後退了幾公尺,跟著又都提兵器往對方沖去。
彼此棍來刀往的,雖然陸羽的厚背刀極為沉重,但是巨力相交下,陸羽竟也虎口發疼,跟對方在一個錯身後隔著數公尺在空中遙相對視。
將軍,他是軍團長。
陸羽“聽”到希婕說話,也沒有多想什麼,將神識鎖定在對方身體輕微動作中。
雖然具有強大的精神力跟強健的身體,幾十招下來,病患軍團長亞虎竟也覺得精神受創。知道面前穿紅盔甲的是聞名的“他”,亞虎還是有些不相信,他那麼瘦小的身體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
亞虎說的瘦小,指的自然是陸羽,雖然陸羽有一公尺八十二公分,可是比起亞虎的兩公尺上下加上渾身突起糾結的肌肉,相較之下,陸羽顯得瘦小多了。
下方的病患們仍在攻城,陸羽感覺得到四女發出的精神球已經減少威力跟數量了,心下暗道:必須速戰速決。
陸羽運起第五層血皇勁,隨著渾身透出血紅色霧氣,烏黑的大刀也在烈日下泛起暗紅色,仿佛剛出爐,尚未冷卻般。明滅的紅光,更吞吐包含著刀身。
精神鎖定,陸羽的亞虎感應到陸羽正在提升強度,不給陸羽完全提升的時間,已經提棍飛到陸羽上方數公尺,當頭砸下。
然而,就在這時,亞虎的下體迅速傳來一陣劇痛,連他這種巨漢在精神改造後也無法承受的巨痛。
他忍痛往自己的肚子看,本該在身前數公尺的陸羽竟然在他胸腹間,雙手倒提泛紅黑刀,已經從自己的兩腿間砍到腹部。
陸羽功力剛聚集完,就見到迎面而來的敵人,心神一動,使用翼的瞬間移動。原本想一刀砍斷亞虎的,卻在刀身砍進其體內時,感到一陣莫名的快感,強烈的快感,讓他甚至還停下刀來欣賞亞虎的疼痛表情。
“哈哈哈哈!”狂笑聲由陸羽口中傳出。
希婕驚訝的感受著陸羽的怪異情形,他怎麼了?
空中的陸羽正揮刀將亞虎分成屍塊,飛濺的鮮血淋的陸羽渾身。他身上的血紅霧氣更盛,透著怪異的藍光。
“哈哈哈哈哈!”空中的陸羽大笑,希婕清楚的感覺到陸羽的狂喜跟越提越高的精神力量。
大笑聲中,空中的紅色盔甲逐漸帶著一抹清晰可見的藍光。仿佛在尋找獵物般,陸羽猙獰的表情左右看看,突然用極快的速度化成一抹帶藍紅光,沖入城牆前密集的萬多名精神病患中。
血!血!
希婕只感覺到陸羽腦中這個字,以及屠殺和鮮血所引起的強烈快感。
恐怖瘋狂的殺意讓希婕幾乎抵受不住,見陸羽沖下城牆後出來的四個女孩堪堪扶住她。
“相公!”楓情看向城下的陸羽,陸羽奇怪的不用大范圍精神力攻擊,只是用長刀,將一個個病患分成幾塊,一個跟著一個。
隨著越來越多往他撲去的病患,陸羽身邊幾公尺內堆了半人高的可怕屍塊,而楓情甚至還在吵鬧的病患喊叫聲中聽到陸羽的狂笑聲。
不只五個女孩,城牆上數千士兵也都駭然看著幾乎被喻為神人的公國將軍在病患中肆意游走,與其說在殺敵,不如說在享受屠殺的快感。
“惡魔,他是惡魔!”有個士兵終於讓陸羽嚇壞,驚駭的大叫:“不是人,惡魔!”
一個多小時的單方面屠殺,沒有意識的病患只知道往紅色人攻擊。在最後一個病患也成為數塊屍體後,提著長刀的陸羽突然轉頭,往城牆看。
所有人同時泛起驚駭的感覺,幾個士兵甚至偷偷往城內跑,每個人都見到了,陸羽在笑,跟剛才一模一樣的殘忍笑容。
“哈哈哈哈!”突然放聲長笑的陸羽,讓城牆上的士兵們莫不撇下手上的精神槍,連滾帶爬沖往樓梯。
將軍!將軍!希婕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她始終在試圖呼喚陸羽,但是只有屠殺的快感和數不盡的鮮血回應她。
來了!希婕趕忙拔出雙劍,急提精神力跟血皇勁,城下的陸羽已經展起被血染成斑駁紅白的六翼往城牆上飛來。
眼泛藍光的陸羽在狂笑聲中長刀連擊,運起全身功力的希婕像孩童般被他玩在手上。希婕忙著抵擋狂猛的刀勢,腦中一直感受到陸羽要把她玩痛快再讓她死的訊息,偏偏在陸羽沉重的刀勢中她只能奮力架雙劍抵擋。
希婕被陸羽劈飛摔到牆邊昏厥後,陸羽轉身往倚在城牆邊發軟的五個女孩去。
眾女已經讓陸羽嚇壞了,怎麼也沒想到屠盡病患後的陸羽會把目標對著自己人,一樣精巧漂亮的紅色盔甲滿滿都是血,連背上的雪白六翼也幾乎全染紅了。這時,原本神聖的天使形象,只透出殺氣跟死亡的氣息。
“相公,累了嗎?”卻是雪雁,如常的溫柔,獨自來到陸羽面前。
美目含笑帶著無盡關懷的眼光,跟陸羽滿是殺意的眼神對望著。
“鏘”一聲,陸羽手上滴著血的厚背刀落在地上,滾出一層血印。
“相公累了,對嗎?”雪雁的手撫上陸羽滿滿是血的面甲,白玉般的手指隨即染上一抹鮮艷的紅。
隨著她的撫觸,陸羽面甲眼睛部分的紅色晶體也由泛藍回到全紅,面甲跟著打開,露出陸羽愕然的臉。
“光愈術!”陸羽發現雪雁手上的鮮血,忙施展光愈術。隨著白光照過,雪雁右手的袖子整個消失,白玉般的肌膚現在空氣中。
陸羽看看雪雁身後已經讓自己嚇壞的四個女孩跟昏厥在牆角的希婕。
“到廣場水池找我。”陸羽輕聲說,隨即展開染紅的六翼,往城內飛去。
凌空落在水池中,陸羽坐在噴水台上,任冰涼的水沖著。
怎麼會這樣?剛才的屠殺,陸羽並非沒有意識,只是他弄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樣。陸羽凝神檢視自己的身體,平日血紅色的血皇勁這時竟都泛著藍。
皇!是皇!
詭異的藍色讓陸羽想起上次跟皇的交手,真沒想到那家伙居然在拳頭上作手腳?
陸羽試著驅離血勁中的藍,偏偏屬於“魔功”性質的血皇勁跟皇留下的魔氣中有許多相融的部分,血勁中的“霸”跟“狂”兩種特性整個跟魔氣同化,再也分不開。
雪雁、靈珊跟羅娜匆忙趕到陸宅前的水池邊時,數百警備隊員正持槍對著坐在水池中任水花濺灑的紅色甲胄。隨著三女下車,楓情跟華欣也扶著昏厥中的希婕回到陸宅。
“李慶耀,你干什麼?!”靈珊看到李慶耀正跪在陸羽前方,氣憤地大喝:“為什麼讓警備隊這樣?”
李慶耀沒答話,依然跪著。
反而陸羽揮手,止住靈珊的責罵:“幫我洗盔甲。”
三女匆匆找來長刷,就在水池中刷洗陸羽身上的血液,旁邊的數百警備隊員仍然警戒著。
確定羽翼都干淨了,羅娜才跟陸羽說:“相公,可以了。”
“我沒事了。慶耀,回去吧!”陸羽的聲音透著疲憊。
“慶耀對聖主不敬,晚些會到聖主面前請罪。”李慶耀大聲說完,才轉身領著警備隊員回去。
廣場邊所有人都躲在屋內,整個大廣場就只三女和陸羽都在水池中。冷冷的冬天加上水的噴濺,讓雪雁沒內力御寒的身子打起哆嗦。靈珊見狀,忙靠著雪雁,用身子幫她取暖。
“相公,回屋子去吧!雁兒妹妹受不了了。”羅娜忙說,跟著扶起陸羽,靈珊也扶著發抖著的雪雁,邁向陸宅。
陸宅內,希婕躺在長沙發上,雙劍也被華欣帶回來,連清洗好的雁翎刀都在桌上。
陸羽讓羅娜用浴巾拭干身子後,披著浴袍坐在沙發上。雪雁、靈珊和羅娜都回房更衣了。
華欣和楓情也分別拿來熱茶跟點心,一左一右靠在陸羽身邊。
她們剛讓陸羽嚇壞了,直到羅娜給了她們一人一個用力的巴掌,跟著幾乎用吼的說:“相公現在需要我們,還楞著作什麼!”才趕忙聽羅娜吩咐,帶希婕回來。
“你們不怕我嗎?”陸羽如常一笑,分把兩女攬入懷中抱著,貪婪的呼吸兩女身上的香氣。
“剛才欣兒讓相公嚇壞了,可是相公不就是相公嗎?真要被相公殺死了,欣兒也就認了。”華欣剛想了許多,這是她的結論。
“楓情也是,相公現在還好嗎?”楓情關心的說。
陸羽沒料到兩女出乎意料的反應:“也不能說好,不過暫時正常就是了。”
兩女輕柔的靠在陸羽懷裡,楓情看著躺在沙發上,有些狼狽的希婕說:“不弄醒希婕姊嗎?她剛剛被相公欺負耶!”
“也好,該讓她醒了,昏太久對身體不好。”陸羽說完,抬手對一旁躺著的希婕送入勁氣。
希婕一醒,看到陸羽一驚,隨後感覺到陸羽的平靜,這才放下警戒。
將軍沒事了嗎?希婕試著問。
目前沒事,剛才抱歉了!陸羽看到她臉上還青著一塊,顯然剛弄傷的。
將軍沒事的話,希婕先去卸甲換裝了。
聽到希婕這麼“說”,陸羽點點頭,閉上眼睛感受著懷裡的女孩,疲累的精神讓他什麼也不想,也不想再想些什麼。
“相公,慶耀在門外跪著。”羅娜剛想到辦公廳裡了解情形,一開門就看到跪在寒風中的李慶耀。
“讓他進來。”陸羽說:“珊兒,准備熱茶。去看看雁兒怎樣,來跟我說。”
李慶耀進門來。
“坐!”陸羽說。
李慶耀一坐下,靈珊隨即放下熱茶,回陸羽懷裡。
“剛才你做的對,不用在意,我知道你是怕我會傷害城民,包括她們。”陸羽抱著因為陸羽只穿著浴袍而羞紅臉的靈珊:“我的時間可能不多了,你幫我接蘿兒盡快進城。”
陸羽看著桌上的雁翎刀,首代血聖主的隨身兵刃,伸手拿過,仔細的看著刀。雖然連番戰斗,漆黑的刀身仍完整,刀還是最具威力的“厚背雁翎刀”。
“刀名厚背雁翎刀,長三尺七分,刀厚四分,重三十六斤半,深海玄鐵所制,刀柄為萬年沉木鑄造,鐵石難傷。”陸羽照著印象念出刀訣。
“這刀是我血教鎮教之寶,首任教主的隨身兵刃。前後跟了我一段時間,對你應該有幫助,不過你要記得,聽蘿兒的話,知道嗎?”陸羽說完,把刀朝李慶耀扔去。
李慶耀訝然的雙手接刀,沒料到刀身的重量,險險出丑:“聖主兵刃,慶耀不敢收。”
“相公要你接,你就接吧!等一下相公生氣。”靈珊雖然很捨不得陸羽的刀,可是她也學會聽陸羽的話了。別說翼有長劍跟槍,博物館裡還一堆好東西呢!
陸羽滿意的點頭,輕撫靈珊的臉龐說:“沒事了,盡快接蘿兒來。”
“是,慶耀馬上接師姐來。”李慶耀雙手捧著刀退出門外。
交代眾女紅蘿來叫起他之後,陸羽疲累的回房休息。
雪雁在服藥後也在陸羽房內睡著,陸羽叫起她,讓她窩在自己懷裡,跟著沉沉睡去。
紅蘿一路匆忙地聽李慶耀在車上解釋事情經過,大致了解事情經過。
夜裡一點多到了陸宅,紅蘿制止羅娜叫醒陸羽,因為陸羽需要休息,晚數分鍾叫應該沒關系。
“蘿兒大概知道目前聖主的情形,可是蘿兒印象中的歷代聖主從沒有過類似這樣的情形發生,聖主最近有發生什麼事情嗎?”紅蘿問廳內的幾個女孩。
“我知道原因。”希婕難過的說,她在更衣時感覺到陸羽的想法後,就一直都很自責。
“希婕姊知道嗎?”羅娜忙問。
“嗯,將軍現在體內的血皇勁被‘皇’,我以前的男友植入了魔氣,現在連將軍都沒辦法驅離。”希婕掩面拭去淚水:“都怪我……”
“是這樣嗎?”眾女安慰希婕時,紅蘿深思了一會兒:“當時聖主怎麼醒的?”紅蘿想不通這一點。
“那時我們都被相公嚇壞了,只有雁兒妹妹還往相公走,碰了碰相公的臉,相公才恢復過來。”羅娜回想著,跟著思索自己是不是有遺忘什麼,不然怎會這麼容易?
“那我懂了,聖主該是被魔氣入侵,精神失控,直到雁兒夫人的溫柔才讓聖主恢復過來……照這麼說的話,聖主入魔的情形還不是很嚴重,應該還能挽救。”紅蘿思考著她曾看過的書籍。
“現在要避免讓聖主使用血皇勁,甚至我們也不能太靠近聖主,以免聖主體內真氣加速運行。”紅蘿知道血皇真氣有感應的特性。
“沒辦法消除相公的魔氣嗎?”靈珊急著問。總不能一直不能靠近他吧?
“有。可是要找到跟聖主感情深厚,又不具血皇真氣的女孩子……”紅蘿面泛難色的說。
她知道眾人都練有血皇勁,希婕額上的魔晶更讓她訝異,連希婕都學了,沒理由不在場的雪雁不會吧?否則以聖主疼寵雪雁的程度,雪雁是最好的人選。
“有,雁兒妹妹就不會!”靈珊開心得叫出聲來。羅娜、楓情跟華欣則都快流下淚來,她們都擔了一整天的心。
“我去叫雁兒下來。”羅娜忙說,雖然雁兒受涼,可這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嗯。越快進行,聖主復原的機會應該越大。”紅蘿也跟著高興,幸好血聖宮對所有不同派系的魔功都有相當詳盡的記錄,她跟青霓在聖主離開後就一直在研讀宮裡的文冊,沒想到這時會派上用場。
羅娜悄悄推開門,陸羽跟雪雁在床上相擁,雪雁已經醒了,仍窩在陸羽身上。
羅娜見到雪雁發現她,忙比噤聲手勢,要雪雁跟著她下樓。
雪雁會意,盡量避免弄醒陸羽,離開床。沉睡中的陸羽渾然不知。
眾女見羅娜跟雪雁回來了,高興的等紅蘿繼續說。
“聖主被魔氣入侵,加上血勁氣屬陽、聖主應是童男之身,所以聖主習練血皇功非常順利。”紅蘿修習血皇功也有一段時間了,深深明白血皇功的特性。
“所以,要去除聖主體內血皇勁的魔氣,就必須在清晨四點,人體內陽氣最弱的時候,也是聖主意識最朦朧的時候,由聖主喜歡的女子,與聖主交合。也因為血皇勁的感應關系,與聖主一起的女孩一定不能習練過血皇功。”雖然說的是紓解陸羽體內魔氣的正事,紅蘿仍不免臉紅。
“現在是兩點,還有一些時間。雁兒妹妹願意的,對嗎?”羅娜笑著問雪雁。
“雁兒能幫相公,雁兒當然願意,換作眾位姊姊不也一樣嗎?”雪雁這時才知道羅娜叫起她的原因。
“等到聖主體內的真氣被雁兒耗弱之後,幾位夫人也能幫聖主消除魔氣,只是現在聖主體內陽氣太盛的關系,一定要雁兒夫人先消耗聖主的陽氣。”紅蘿接著說。
因為消耗魔氣必須由精神下手,唯有與陸羽感情深厚的幾個女孩子讓陸羽保持溫柔的情緒,再藉由男女交合磨去魔性,如此才能減緩陸羽體內魔氣增長的速度,甚至逐漸消除它。
這也是紅蘿唯一想的到的辦法了。
“那什麼時候換我們呢?”靈珊紅著臉問。
“大概三、四次後就可以了,只是間隔不能太長,別超過一天,也要避免在正午。這樣可以了解嗎?”紅蘿停頓了一下:“蘿兒只有把握減緩聖主的魔氣,至於消除魔氣就要看運氣了。”
在陸羽睡眠,眾女忙著設法清除陸羽身上魔氣的同時,跟之前陸羽擊退病患一樣,整個過程被當作特別報導,在所有城市頻道中直接撥放。
各城城民雖然早見多了屠殺病患的實況錄影報導,但是頭一次見到有人獨力用非人道的方式享受屠殺病患的快感之後,順應民意的媒體適時改“公國將軍陸羽”的稱呼為“血魔陸羽”。而在傳出許多人進醫院看精神科後,數城甚至禁止以實況方式播報這項新聞。在公國大亂後,這還是首見。
“我們的確很樂於見到陸翼城在陸將軍保護下安然無損,只是這些病患畢竟都是我們的同胞,甚至親人,我們難道不能用人道一點的方式嗎?”素以美麗,冷靜聞名的女主播在看過報導內容後一反平日語氣指責著。
同天夜裡,許多討論會臨時在所有電視頻道中召開,內容幾乎全數針對早上陸翼城的非人道屠殺,輿論的力量逐漸凝聚。
原豐城的大樓中,一部電腦正連上網路,在一片漆黑的環境中透著怪異。
穿著藍色斗篷的“皇”嘴角正泛起一抹古怪的笑,看著網路上今日陸翼城一戰的片段和相關報導。
“還以為你沒有弱點!哈哈哈哈……”皇的笑聲回蕩在空曠城市中。
不久之後,繼前一日亞虎之後,另一個軍團長領著另一批三萬人的病患浩浩蕩蕩離城而去。
“飛亞,過來聽我說。”皇在人群離開後,緊接著招來另一個軍團長。
包括紅蘿、希婕在內的七個女孩都在電視機前臉紅心跳地看著深夜節目。雖然四女跟雪雁解釋許久,但畢竟四女本身也沒有經驗,最後在希婕的提議下,六人才想起深夜節目。
“真的是這樣嗎?”連羅娜對畫面中的景象都覺得匪夷所思。
“因為是電視節目的關系,所以比較誇張,要跟雁兒說的大概是這樣而已,應該不會那麼……過分。”希婕以過來人的身份說,她卻不知道在陸羽對她進行光愈術之後,她的身體構造目前並沒比諸女少任何部分。
“雁兒大概懂了。”雪雁逼自己看完整個片段,白皙的臉像喝了許多烈酒般紅潤,一旁的紅蘿也幾乎相同。
“那我們來計劃一下細節部分。”羅娜招呼眾女靠近,連希婕也跟著靠過去。
雖然目的是為了消除陸羽體內的魔氣,可是這時候面紅耳赤的諸女滿心都只想著如何算計陸羽。
陸羽還在半夢半醒間,懷裡的雪雁一動,陸羽習慣性的輕輕抱著她。這樣一個平常的輕摟,登時讓雪雁輕呼一聲,整個身子貼在只著長褲的陸羽身上。
柔軟而豐滿的溫熱肌膚觸感!陸羽先前在北陽城的印象,隨即讓他清醒──雁兒裸著?
“雁兒,怎麼了?”陸羽記得雪雁不是受寒,比他還早就寢嗎?
“相公答應雁兒侍寢的,對嗎?”雪雁鼓起勇氣,雙手撐著陸羽兩邊的床,臉靠到陸羽臉前。這是以相公為天的雪雁從來沒做過的事,雖然房間陰暗,雪雁仍清楚知道陸羽見的到她跟她的身子。
感歎雪雁的美與嬌柔身段,可是陸羽想起的,是身上預設好的絕招“毀天滅地”,跟自己還無法去除的魔氣:“雁兒,聽相公說……”
“不,雁兒這次什麼都不聽。”雪雁邊說邊俯下身,在陸羽唇上印上自己的吻。
四女從未吻過陸羽,陸羽這時只迷失在雪雁雙唇的柔軟、芳香的味道和嬌小滑嫩的香舌。
陸羽雙手逐漸撫上雪雁盈盈可握的腰間,跟著是滑柔的背……
“雁兒要做相公的娘子。”雪雁在陸羽耳邊輕聲說。
這夜,心系對方的情人終成眷屬。
廚房中,除了希婕怕打擾陸羽,入定休息血皇功外,紅蘿也被四女拉到監視器前,五個人瞠目結舌的看著昏暗房間中不明顯的兩人。
“相公真的是童男嗎?”楓情躲在靈珊背後看:“好像不是雁兒妹妹欺負相公耶!都是相公在欺負雁兒妹妹。”
沒有人回答她,五個人直看到十多分鍾後兩人相擁而眠。
“蘿兒妹妹,真的要等到三、四次之後嗎?”羅娜發現自己喉嚨好干,忙給自己和四個妹妹都倒了杯水。
“應該是吧!而且必須等雁兒夫人把聖主的陽氣降低,這樣才不會引起血皇勁運轉。”紅蘿花了好些功夫才整理出來要說什麼,她剛幾乎忘了。
“那這兩天要多辛苦雁兒妹妹了。”羅娜了解的點頭。
陸羽看著房間的天花板,右手攬著雪雁,兩人都沒說話,靜靜的感覺對方在自己身邊。
陸羽雖然擔心著自己體內的魔氣,可是一種滿滿的幸福洋溢在他心裡,這時的他完全都不想再去思考和雪雁無關的東西。他突然有一種可以為雪雁做任何事的感覺,不管什麼代價。
柔柔的唇印在陸羽頸邊,久久不肯離去。
“雁兒好喜歡相公。”雪雁挪著身體,靠在陸羽身邊:“相公能叫雁兒娘子嗎?”
“呆雁兒,相公要你做相公的娘子,這輩子、下輩子、每一輩子……”
一早醒來,陸羽突然不知該如何面對四女,雪雁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不管了,總是要面對的!陸羽心一橫,鼓起勇氣下樓。
“相公起來了,吃飯了!”靈珊招呼著陸羽,在廚房忙的是羅娜跟雪雁,後者還給陸羽一個柔柔的笑。
羽臉色不定的走到桌邊,這時才發現紅蘿也在,記起昨天要找紅蘿問的事:“蘿兒,你知道有辦法能消除附在真氣上的魔氣嗎?”
陸羽有些欲蓋彌彰的急迫樣子讓眾女紛紛笑開。雪雁拉開陸羽的右手,就坐到陸羽腿上,開始幫陸羽盛粥。
“蘿兒知道,已經請雁兒夫人開始為聖主消除魔氣了。”雖然陸羽是紅蘿名份上的師父,紅蘿仍壓不住笑意。
“不只雁兒,我們幾個都會幫相公消除魔氣,相公就別擔心了。”羅娜也笑著說。
紅蘿這才開始對陸羽解釋。
“相公別想什麼壞了我們清白之類的事,娜兒可以明白的跟相公說,就算相公不在,娜兒也不會嫁給別人。”羅娜在紅蘿說完後接著說,她已經很清楚陸羽的個性了。
“可是……”陸羽不知該怎麼說。
陸羽紛亂的思緒反而讓希婕笑開:將軍的樣子……好可愛……
陸羽出奇的臉紅。
“不只娜姊喔!我們都一樣,你別想逃!”靈珊還記得不能太靠近陸羽,只好揮舞著叉子。
“吃飯,我餓了。”難得看陸羽全敗,四女一陣歡呼,連雪雁也掩嘴笑著,開始喂陸羽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