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六宮 正文 春山愛笑 第二百一十九章 浴鳳藻
    葉迷夏最近總覺得寧子詹怪怪的。

    以前很冷靜桀驁一個人——起碼骨子裡是這樣,很少有失態的情形出現——被污蔑是男寵時候除外,然而這幾日他跟寧子詹有意無意接觸的時候,卻十次有九次發現他在發呆、撕花瓣、或者站在窗戶邊望著遠方,渾身上下透露出悲情詩人的氣息。

    看的葉迷夏不寒而慄,一度懷疑他被人下毒,種蠱,或者是勾魂了。

    直到有一天寧子詹終於神秘兮兮地問他:「小葉子,你覺得,有個人打你罵你,你沒哭,他她它卻哭了,你覺得他她它是什麼心理?」

    這一句話問完,葉迷夏是沒給他答案,卻糾結在那個「他她它」上。

    哦,最後那個可以忽略不計,因為除非是狐狸精。

    那麼,他在想,那個打了寧子詹罵了寧子詹的他她,究竟是哪一個他。

    至於為什麼葉迷夏一下子就把寧子詹極力排除的那個對象——他自己給代入進去了,那純是因為他過人的嗅覺。

    「誰打你了,真是膽兒夠肥的啊,不知道我們寧大爺是軒轅春山的頭號男寵麼,真是的,你說他她住哪,兄弟們抄傢伙上……滅了丫的……」

    寧子詹打了個哆嗦:「你最近港台片看多了吧?」

    小葉神醫笑得很無辜:「天氣古怪大雨嚇人正宮寶寶票票不漲,小飛飛後媽思維錯亂精神恍惚,靈機一動忽然就決定叫我彪悍一把吸引票房。」

    「你把自己脫光了還有點譜。」寧子詹怒視某人。

    「咳咳。」葉迷夏咳嗽一聲:「話說回來。到底是誰打你罵你了?男地女地你從實招來?」

    「為什麼你就認為那個被打被罵地人是我?我也沒說啊。」寧子詹叫屈。

    「不然還有誰?」葉迷夏問。

    寧子詹氣悶。過了會才說:「閒話休說。你得告訴我答案啊。」

    葉迷夏說:「所以我說你這孩子死心眼。我問你是男地女地。你要先跟我說。我才好給你分析啊。」

    寧子詹說:「憑什麼啊,那麼我豈非一點權都沒有了?」

    葉迷夏微微一笑:「我們多年的友情珍貴。難道我還會給你洩密不成,我是在幫你呀。」

    寧子詹也許真的是鬼迷心竅了,居然會相信葉迷夏的鬼話連篇,深奧地想了一會兒後,才扭扭捏捏地說:「那……如果是女的呢?」

    「女地?」葉迷夏心想,果然不出所料。這小子是春心動鳥,「如果是女的,」他冷笑一聲,陰險地說,「你得告訴我那女的是誰。」

    寧子詹還沒有蠢到那種地步,一下子自凳子上跳起來:「臭小葉子,你是拿大爺我玩兒呢吧!」

    「大爺您真聰明,恭喜您答對了。哈哈哈。」葉迷夏笑的嘎嘎叫。

    「笑笑,小心門牙掉下來砸到腳。」寧子詹怒氣未消。

    葉迷夏挑挑眉:「你不說其實我也知道。問你只是測驗你對我的忠誠度……哦,是坦白度。」

    「呸,」寧子詹哼了一聲。「大爺用得著對你忠誠和坦白嗎?」

    「你不說,我就將你的秘密傳遍全世界。」

    「你又有我地什麼秘密。」

    「你以為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麼?」

    「我說啦。」

    「請講。」

    「你……」葉迷夏陰陰地冷笑了一聲,「你最近跟一個人搞在了一起。」不是人,難道會是狗麼。

    寧子詹一驚,打量他是不是說真的。

    葉迷夏望著他:「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挖牆腳是會被滾落的石頭砸死的,爬牆也是不備允許的行為……你好好地估量估量吧。」他發揮兼職神棍本能,開始胡說八道。

    可是句句卻被寧子詹記住在心底:「我,我沒有!」他一臉緊張。

    葉迷夏欣賞他的心虛。又恢復了笑瞇瞇的模樣:「好友,我知道你沒有,我是說防患於未然,另外,你問的那個問題啊,如果真地是一個女的打你罵你然後你沒哭她卻哭了,那麼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她對你有意思——如果她不是你媽在恨鐵不成鋼地話。」

    寧子詹「啊」地驚了驚,目光又逐漸地癡呆了。路事件。

    在將伊沛兒這禍水成功引向了蔣武之後,春山終於找機會將蘇盛攔路的事情跟葉迷夏交流了一下。

    葉迷夏立刻就想起了寧子詹前些天的反常行為。

    然後他立刻將自己的情報跟春山交流了一下。

    兩個人交流了很久,很久,久的讓等待在太醫院外面的靳公公等都以為太醫院裡的姦情大大的……兩個人終於才達成了一致。

    「有姦情。」這是葉迷夏跟春山一起作出的結論。

    然後葉迷夏地眼神就變得意味深長了。

    然後軒轅春山的臉就綠了。

    「如果他們有姦情,那麼朕……」他一驚。

    「好大一頂綠帽子啊。」葉迷夏看他頭頂,嘖嘖稱讚。

    攢八寶擎金龍的金冠明明地在閃耀。

    軒轅春山歎一口氣:「朕真是可憐啊,唯一的貴妃居然有爬牆的傾向,心愛的男寵也有出牆的傾向,小葉。朕的心破碎了。」

    葉迷夏說:「皇上加油。繼續保持這種可憐兮兮的姿態,去小寶那裡。保準她愛心氾濫,一擊即中。」

    他本是隨口說說地。

    「真的嗎?」他卻驚地一問,然後點頭,「好吧好吧,下次就試試看。」葉迷夏以為他也是隨口說說的。

    然後又過了一些日子,春山還真的將這件事情跟微寶說了,繪聲繪色的描述自己被人撬了牆角的經過。果然引得她十分同情,又怕他發怒去懲罰那兩個人,反而好好地安慰了他一陣,也不介意他趁機撲過來吃豆腐,而他靠在她柔軟的胸前,一邊想入非非。心底很是竊喜。的,周圍靜悄悄。

    「尚宮娘娘,原來您在這裡。」小宮女跑過來,行了個禮,說道,「啟稟尚宮娘娘,司寢尚宮病了。說是今晚不能值夜,還有勞尚宮娘娘代班,免得被皇上責罰。」

    微寶怔了怔:「司寢尚宮得了病麼?什麼病呢?」

    「彷彿是著涼了。一直咳嗽,怕傳染給皇上,就早早地退了。」

    「可取了藥?」

    「太醫那邊,已經拿了藥回去,這會兒想必已經煎上了。」

    「嗯……那就好,」微寶沉吟了片刻,吩咐,「好吧,你回去轉告司寢尚宮。叫她安心養病,皇上那邊,我來負責照顧就是了。」

    「多謝娘娘!」小宮女行了個禮,轉身去了。

    微寶歎了口氣,不知為什麼,總覺得心事重重地,有什麼壓著,有些氣悶。

    那晚之後,她一直告了三天地假休息。春山倒是沒難為她,反而叫了太醫去看,她自然是無法對太醫說她怎樣不舒服地……沒想到他暗地裡又派了心腹來送她一些瓶瓶罐罐的藥膏,她雖然一時不明,也很快知道了那是做什麼用地,羞得霞飛雙頰,躲在被子裡許久都不敢出來,也幸虧侍候的宮女不知道他派人偷偷地送了這些來,否則她當真是沒臉見人了。

    好像是不想給她壓力。春山一直都沒有來過。她安心地養了三天。終於覺得身子健康如昔了,亦能順利下地行走。

    她自是不知道。每當她睡著了,他都會悄悄地來看她一會兒,瞧瞧她氣色如何,體溫正常否,可好轉了不曾,又在她唇上印下深吻,不許任何人驚動她,而後才離開。

    今日是她恢復當值後第一天,她先前是在御書房伺候著地,可是不知為什麼,總覺得氣氛十分異常,好像空氣也格外稀薄,她站著站著便有些頭暈。

    雖然明明書房內無人說話,人是那些人,景物亦不曾變化,一切一如平常,可是她…就是…心神不寧,一會兒看看旁邊那個人,他坐的筆挺的,高大的身形,側面看,很好看的側臉,英挺的鼻子璀璨的眼,耳墜一點光芒亮晶晶,她好不容易轉開目光,卻又看向他身邊那張桌子,彷彿能看到那個自己躺在上面,婉轉呻吟,啊……不行不行,看別的地方,於是……還有還有…目光便撞上了…那張寬闊的龍椅,於是眼前總會出現那天晚上,他將她放在龍椅上,抱著她在膝上,那輕狂荒唐地場面……似乎還能聽到她的細聲告饒跟呻吟,他的喘息跟安撫…那麼真切地迴響著…

    雖然是努力地讓自己不去想,也不去看他,可是卻無論如何都控制不了……

    不知為何,春山竟似注意到她的異常,急忙吩咐宮女攙扶住了,又問她可是不舒服麼,她望著他爍爍的雙眸,頓時暈紅了臉,怕他看穿她心底想的那些可怕的場面……哪裡敢說什麼,只說自己大概是有些中暑了。

    他深深地望了她一會兒,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被那雙眼睛盯得站不住了的時候,他也沒說什麼,就體貼地叫她先回去休息了。

    她回到章華殿,才睡了一會兒,——哪能睡得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腦中那些場景揮之不去,她抱著頭或者用被子蓋住頭,想將那些場面都給遮住揮掉,如此,大熱天竟縮在被窩裡出了一身的汗。

    臨到她起身,剛洗了臉,便有皇上派來的小內監詢問尚宮娘娘可好些了,她為了不讓他擔心,就回說好了。

    小太監樂顛顛跑了,可那邊也沒信。她在安心的同時,卻又有點莫名地失落感。

    勉強吃了點中飯,她帶著兩個貼身宮女,都是她長久帶著的,一個叫小環,一個叫小月,出來在走廊下隨意散步松心,迎面吹來的風,雖然熱乎乎地是夏日的氣息,不過因為廊下陰影涼爽,倒也不覺得燥熱,她搭著汗巾擦了擦額頭的汗。

    正覺得有些靜心了,沒想到卻遇到司寢尚宮的宮女來說代班的事。

    六局的尚宮一向同她關係不錯,既然開口相求,她又怎會拒絕,雖然……潛意識有些覺得不妥,但為了避免讓人家為難,自然還是答應了。

    那宮女走後,微寶又在廊下隨意地走了一會兒,邊看看風景,身後的小環小月是跟了她很久了地,見她的神情始終是有些悶悶的,不由地想逗她開心,小環便問:「娘娘,可是有心事麼?」

    微寶微微搖了搖頭,有些事,怎好對人說。

    小環性格外向,能說會道的,此刻自作聰明說:「娘娘,其實奴婢也猜到一些娘娘在想的事情。」

    微寶嚇了一跳,轉頭去看她。

    小月比較老成,說:「你又瞎說了,你怎麼知道娘娘想什麼?」

    小環白她一眼,抿嘴一樂,說:「你懂什麼,我就知道——娘娘是不是在想皇上啊?」

    微寶驚說:「你……」忽然打住,說道,「真真是瞎說!」

    小環咯咯地笑,說:「既然我是瞎說,為何娘娘你臉紅了呢?」

    小月瞅她一眼。她們兩跟微寶有一年多了,深知她的性子是敦厚的,不是那些喜怒無常的主子,平時裡也喜歡口沒遮攔地說話,她從不怪罪,可是這件事……

    果然微寶的神色有些不自在,訕訕地竟不知說什麼。小月見狀急忙攔住小環,說:「不要胡說了,娘娘不愛聽這些。」

    小環斂了笑,卻有些奇怪,問:「娘娘你怎麼了?」

    微寶搖了搖頭:「沒什麼,沒什麼,只是……別說這個了。」

    小環看著她鬱鬱寡歡地樣子,皺了皺眉,說:「娘娘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先前大家都說皇上有那什麼斷袖之癖,喜歡男人,現在好了,皇上對娘娘地愛護我們可是看在眼裡的,娘娘你怕什麼?有了皇上地寵愛,將來還不怕封個昭儀貴妃的?何況現在皇后的位子還空著呢,我聽說皇上都沒去臨幸過任何一宮的宮人,也沒對她們假以顏色,皇上這麼看重娘娘,娘娘應該高興啊,也許將來皇后之位……」

    她說的高興,也是心底一直想說的話,因為在場的都是自己人,未免有些大膽放肆了。

    微寶越聽越覺得不是滋味,正要攔著她,小月拉了拉她的袖子,低聲說:「你說的太過分啦。」

    小環心直口快地說:「我說的都是真的呀,小月你不這麼認為嗎?」

    小月無奈地看著她,微寶哭笑不得。

    正在這時,有個聲音說:「真是看不出,小小的章華殿,低賤宮人的居處,居然還臥虎藏龍著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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