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六宮 正文 春山愛笑 第一百六十四章 破碎了
    這是一場力量極其懸殊並顯而易見不公平的——對峙

    與其說是對峙,倒不如說是單方面壓制。

    她是如此的弱小,而他又過於強大,這遊戲他進行的漫不經心,始終控制所有望著眼前獵物,寒冰樣的眼底望著扭動著試圖掙扎的人,偶爾的走神是因為在想該如何一步一步有條不紊的進行。

    微寶只覺得皇帝的身子山一樣壓著自己,她原本就力氣小身子弱,經過方才一陣劇烈掙扎早就氣喘吁吁,臉悶在錦被裡好像要窒息,汗迅速地滲透出來,他好似還嫌不夠,咬著她的耳朵,從輕到重,從濕漉漉的癢癢感覺到末了的刺痛,她試圖將自己埋藏在被子裡躲過他的折磨,他反而一隻手**她腰下將她的身子從被子裡撈出來,狠狠一勒,讓她親密無間地靠上他的身,而另一隻手卻自她肩頭攀過去,微寶身子一僵,察覺皇帝的手在自己的領口試探地撥弄了幾下,彷彿在尋找入口,而後緩緩地便探入了進去。

    剎那間真正失去了呼吸。

    腦中一片空白,眼前張皇失措的出現無數的場景,而鮮紅做底色。

    微寶輕輕地咬了咬嘴唇,彷彿想讓自己喚回一絲清醒。

    皇帝卻未察覺,他的手觸上鮮嫩的肌膚,手指輕輕地摸索過,嘴裡發出滿意的歎息,另一隻摟住她身子的手臂緊緊地纏著她小小的身體彷彿巨蟒一樣有力,手解開她的腰帶,隨意向著床外一扔,便從那敞開了的空蕩蕩的衣襟裡面探了進去,纖腰一握,盡在掌握,他的嘴角露出饜足笑容。

    寶哽咽著。聽到自己地聲音。

    皇帝感覺到她的顫抖,忍不住輕在她耳畔笑:「什麼?」

    這個可愛地小東西。聲音怪怪地。莫不是哭了。

    是了。她這麼嬌嫩。不要不小心便弄傷了。該放輕些手腳才好。

    在她耳垂邊上輕輕親了一下。又忍不住靠上耳後。輕輕地吻落。這感覺真好。真好。

    「皇上……別碰我。」微寶地臉在被子上蹭過。眼淚沁入棉被之中。抬起頭來。無助地望著眼前因為兩人動作而扯動地帷幕。大眼睛怔怔地瞪著。

    他對她說什麼來著。崔大人。說什麼來?

    想起來。想起來。

    「朕在疼你呢,你怕什麼。」皇帝忍不住說。

    渾身的血液流動都加快,隱隱發出咆哮的聲,他嚥了一口氣,探入她胸前的手略略一停,止住了前方未知卻致命地柔軟誘惑,反回來。摸了摸她的下巴。捏住,強行將她的臉向著自己的方向轉過來,低頭觀察。

    驀地一怔,眼前的小臉通紅,臉上全是淚痕,皇帝地手指摸過她的臉頰。感覺到淚水打濕了肌膚,澀澀的,彷彿不小心就會劃破的感覺。

    「哭什麼?這是喜事。」他沉聲說,心底略微驚奇跟不悅。

    微寶的眼睛裡望見一個男人的臉,長長的眉,很英氣勃發,威嚴的雙眼,射出懾人的目光,皇帝長的不難看。他是春山地大哥。又能難看到哪裡去,然而不知為何。微寶只覺得不一樣。皇帝地面孔輪廓堅毅俊朗眉目清明也許是太清明了,讓人看了的確有種心頭畏懼想要臣服的感覺,也更叫她想逃。

    然而……然而……他畢竟是他的大哥,他們……

    皇帝的模樣只出現了一瞬,便立刻被洶湧的眼淚淹沒了。

    淚水湧上來地時候,微寶艱難地望著眼前的男人,望見在淚的海洋之中取而代之浮現的是另一個人的臉。

    他含笑盈盈,他目光璀璨,他耳邊一點脈脈,交相輝映,他站在她的眼睛裡,說:「寶寶。」

    她大大地呼吸了一口,說不出話,卻垂落兩眸淚。

    真想,真想再看看他。

    然而……

    皇帝臉上的笑逐漸地僵住,他不曾見過一個人這麼悲慼的樣子。

    她滿眼的淚,團團地閃著忍著不落,就那麼似哭似笑地望著自己,目光之中有一瞬迷惘有一瞬甜蜜,交織傷悲,給他一種無言地震撼。

    驀地皇帝地心頭閃過一絲靈光,天子的睿智叫他捕捉到什麼不妥,心頭一冷皇帝衝口問道:「你當朕是誰?」

    微寶再看他一眼,終究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這個動作無聲地宣告了皇帝問話所求地答案。

    「你,當朕是誰!」他吼聲又問,怒了。

    他明知的。

    如何方纔她的眼中閃現喜悅,是因為從他的眉目之間望見了某人的影子。

    就算是此刻他全身地控制著她,控制著一切包括她的命運,她的前路以及她的生死,她竟然有暇,自他的容顏上看到別的男人。

    是別的男人,而不是自己的親弟。

    皇帝一瞬失神。

    或者,並不是故意。

    他忽然目光變冷。

    他手上用力。

    微寶微微地皺眉。

    忽地覺得唇上有什麼壓過來,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發洩一樣咬住,彷彿要將她咬碎了吞吃下腹。她受驚,方要出聲,他卻趁著她慌亂的時候直闖而入,撬開她的唇齒同她親暱相交。

    龍之吻,狠辣之吻。

    「嗚……」微寶悲鳴一聲,試圖後退,皇帝的手卻捏的這麼緊,疼的她感覺自己快被他捏死了,而嘴唇偏被他牢牢**住,舌尖纏住她的,牙齒細細地碾過她的唇,不多一會兒,便已經火辣辣的。

    她先是呆,而後怒。任憑他縱橫無忌之間,忽地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牙齒輕輕合起,只聽得一聲悶哼,皇帝迅速放開握著她小臉的手,取而代之的是一掌揮出,「啪」地一聲,微寶眼前天昏地暗,整個人隨著皇帝地手被甩的倒回了床上。

    她埋頭過去。倒在被子上,整個人彷彿窒息,臉上迅速熱起來,又疼又熱,身後是皇帝氣急敗壞的聲音:「你竟然敢。你竟然敢……賤婢,你、你抬起頭來!」

    微寶動了動,拚力爬了起來,皇帝倒身一邊上,不再壓制她。

    她回頭去看,望見九五至尊的嘴唇上一點鮮血痕跡,緩緩滲出,是她做的嗎?

    心涼如水。

    「你竟敢傷朕,你真當朕不敢殺你麼?!」他恨聲連天。

    微寶只是不語望著他。

    「當真是昭王縱容了你,」他滿心氣憤。好大的狗膽。有心寵幸她,她居然這麼回報,咬傷嘴唇是小事,若是方才咬到了舌頭,忽然心頭一凜,莫非是她故意的要刺王殺駕?

    眼神即刻不對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朕?」他伸手。抹去唇角的血,鎮定下來。

    微寶望著他,目光呆呆的,不知在想什麼,又彷彿是嚇住了。

    皇帝冷笑:「可是有人教你這麼做?」

    也知她地個性,等閒是不會作出傷害別人的事來的。

    微寶後退,人已經退到了龍床邊上。

    「你……說!可是有人教你,還是你自己……」他滿腔的凜冽殺意。本是旖旎的夜晚忽然變得這麼血腥,他地萬金之軀怎容得這般對待。不容小覷。不容小覷。

    「是我、」她終於開口,結結巴巴說。「是我,我不喜歡你,你不用怪別人,你要殺頭就殺我的頭好了。」

    皇帝驚住,為她這番話。

    明明是怕得要死,看那雙眼睛,自方才開始就淚水不幹,眼睛紅紅的大大的,有點像是雪白的小兔子了,而那紅唇,忽地想到方才親上去的感覺,甜甜的軟軟的,帶著獨特的香,心頭於憤怒之中卻忽然又是一蕩。

    若是……

    她肯軟言道個歉的話,他或者不會太跟她計較,此事……就不須對其他人說起來,若是給第三人知道,要知道,宮廷地規矩,就算是他受一點傷,也當作弒君論,若真地到那一步,小事也化作大事,她也是萬萬不會平安無事的。

    這麼楚楚可憐的小傢伙。

    他又不是天生凶殘,心頭存著一絲憐憫。

    望著她,卻還沒來得及說話。

    微寶看他一眼,忽然言語清晰起來,卻說:「我不喜歡你,也不喜歡你碰我,是我自己這麼想的,沒有人教我,你不要怪任何人,也不要殺他們的頭,你要殺就殺我的頭吧。」

    她深深看他一眼,忽然動作敏捷地跳下床。

    下床地瞬間,被他折騰的散開了的長髮當空一蕩,似寂寥的墨色那麼一潑。

    婉約而淒然。

    淒然而決然。

    皇帝瞬間不解,不解她那句話,不解她的動作,她這麼唐突地下床,難道他不會拉她再回來?或者是她怕了想逃,然而這皇宮,她又能逃到哪裡去?

    真是可笑的小傢伙。

    忽地皺眉。

    那眼神……那種絕望而畏懼的眼神。

    在腦中得出結論之前,景天帝身形一閃,已經自龍床上直邁下床,空中是飄蕩的帷幕帶風,他大袖一甩站定了腳目光轉動,尋找她的方向,卻望見個小小地人影正以一種極快地速度,跑向前方簾幕邊的大柱子上,他看地清她的動作,先是跑著,到了距離柱子一步之遙,忽然收了手,整個人頭向前,竟是以頭撞上那堅硬的石頭柱身之上。

    景天帝一眼之下,心神俱裂,喉嚨之中憋著一個聲音,來不及吼出,人已經迅速地向著那邊拔腿跑去。

    然而他自知,他來不及了。

    這個距離,她的決然,他絕對的來不及在她撞上之前擋住。

    他眼睜睜看著她小小的身子衝向柱身,彷彿能清晰地看到她的額頭抵上了柱子,鮮血迸濺飛出,剎那間耳畔寂然無聲,只有骨骼碎裂時候發出的沉悶又驚心的脆響在他心底,在那時他的眼睛印上她觸柱自殺的決然動作的時候,景天帝的眼中彷彿也被濺入了自她體內流出的尚滾熱的新鮮的血,他的眼眸刺痛,刺痛發紅,眼前彷彿也出現一幕古怪的圖案,一幕幕一場場,也各是艷麗的血色做底色。

    龍之吻,致命之吻。她纖弱無力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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