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前世之旅 正文 第八十九章 飛鳥的甦醒
    踏入時空之門,我又回到了這座前世今生茶館。一進入房間,我就一下子癱坐在地板上,在冥界經歷的一切,就好像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房間的門忽然被打開了,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的眼前,我鼻子一酸,立刻站了起來,直撲進了他的懷抱,「師父,師父,我終於拿到曼珠莎華了,飛鳥有救了,飛鳥有救了……」不知是不是被那個死神傳染了,現在我的淚腺也格外發達,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他只是輕輕的用手環住我,卻什麼也沒有說。

    「師父,冥界的八獄十壕,那些地方都好可怕,知道嗎?我還被變成了一棵樹,差一點就回不來了……」我語無倫次的說著,終於把這些天積壓的情緒全都發洩出來了。

    「回來了就好。」他淡淡的說著,手卻收得更緊。是我聽錯了嗎?司音的心跳似乎比平時稍稍急促了一點。

    「別哭了,小隱,就快結束了。」他溫和的輕語。

    我從他的懷裡抬起頭,映入我眼簾的是溫柔的紫色和帶著一絲憂慮的銀色。

    為什麼司音的眼中見不到一絲欣喜呢?為什麼,我感到了一種說不出的傷感。

    「對了師父,花就在這裡面。」我摘下了耳環,交給了司音。

    司音輕輕接過,「這是?」

    我點了點頭,「是冥王給我的,花朵就在耳環裡,這件事說來話長,等會兒我會和師父慢慢解釋一切的。」司音朝那個耳環輕輕吹了一口氣,接著發生的一切就和我以前看過的一樣,一朵橘色的曼珠莎華開在了他的手中。

    「我這就去喚醒飛鳥,你就在這裡等著吧。」司音一邊說著,一邊進了飛鳥的房門,順手鎖上了門。

    望著他的背影,我忽然又想起了冥王的話,司音他——不是人類?——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我忐忑不安,不知房裡情況如何的時候,飛鳥房間的門吱的一聲打開了……

    我猛的一震,直直的望著那個倚在門邊,略顯虛弱卻又面帶微笑的男子。

    「怎麼了,小隱?是不是很久沒見過像我這麼帥得沒邊的男人了。」他的唇邊揚起一抹略帶戲謔的笑容。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灼熱的液體卻同時不爭氣的滑了下去,一直滑到唇邊,我用舌頭舔了舔,好澀……人家不是說,喜悅時的淚水應該是甜的嗎?

    「是啊,我真的想死了你這個帥的沒邊的男人!」我大喊一聲,就衝了過來,準確的撲進了他張開雙臂的懷抱,「飛鳥,太好了,太好了,你醒了,你終於醒了!那一半的靈魂終於回來了……」在這一剎那,我覺得在冥界經歷的那一切——全是值得的。

    飛鳥輕輕抬起了我的臉,大海般透藍的眼眸內湧動著說不清的情緒,「小隱,你這個笨蛋,你竟然為了我去冥界,你……」他忽然用力抱緊了我,緊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回來了。」他輕顫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

    我只是拚命點頭,也緊緊的抱著他,用更顫抖的聲音回應他,「歡迎——回家。」

    本來飛鳥剛剛甦醒,應該好好休息才對,可他非要先好好大吃一頓再說,司音自然是不願出去,雖然我也是元氣大傷,但腹內饞蟲作祟,立刻巴巴跟著飛鳥就直奔這裡最有名的餐館——湖畔居。

    「躺了這麼久,我的味覺都遲鈍了。」飛鳥一邊搖著頭,一邊大口吃著他最喜歡的糖醋魚。

    「嗯,嗯,」我也無暇答理他,滿嘴都是食物。什麼天界,冥界,哪有我們人間這個花花世界好,就連食物也是這麼豐富多采。

    兩人猛吃了一陣子,才緩過勁來。

    「那個,飛鳥……」我停下了筷子,欲言又止。

    他像是猜到了我在想些什麼,也放下了筷子,「關於琉克勒茜,那是我不能強求的。前世已過,把握住今生才更為重要,不是嗎?」

    我笑著點了點頭,「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了,不過如果你想哭,我的肩膀也可以借你的。」

    他哈哈一笑,拿起筷子敲了一下我的頭,「就你那小肩膀,別笑死人了,想讓我依靠的肩膀不知有多少呢,對了,我也該聯繫一下那些女朋友了。」雖然是愉快的笑著,但他的藍色眼眸中卻有一絲落寞稍縱即逝。

    有些事情——需要更多的時間來遺忘。

    「對了,你究竟是怎麼闖過冥界的這麼多道關?這麼陰森恐怖的地方也真是難為你了。」他很快轉換了話題。

    「其實——也不是那麼陰森恐怖。」我的眼前又浮現出安提淡薄透明的綠眸,永遠為愛人彈著琴的歐路非司,善良的修,總是在失眠的希泊,還有——希望被人愛的冥王。

    他們不再是冷冰冰的神,他們也有著七情六慾。

    「小隱?」飛鳥用筷子在我面前晃了晃。

    「飛鳥,只要再完成一次任務,我們就可以結束這種生活了。」我衝他綻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是啊,不過到時也許反倒覺得無聊了呢。」飛鳥喝了一勺羹湯。

    「啊!」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撒那特思也到了這個時空呢,要是萬一他和飛鳥遇上的話……我的眼前又浮現出很久以前古堡前的那場惡戰……

    「怎麼了?」「沒,沒什麼。」

    好不容易吃完了這頓飯,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等會回家就早點睡吧。」我一邊沿著湖邊的石子路走,一邊踢著掉落在旁邊的小石子。

    「還睡,我都睡得快腦癱了。」他無奈的也踢了一塊小石子。

    「呵呵。」我笑了起來,「那也是個帥的沒邊的腦癱。」

    他伸出右手猛的攬住我的脖子,笑道,「小丫頭,敢取笑我!」我被他勒得喘不過氣來,「不,不敢了……」他這才鬆了鬆胳膊,趁他一鬆手,我也立刻反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一頓猛掐,他也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連連告饒,「好,好漢饒命……」

    我得意的一笑,鬆開了他。

    「哈哈,看你還敢先欺負我不,我可是——」我忽然住了口,渾身打了個冷戰,四周似乎湧動著一股寒氣。

    當我看清不遠處站著的那人時,頓時吃了一驚。

    銀髮閃耀,藍眸似冰,不正是撒那特思?

    其實看見他的那一瞬間,我的心裡居然還有些喜悅,也很想告訴他冥界裡所發生的一切事情。但現在問題是我的身邊還有飛鳥啊……

    「你居然醒了。」撒那特思面無表情的望了一眼飛鳥,冷冷拋出了一句話。

    飛鳥也震驚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你居然來了。」

    兩人冷眼注視著對方,就像在較勁似的,誰也不肯先移開目光,冰藍對海藍,火星撞地球……我的心裡一個激靈,忙衝到了他們的中間,將他們倆隔離在我的身體兩側,

    「這次你們誰也不許動手!」我吼道。

    兩人誰也沒說話,只是頑固的看著對方,等待著對方先挪開眼神。

    我的背脊後冒起了一股冷氣,這兩人……也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

    「喂,你們繼續大眼瞪小眼,我就不陪你們吹風了甩了個白眼給他們,抬腿就走。

    「等一下。」撒那特思還是先移開了目光,伸手拉住了我。

    飛鳥剛露出一絲勝利者的笑容,卻又立刻不停的揉起眼睛,一邊直嚷嚷,「痛死了。」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隱,這麼多天你去哪裡了!」撒那特思抓緊我的手,一絲怒意在他的眼底升起。

    「我,我去了冥界。」我剛說完,明顯的感到撒那特思身子一緊。

    「什麼?冥界?」他低低的重複了一遍,「難道是為了救這小子?」

    「不錯,」飛鳥已經揉完了眼睛,「只有冥界的曼珠莎華才能讓我的另一半靈魂回來,所以小隱她隻身去了冥界,費盡千辛萬苦才帶回了曼珠莎華,只是為了救我,她居然敢去闖冥界,」他頓了頓,微笑著看著我,「她根本就是個笨蛋,不是嗎?」

    撒那特思凝視著我,忽然唇角上揚,「不錯,她就是個笨蛋。」

    我一頭霧水的看著他們,什麼時候他們達成一致的見解了?而且可氣的是,居然以我是笨蛋來達成一致,什麼嘛。

    「撒那特思,你也算執著,竟然真的追到這裡來了。」「因為我撒那特思,就是為了隱而存在的。」飛鳥默然了一會,才低聲道,「可惜,撒那特思,可惜你不是人類。」

    「人類,」撒那特思不以為然的一笑,「人類的愛,能保持多少年?一年?三年?十年?四十年?」他的冰藍眼眸內閃過一絲暗色,「我的愛,卻是永恆的。」

    「就算你的愛是永恆的,難道你忘了嗎,小隱她是人類,是人類就會有死去,消失的那一天。」飛鳥的目光格外銳利。

    「我會找她。」撒那特思輕聲道。

    「什麼?」「消失了,我會找到她,再消失,我就繼續找,一直一直找下去。」他的聲音越來越輕,眼中的冰藍色越來越透明。

    我怔怔的看著他,心裡那種柔軟的感覺又開始蔓延……

    撒那特思,這就是你所說的永恆嗎?

    飛鳥牢牢的盯著他,忽然輕輕歎了一口氣,「隨你的便吧,不過記住,如果你敢傷害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撒那特思一怔,隨即又愉快的笑了起來,毫不客氣的將我拉入了他的懷抱,「聽,飛鳥把你交給我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又被一股力量扯了回去,轉頭一看,是一臉發青的飛鳥,「」我什麼時候把小隱交給你了。「」是你說隨我的便啊。「」我說的隨便是這個意思嗎?你聽不懂我的話嗎!「」隨我的便,當然是我可以對小隱想怎樣就怎樣了。「」撒那特思,你是不是想幹一架!「」樂意奉陪。「」那就放馬過來啊……「

    「stop!」我忍不住發飆了,「當我死了呀,我說過不許你們開打了,撒那特思,你早點回家,還有飛鳥,跟我回去!」我一手抓起飛鳥的胳膊,就往家的方向拖。

    「小隱,明晚七點我在這裡等你。」撒那特思帶著笑意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會一直等著。」

    「她是不會來的!」飛鳥還不忘回頭回了一句。

    「回家啦。」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兩個男人……不過似乎比我想像的好很多,雖然他們的相處有些——奇怪,但至少彼此之間沒有那麼大的敵意了……

    第二天晚上的六點過後,我忽然想起了撒那特思的話,心裡掙扎著到底該不該去赴撒那特思的約會,這個笨蛋不會真的一直等著吧。不知怎麼,又想起了在古印度發生的一幕,臉上噌的一下就熱了起來。我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臉,要命,都在想些什麼呀。

    「小隱,怎麼了?」司音注意到了我的異常。我連忙搖頭,「沒什麼。」

    「小隱,你不是說要去看七點場的電影嗎?還不準備準備?」飛鳥笑咪咪的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一怔,飛鳥居然在幫我撒謊?

    「對了,我和你還有事要說。」飛鳥微笑著拉著我的手進了我的房間。

    他一進我的房間,就關上了房門,拉開我的衣櫥,仔仔細細的尋找著。

    「飛鳥,你在做什麼呀。」我不解的問道。

    他找了一陣,挑出了一件檸檬黃色的外套,「就穿這件吧,我看只有這件扣子最多了。比較保險。」我先是一愣,隨即立刻反應過來,不由嘴角抽搐,「飛鳥,你想太多了吧。」「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他瞪了我一眼。

    「可是,你怎麼沒有反對我出去呢?」他斂起了笑容,「因為,愛人——真的是件很辛苦的事情。」

    到了湖邊的時候,撒那特思已經等在那裡了。純黑的絲質襯衫,簡潔的牛仔褲,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曲線,高貴優雅和邪惡不羈如此和諧的融合在他的舉手投足間,隨意紮起的銀色長髮更是為他增添了幾分神秘。

    帶著這樣一個極品美人,毫無疑問,在街上收到了無數的注目禮。

    「小隱,你看他們在做什麼?」撒那特思忽然在一家餐館前停下了腳步。

    我往裡面望去,原來是一大群人正圍在一個蛋糕前唱生日歌,「那是他們在慶祝生日。」「慶祝生日?」他重複了一遍。

    「對啊,你難道沒有慶祝過生日嗎。」我話剛說出口就後悔了,撒那特思一出生就被戳瞎雙眼,關入那幽暗的牢室內,又怎麼可能有機會過生日。

    果然,他的眼神立刻黯淡了。

    「對不起,撒那特思,我不是故意的。」我連忙解釋著,可他的眼眸卻益發黯淡。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如果也有人給我慶祝生日就好了。」

    「那到時我給你慶祝啊,我親手做個蛋糕給你好不好?」我討好的看著他,只希望能彌補自己剛才的錯誤。

    「可是我今天就想過……」

    「好啊,那就今天好了。」

    「那可是你說的哦。」他的嘴角已經忍不住勾起,眼眸中閃動著狡黠的光芒,剛才的黯淡早就一掃而空。

    我咬了咬牙,「撒那特思,你敢耍我!」他微笑著,「跟我來。」「去哪裡?」

    「去我家。」說著,就拉起我的手,往前面走去。才沒走了幾步,就有一輛黑色的汽車停在了我們身邊。一位瘦高的男子走下車來,打開了車門,畢恭畢敬的說道:「侯爵閣下那特思點了點頭,帶著我上了車。

    「你什麼時候變成候爵閣下了?」我納悶的說道,「還有……」我望了一眼開車的男人,壓低了聲音道,「難道他也是血……」

    他笑了笑,也壓低了聲音,「他不是。」

    「啊?」我驚訝的看著他。

    他把頭俯得更低,冰冷的氣息若有若無的在我的耳邊吹拂,「在現代,我現在的身份是來自西班牙的馮o貝那多侯爵,一位喜歡白天睡覺,晚上過夜生活的貴族後代。」

    「你不是不喜歡汽車嗎?」

    「現在也不是那麼討厭了。」

    我的身子忽然一顫,他竟然順勢輕舔了一下我的耳垂。

    「喂,你說歸說,別動手動腳。」他一臉委屈,「哪有,我只動口而已。」「動口更不行!對了,順便去趟超市買材料!」

    他的家很快就到了,就在湖的外圍,新落成的豪華別墅區內。想不到他的家裡竟是一應俱全,什麼都有。

    「想不到你在現代混得也不錯嘛,」我咂巴一下嘴。

    他略帶得意的笑了起來,「上次告訴過你了,這裡也有許多我們的族類。而且多了幾百年的進化,很多也跟常人無異,甚至能短時間的出現在陽光下,也許,再過不久,我也許就不會害怕陽光了……」

    「真的嗎?那就太好了!」我的心裡忽然有了一絲雀躍。

    他微笑著,沒有說話。

    我看了一下牆上的鐘,已經七點半了,我不能太晚回家。

    「那我就開始了。」我挽起袖子,紮起頭髮,把剛才買的做蛋糕需要的材料全放在了桌子上,一點一點的準備起來。

    廚房很大,他就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微笑著看我揉麵粉。我瞥了他一眼,溫和的燈光照在他冰藍色的眼眸中,散發著一層淺金色的光芒。

    「別傻坐著,想不勞而獲,沒門!」我把一碗蛋重重的放在了他的面前,「把蛋都打勻了!」

    他溫柔的笑著,乖乖的打起蛋來。我的心裡,不知怎麼又柔軟起來,這樣的情景,雖然很平凡,卻似乎帶著一種叫做溫馨的味道。

    忙了大半天,我終於將蛋糕放進了烤箱中,大鬆一口氣,「很快就能大功告成了。」撒那特思看著我的臉,忽然笑出了聲。

    「怎麼了?」我不解的看著他。

    他也不說話,只是拿出了一面鏡子,往我面前一放,我頓時語塞,只見臉上沾著好多麵粉,竟然還有蛋漿,手上也全是。

    「嗯,嗯,我先去洗洗。」我乾笑了兩聲,就往盥洗室走去。

    「水池的左邊架子上有洗臉的毛巾。」他在後面提醒道。

    我應了一聲,走進了盥洗室,扭開水龍頭,用手先掬起水洗了起來,撲了幾次水後,我閉著眼睛去拿左邊架子上的毛巾,卻摸了個空。

    「撒……」我正想喊他,臉上忽然一熱,一塊溫熱的毛巾覆了上來,他的聲音從我的頭頂上方傳了過來,「看看你,根本就沒洗乾淨。」

    「我,我自己來。」我尷尬的說道。

    他根本就不甩我,只是用毛巾仔仔細細的擦拭著我的臉,從眉毛,眼角,鼻子,臉頰,到下巴,耳側,那柔軟溫暖的觸感一直傳到了我的內心深處,擦完了臉,他又不由分說的捉住我的手,一邊沖洗,一邊繼續擦著。不知怎麼,我忽然想到了溫柔可親的媽媽替調皮的孩子收拾著殘局的畫面。他彎著身子,低著頭,從我這個角度正好看見他銀色的睫毛輕微顫動,看著白色的麵粉一點一點的隨著流水消失,我的心——也開始顫動……

    他忽然猛的抬頭,正好對上我來不及收回的眼神。

    就在視線碰撞了幾秒後,我只感到一陣冰冷的氣息襲來,他的唇不知何時就覆了上來。我怔怔的站在那裡,任他將濕涼的舌熟練的滑進了我的唇齒間,柔軟的觸感,細膩的貼合,幻化作脈脈溫情在體內流淌,天地無聲。

    在那一瞬間,我有種暈旋的感覺……

    可是……

    我不能……就這樣淪陷……

    猛的推開了他,面對他有些失落的眼眸,我只是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我該回去了,蛋糕——我就不陪你一起吃了。」再不敢看他的臉,我匆匆的奪門而出。

    夜晚的寒風令我的頭腦冷靜了幾分,我剛才做的沒錯,如果繼續下去不知會發生什麼……可是,為什麼,我的胸口會隱隱作痛……

    撒那特思……為什麼……你偏偏是……吸血鬼……

    為什麼……不是人類……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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