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明 網友提供的、與本文不衝突的外傳 吳穆的監軍一日記之練兵
    「。

    )……昔稱:善師者不陣,善陣者不戰。此言伐謀制變先聲後實,軍志素定奪敵人之心,不待旗壘之相摩、兵矢之相接,而勝負之勢決於前矣。若提卒十萬,深入賊境,大軍在前,堅城未下,欲戰則勝負未決,欲攻則利害難知,自非整飭車徒、部分營壘,或先據地之要害,或先扼敵之襟喉,蛇蟠月偃,中權後切,疇能收萬全之勝哉?氐如平原大野,深林險道,前兵後澤,乘高趨下,頓兵擁眾,呼吸俟命,若不素練施設,敢問何以處之?乃知兵法之要,實在於陣,陣堅者必不敗,不敗方能勝,此孫子先為不可勝之本義也……」

    黃石看了這一段,硬是憋住沒有笑出聲來。這文章寫得確實不錯,吳穆以前也曾給他講過類似的想法,只不過以他勉強能讀點話本的文化水平,斷然寫不出這種四六分明的文章來,斷然是他手下那個叫龍文美的幕僚給修改潤色過的。

    黃石把文章看完以後,抬起頭來緩了一緩,方才說到:

    「吳大使文筆甚佳,條理分明,端的好文章。只是本兵尚不明白,這個九什麼陣真有如此神奇麼?」

    吳穆聽見黃石開口讚賞「自己的」文章,也禁不住喜了起來,說道:

    「咱家以前在京城裡,常走奔瓦肆勾欄聽書,最愛聽的便是《忠義水滸傳》和《三國誌評話》。這兩書裡的大英雄一個是宋公明,還有一個是諸葛亮,最擅擺陣,尤其擅長九宮八卦陣。咱家故而好好的研究了下這兩本書,再加上咱家跟隨黃軍門多少經歷了一些陣仗,也頗有了心得。因此自創了一個九軍陣,希望能助黃軍門一臂之力。」

    依評書小說來創設陣法?

    黃石本來想以軍事繁忙再加上要儲備過冬物資,所以人手不足為理由乾脆一口回掉,但是既然人家都找上門來了,就這麼回掉又怕傷了吳穆一番好意,當下正是夏天,這野棉花似乎確實有點扯不過去。

    「唔……大使心繫兵事,實系國家之福,本協斷然沒有拒絕此事的道理。只不過本協剛剛奉詔,即日就要入京面聖,此事大使也知,臨走之時這等大事實在是猝難安排,再加上我軍兩營兵剛剛打了復州,創痍還新,實在不適宜做這麼大的動作,大使你看是不是等本協回來——?」

    「這個黃軍門不需擔心,請看此圖。」

    吳穆說著便從袖中抽出一張圖來,放在案上打開給黃石看。黃石看了,頓時眼睛一亮,開口叫道:

    「好圖!好圖!來人!去把楊游擊喚來,說有急事!」

    十日後校場

    一張甚大的紙圖高帖在木版上,救火、磐石兩營千總以及還在參加千總資格培訓的部分學員幾十人在圖紙周圍站了一圈交頭接耳。還不時有人在圖紙下方寫些諸如「很好!很強大!」「大使威猛!」「頂吳大使!」「大大快更新!」之類的話,一時間到也熱鬧。唯一有點不同的是某個角落寫了幾個夷人文字,隱約可以認出是「Bull**」……

    金求德和黃石兩人前幾天已經奉詔進京去了,暫時代理軍務的楊致遠事忙,鄧肯整天往作坊那邊跑,所以高級軍官大部分都沒來。

    到是賀寶刀聽說千總們都被吳穆調來學習陣圖,因此也帶了手下馬軍千總過來看看,還湊熱鬧跟著在圖紙下面寫了條「樓下的保持隊型」。

    過了小半會,吳穆帶了他的機宜幕僚龍文美也趕了過來,陳瑞柯、張高昇兩人帶了另外幾份圖紙跟在後面。

    等到這幾份圖紙也貼了出來,只見那陣圖經緯分明,方正劃一,千總們雖然看不太懂是什麼意思,但是也架不住轟的一聲就開始叫好……

    「更好!更強大!瞧這線條多流暢?」

    「對!對!黑白相間很好看啊!頂吳大使!」

    「大大更新得好!」

    「拜一下啊拜一下。」……

    竟然還有兩個有點文化的千總開始爭論這圖到底依據的是唐宋成法還是《六韜》遺脈,頓時人聲鼎沸,連賀寶刀那「——大家保持隊型——」也淹沒在一群你O我X之中了。

    吳穆冷眼看了眾人,心中甚是高興。爭吵說明什麼?說明咱家在軍中,還是有威望有影響的嘛!介個是啥?介個就是無為而治的道理。別看咱家好像整天沒幹事,那是因為咱家在想大事。得意一番以後,待得人聲稍安,於是開口說道:

    「現在咱家開始解說這個陣圖,大家都來看第一幅圖。」

    於是眾人各自收了口,都轉頭過來看吳穆講解。

    第一幅圖是個井字型的九個方塊組成的大方陣,旁邊註明了三個篆體字「九軍陣」,想來也是那龍文美的手筆。

    組成大方陣的小方塊旁邊註明了這個方塊的名稱,共有三排,每排三個,分別是:

    左前軍、前軍、右前軍、左軍、中軍、右軍、左後軍、後軍、右後軍。

    「你們中間很多人不識字,這個不要緊。只須記得壹貳三肆伍陸柒捌玖即可。左前軍是壹,前軍是貳、右前軍是三、左軍是肆、中軍是伍、右軍是陸、左後軍是柒、後軍是捌、右後軍是玖,以後每個千總要記得自己是第幾軍的。因為我軍馬隊人數較少,因此陣圖中暫時沒有畫出來,但是給馬軍的位置留出來了,在陣型兩側各有一隊,就叫左右勾子。」

    「此外,每個軍的編號旁邊有個小字,這個是表示每個陣裡安排了幾個千總。比如左前軍壹,旁邊的小字是貳,那就說明此陣將兵系兩個千總八個把總組成。再比如中軍第伍軍,旁邊的數字是肆,這表示什麼呢?」雖然千總們的文化水平普遍不是很高,但是吳穆覺得這個問題應該根本不難回答。

    「這個說明中軍這個地方是由四個千總十六個把總組成的。」有個口快的搶先答了。

    吳穆很高興,說道:

    「很好,你反應很快。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一拱手:「小的叫姬明石,小的願意去前軍!」

    「很好,很強大!咱家應了你。」

    「多謝大使成全!」

    當下就有人自告奮勇要也當前三軍千總,吳穆便隨便挑了五人,合計六個千總就齊了。

    「我們來看中間三軍,中間三軍是左軍肆、中軍伍、右軍陸,一共有8個千總,誰願意來?」

    於是又有大批軍官舉手。

    等到20個千總位都分派完了,站在吳穆旁邊的龍文美就把剛剛報名過的人的名字寫成小紙條,然後一一貼到對應軍旁邊。

    吳穆說到:「今天你們的任務就是把這個陣圖和人名對應起來,要記得自己在什麼位置,你旁邊或者後面是誰,把人都先認認清楚,瞭解瞭解彼此的長短,知道知道各自的深淺。吃午飯以前到軍法部來領這個圖,下午每個人把手下所有的把總帶來,解散。」

    雖然沒有帶過兵,但是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天天看黃石帶兵再加上刻意揣摩,吳穆說話也顯得比較利索了。

    「殺!」千總們一起喊了一聲,便各自找到與自己同陣的同僚,成對的各自散了。

    賀寶刀讓手下的千總也各自散了,自己卻一個人站在圖紙前面,皺著眉頭仔細看著,久久不願離去……

    下午校場

    領過了陣圖的千總們都各自把手下的人馬帶了來,合計有10個千總,10個代千總,80個把總,這一百個人各自尋地站了,把早上空空的校場托得有了點人氣。

    吳穆也帶了龍文美、陳瑞柯、張高昇早早過來,待到各千總報到完畢,便命令把總們各列一隊,帶隊千總站頭,各隊旗號打起,看起來到也像摸像樣。

    人多嗓門細,吳穆喊不出來,於是分派陳瑞柯、張高昇先通知各千總按照早上報名的順序,將把總隊帶來聽話。

    首先來的六個千總分別是左前軍的龍亭、王簡,前軍的文政光、姬明石,右前軍的馬萊、張承業。加上他們帶來的二十四個把總,就有了三十來人了,把木版一面圍了裡外三重。

    「早上的陣圖在場的千總都看了吧?」

    六個千總都說是。

    「看了就好,把總們都記得未?」

    六個千總面面相覷了一下,都說大使沒要把總們看圖,所以我等也沒給把總們看。

    吳穆這個時候才想起自己早上沒有說過要千總們把陣圖給把總們看,所以一時之間氣氛有點尷尬。畢竟他不是實際的領兵官,搞訓練也是通過黃石吩咐,由楊致遠下軍令安排的。再加上自己從來沒有帶過軍隊,總以為事情安排了後面就是順理成章的水到娶成,所以出現這種紕漏也是自然。

    還好他反映快,於是就以下午的內容主要是以各把總隊的隊型為主的理由,因此讓各把總站前,千總們退後,藉機把早上的圖又說了一次。

    長生軍士兵和軍士的主要來源是下層軍戶以及農民,普遍沒有受過太多的教育,千總們因為有千總資格培訓,所以情況稍好。把總們的情況則比較糟,因此吳穆花了很多時間來說明這個圖,但還是有很多把總不是很明白。

    吳穆有點氣瀉,興致見得沒有早上那麼高了。

    張高昇覷得吳穆心也煩了,於是上前來一番耳語,既然這些把總分不清楚這麼多千總各在哪個軍,那就不要強迫他們記得這麼多千總,只要他們記得自己頭上是哪兩個千總是誰就可以了,聽得吳穆連連點頭。

    於是吳穆放棄了給把總們講千總名號和各自所配屬的軍陣,只要求他們簡單記得九個軍的編號的位置就可以,這個到是不難,把總們都表示這個簡單好記。

    然後吳穆翻開第二張圖,早上沒有看過圖的把總們都是睜大了星星狀的眼睛,一陣驚呼:……

    「大能!」

    「猛!絕非吹捧!」

    「更好!更強大!」

    「頂吳大使!」……

    這張圖上畫的則是各個把總隊是如何組成一個具體而微的軍陣的示意圖。

    在每個軍陣之中,各有八個把總隊,因此這八個把總隊和兩個千總再佈置成一個小規模的九方陣。

    只不過以前取代中軍伍位置的不是一個把總隊,而是千總兩人和他們的旗號。

    吳穆講完此圖,然後又翻開第三張圖,又惹得把總千總們一陣驚呼……

    這張圖上則是以一個把總隊為例,具體繪出了每一個把總隊中士兵的位置,每個把總隊以五果士兵為一個更小一級的方陣,這五果士兵排列成五個橫隊,每個橫隊之間相距很緊,但是相互錯開,使得士兵們能彼此填補對方縫隙。

    吳穆說道:

    「你們做把總的,須要記得此圖,前面兩圖能曉得大概,心裡有數即可,此圖你們須要切記在心,須臾不得忘。」

    「是!」眾人應了。

    吳穆暗中喘了口氣,看看日頭,估摸也講了半個時辰,眼下才講了三分之一。不過大部分時間是浪費在給把總們重複上課,。

    第一撥前三軍聽完以後,吳穆命令他們就地解散,並且囑咐他們要時刻背記陣圖,晚飯前來軍法處領圖紙。然後讓陳瑞柯帶第二撥中三軍來。

    中三軍來了八個千總:周磷、張敖、吳清、鄭昭、吳光、劉橫、王樸、張君君。他們帶來了三十二個把總。其中周磷、張敖兩人在左軍,吳光、劉橫、王樸、張君君在中軍,吳清、鄭昭則在右軍。

    這次就快多了,因為汲取了前次的經驗,吳穆只用了兩三盞茶的時間把話說完,然後一面放班了。

    後三軍的六個千總李米陳進爵等幾個被吳穆依此法教授明白了便放班不話。

    同時馬軍營

    「聽說吳大使在搞軍陣,俺還聽人說那陣圖精密了得,變化無窮,好生厲害。賀游擊怎末不去看看?」

    說話的是賀寶刀手下的一個騎兵千總,喚畢煒的。因為和賀寶刀認識得早,說話也比較隨便。

    賀寶刀哼哧了一下,從鼻孔裡衝出一團怨氣來。

    「那甚鳥軍陣,專使步卒不用馬軍,還假摸假樣說給馬軍留了位置,偏偏又不練,圖上又不畫。難道是怕偶馬軍不中用咩?」

    同時作坊鑄**

    「鄧千總,聽說吳大使今天召集千總練甚軍陣,乃怎不去?」

    「什麼軍陣?我去看過,牛糞一樣沒用的東西,步兵排布的那麼密集,正好給『橫掃千軍』當靶子打!」

    晚上吳穆住所

    這是一間兩進的木屋,後進左右又各有一廂。外進理論上來說是吳穆平日處理公務的場所,因為島上沒有文官,所以一些必要的文字來往暫時都由吳大使來代理,不過吳大使僅僅是粗識幾個大字勉強不是文盲,因此外進實際是負責給吳穆機宜文字的幕僚龍文美住。

    吳穆披了件單衣,正在外進房裡湊在兩隻魚油蠟燭的昏光下看書。島上生活資源很缺乏,所以這種自產的蠟燭是用的蘆葦芯,質量自然比不上用線芯的蠟燭來得亮堂,常常燒了一會就開始駁次作響並伴著一陣搖曳的昏光,好不容易等那蘆葦續上一口氣來,這才穩定一點。只可惜這蘆葦吸不得油,燭光也就如同那七老八十的老頭咳嗽一樣要斷不斷

    不過,吳穆並沒有受這燭光的影響,反到是湊得近了些,還翻了一頁。

    龍文美卻因為光線太暗,實在沒辦法寫字,於是抬起頭來,隱約看見吳穆手裡拿著的《忠義水滸傳》正好翻到了第七十六回。

    「大使,這一回你讀了好多天了?」

    「恩……怕有一個月了吧?」

    「這回書看來看去,有甚機巧末?」

    「機巧大得很沙,來來來,你來看。」

    每每吳穆和人談話撓到癢處,總是不自覺露出他那荊湖地的方音來,頓時顯得比平時說的官花豪邁不少。

    他一邊說了,一邊又摸出一本書遞給龍文美。龍文美接了一翻,是一本湖廣鹽政使司版刻《宋編武經總要》。

    「咱家原本就是覺得水滸這一回甚是蹊蹺,這一回書都是寫如何排兵如何佈陣,但是在下一回裡又從陣法描寫變成了鬥將,和陣法又無關係了。」

    「這又有什麼奇怪的呢?」

    「奇怪就奇怪在這裡,書裡前七十來回都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描寫,偏偏到了此處,就非要擺開場子講這麼一回,又沒有甚的用處,咱家每聽書,聽這一回沒甚大用的也要花上幾個茶錢!」

    「呵呵呵呵,大使該不是心疼那幾個大錢吧?」

    「啊,原先總也是,只不過自從到了長生軍,多少見過幾次陣仗,所以就隱約覺得書裡這個地方有機巧。」

    「大使怎麼說?」

    「咱家觀察過,黃軍門但凡行軍作戰,都有一定法度,尤其臨戰,各隊各果都各自有位,就位方戰,戰而得位,則能前後呼應,以一敵十,所以多能勝。」

    「恩……」

    「咱家又回過頭來讀了武經總要,方才悟到作者寫這一回的用意。」

    「這個又怎麼說?」

    「我朝大定天下,禁民間持天文兵書。如果不是咱家供職大內,也得不到這本武經總要。而作者在這個地方寫上這麼一章,排派兵力,調集人手,都有章有法與武經暗合,恐怕不能說作者是無心為之呢!」

    「難道大使你想說的是……」

    「嗯,如果不是有這種話本小說的話,黃軍門不是將門,也不是書生,他又是從哪裡學到行軍方略的呢?咱家也聽說建奴頭子野豬皮最喜讀《三國誌平話》和《忠義水滸傳》,其用兵之法多倣傚而行,更可見得此中更有真義。所以咱家才加研究,創出這個陣來。」

    「大使好心思!」

    「這個先不去說他,咱家吩咐你編的那書,編得如何了?」

    「已把大使平日裡說的都整理完了,大使你看還有補充的未?書的名字叫什麼?」

    「以後有想起來再一點一點補充,書寫得太深奧了,像咱家這種人就沒法讀了。名字嘛,就叫《吳穆逸書》吧!」

    第二天校場

    一鼓畢,吳穆在土台上舉起了一盞小黑旗,諸千總看了旗幟,急急忙忙吩咐把總們把隊伍帶成一條縱隊。

    把總們吩咐士兵成隊,每八個把總隊把各自的千總圍繞起來,形成九宮的形狀的一個方陣,然後又依照預定的部署,九個方陣連成一字。

    因為是第一次排練,千總和把總們都還不很熟悉前後規定的次序,士兵們對這個新隊型也很陌生,所以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花了半個時辰才完成。

    吳穆看了這亂成一團的場面,暗自歎了口氣。

    好不容易等校場上的軍官們的叫罵聲稍微安靜了一點,隊伍大致又有了點形狀,吳穆才叫人開始打二鼓,並且舉起了紅旗。

    按照陣圖上的規劃,這個時候應該是前軍、右前軍、右軍、右後軍從整個縱隊中橫向轉移出來,單獨成為另一個縱隊,與原先的縱隊成平行線。

    但是因為前軍的千總文政光、姬明石手下老兵較多,而右前軍的馬萊、張承業手下新兵較多,雖然都是按照鼓聲的節奏行軍,但是在脫離縱隊的時候,前軍快而右前軍慢,新的一條縱隊形成的時間就大大拖長了。還阻礙了右軍方陣的行軍,並連帶右後軍都不能進入位置。

    為了避免方陣互相碰撞,把總和千總們還要努力去維持隊型不要變形,有的隊伍還要停下來整隊,但是一停下來反而影響到了其他的隊伍結果反而造成了更大的混亂。

    看著亂成一團的幾千個士兵和滿頭是汗的千總以及嗓子喊啞了的把總們,吳穆這才發現,想當李憲或者秦翰這樣能名垂青史的著名宦將,又或者能封王的童公公,也是要有天分的。

    吳穆只能下令鳴金,各陣聽見鳴金都停止了行動,於是從頭再來。

    炮隊卻借了這個機會把大炮拖到校場角落,以自己人為假象目標進行訓練,鄧肯帶了炮手在炮旁指指點點,喃喃說到「一發、兩發……」。

    「……公善治兵書,有志軍事,略經戰陣有所得,欲以練兵。遂白太祖,口口(太祖——此脫字依中華書局百納本補入編者注)以為善,使治之,以故累日不成。後,太祖親治之,兩日即成。公歎曰:『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今信之!』」

    《國史記吳穆傳》——

    本文版權歸書友「荒野大嫖客」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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