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和妹妹、大靈小靈聊天,見她倆在院子裡呆坐著,怪可憐的,就叫她們一起進房了,反正房間大的很,姐妹們一起很開心呀,她們倆雖不說話,不過有時會笑笑,證明還是在聽我們的談話的,特別的反應倒是沒有。」
「嗯,那就好,葉關可能就在附近,你們別出門,小心看著白欣欣、花茹,明白嗎?」流風臉色凝重的囑咐著,翠環很懂事,立即明白了老公的意思。
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流風發了狠,將精神力量運用到極致,搜索附近的每一寸地方,一炷香時間過去了,毫無發現。如此強的搜索力,流風自信就算葉關躲的再深,他也能給揪出來,難道兇手另有其人?
不過搜索並非全無用處,至少可以確定附近沒什麼危險人物,兄弟老婆們都沒出事,流風立即起身前往兇案現場,看能不能從死人身上找到線索。
這時,菊正宗等人也都接到消息,紛紛趕到血腥的屠宰場。
從殺人的手法、傷痕來看,除了能看出是徒手行兇之外,沒有其他的特別之處,根據這點線索不能確定就是葉關所為。
從失蹤少女的家屬那裡也沒得到有用的資料,他們大都是清晨醒來,才發新有人失蹤,而且家裡沒有掙扎的痕跡。
聽完這一切,流風陷入沉思,葉關既然不在附近,那兇手又會是誰,他的兩個手下尚在五里之外,白欣欣、花茹昨晚一直與翠環她們在一起。
魂祭、鐵頭都臉色陰沉著不說話,菊正宗沉吟半晌才緩緩說道:「依我看,我們送親使團不宜插手此事,公主王子的安全應該放在第一位,還是由鎮長向上級府衙求助為好。」
考慮前因後果,也只好如此,流風點點頭表示贊同,其他人當然也不會反對,只是凌波鎮長比較可憐,嘴唇顫抖說不出話來。
簡單的收拾,使團開拔走出凌波鎮,回頭望去,凌波鎮死一般的寂靜,這種氣氛與離開嵩屏鎮時一模一樣,難道是巧合?流風有些茫然。
使團已經離開凌波鎮幾個時辰了,氣氛依舊沉悶無比。下一個落腳點是開化鎮,本來預計傍晚時分才能到達,但使團悶頭趕路,整整提前了兩個小時。
看著逐漸接近的城鎮,流風有些猶豫,這次在開化鎮會不會又出現同樣的血案呢?
依舊是熱情洋溢的歡迎致詞,依舊是隆重盛大的迎接場面,流風心中忽然浮起一絲不詳的預感,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先前也許對思感搜索太過依賴,也許葉關就尾隨著使團,也許那個怪物正在虎視眈眈的盯著這些毫無防備的人群,可是他為何專挑使團落腳的地方下手?是挑釁,還是……
「這位就是流風將軍吧,久仰久仰,老夫開化鎮長,率領開化鎮同仁恭迎公主聖駕,哈哈……」
流風的思緒被鎮長的寒暄打斷,皺了皺眉,流風忽然說道:「對不起,今晚使團不在開化鎮歇息,我們繼續趕路,請幫我們準備水和食物。」
此言一出,別說鎮長愕然,就連菊正宗都顯出奇怪的神色,因為錯過開化鎮,下一處城鎮又要在幾十里之外,今晚若不連夜趕路,就要露宿野外,流風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不進城,我們晚上在哪住啊?」沉默了好幾天的鐵頭終於提出反對意見了。
「少廢話,我是使團統領,我說了算!」流風說不出確切的理由,只好蠻不講理耍橫了。
「我是使團監查,請流風統領提出改變行程的理由,否則我有權否定你的命令,並保留把你革職審查的權利。」可能是不想再讓流風擺佈,魂祭態度也出奇的強硬。
受到質疑後,流風並未被激怒,冷笑著大聲問道:「菊兄,你怎麼說?」
「嗯……我覺得流風將軍既然作出決定,當然不會是一時心血來潮,我服從指揮,不過……我認為還是把原因告訴大家比較好,到底說我們是一個整體……」菊正宗圓滑的應對著,兩面都不得罪。
「嘿嘿,那好,喜歡留下的就進城去,公主王子的安全由我負責,藍羽隊,去保護公主鑾駕。」流風懶得在跟他們磨嘴皮子,索性蠻橫到底。
「流風你想造反嗎?」魂祭被流風的做法激怒了,大聲喝斥道。
「你有本事在我手下走過三招,就讓你做主,如何。」流風很明顯在挑釁。
「哼!君子動口不動手,有理說理,只有沒道理的人才會喊打喊殺的。」魂祭說的慷慨激昂,實際上卻是在打退堂鼓,她是親眼見識過流風的厲害,當然不願自取其辱了。
「要麼服從我的指揮,要麼出來過招,你不服,那就只好動手了。」流風突然發難,身形化作淡淡的清影,人們只覺得眼前一花,再看看,魂祭已經落入了流風的腋下。
橫摟著魂祭豐潤的腰肢,那結實的肉感令流風陣陣衝動,當然他並不是為了佔便宜而動手的,既然對自己的思感搜索有懷疑,就要靠實體探查來排除懷疑對象,魂祭與幻暗系的關係,令她成了流風心目中第一懷疑目標,所以才有此動作。
沒想到流風真的動手,菊正宗和鐵頭都有些不知所措,魂祭手下的一群法師開始吵鬧,只有那個曾下過洞底的白袍法師目光閃爍不動聲色。
開化鎮長被使團內訌鬧得不知如何是好,搓著手看看流風,又望望其他人,最後還是抱拳道:「下官先吩咐人準備食物,諸位商量著,如果要進城下官熱烈歡迎,若是要繼續趕路……」
說到這鎮長頓住話音,他還是非常希望使團進城的,否則他巴解高官的夢想就要泡湯了。
他說話的工夫,流風的真氣已經在魂祭體內走了個來回,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不帶任何修靈氣息百分之百的普通女人。將魂祭放回地面,流風不禁有些好奇,身體被寄居後,還能完全恢復,幻暗的人是怎麼做到的?
「呀……你……你敢如此無禮!」魂祭臉上掠過一絲嫣紅,氣憤的吼道,她當然知道流風的真氣走動,這感覺就好像渾身被摸了個遍似的,想要怒斥,卻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哈哈,我怎麼無禮了?」流風笑道,同時送去一道精神信息:「你若是要再享受一次,就繼續大吼大叫,我保證讓你滿足,嘿嘿,反正來多少次我都不會厭煩。」
「你……」魂祭氣的說不出話來。
「鐵頭將軍,你有異議?」
流風充滿恐嚇的眼神讓鐵頭不禁打了個寒顫,張張嘴想說話,忽然一股強大的壓迫力令他呼吸不順,乾咳了兩聲,硬是沒說出來。
「好,既然沒有反對的了,我們繼續前進。」
「等一等!」隊伍裡突然有人高喊道。
順著聲音望去,原來是暗探系統的遷波,從帝都出來,他們暗探就一直緊隨公主鑾駕,搜索怪物等活動都沒有參加,這時怎麼會突然出面說話呢?流風不禁有些好奇。
「流風將軍,根據皇朝陛下的安排,今晚應該在開化鎮過夜,若沒有特殊理由,是不能更改行程表的,這一點出帝都前小卡曾一再囑咐過,不知將軍是否知道此規定?」
流風當然知道,鳳皇朝還親口囑咐他一定要按行程表走,但出了門,誰還聽他們的呀!流風嘿嘿冷笑道:「將在外,軍命有所不受,做事不能太死板,就這麼定了,全隊整裝出發。」
遷波還要再說,流風卻先一步向他傳送了一道精神信息:「兄弟,我這麼做是為了照顧公主以及使團的安全,今晚怪物很可能還會出動,我們不得不防呀!」
遷波猶豫著看了看流風,略一點頭表示同意。
帶上開化鎮長準備的充足食物,迎著普照夕陽,使團直接開拔踏上了征程。
兩個時辰後,太陽的餘輝漸漸稀落,夜幕漸漸拉起,被流風小小的整治一番後,鐵頭、魂祭都乖多了,流風不喊停,他們就悶頭向前走,天黑了都不管不顧的。
「停,今晚在前面的小山包下過夜,鐵頭派人支帳篷,魂祭煮飯,其他人就地休息。」
隱忍半天,魂祭還是忍不住發火了。「你的藍羽隊為什麼不幫忙?做飯支帳篷應該人人有份!」
「呵呵,這叫能者多勞,你們女人家的煮飯拿手,難道讓我們去糟蹋糧食?」
「你……你強詞奪理!」
「乖,快煮飯去,我還有正事要做。」不理會魂祭殺人的眼神,流風轉身來到個僻靜的地方,用思感默默探索周圍。
一盞茶後,流風睜開雙眼,嘴角撇起一絲冷笑,他估計的沒錯,葉關手下的兩個怪物不遠不近,又在距他們五里處停下,看來葉關是跟流風耗上了,他倒要看看,這怪物能猖狂到幾時。
今夜的月色很美,皎潔的月光為大地照上了一層朦朧的面紗,星光閃爍蟲蛙啼鳴,流風站在自己的帳篷口,仰望天空瞑目長考,葉關到底藏在什麼地方?他又是用什麼方法躲過思感搜索的,這些都是未解之謎。不過流風確信,這些問題很快都會被解決,因為他已知道葉關就在附近的某個暗處,只要多加觀察,略施手段……
「主人,你找我們?」白欣欣和花茹並肩站在流風面前。
「嗯,今晚你們和我睡一個帳篷。」
「老公,我們也要……」環兒姐妹端著熱騰騰的飯菜走了過來,看她們紅撲撲的臉龐,顯然是打壞主意呢。
「好啊,叫羿靈瑤靈兩個丫頭也都過來,大家熱鬧一下,哈哈……」
羿靈穿著一身男裝,興沖沖的跑過來道:「看,這小螞蚱好玩吧,咯咯,它給我鞠躬呢!」
竹環不懷好意的笑道:「嗯,好玩!大靈,今晚我們要跟流風一個帳篷睡,你來不?保證更好玩!」
「和他一個帳篷有啥好玩的,不稀罕,哼!」羿靈童心未泯,卻並非白癡,這種事她當然明白意味著什麼。
「好,今晚我和你們一個帳篷!」瑤靈悄無聲息的從角落裡走出來,眼中閃爍著聖潔的光芒,在潔白月色下,顯得分外的超凡脫俗。也許僅憑她的美貌與氣質,就足以讓人把她當做仙女了。
瑤靈會答應與流風同帳而眠,實在大出眾女的意料之外,按往常的反應來看,瑤靈對流風最是反感,事事都要針鋒相對,怎麼會突然轉性呢。
看著瑤靈眼中閃過的精光,流風心裡直犯嘀咕,莫非瑤靈又看透了他的心思,要不怎會知道今晚他另有安排。
羿靈見眾女都進流風的帳篷了,心中著急,咬咬牙,跺跺腳,也跟著一頭鑽了進去。流風心中暗笑,他早猜到羿靈這丫頭耐不住寂寞,一定會和眾女在一起的。
微妙的氣氛貫穿著晚餐的全過程,有情動,有羞澀,有打情罵俏,有瘋言冷語。今晚,流風表現的很紳士,沒有露骨的挑逗,也不過分嬉鬧,這多少讓環兒姐妹有些不能盡興,不過這也沒辦法,調情的尺度是掌握在流風手中的。
晚餐快要結束了,流風忽然說道:「欣欣,花茹,你們倆過來。」
眾女當中,白欣欣和花茹是最聽話的,她們對流風的命令從來都是無條件的執行,這次也不例外。
看著白欣欣和花茹一左一右分坐流風兩邊,瑤靈晰白的臉龐沒來由的紅了紅,但她很快低下頭,妄圖掩飾剛才的失常。
不過她的一舉一動早就在流風的監視之中了,微微一笑,流風輕聲問道:「瑤靈,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能探知我的心思?」流風的語音雖然輕柔,表情也很和藹,但帳篷中凝聚的壓迫力卻讓人很不自在。
「沒……沒有啊!」瑤靈狡辯著,不過表情已經很不自然了。
「老實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別害怕,我又沒怪你。」
「真的沒有!」瑤靈咬著嘴唇,雙手擺弄著衣角,活像個犯了錯耍賴皮的小女孩兒。
「你再不說別怪我不客氣了!」流風板著臉恐嚇道。
翠環見瑤靈受欺負,忍不住出頭勸解道:「老公,別為難小靈了,也許她自己也不知道啊!」
流風狠狠地哼了一聲,閉目幻想著當日瑤靈全裸的鏡頭,再就是最開始他摸索瑤靈全身,治療的旖旎過程。
這一招果然厲害,瑤靈羞的面紅耳赤,跳起來大吼道:「色狼,你太過分了,你……」
「嘿,你乖乖回答我的問題,不就沒事了。」流風邪邪的笑著。
「好啦,告訴你,我修習過讀心術,不過功力尚淺,還無法解讀別人的心思……」
流風截口問道:「那你怎麼能知道我的心思?」
「我們都經過白乳晶泉洗練了嘛,我要讀你的心思當然容易些,笨死了!這還要問。」瑤靈終於還是在流風面前露出了嬌憨可愛的一面。
「嗯,也就是說,你不對我施展讀心術,就無法探知我的心思了,對吧。」
「當然了!」
流風暗暗鬆了口氣,緊跟著威脅道:「以後沒有我批准,不許對我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否則,嘿嘿,就給你灌輸你不想知道的東西,明白嗎?」
「哼!」瑤靈氣哼哼的扭頭不再說話了。
又隨便的和眾女調笑著,忽然,流風臉色一正站起身來道:「欣欣、花茹,不管發生什麼,你們倆今晚都不准出這個帳篷,聽到了嗎?」
「明白,主人。」她倆回答的相當齊。
「好,環環、兩個靈丫頭也都別出去,小心提防異變,我出去辦事。」
流風笑呵呵的走出帳篷後,臉色立時凝重下來,今晚的一切安排,事先並未經過詳細策劃,不過是兩個時辰前臨時決定的,若是有什麼差錯,搞得灰頭土臉不說,還可能賠了夫人又折兵。
巴亞西快步走了過來,獨眼眨眨,對流風打了個一切妥當的手勢,然後轉身消失在濃濃夜色中。
流風笑笑沒說話,這幫藍羽隊弟兄跟他出生入死這麼長時間,可以說流風看著他們一步步的成長,所以他對藍羽隊員們的能力瞭如指掌,有了這幫子兄弟,他才敢冒險實施今晚的特別行動。
「放肆!你們怎麼敢攔我的路,不知道我是誰嗎?讓開,我要見流風。」
距流風帳篷幾十米外,傳來陣陣吵鬧聲。一個縱身,流風來到了爭吵的現場,原來是魂祭在大發脾氣。
「流風,你來的正好,你手下人也太狂了,我要見你,讓他們通報一聲都不行,你們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監查!」
「呵呵,這不怪他們,是我吩咐不讓任何人過去,你來的正好,跟我去參見雪原王子吧。」
「怎麼突然要去參見王子了?你到底想幹什麼?」魂祭警惕的盯著流風。
這時菊正宗和鐵頭也走了過來,猶豫著菊正宗開口問道:「流風兄,聽說你手下大半的弟兄晚飯後就離開營地,不知他們要去哪?幹什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