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底細的幾個人,根本無法預料任務的艱巨,只好著眼近處,先想辦法解決差旅費問題。所謂近朱者赤,流風的幾個弟兄被他傳染的,餿主意紛紛出台。普西斯首先提議應該利用男人最大的本錢,慰勞那些深閨怨婦,也可以順便掙點外快。約基而和廖克查不愧為難兄難弟,一個提議到處吃霸王餐,另一個則要去搶劫。而巴亞西的辦法則顯得正統了許多,從軍營裡搜集特產出去賣。只有流風不慌不忙,因為他黑暗系空間裡還存著一千多枚金幣的私房錢呢,他有什麼好著急的。不過,就這麼拿出來墊付全組的差旅費,又有點不情願,想來想去,還是采納了巴亞西的意見,在高山鎮搜集特產,拉到仙圖克去賣,這樣他只是出點本錢,最後不但能回收,說不定還能小賺一筆。
正准備著路上的行李,流風突然靈機一動,想出一個騙吃騙喝的妙招,偷幾件軍官的衣服,到路上冒充官大爺,就算不能吃上霸王餐,至少可以打折嘛。主意已定,流風吩咐約基而和廖克查兩人分頭去偷衣服,這可是他倆的老本行,兩人痛快的答應著,高高興興的出門行動了。
半個時辰後,兩個家伙滿載而歸,不但帶回了三套銀翅和一套藍羽制服,還順手牽羊拿回來不少黃色圖片和淫穢書籍,他們兩個還在洋洋得意,卻不知在流風幾人出發後,凱克象發瘋一樣搜遍全隊營房,並發誓要痛扁偷書淫賊。
准備好行李,流風一行人晃晃蕩蕩的上路,第一站先是鄰近的村子,流風本打算在那裡收購土特產,然而事與願違,這窮鄉僻壤的什麼好東西都沒有,最後無奈之下,流風只好退求其次,在這裡買足食物,至少這裡吃的東西要比飯店的便宜。兩只燒雞,一籃雞蛋和一麻袋紅薯外加些大餅,選好東西,流風掏出金幣准備付錢,沒想到揣在懷裡的春宮圖不小心掉了出來,把賣食物的農戶看的眼睛發直,結果流風只用了幾幅黃圖,就換來了五個人好多天的口糧,可謂劃算之極。
翻過山後,他們已經出了鳳舞軍團的轄地,這回可是天高皇帝遠,流風可以為所欲為了。走到一片小樹林前,流風停住了腳步,回過頭對著身後幾個人,表情莊重嚴肅的說道“諸位請注意,我決定,我們的身份已經不是普通士兵了,而是代表軍團的出訪使團,這樣既可以探聽到更深層次的秘密,又可以解決溫飽問題,可以說是絕無僅有的好辦法。現在,請大家對如何具體實施發表意見”其實,這個主意並不是流風心血來潮,突然想出來的,而是早在拿到官服之後,就已經開始醞釀策劃了。
看到流風邪乎乎的表情,其余幾個人哪敢多言,只聽到他們異口同聲的附和道“高,實在是高!我們一切聽從老大安排”於是這次改變整個大陸命運的冒牌使團應運而生。不過,五個下等兵組成的使團恐怕是空前絕後的,別說騙人了,就算自己都不相信。
把幾套官服掏出來,幾個人又發現了新問題,不但數量上少一套,而且唯一的藍羽隊長制服還存在重大缺陷,褲襠正中有一大灘黃漬。隊裡的人都知道,凱克是從不穿內褲的,所以那是什麼東西就不言而喻了。於是,幾個人玩起太極推手,誰也不肯擔任這骯髒的藍羽隊長。
最後還是流風動用老大的威嚴,剝光了普西斯的衣褲,用劍架在他脖子上,才勉強推舉出使團中的最高長官。流風仍舊保持小兵服裝,其余三人則暫時升任了銀翅長。一切准備齊全,五個大騙子晃晃蕩蕩向仙圖克進發。
仙圖克公國,與其說它是國,還不如說是鎮子更貼切一些,一道簡陋的城牆象征性的護衛著整個國家,城門口的守衛也象是民兵出身,土裡土氣的毫無威嚴可談。
當流風幾個正規軍出現在他們面前,通報鳳舞軍團軍代表身份的時候,守衛們象受了刺激一樣手忙腳亂,顧不上盤查核實幾人的身份,就把他們當成貴賓一樣迎入城中。這最難蒙混的第一關就如此幸運的通過了。
進入城中,幾個人都有些詫異,傳說中非常繁華的仙圖克,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店鋪幾乎都關著門,就連普通人家也大門緊閉。流風暗自納悶,難道一場騷亂就能造成如此的影響,不會是如煙那丑婆娘又在騙自己吧,看來此行要小心應付,喝花酒的計劃恐怕也要泡湯。
在衛兵的帶領下,流風一行人到達了仙圖克的驛站,略等了一會兒,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快步向他們走來,這個人中等身材,面白無須,皮膚光滑,一雙有神的小三角眼顯得整個人分外的奸詐狡猾。待中年人走到近前,雙方進行簡單的寒暄後,開始自我介紹。
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面相很差的男人竟是仙圖克新任外長,名叫西麻達。這外長一職,可是仙圖克特有的,因為這裡地處兩大帝國的交界處,最重要的事物就是怎樣和他們搞好關系,平平安安的過日子,所以才會有一個專人負責接待兩大帝國的來訪人員,因為總是涉外,所以定名為外長。說起來,這外長在仙圖克的權利還是不小的,也算是個熱門肥缺了。
聽說對方是個什麼長的,親自出來迎接,巴亞西幾個略顯有點緊張,流風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對小小一個外長還沒什麼感覺。
流風幾人雖是新兵,但經過兩個月的超常規訓練,所以軍人氣質還是比較明顯,再加上這時候鳳舞軍團派人來並不希奇,所以西麻達對這幾個人的身份倒沒什麼懷疑,但總感覺他們的行跡表情怪怪的。先不說他們的衣服不和體,就是軍銜也是奇怪,作為軍代表就算來個綠徽都嫌有點小,而他們只是一群銀翅外加個藍羽,其中還有灰衣士兵,並且好像這個小兵才是隊伍中的核心人物。
越是奇怪西麻達就越要小心,像這種變換身份掩人耳目的人物,往往是最難應付的。流風幾人被安排在驛站住下,在登記處,流風他們都填上了真實姓名,西麻達偷偷的窺視,發現這些名字他都沒聽說過,於是,他更加懷疑這幾個人大有來頭。流風恐怕沒想到,這招疑兵之計是如此的好用。
流風幾人各自進入房間,脫下那本不屬於自己的官服,換上便裝,稍事休息,西麻達又再次出現了,身後還跟著兩名武官。西麻達已經知道一行人是以流風為首,所以直接找到到流風說明來意,原來是請客吃飯,流風最盼望的就是這個,西麻達可真是雪中送炭啊,一下子,他在流風心目中的形象好轉了一大截。在流風痛快的應允後,西麻達滿意的帶著人回去了。
仙圖克現在的局勢可謂是亂中之亂,老國王病危,兩位皇子爭權,偏在這個時候,以仙圖克唯一的大將軍豪斯為首的軍方發動了軍事政變,奪位篡權,關押了兩位皇子。由於仙圖克正好處於法庫德和奧赫斯兩大帝國交界處,牽一發而動全身,形勢很是微妙。
在這種形勢下,兩大帝國都不敢輕舉妄動,隨便表態哪一方都可能出現無法預料的後果,大家都在以保證自己的利益為前提靜觀其變,所以,軍事政變三天後,仙圖克表面還算比較平靜。
但流風這個冒牌的軍代表一出現,猶如一顆大石頭扔到小水塘中,引起的絕不僅僅是漣漪。而流風輕松的答應出席宴會,更是有種表明立場的跡象。因為只要牽涉其中的人都知道,這個西麻達就是大將軍豪斯的狗頭軍師,而他能出任外長一職,也是豪斯的安排,所以,今天的宴會,也就等於豪斯出面請客一樣。這些內在的含義,流風當然不清楚,他現在盼望的,當然還是宴會上的酒肉和美女。
宴會場地設在皇宮的正殿,流風五人一出現,立即引來無數道復雜的目光,各中含義千差萬別。但殿中最吸引流風的,可不是什麼千奇百怪的目光,而是坐在正中主位上的兩位大美女。
左手邊一位年約三十出頭,梳著婦人發式,燈光映在她俏麗的臉上,顯得安靜祥和,光滑細嫩的肌膚透出絲絲紅潤,顯然日常保養的極好,才能挽留住逝去的青春。
而另一位容貌更是出眾,秀發散撒在肩頭,襯托著深谷幽蘭般的氣質,俏麗的臉龐不時的展現調皮的微笑,雪白而又光華四射的肌膚誘人之極,大膽的低胸裝讓人看的血脈賁張,更讓忍受不了的,是她那時而高貴時而放蕩,時而安靜時而活潑的多變性格,配上她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簡直可以算得上是天堂的魔女,專門負責勾引男人犯罪的那種魔女。如此出眾的女人,讓人很難分辨出她真實的年齡,看她嘻笑的嬌媚宛如少女般純真,而蕩笑的嫵媚又如少婦般成熟。
這樣一個女人,在任何地方都應該是眾人的焦點。當西麻達為流風引見此女時,流風幾乎陶醉的無法自拔,抓住她的手狂親不已,西麻達看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無奈之下只好使勁把流風拽開。
肉體雖然分開了,但此女清脆的嬌笑聲,動人的笑容,已經深深的刻在流風的心裡,而她的名字是那麼的特別,特別的讓流風不由自主的反復叨念,她的名字只有一個字——『蘭』沉浸在蘭的無限媚惑中,流風潛意識下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拋開容貌,這絕代氣質與如煙是那麼的相似。恢復心神的流風從對方的眼神中,似乎體會到幾分嘲諷的笑意,突然,他體內的黑暗系力量好像受到某種誘惑,不顧元神小孔的進出規則,瘋狂的向外宣洩,體內真氣湧動,爆發出強大駭人的氣勢,雙目露出攝人的光芒。
西麻達對流風突然的變化顯得很吃驚,抓著流風的手也不自覺的松開,倒退了一步,又立刻覺察到自己的失態,趕緊靠了上來。另一位三十多歲的美婦人則饒有興趣的看著流風,鳳目一眨一眨滿面笑容,仿佛表現出對流風的某種意思,又象是在調笑。
蘭,是這幾人中表現最自然的一個,笑語殷殷,不為所動的回到自己座位上,沒有多做其他的動作。局部裡小小的一段波動,並沒有影響整個宴會的氣氛,西麻達繼續為流風介紹其他人。令流風意外的是,蘭身邊那位美婦人竟是仙圖克的當今皇後納依氏,也就是兩位皇子的母親,同時她也擁有著法庫德帝國的貴族血統。有如此強大的後台,才使她即便軍事叛亂中也未被撼動分毫。
剩下的人中,除去叛亂頭子大將軍豪斯外,再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人物了。這位豪斯大將軍五十出頭,身材高大,絡腮胡子雖已剃淨,但臉頰上的大片青碴蠻嚇人的,怒睜的雙眼加上碩大的頭顱,顯得整個人威猛有余,智慧不足,並不象會用陰謀詭計篡位的那種類型。看來,政變的一些計劃,多半是出自西麻達那個狡猾軍師之腦。
一圈介紹下來,整整花去了半個時辰,眼看著美酒佳餚而吃不到,流風五人越來越不耐煩,好容易完成了這繁瑣的過程,進入自己的坐席,五只餓狼顧不上眾人奇怪的目光,開始狂吃暴喝,滿滿一桌子雞鴨魚肉眨眼間骨肉分離,變成一堆殘骸。
吃的差不多了,流風這才注意到,原來蘭和納依氏就坐在他左手不遠處,中間隔著西麻達和豪斯的坐席。酒足飯飽,流風色心大動,端起酒杯向兩女靠近。
為了探知蘭的底細,同時也希望引起美女的主意,流風可是做足了表面功夫,只見他氣宇軒昂虎步龍行來到蘭的身前,抱手施禮道“蘭小姐一向可好”,口氣像是非常熟絡的朋友之間在打招呼,說完就毫無顧忌在她惹火的身段行其毫無保留的注目禮,卻絲毫不露出色迷的神態,只像欣賞在一件珍品玩物。
蘭一聲嬌笑,發出比銀玲還好聽的清脆聲音說道“流風長官,你也好呀,如煙軍師近來還好吧?”語音不高,卻足以提示流風,這位蘭小姐對他的底細可是了如指掌。
經過的大風大浪多了,流風已經不再是那個沒有城府的毛頭小子了,對於蘭小姐的問候,他只是微微一笑,心中暗暗嘀咕著“她和如煙果然認識,她們是什麼關系呢。”嘴上卻從容的回答道“如煙很好,多謝蘭小姐掛念。”接著試探性的問道“舞風也要我代他問候你,還問你什麼時候會去看她。”流風現在是豁出去了,反正是冒充的,何不往大的上靠。
看到蘭的神情一動,似乎有些詫異,然後很快又恢復正常,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流風,模稜兩可的回答道“是嗎,回頭再說吧。”
兩人針鋒相對的談話,被一旁的納依氏和豪斯、西麻達等人盡數聽進耳朵,流風還不知道,輕松的幾句胡編亂泡,讓他在眾人心目中的重要性狂升了幾倍不止,能和軍團長總軍師搭上關系,而且好像還很親密的那種關系,這流風決不是普通人。
最先做出反應的是納依氏,只見她輕笑著插話道“你們兩個別問候個沒完啦,來,在這邊加張椅子,流風小弟一起坐吧,說話也方便些。”
西麻達剛要張嘴反對,流風已經搶先一步爽快的答應了。看到流風緊挨著納依氏坐下,兩個人開始低聲說笑,豪斯和西麻達臉色都變得很不好看,本已有法庫德帝國的納依氏,如果再得到鳳舞軍團的,那他們還政變個屁呀,干脆老老實實的把兵權一交,等著挨宰吧。
無論如何也要挽回這種局面,兩人對了一下眼色,西麻達悄悄的退下去准備反擊,而豪斯則硬插入流風的談話中,大聲的說笑著,反正不能讓納依氏再對流風吹耳邊風。
談話中,流風得知原來蘭就是本地最有名的妓院怡情院的老板,說白一點就是拉皮條的老鴉婆,他詫異的看看蘭,發現她毫不在乎的笑著繼續閒聊,一點也不關心流風對她的看法。流風漸漸生疑,仙圖克的妓院老板怎會和如煙秦舞風等人熟悉呢,該不是蘭也喜歡那種調調吧。流風開始擔心了,以後如果把她們幾個都娶回家,在家裡搞出一大群女同性戀了,那可要亂成一鍋粥了。
正在閒聊中,西麻達又匆匆回到座位上,稍事休息喘息,起身向眾人宣布道“今晚,為了歡迎鳳舞軍團代表使團流風一行的到來,宴會特地增加歌舞表演,由大將軍豪斯的最疼愛的養女無雙姑娘領銜主演,仙圖克皇家樂隊伴奏,後宮歌舞隊伴舞,請大家鼓掌歡迎。”
話音剛落,巴亞西他們四個人就齊聲鼓掌喝彩,而流風不好在蘭面前表現的太過花心,表面上只是微笑著點點頭,但心裡卻暗贊西麻達乖巧懂事,深和他的胃口。
在觀眾的歡呼聲中,一隊姿色中上的美女輕盈的步入大殿,看的流風眼花繚亂,一旁的納依氏湊到他的耳邊小聲的說道“這些女孩怎麼樣,她們都是我精心訓練出來的,你如果看好了我可以介紹給你。”
流風支支吾吾的還沒來得及回答,從眾女身後飄出一位膚若凝脂,容光明艷,有若仙女下凡的美女,在眾女的簇擁裡,眾星捧月般裊裊婷婷移步而至,秋波流盼中,眾人都看得神為之奪,魂飛天外。
她頭上梳的是墮馬髻,高聳而側墮,配合著她修長曼妙的身段,纖幼的蠻腰,修美的玉項,潔白的肌膚,輝映間更覺嫵媚多姿,明艷照人。眸子又深又黑,顧盼時水靈靈的采芒照耀,實在是動人至極。身穿的是雪白繡花的長裙,隨著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步姿,寬闊的廣袖開合遮掩,更襯托出她儀態萬千的絕美姿容。
明皓齒的外在美,與風采煥發的內在美,揉合而成一幅美人圖畫,流風如入仙境,那還知人間何世。她那種嬌臃的身姿風情,本已動人之極,更何況羅衣下露出了一截白皙無瑕,充滿彈性的纖足,令到流風只想撲上去,把她壓在身下,好探索她精彩絕倫的玉體,嗅吸她幽蘭般的體香。
這樣的美女只有天上才可能有,她的光彩甚至超過了小龍女夢雪兒等人間絕色,比起身邊的蘭又要勝出一籌。這就是無雙姑娘吧。
略微呆了一會兒,流風清醒過來,向其他人望去,只見不論是他手下四個家伙、西麻達甚至連豪斯這個養父,都露出色授魂與的神情,比自己更沒有自制力。
眾女在一片癡迷的眼神中翩翩起舞,那無雙飄然的舞姿,猶如天仙降世,流風的魂又差點被勾走。一曲終了,眾女散去,獨留下無雙姑娘俏立殿中。
只見她緩步上前,親自斟酒敬於流風面前,白如玉石般的臉頰上透出一絲羞澀的焉紅,用百靈鳥般的聲音對流風說道“請大人飲酒,歡迎大人光臨本國,如不嫌棄,今晚能否請大人蒞臨寒捨,小女與家父將備美酒為大人接風洗塵。”
流風找不出任何拒絕的理由,於是,他毫不猶豫的答應道“小姐邀請,我當然要去,哈哈,就算天塌下了也攔不住我。”此言一出,幾種截然不同的表情出現在眾人臉上,納依氏臉上盡是失望,蘭依然是那副笑瞇瞇的樣子,西麻達似乎奸計得逞,笑的很是齷齪,表情最復雜的要算豪斯了,即興奮又不捨的復雜心態反應在他那張青色大臉上,顯得滑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