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通通殺了!」島津秀九指著女忍者身影消失的方向,厲聲大吼。
隨著話音落處,黑影晃動,全部五名忍者一齊撲向那個方向,嗤嗤聲中使刀紛紛出鞘。
緊跟著,就見黑暗蓮霧中空氣一陣劇烈波動,刀光閃爍、在虛空害割裂出道道眩目光影,伴隨兵刀交擊一串串火星四,忍者間的廝殺異常激烈。
驀然,一篷血雨暴射開來,一個黑衣忍者身軀墜落於地、氣絕而亡。瞬息之間。又是一名忍者身中數刀,慘叫著倒在地上……」
「不好,主公!一般忍者絕不是上忍的敵手,讓忍者回來吧!」上直柳八郎驚呼道。
島津秀九恨恨不已,並不招回忍者,怒吼一聲拔出倭刀,率眾倭人殺向忍者追逐搏鬥之處。
女忍者飛腿踞飛名黑衣忍者,背著北條夫人抽身掉頭就跑,身法迅程飄子,如鬼如魁,剩下的兩個忍者已阻止不了她,眾倭人離她尚遠。更追之不及。
忽聞上方「呼」的衣襖聲響,一道人影在屋頂上向她追去,身形雖嫌臃腫。奔馳起來卻風馳電掣。正是背負著王楚月的蕭若。
蕭若內功深厚,真氣流轉,身輕如燕,縱絞背著一人,速度也遠比倭人快得多,很快便超過眾倭人、向黑暗中身形若隱若現的女忍者狂追而去。
蕭若目光死死鎖定她上不遠處的女忍者,生怕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北條夫人就死話難料了。
忍者本是暗夜中隱匿形跡的高手。上忍更是其中她佼佼者,也幸好女忍者背上背著北條夫人。行動上受了不小的苑累,使她地身形在黑黑朦朧中多少有跡可循,若不然蕭若決計無法追蹤。
女忍者背著北條夫人徑直朝南疾馳,蕭若在後面窮追不捨。眼看就要出城,正當女忍者奔過一個街道拐角之際,突然,拐角房屋後掠出兩道纖細的身影、一人手執短劍攻向女忍者。一人劈手便搶奪她背上的北條夫人。
女忍者粹不及防,這兩偷襲的女人皆非弱者,她登時疲於應付,背上一輕,北條夫人已給來人搶去。
兩女人成功搶得北條夫人。也不戀戰,掉頭就跑,衣襟飄飄、轉眼去得遠了。
這一摹,後面不遠處疾奔而至的蕭若看在眼裡。他目力驚人,藉著晦澀不明的夜色。隱約看清出手槍奪北條夫人的女人身著紅家,攻擊牽制女忍者的女人身著紫衣並頭戴斗豎。不是那紅衣女郎和疑是陸菲菲地紫衣斗鱉少女是誰?
蕭若大吃一驚。偏生又身在遠處阻止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北條夫人被兩女奪去。如果說女忍者搶走北條夫人。還不明白她的意圖,福禍難測的話,那麼紅衣女郎的目地就再明顯不過了。白蓮教一直試圖要脅他。碰上這麼好的機會當然不會錯過,一定會利用北條夫人逼迫他就範。若他不從,紅衣女郎意識到北條夫人沒有價值,立刻會將她處死。北條夫人的性命這時真正的危在旦夕。
女忍者遭襲之後。迅速回過神來,展動身影向兩女疾追而去,蕭若也在後面狂追不捨。只不過。這回追的不是女忍者,而是紅衣女郎兩女。
背後王楚月忽然湊到他耳畔。語氣怪怪地道:「你的小情人這回有難了。唉。你這人究竟有多少紅顏知己?」
蕭若正值火燒火燎的當兒。見一慣清吟淡薄地她竟吃起無名飛醋來。心想女兒家心思還真是不可捉模,他沒心情理她,騰出一隻手在她彈性十足的翹臀上拍了一記。隨口道:「男人做事,女人少管!」
王楚月大羞,只覺一陣酥麻流遍整個嬌軀,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兩女在案飛奔,女忍者與蕭若一前一後在後面窮追不捨,四人轉眼間躍過城牆,出了城外。魯安城只是座小縣城,城牆上僅有零零星星幾個役兵巡邏,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四人已相繼躍過城牆。
四人先後到了城外曠野,繼續你追我趕,瘋狂追逐,一路向泰山山區奔去。
其時、雲破月開,大地萬物像掠上了一層銀粉,曠野清幽靜談。紅衣女郎背上傷勢沉垂時昏時醒的北條夫人睜開美眸,極力扭轉蜂探,看清楚後方的蕭若,暗淡無光的雙目驟然間亮了起來,櫻唇張了張,想說什麼卻又沒力氣說出來、美眸中一片濕潤、又是驚喜又是欣慰,狂怔的望著蕭若、便似癡了。
不遠處的蕭若看著心口猛地一疼,熱血直衝腦門,清嘯聲中加速飛馳。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北條夫人救回來。
蕭若漸漸的跟女忍者追了個並肩,但是前面兩女她輕功也非同小可。後面兩人始終追不上。
泰山峰巒連錦、干溝萬蟹,方圓達干餘裡。四人追逐中不知不覺入了泰山山區。
天色漸明、曉霧籠罩,四人追連到了一大片謾無邊際的桃樹林之中。「咦?」蕭若背上的王楚月忽然驚噴出聲、環顧四周,道:「這些枕樹的位置……似乎透著古怪。」
「什麼古怪?」蕭若疾奔之中百忙問道。
王楚月秀程深顰,道:這片桃林太龐大了、我一時也說不上來,你先停下來,給我點時間。
北條夫人的性命危如累卵、在這要命的當口蕭若怎麼能待,他理會不得那麼多、刀山火海他都敢闖上一闖、何況區區一片桃林?
他依舊狂追不停,女忍者也在一旁無自追趕。
沒過多久、兩女穿過這片桃林,蕭若與女忍者也緊跟著穿林而出。
眼前豁然開朗,呈現在蕭若面前地,是一處群山環抱的小山谷,山谷三面山峰筆立如割、剩下一面是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桃樹林,西面山崖上一股渭渭細流,飛流而下,叮叮咯咯落入清列寒譚裡,谷中山花爛漫。小獸出沒,煙霜輕籠,清香暗渡、有如世外仙境。靠近桃林空地上是一座雅致矮屋舍,炊煙裊裊。一片祥和寧靜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