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蕩皇帝秘史 第七卷 腳踏四極,手握乾坤 第五十九章 異族大舉圍山
    良久之後,屋子裡雲收雨住,男女肉搏戰終於結束。

    蕭若神采飛揚,滿面春風,疲憊之色一掃而空。出乎意料女忍者還是個處子一一扶桑人事事不可以常理度之,他老實不客氣將她的元陰吸納為己有,陰陽交泰,使他著實獲益良多.連體內那兩股至陰至陽的妖異真氣,也在交合時不知不覺中消解融合,化為他自己的內力,自此,他內功又深了一層。

    適才歡好之際,他體內真氣鼓蕩如沸,流轉循環,一舉手、一投足,都有使不完的力道,那四個倒霉忍者不明就裡,偏偏選在這個時候來偷襲,正好掛在了槍口上,蕭若隨意揮灑,發招施力無不如意,暢快淋漓,舉手投足間便將他們打發了。

    蕭若自行穿衣起身,不一刻扎束停當,他此時心緒大佳,怒氣盡消,見女忍者兀自在地上無聲啜泣,哀哀切切的,他胸臆間湧上一股柔情,隨手在一個忍者屍體上剝下一襲夜行服,蓋在她赤裸的香軀上,笑道:「我說東洋小賤人,你要是乖乖的,我就讓你跟著我.你不用回東洋扶桑島國了,你們主公能給你的,我可以雙倍給你,你想必很清楚我的身份。」

    女忍者不答,只是低頭綴泣,也不知她聽得懂漢話也否。蕭若見她這副模樣,也自不敢貿然解開她的穴道,倭人的精神狀態不是一般人理解得了地。男女皆然,她一旦恢復武藝,天知道會不會又來殺自己。

    此時,谷口外火光大亮,山腳下人聲鼎沸,看來蕭若忘乎所以的歡好期間,局勢已有變化。

    「不好了!不好了!黃公子快來看……」纏纏綿錦兩兄弟咋咋呼呼衝進來,籐原井跟在後面,待三人看清楚堂內的情形。一齊楞住了。裡面多出了四個黑衣忍者,三死一重傷,地面上一片狼籍。

    蕭若兩手一攤,笑道:「你們看,我的戰績還不錯吧?」這話一語雙關,暗指他與女忍者的戰績。

    可巧女軍師也正是進來,聽到這句話,她是何等千伶百俐的人兒。那還有什麼不懂的,聽他強暴了女人還要炫耀一番,不禁又羞又怒.忿忿嗔道:「荒淫無……哼!」說到一半硬生生忍住了。

    蕭若聞弦音而知雅意,當然明白她在罵自己是「荒淫無道的昏君「,他暗自一曬,秦皇漢武唐宗宋祖哪個不好色。明君好色那叫風流,只有昏君好色才是荒淫無道,可見明君還是昏君。根本就不在好色上頭區分。

    蕭若強吻女軍師之後,已篤定她是個易釵而弁的大姑娘家,見她輕嗔薄怒,柳眉顰蹙。薄薄地櫻唇上撅,別具一番美態。他心癢難搔,衝她眨眨眼.又瞄了瞄地上僅蓋著一件黑抱的女忍者.然後目光上上下下望著她全身嘿嘿嘿直樂,言外之意昭然若揭。

    女軍師哪還不知他腦子裡想的事是何等的不堪。頓時面紅過耳,羞赧得說不出話來,「淬」了一口,跺跺腳,飛一般逃了出去,颯爽英姿盡失,平日裡的沉穩冷靜消失得無影無蹤,倒像個初涉情場的羞澀小丫頭。蕭若在後面哈哈大笑。

    兩人眉來眼去,纏纏綿綿看得全然不明所以、一旁籐原井輕咳了一聲,正容道:「黃公子,我軍……噢不!敵軍大隊人馬趕到,已把山腳下圍得嚴嚴實實的。我們該怎麼辦,請黃公子示下。」

    蕭若嗯了聲、謾不經心問道:「敵人來了多少人?」

    籐原井面孔抽搐一下,「……不下萬人!」語氣中透著股子寒氣。

    「什麼?!」蕭若暴跳而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扶桑高麗人今天白天損失慘重,傷亡萬餘人,目前總兵力隻身一萬多人,而這些姑娘對敵人來說並不是生死悠關,逃了也就逃了,沒什麼大不了地,通常情況下派個幾百人追捕就了不起了,怎麼可能傾巢而出窮追不捨?一要知道天朝大軍就駐紮在西南幾十里外。除非敵人不惜一切代價追擊自己這個皇帝,那才說得過去。

    蕭若快步衝出廢廟前堂,一到外面,只覺喧鬧聲撲面而來,放眼望去,但見黑暗中人影幢幢,山腳下火把星星點點,密密麻麻,多得恰似天上的繁星。一眼望過去,也不知有多少人,但決計超過了萬人。敵酋島津秀九的木車赫然也在人群當中。

    蕭若不由倒抽一口冷氣,依稀聽得敵人亂轟轟叫嚷著:「抓皇帝!」「不要叫天朝皇帝跑了……」

    「這些東洋人怎麼可能識破我的身份?」蕭若心下大為迷惑不解,白天兩軍大會戰時,他身處中軍,在御林軍團團護持之下,與敵陣相距頗遠,即便是最前排的敵人也未必能看清自己的面貌,而今晚無星無月,黑暗籠罩大地,他又身著一身高麗士兵的衣甲,幾乎不可能被無心地敵人認出來。他實在想不通哪裡露出了馬腳。

    島津秀九端坐車上,在眾多親兵擁簇之下緩緩前行。蕭若目力驚人,猛然瞧見車轅上躺著個四肢癱軟的人,正是給他打折了四肢扔進地窖的那高麗士兵。卻不知怎地被同伴救了出來。

    蕭若身軀一震,所有疑惑登時豁然貫通。島津秀九從紅絹女忍者那得知皇帝到了望海城外,派奇兵在路途中搜捕不得,又從這高麗士兵口中得知他是自城牆下偷偷混進城地,兩相一對照,他的身份自然呼之欲出了,是以,不顧一切傾巢而出來追捕天朝皇帝。

    蕭若心下叫苦不迭,沒想到在那個地方出了岔子,一念之仁,竟使自己一群人陸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他暗暗引以為戒,看來做大事的人不能有半點婦人之仁,就得心狠手辣,陰險刻毒,對敵人就不該講什麼信謄!

    籐原井聽了下面敵軍地呼聲,面色驚疑不定,奇道:「抓皇帝?抓什麼皇帝?這裡哪來的皇帝?」

    蕭若尚未答話,萬俟綿綿一聽來了勁,得意洋洋道:「嘿嘿,看你這倭人傻乎乎的,簡直是有……有眼……」他想說個成語,結果說了半天說不出來。

    「簡直是有眼無珠!」萬俟纏纏笑著接道,「當今皇帝就站在你面前,你都不知道,嘿嘿!」

    籐原井大吃一驚,眼巴巴的望向蕭若,一手指著他,張大了嘴巴.「你……你……」

    事已至此,蕭若不再藏頭露尾,索性三下兩下脫掉這身高麗士兵的衣甲,露出裡面一身皇帝便服,銀白色的綢鍛上以金絲繡著雲龍之紋。蕭若身著這身衣物,越發顯得氣宇軒昂,英武挺拔,顧盼之際氣度威嚴,隱然有睥睨天下、超卓萬物之勢。

    籐原井雖對天朝禮法不甚了了,也知只有皇帝地衣服上可以飾有龍紋,除皇帝之外的人要是穿這身衣物,絕對是最最嚴重的蠶越,最最嚴重的大不敬,其罪當誅九族。他此刻再無懷疑,一時之間驚喜交加,撲通一聲,翻身跪倒,連連叩首,結結巴巴道:「小人……扶桑人籐原井,叩見天朝聖天子!願天朝聖天子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蕭若微微一笑,兩手伸下去扶起他,道:「你不是想成為一個天朝人麼?」

    「是……不不,小人癡心妄想……」籐原井結結巴巴道,他原本說漢話甚是流利,這時在統治著中華大地的天朝皇帝面前,緊張得都有點口齒不清了。

    蕭若不待他說完、道:「朕現在就賜你天朝臣民的身份、許你永居中土。你以後就姓袁,名井,乃天朝京城人氏、從此中土沒有人會歧視於你。」

    籐原井如置身夢中,猛地反應過來,不住口的謝恩,感激涕零。

    蕭若道:「朕現在交給你一件重要任務,你去廢廟後殿廂房,寸步不離守護那些可憐的姑娘們。要是有忍者潛入,你能戰則戰,不住就及時傳出警訊。」

    皇帝說一句,籐原井便點個頭,應聲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馬虎。

    蕭若最後道:「你要是完成這個任務,朕破格封你為御林軍千戶;如若你最終力戰而亡,朕便以大將之禮將你風光大葬!」說到後,心中一陣酸楚。

    籐原井感動莫名,心潮急逮起伏,不知不覺中已淚流滿面,埂咽道:「小人得蒙皇上青眼有加,願拼卻一死以報皇恩!小人發誓,但叫我籐原井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容敵人傷姑娘們一根汗毛!敵人要進廂房,除非從籐原井屍體上踏過去!」語音擲地有聲,說完舉袖一抹臉上的淚水,毅然奔到廢廟後殿。

    山腳下,多如螞蟻的敵軍受阻於亂石大陣,一時攻不進來,陣中已陷入了百多個敵軍士兵,騎兵步兵都有,卻沒一人能穿過石陣,最先進入石陣的騎兵中已有人神志昏迷,栽倒在地上。敵軍人數雖眾,因無人識得奇門遁甲之術,面對石陣一籌莫展。

    蕭若望了望東方天際,迷迷濛朦的海平面盡頭處隱約透出一縷晨曦,黎明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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