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蕩皇帝秘史 第七卷 腳踏四極,手握乾坤 第六章 朕不守長城誰來守
    「只要有足夠的糧食,我們女真戰士就能與敵人拼到最後一人!」

    「此事易辦,朕這就下旨撥二千石軍糧給你們。「蕭若爽快道,天朝物產豐富,不在乎這點糧食,只要女真人真能拖住契丹人,他是銀樂意為他們提供物資援助的。

    完顏舌雷忙不迭鄧拜稱謝:「臣謹代我女真全體族人,謝吾皇天恩浩蕩!」頓了一頓,遲疑著道:「皇上明鑒,除了糧食之外,我們部族還缺少一樣東西……」

    蕭若一擺手,道:「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鐵器。「完顏古雷抬首答道,「我們部族的鐵器早給契丹狗賊收繳乾淨,每逢有戰事時,契丹人勒令我們部族派兵隨時出征,便臨時發給出征戰士兵器,打完仗後又全部收回。是以,我們部族尋常用的弓箭全是石箭鐵、骨箭鐮,就連厚一點的皮革都射不穿。懇請皇上再賜給我們大量鐵器,同時派一些高明鐵匠去我們那!我們女真部族全體族人永銘皇上救命大恩,若逃過此劫,願世世代代為皇上守邊,不敢有異心。」

    蕭若聽罷,英眉輕篷,沉默有頃,久久無言,只聞他修長的手指在御祟上一下一下扣擊之聲。

    完顏舌雷注意著皇帝的臉色,深知他的決定將會關係到自己全族人的牲命,無比緊張,一顆心「嚷通嚷通「忽上忽下,全然沒個著落。

    好一會兒,蕭若方緩緩開言道:「這個……完顏兄弟想必也有所耳聞,我朝派了使者去契丹王廷議和、現在還沒談出個結果,要是這時直接派鐵匠去你們部落助戰。一旦被契丹人發現,只怕……嘿……」

    完顏古雷聽得心就一個勁兒的往下沉,只覺眼前一陣陣發黑,天旋地轉。

    「不過呢,你們大難臨頭、朕又不能袖手旁觀……嘿、這樣罷,派鐵匠之事礙難從命。但朕吁以給你們十萬支羽箭,一萬柄刀劍。

    有了這些製作精良的鐵製武器,你們足以與契丹人狠狠打幾場大戰,愛卿以為如何?」

    完顏舌雷原本以為此事沒有指望了,郵曉得皇恩浩蕩。竟直接送給他們大量打造好的兵器,他大喜過望當即沒口子的道謝,千恩萬謝不已,口口聲聲皇上是我們女真人的再生父母云云。

    蕭若大大喇啊坐著,坦然承受。他其實自有打算,藩屬部落與敵人交戰,對華朝來說絕對是件大好事、他可以出錢出物資。大力支援他們與大敵拚個你死我活。但卻不願意鐵匠把華朝鍛造枝術帶到異族去,東西可以給你們,枝術想都不要想!女真人現在聲稱願為華朝守邊。蕭若也相信他們是真心實意地,那是源於他們個時的弱小,倘若他們日後強大起來了,其心態自然又不一樣。

    對於蕭若這來自21世紀的人來說。他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保征與承諾、只信奉「永恆的利益「之說,養狗與敵人對咬,固然再妙不過,可是不能把狗養得太壯,要是變成了糧,恐怕有反咬主人的危險。

    「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的舌老傳言他也聽過,雖不相信,卻也小心為妙。

    當下,蕭若命柄筆太監照自己的意思擬一份聖旨,親手蓋上玉蠻,鄭重交給完顏古雷,差幾名小吏隨他去京城。完顏古雷只要在朝中群臣面前宣讀這道聖旨,自有相關大臣會從庫房中撥二千石糧食、十萬支羽箭,一萬柄刀劍給他,並派人一直押運護送出山誨關。

    完顏舌雷感激涕零、感恩不盡,再三鄧疼而去。蕭若親自送出大營,臨別之際也有些傷感,這異族漢子真情真性,胸無城府,視自己為大恩人大救星,而自己卻利用了人家……今日一別,他就要回去率族人與契丹人玩命,刀槍無眼,怕是九死一生,個世不知還有沒有機會相見……

    兩人在營外灑淚而別,蕭若目送完顏古雷的身影離去,默默為他祈禱祝福。

    好半晌,方才收拾情懷,回轉御帳。

    蕭若此時已想好了對策,招來三名行事於練地御林軍千戶,命他們明日一早,各領五千南大營人馬奔赴北方邊疆,接管三鎮防務,這三個千戶暫代三鎮總兵官之職。

    雖說眼下契丹人全部精力放在女真人身上,由於長城一線關係重大,萬萬空虛不得,要是契丹人玩個聲東擊西的計謀,長城防線一旦論陷,後患無窮!他可不想成為千古罪人,在這事上,無論如何不敢冒險。調去的兵雖不多,但有長城雄關為屏障,不檀攻堅的契丹人想攻入長城,絕非短時間內可成。

    這三名御林軍千戶又驚又喜,由小小的千戶提升為一方總兵,可以說連升好幾級了。

    蕭若再三叮囑他們,無論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出戰,只要守好城關,就是大功一件,待朕平定叛亂,便正式封你們為三鎮總兵官。

    三名千戶更不打二話,當即立下軍令狀,要是手下有一名士兵出關迎敵,便自創以謝天下!

    蕭若心下暗喜,情知三人應該不會讓自己失望,又好生勉勵了一番,三人方精神抖澈去了,人人意氣風發,充滿信心。

    三人是後,一旁南大營副將秦義嘴巴開閩,數度欲言又止蕭若掃了他一眼,笑道:「秦愛卿是否覺得有些奇怪?」

    秦義是個急性子,要不是面對君臨天下地皇帝,他早已問出口了,當下便道:「皇上,末將的確不解,我軍此番平亂之軍只有十萬人,已經少於叛軍了,為何還要在這時節又抽是一萬五千士兵,縱然邊關再重要,也該調京城駐守的兵去才是呀?」

    蕭若道:「京城重地,不容有任何閃失。必須要有重兵拱衛。

    眼下我朝最有權勢的四王三侯同時叛亂,京城人心並不完全穩定,要是這時從拱衛京城的大軍中抽兵去邊關,沒的惹京城老百姓疑風疑雨,平白無故產生慌亂。況且……」他抿嘴一笑,道:「叛軍各有屬統,只是臨時聚集在一起而已,陳王不可能壓得住那些手握重兵的王侯們。

    連統一指揮都沒有,何足道哉!……對了,明早那三位新總兵領兵北上時,愛卿讓他們一路敲鑼打鼓去,朕就是要鬧得人盡皆知!」

    「末將明白了!」秦義右拳與左拳啪的一擊,眉飛色舞道:「皇上有意示弱於敵,想誘使叛軍主動來攻,畢其功於一役!皇上英明!」

    蕭若微微一笑,翻身躺在御床上,閉目悠然道:「朕是想引誘叛臣們半兵出城來決戰,可就怕他們不敢離開青州呢!他們那幫子貴族當中要是有個真英雄,也就不會在契丹鐵騎肆虐我朝腹地時,竟沒一個敢掛帥出征,寧願窩在京城當縮頭烏龜了……」

    兩日後。皇帝親率的討逆大軍中分出一萬多人奔赴北方地消息。

    傳到了叛軍盤踞地青州城。叛軍士兵奔是相告,不少人驚喜莫名,如今討逆大軍還不足他們的半數。著實是件值得慶賀的事。

    青州衙門大堂裡,王侯們依次而坐。

    陳王象徵性地坐了居中面南的主位,唐宋兩王左右而坐,其次是鎮北侯史元勃、綏遠侯高北鴻、以及遼西侯甘虎之子甘之課。東誨王石忠與白江王世子齊易安爵位雖高,可是手中沒有兵,地位有些尷尬,只得坐在末首。

    他們議事時從來不清雍王參加,因為要是請他來,他十有八九又會結結巴巴勸他們及早懸崖勒馬、主動去向皇帝負荊請罪……云云,特晦氣!他們誰也不願吃飽了沒事觸那霉頭。

    王侯們說起皇帝分兵去守邊關地消息,人人喜笑顏開,彼此慶幸,都說昏君大概昏頭了,關鏡時候竟然分兵做那不相干的事情,當真自尋死路,著來昏君氣數已盡了……一時間,大堂上歡聲笑語不絕,彷彿成功之日就在眼前。

    待他們驚喜之心稍稍平復,開始商討應對之策時,氣氛便急轉直下,顯得無比儒滯,盡扯東扯西,老半天說不到個重點。

    甘虎長子甘之課大為不耐,他約莫三十來歲,黑面黑鬚,目光炯炯,一衰麻布稿素,正在為近日被皇帝處決地父親帶孝。甘之課霍的站起君來,抱拳朝在坐王侯們打個團揖,瞪目楊聲道:「諸位叔伯請聽小侄一言:狗皇帝分兵北赴,正是千載難逢的良機,小侄以為,我們正該抓住時機,果斷揮軍迎擊,一舉殲滅椅皇帝所帶之兵,將狗皇帝生格,屆時,京城自可不戰而下,天下垂手可得!「父仇不共戴天,他急於為父狠仇。

    此言一出,王侯們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接這話茬。有道是兵凶戰危,刀槍無眼,他們不願輕易領兵去跟皇帝決一死戰,可要是將軍隊交給別人僥率,那就更不放心了,所以一時沒人出聲。

    站在宋王辜後地世子趙臨風點話出了叔伯們的想法,便適時的說道:「依小侄之見,青州城高池深,固若金湯,我們還是暫且在青州城按兵不動的好,反正那昏君看上去活徐個二百五,說不定會領著不及我們一半的兵力殺過來,那時,我軍進可攻,退孽守,可棕必勝。「說完、他面有得色、自以為這番話說得很是得體,既說出了叔伯們想說的話,又不傷他們的面子。

    卻不成想、站在唐王身後的世子李元漠一聽頓時火大、「呸!

    窩囊廢!「他惡狠狠吐了口唾沫,狀極不恥。他與趙臨風相互看不順眼已經很多年了。

    王侯們便人人臉上汕汕的,李元漠「窩囊廢」一語豈不把在坐所有人都給罵了。唐王李岳轉頭瞪了寶貝兒子一眼,怒吧道:「混帳東西,誰讓你插嘴地?長輩面前哪有你說話地份,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李元漠只得忿忿的閉嘴。

    忽聽一旁趙臨風朋陽怪氣道:「聽人說唐王世子英雄了得,今日一見……噴噴,原來也不過如此,英雄也就英旗在嘴巴上,只會慫恿他人上戰場!」

    「誰說老子只會耍嘴皮子?!「李元漠最受不得激,尤其是在平生最看不起的趙家小白臉面前、立時沖唐王道:「父王,請容孩兒領我們寒地將士出城迎敵,不殺敵人個落花流水,誓不回城!」

    「夠了!「唐王李岳氣得臉色鐵青,重重一拍椅子扶手,「不爭氣的東西,給老子塗出去……!嘿,一代不如一代……」一面說,一面直搖頭。

    李元漠不敢再說,狠狼瞪了趙臨風一眼,乖乖走出議事大堂。

    這邊宋王趙牧一瞥眼間,見趙臨風在一旁幸災樂禍,樂不可支,心頭也有氣,便將寶貝兒子也一併轟了出去。

    兩位世子是後,議事大堂內只剩了主事的八位王侯,商量來商量去,依舊商量不出個所以然來,當中只有甘之課願意領兵出擊,其餘的王侯皆不願出城冒險,還是在青州城裡穩妥。但要是就這樣子坐等皇帝率兵來攻吧,似乎又有點不甘心,場面一時陷入僵持。

    齊易安忽道:「那個御林軍萬戶南昱不是在咱們手裡麼,他看起來也是個人物,並且對昏君比較瞭解,我們何不聽聽他地著法。

    正自舉棋不定的王侯頓時齊聲稱善,派人把南昱押進來。

    不一時,形容憔粹的南昱被兩名衛兵押進堂。

    皇帝分兵北守長城的消息,全城傳得沸沸揚楊,被軟禁的南昱也有所耳聞,一見王侯派人招自己去,當即嚇得魂飛天外、只道叛軍想先拿自己的人頭祭旗,然後出城與皇帝決一死戰……

    進了議事大堂,見這場面,似乎又不太綠,南昱難免有點驚疑不定。

    齊易安和煎的笑了一笑,道:「南將軍,你真是真心誡意要投靠我們?」

    南昱緊繃的精神驟然一鬆,忙道:「當然,眾位王爺侯爺應該相信沒人願意死!「他這句裙脫口而出,說完之後,腦海裡猛然閃過郭大虎慷慨赴死的場面,登時羞愧得無地自容。

    眾王侯對他的回答甚為滿意,唐王李岳傲然一笑,道:「那好,現在考驗考臉你。你說說看,對目前局勢有何看法?」

    南昱是何等乖覺之人,立時猜到這些人此時已經束手無策,他神色很是微妙的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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