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多小時的航程,在吃完一頓機上晚餐後很快結束。
飛機緩緩降落在東京成田國際機場。
前來接機的除了組委會接待處官員大田美代子外,還有一名組委會臨時請來的中文翻譯。
大田美代子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待人接物有著日本人特有的彬彬有禮,她是組委會專門指定接待天賜和王亦青的人員,由她全權負責他們在日本的一切事宜。而中文翻譯名叫王南,是一位二十出頭的中國南方小伙,在東京語言學校就讀。
天賜和王亦青和大田美代子她們的歲數差不多,大家都是年輕人,少了不少初見時的隔閡,在驚訝於天賜和王亦青的年紀後,經過王南的穿針引線,大田美代子也和天賜等人逐漸熟悉了起來。
成田機場距離東京市區有大約公里的距離,大約一個+.程,大田美代子讓眾人拿著行李在門口稍候片刻,自己去停車場開來了一輛豐田豪華商務車,載著眾人向市區駛去。
一路之上,天賜等人聽著車內輕柔的日本音樂,靠著車窗望著外面的異國景色。不時閃過的日文廣告牌告訴他們已經踏上了征程,在這個令所有憤青們咬牙切齒的國度,在這個和中國一衣帶水的鄰邦,為了祖國的榮譽,為了捍衛中華武術的尊嚴,他們將於世界頂尖高手們決一死戰。
-世界格鬥大獎賽不愧是世界上最賺錢的賽;;.的酒店是坐落於僅次於東京鐵塔的巿內最高建築物--東京Midto裡的麗思卡爾頓酒店,可以稱得上是日本目前最豪華的飯店。
不過,天賜和王亦青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面對眼前奢華的酒店大廳,臉上絲毫不露半點驚訝之色,而楊志峰走南闖北多年,『太極十傑』則跟著王老爺子到處受人孝敬,豪華酒店不知道住過多少,也視之如常。只有王浩,卻是有生以來第一次住這麼豪華的酒店,剛進大廳就東張西望,頻頻發出驚呼之聲,像足了土包子進城的模樣。
在辦理了登記手續後,大田美代子將四間VIP貴賓房地電子鑰匙交天賜,交待說,參賽選手及隨從人員在酒店內的吃住開銷。都由組委會全數支付,臨走時還給了天賜一個漲鼓鼓的信封,說是他們幾人今天的零花錢。
送走了大田美代子和王南,天賜把房間電子鑰匙分了分。一共四間房間,天賜和王亦青各佔了一間,楊志峰等四人佔了其餘兩間,在兩名行李生的帶領下,一行六人終於安頓妥當。
天賜從大田美代子給的信封中隨手抽出兩張鈔票打發了兩名行李生,行李生看清了鈔票的面額,臉上都露出了驚喜的神情,連連鞠躬道謝。
天賜感到奇怪,待行李生走後,從信封裡抽出鈔票一看。也不由地略感驚訝,都是面額一萬元地日幣,看厚度怕不是有二百張左右,一天的零花錢二百萬日幣?就算按天賜和王亦青兩人來算,一個人也有一百萬,雖說日幣不似美金那麼值錢,但是換算下來也有近七萬人民幣。真是大手筆啊!
天賜隨手把信封扔在書桌上,走到窗前,拉開了窗簾,從十五樓望下去,東京市區的美好夜景盡收眼底。
今天的月亮很圓。還有十天就是元旦了,俗話說,每逢佳節倍思親,天賜不由地摸了摸放在西服內袋裡地一個小包,這是昨天靜漪特地跑去龍華寺給他求來的護身符,保佑他此次去日本平平安安。一帆風順。
想起臨行時父母的叮嚀,王老爺子的囑托,王哥等人的祝福,以及送行時同學們濃濃的情誼,還有靜漪、韋端、黎素文那充滿著愛意,讓人心碎的眼神,僅僅離開了祖國四個小時的天賜,心裡不禁泛起陣陣思鄉情緒,久久不能自己。
雖然東京和上海之間僅有兩個小時的航程,但是在心理上卻覺得隔著千山萬水,突然之間有好多話要向家裡人傾訴。
給父母打了個電話後,天賜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些,自出生以來就沒有離開過父母身邊地他,像每位出國留學的學子一樣,到了外面,才想起父母的好,平時令天賜煩之又煩的媽媽的嘮叨聲,現在聽在耳裡,卻是那麼的親切,那麼的溫馨。
房門處傳來推門地聲音,天賜回頭一看,是楊志峰和王浩。
「天賜,怎樣?剛才有沒有給家裡打電話?」楊志峰笑著問道。
天賜點了點頭,對楊志峰道,「剛打過,不知道怎麼的,到了這裡特別想家。」
「嘿,我上次來的時候也是這樣,不過比你們這些小年輕好些,這樣吧,現在時間還早,我剛才翻了翻介紹,發現這酒店裡娛樂設施還挺多的,乾脆咱們好好玩一次,解解悶,省得悶在房間裡憋出病來。」楊志峰提議道。
「嘿,峰哥,那敢情好!可是這種檔次的酒店,恐怕開銷一定很大吧?」王浩小心翼翼地說道,剛才在房間裡他看了看價目表,不說其他地,一瓶礦泉水的價格,恐怕就可以在國內買上好幾箱了,靠!這小日本的東西還真貴。
天賜笑了笑,走到書桌前,拿起那個信封道,「這是大田美代子臨走時給我們的,說是我們這些人今天的零花錢,剛才我打開看了看,還真不少,足有二百萬日幣,應該夠我們今晚的花費了。」
王浩一聽眼睛都直了,隨即又馬上興奮起來,連聲叫好。
天賜給王亦青他們地房間打了電話,幾人簡單梳妝打扮了一下,眾人在門口會合後,揣著兩百萬日幣,向五樓的舞廳殺去。
一晚瘋狂,六人一直玩到凌晨一點,又在餐廳裡吃了夜宵,這才回房間休息。
朱正雄他們雖然年紀稍大,但是服用了『太極生生
』後,彷彿年輕了二十多歲,臉上皮膚光滑潔淨,加人。身材保持的非常好,幾乎和年輕人沒什麼區別,他們平時和王老爺子在一起,很少有空這麼盡興地玩一次,所以也和天賜他們一樣從頭瘋到尾。朱正雄那滿頭奇特的白髮,反而成了場內最耀眼的一個,不少日本辣妹主動上前搭訕,碩大的胸脯直往他臉上貼。弄得他老臉通紅,多虧經驗豐富的楊志峰才幫他擋了開去。
經過第一天晚上的瘋狂後,天賜和王亦青不敢懈怠,找到酒店的健身房。做起賽前的準備工作來。這種高檔酒店地健身房也是特別豪華,各種鍛煉器材應有盡有,而且都是世界頂尖名牌。
天賜沒有進行力量訓練,說句老實話,這裡訓練器材的最大重量根本滿足不了天賜的要求,而楊志峰和王浩兩人與他的對練,卻使他獲益良多,在實戰練習中,天賜逐漸將不少極佳的想法付諸實際。到後來,王亦青三人看他們練的熱鬧。也加入了進來,五個打一個,天賜也是不懼,攻守兼備,絲毫不落下風,令眾人驚駭不已。
要知道王亦青三人可都是服過『太極生生再造丹』的,實力提升何止一倍?雖然沒有全力進攻。但是看天賜的輕鬆模樣,可見他也是游刃有餘,這天賜地實力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楊志峰則更是耐悶不已,想起這小子剛進保安公司那會兒的熊樣,連打拳的站姿都是從自己這裡學去的。剛才自己使出這兩年精心苦練地殺招,卻被這小子看都沒看一隻手就隨意扒拉開了,只能暗自悲歎,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了。
大田美代子看到天賜他們熱衷於訓練,也就不再拉著他們出去遊覽名勝古跡。不過每天二百萬日幣的零花錢,還是定時送來。
酒店裡只要有錢,要吃的有吃的,要玩的有玩的,應有盡有,天賜等人自然樂得逍遙自在,唯一令天賜不解的是,在酒店裡他一直沒有遇到其他參加比賽的選手,經過大田美代子解釋才知道,除日本本土的選手外,其他國家的選手都被安排在不同地酒店。
一是,這些人的性格都比較怪癬,不喜歡和其他選手住在一起,另外,-比賽在日本深入人心,能夠有-選手入住,對酒店來說,是一件極大的榮譽,但是僧多粥少,就是每年挨個輪,很多酒店也是輪不到,組委會也是為難,後來乾脆有人提議,讓選手們分散居住,雖然召集起來麻煩了些,但是酒店可以免費提供食宿,並提供贊助費用。
組委會自然欣然應允,把這些選手分散開來,既能夠最大程度地與各大酒店聯絡感情,又不必自己出一分住宿費用,還憑白得了一大筆贊助費,何樂而不為?東京的高級酒店這麼多,就算再多一倍的人,也夠分,當即拍板決定。
天賜和王亦青因為來自同一個地方,又是同門,組委會也很講人情,沒有把他們拆開,還是讓他們住在了一起。
十天的時間飛快渡過,眨眼間已是元旦。
天賜幾人在酒店裡吃過晚飯,和早已前來等候的大田美代子、王南一起,坐車來到了聞名已久地東京巨蛋體育館。
東京巨蛋體育館位於日本東京文京區,是一座有55座位的體育館。同時是日本職棒讀賣巨人的主場,也舉辦籃球與美式足球比賽,還有職業摔角、綜合武術、-賽事等。
其蛋形屋頂為具有彈性的薄膜,一般會把體育館內的氣壓控制在比巨蛋外.3%以維持蛋頂外型,從空中看下去,就像一隻巨大地鴨蛋,因此而得名。
比賽定於晚上8準時進行,一直到凌晨結束,其間會穿插一些文藝表演和抽獎活動,最後全場觀眾會一起倒計時,迎接新年的到來,由於-賽事的精彩度不斷提升,已經漸漸超過日本傳統的紅白歌會,現在已經成為日本全國慶祝新年的重大活動。
麗思卡爾頓酒店距離巨蛋體育館並不遠,僅用了二十分鐘,便到達了體育館。距離比賽開始還有足足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大田美代子將天賜等人送到了選手休息室,讓他們在這裡稍候片刻,自己去組委會替天賜和王亦青抽籤,決定晚上比賽對手。
選手休息室很大,足足有二百多平方,擺放了舒適地沙發和茶几,茶几上擺了飲料點心,供選手取用。
天賜粗粗看了一眼,看來他們不是最早到達的,裡面已經坐了五、六撥人,看到天賜他們進來,都把視線集中在他們身上。
天賜不待細看,招呼眾人找了個地方團團座下,忽聽不遠處響起一個女孩子聲音,用略顯生硬的中文叫著自己的名字,「天賜君!」
「咦?是誰?」天賜覺得聲音有些熟悉,舉目一看。
前田櫻一身精美的和服出現在前方五、六米處,笑語嫣嫣地正向自己揮著手,在她的旁邊,一個面容古拙的男人注視著自己,眼神是那麼的深邃,只見他嘴唇微微動了動,天賜耳邊立時響起了一個男子的聲音,說著生硬的中文,「天賜君,你終於來了。」
天賜耳邊彷彿響起一聲炸雷般,心神隨之一震,暗道好厲害,這是什麼功夫?一年多未見,這傢伙的功夫怎麼提高了這麼多?
王亦青看到天賜神情不對,呆呆地看著那個女孩子旁邊的男子發愣,不由地捅了捅他道,「天賜,你怎麼了?你認識那個男的?他是誰?」
天賜慢慢地點了點頭,把眼光從那個男子身上移開,對王亦青道,「他叫宮本玄一,希望你的對手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