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上午。
天賜從沉醉中醒來,腦袋沉甸甸的,嘴裡干得象著火了似的。
昨晚為了慶祝在股東大會上擊退了振江集團,保住了百貨公司,韋端請公司的主要骨干們在皇朝海鮮城大吃了一頓。
開始時,天賜還盡量保持只喝飲料,不沾酒精,但是無奈在胖叔等人的威逼勸酒下,硬是被灌下了一瓶紅酒。之後的事情,天賜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哎!以後說什麼也不能再喝了!”天賜嘴裡發著誓,從床上坐了起來。
“靠,這是怎麼回事?”
睜開眼睛打量四周,天賜立刻發覺了不對,這不是自己的房間!!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相框,天賜的腦子裡‘嗡’了一聲,是韋端和她父親的合影,難道,自己竟然在韋端的房間裡睡了一夜?
趕緊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脫去,渾身上下僅穿著一條內褲,是誰脫了自己的衣服?韋端?天賜的臉上立刻象火燒的一樣,一股暈眩感接踵襲來。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被脫得只剩一條內褲躺在人家女孩子的床上,任誰都不會往好處想,莫非自己在酒醉後干了什麼錯事?
天賜心裡真是懊悔異常,身為保鏢,失去了自主控制能力,這本身就是一大過失。
“不好!”天賜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韋端呢?她在哪裡?莫非
想到這裡,天賜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大半,顧不得找衣服穿上,雙手一撐,就從床上騰身來到了地上,來到房門前,打開虛掩的房門,幾步就來到了書房前。檢查了一下,沒人!
客房,沒人!
洗手間,沒人!
自己的房間,沒人!
天賜心裡一急,腦門上頓時出現了一層密密的汗珠,綁架?韋端被綁架了?
天賜如同一陣旋風般地沿著樓梯從樓上刮到了樓下,一股煎雞蛋的香味從廚房裡傳來。
“韋端!”天賜沖到廚房。在門口嘎然止住身形。
一個女孩正在廚房的灶台上忙碌著,她的上身穿著一件大大的T恤衫,下身居然露著光潔圓潤的大腿,隨著她煎蛋時候的動作。T恤地下擺也隨之擺動,露出了更多的部分,惹人遐思。
她的一頭長發被束成了一個馬尾,晃在腦後,露出了粉嫩白皙的頸部,顯得那麼清爽干淨。
隨著天賜的叫聲,女孩回過頭,猛地看到天賜僅著內褲的樣子,眸子裡閃過一絲羞意,但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啊。天賜,你起來了,快去刷牙洗臉,早餐快好了!”女孩甜甜地笑道。
“韋端?是你?”天賜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在他的印象裡,暴力女郎從來沒有這麼溫柔的一面,韋端接管公司後。平時也是一副女強人地姿態,整天一襲職業套裝,袖管挽的高高的,有時候天賜甚至懷疑她的血管裡充斥著雄性激素。
和她住在一起也有兩個多月了,一日三餐都是外面解決。天賜從來沒有看到她下過廚房,現在突兀看到如此場景,天賜不由滿腹狐疑,她到底怎麼了?
看到天賜張大了嘴愣在那裡,韋端故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撲哧一笑。“怎麼了?身材很好是不是?”
天賜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心急尋找韋端,沒顧得上穿好衣服,現在幾乎全裸地暴露在她地面前,偏偏昨天還穿了一條三角褲,此時,在自己的下身鼓囊囊地頂了一個小帳篷,男人特征暴露無疑,天賜臉上頓時一陣臊熱,趕緊手捂下身,以剛才下樓時兩倍的速度急沖樓上。
回到自己房間,找了
上,這才心定了一些,忽然想到,整幢別墅裡只有自人,那麼昨天晚上自己的衣服肯定是韋端脫的了。
酒醉之後的事情自己是一點也不記得了,看起床的情形,昨晚肯定是和韋端睡在一張床上,兩人之間是否發生了那件事情?韋端早上的變化,是否和自己已經和她有了親密行為有關?
天賜苦笑連連,造化弄人,老天爺和自己開了個大玩笑,自己第一次遇見韋端的時候,她喝得不省人事,自己把她扒了個精光,而昨晚自己喝了個不省人事,她把自己扒剩了個三角褲。
現在關鍵,是要弄清楚昨天晚上自己有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老爸在自己住進來之後千叮萬囑,曾經發下狠話,如果自己和韋端兩人發生有傷風化地事情,不管是誰主動,他都要打斷自己的雙腿,想起老爸發狂的模樣,天賜不禁打了個寒戰。
還有一點,如果兩人之間真的發生了關系,憑自己的個性,就必須要對韋端負責,可是天賜的腦海中不期然地出現了靜漪和黎素文的身影,她們該怎麼辦?
在屋裡呆坐了十分鍾,樓下地韋端已經叫了自己兩次,天賜搖了搖頭,不敢再想下去,飛快地跑到洗手間,洗漱完畢,故作鎮定地踱下樓去。
早餐很豐盛,兩片果醬面包,兩根火腿腸,兩個煎荷包蛋加上一杯牛奶,餐具整整齊齊地擺在了餐桌上,韋端早已坐在椅子上等著他了。
“怎麼這麼長時間?”韋端嗔怪道。
“哦,我洗了個澡。”天賜小小地撒了個謊。
韋端看了看天賜干干的頭發,眼光裡流露出稍許不滿,拿起刀叉道,“吃飯吧!”
天賜拉開椅子坐下,切了一塊荷包蛋蘸了點醬油放進嘴裡,“嗯,味道不錯!”
其實,天賜平時不太喜歡荷包蛋,他老是覺得看著蛋黃從包裹著的蛋皮裡流出來,令他有種惡心的感覺,但是現在的他心不在焉,嘴裡根本吃不出什麼味道,出於禮貌,隨口誇贊了韋端一句。
韋端頓時喜笑顏開,把自己盤中地荷包蛋叉起了一個,放入天賜的盤中,“喜歡吃就多吃點。”自己也隨即小口吃了起來。
初春的眼光從廚房的窗外灑進來,把整個房間內都裹上一層濃濃的暖意,小鳥的鳴叫聲伴著草木地清香從紗窗透了進來,更讓人覺得心情舒暢。
一時間,兩人都沉浸在這寧靜的氛圍裡,誰都沒有說話,餐桌上只聽見刀叉偶爾撞擊聲和兩人咀嚼食物所發出的聲音。
“韋總,昨天晚上”吃完了兩根火腿腸後,天賜終於忍不住了,他迫切地想知道,昨天晚上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哦,天賜。”韋端打斷了天賜的話,“昨晚你喝醉了,吐了一身,我只好幫你換了衣服,你可別誤會,我可不是故意想看你的小褲褲,昨天晚上我在書房寫了一個晚上的第二季度規劃,累死了,等會兒,你幫我給公司打個電話,說我下午再去,我得好好補補覺。”
“書房?”天賜聽了韋端的解釋,終於放下了心頭的一塊大石,臉上露出了笑容,“哦,好的,韋總,我吃完飯就給公司打電話!”心道,阿彌陀佛,還好,還好。
“天賜”韋端忽然低下頭,臉頰浮起一絲嫣紅,“其實,老太爺也滿公平的,現在我們互不虧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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