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端在樓下已經站了10分鐘了。
當她打定主意上樓的時候,正好迎面撞上了從上面跑下的天賜。
「莊天賜!」韋端腦中考慮著應該如何道歉,嘴上叫住了天賜。
看到韋端站在自己面前,天賜再也忍不住怒火,她誤會自己,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咬了自己一口,自己可以不計較,俗話說好男不和女斗;她叫表哥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向自己挑戰,自己也不懼,但是,她不該叫流氓行兇傷人,讓曉燕姐受了連累,受了傷,如果昨天自己一個大意,恐怕現在就全身被紗布包著,躺在醫院裡了。
憤怒下的天賜絲毫沒有注意到韋端歉疚的表情,指著她大罵:「韋端,沒想到你這麼惡毒,你卑鄙無恥下流,就算你被人強姦一千遍,也是活該!我警告你,以後要是想使陰謀詭計的話,都衝我來,如果你再敢找人傷害我的朋友,可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天賜飛起一腳蹬得旁邊的牆壁發出『咚』的一聲大響,然後看也不看韋端一眼,轉身上樓。
韋端愣在當地,腦子裡一片空白,雖然自己已經有思想準備,讓天賜大罵一通,甚至讓她打自己幾拳,踢自己幾腳,但是卻沒有想到,他竟然罵的這麼惡毒,自己和天賜之間的糾葛,只是那天在籃球館裡咬了他一口,至於表哥李居潤向他挑戰,可不關她的事情,表哥派人下挑戰書的時候,自己事先也不知道。
可是聽天賜剛才話裡的意思,好像是自己找人向他報仇,卻傷到了他的朋友,讓她感到滿腹的委屈,忍不住蹲在地上,嗚嗚地掩面哭了起來,她終於也嘗到了被人誤會的滋味。
門衛室的老頭看了不住地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哎,真是和自己年輕那會兒不同嘍。
門外大樹下,劉振江看著蹲在地上痛哭的韋端,兩隻眼睛簡直要冒出火來,剛才天賜罵韋端的一幕正好被他看在眼裡,在他的心裡,韋端簡直就像是一尊女神,自己費盡心機追了她兩年,百般討好,可是人家連正眼都沒看自己一下,現在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卻被莊天賜這樣的侮辱,實在是令他難以忍受。
早上從『黑皮』那裡得知,自己的計劃又一次失敗,『黑皮』的表哥『黃毛』等人鎩羽而歸,『黃毛』還被人家打斷了一隻手。
「莊天賜!!我決不會放過你!!」劉振江咬牙切齒忿忿離去。
××××
不知不覺,天賜的大學生活已經過去了兩天。
大學的課程並不難,課程安排也不像高中那樣的緊密,讓這些剛從高三那嚴酷的高考複習中解脫出來的大一新生覺得好像到了天堂。
軍訓結束後,再次進行了班長選舉,天賜眾望所歸,繼續擔任財管班的班長職務,同學們又投票選舉了團支部書記,竟然是王露露。
天賜所學的財管專業不少課程和會計專業是重複的,所以每當兩個本科班級在階梯教室上大課的時候,都可以看到曹亞男和蔣慧君,曹亞男自然當仁不讓坐在天賜旁邊,蔣慧君則被劉清邀去坐在一起,害得坐在後面的陳龍和饒敏,羨慕得眼睛都要長了針眼。
天賜在宿舍樓下大罵韋端的事情,曹亞男當然第一時間從劉清那裡得到了情報,芳心大慰,在她眼裡,韋端是想誣陷天賜玷污了她的清白,而就此纏上他,憑她對天賜的瞭解,天賜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情,連和自己親嘴都害羞的人怎麼可能幹出強姦的勾當?
在曹亞男眼裡,天賜就是一個木瓜腦袋,自己或明或暗已經給了他不少暗示,可就是不開竅,憑自己名列校花第三名的身材和相貌,怎麼就吸引不了他?這讓曹亞男百思不得其解,她真想手拿一個鎯頭好好敲打天賜腦袋一頓,讓他不要忽視身邊的美女。
在這兩天中,天賜在學校也偶爾和韋端在路上碰到過兩、三次,兩人都不拿眼睛看對方,好像陌生人,韋端也打消了道歉的念頭,在她心裡,天賜那天罵了她以後,雙方已經互不相欠,已經沒有必要再向他解釋什麼了。
星期二,學生會主席胡斌把體操館的鑰匙和使用時間表交給了天賜,『天極道』部總算有了自己的活動場地。在廣大會員們的強烈要求下,天賜和幾個骨幹成員商量了一下,定於在星期四下午三點進行社團的第一次活動。
天賜在這幾天,利用業餘的時間,把『天極拳』先傳授給了劉清三人和曹亞男,方便在第一次活動的時候,讓他們也能夠幫些忙,指導一下其他的會員,否則近300名會員,一人問一個問題,天賜就要累死。
當然,有功夫底子的曹亞男相對於其他三人,上手要快得多,只用了一天功夫,就完全學會了36式『天極拳』。
家裡有個幫派分子哥哥的劉清,也不含糊,兩天功夫,就練得像模像樣,雖然還比較粗糙,需要時間練習,但是光把招式記住就已經十分的不容易了。
只有陳龍和饒敏兩個,前學後忘,一點都沒記住,最後天賜威脅他們再不認真學習,就把他們開除出社團,這下兩人可慌了神,300人的社團大多數都是女生,其中不乏美女,如果把他們開除出去,還怎麼泡妞啊?
兩人想了個鬼辦法,用數碼攝像機把天賜的示範動作都拍攝下來,經過仔細研究,又熬了一個通宵,這才學會了一多半。天賜看了後覺得效果不錯,準備把這這段錄像做為社團教學帶,讓社團成員都拷貝一份。
星期三下午3點,天賜和劉清幾人正在宿舍裡研究明天下午的活動安排,忽然天賜口袋裡的手機震個不停。
天賜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師兄楊志峰打來的,趕緊按下接聽鍵。
「喂,師兄!」
「呵呵,天賜啊,今天有空嗎?師兄帶你出去玩玩。」楊志峰的語氣顯得很輕鬆。
「有空啊,我在宿舍呢,師兄,我們去哪裡?」天賜感到意外,師兄今天怎麼興致這麼好?莫非中了彩票了?
「你出來再說,我現在在你校門口。」
「好的,師兄,我馬上出來,等會兒見!」
天賜一頭霧水地掛了電話,師兄就在大門口?莫非找自己有什麼急事?趕緊和劉清他們打了聲招呼,跑下樓去。
五分鐘後,天賜來到大門口,四下張望。
「天賜!!」校門口10米處的路邊,楊志峰靠在一輛悍馬吉普上面,嘴裡叼著煙,正向自己招手。悍馬車後面停著一輛『別克』商務車。
「哇∼∼師兄,這輛悍馬H2是你的?」天賜走上前去,從小愛車的他,摸著悍馬極度誇張的車身,愛不釋手,彷彿感受到裡面充滿了野獸般的力量。
這種車採用通用公司的6.0升高輸出VORTec6000V8發動機,全時4輪驅動,既可穿越水深達508毫米的溪流,爬上406毫米的台階或岩石,也可跨越深沙灘,橫行無阻,無往不利。它的價格更是貴的驚人,市場價超過130萬人民幣,全上海恐怕也找不出10輛。
「呵呵,是去年董事長買給我的生日禮物,來,上車!」楊志峰把煙頭掐了,手一揮,示意天賜上車。
兩人車上坐定,楊志峰發動了悍馬,引擎狂吼了一聲,車子穩穩向前駛去,那輛『別克』商務車也在後面七、八米處緊緊相隨。
「師兄,我們這是去哪裡?」天賜欣賞完車內裝飾後,這才想起來問楊志峰今天的行程。
「興龍幫。」楊志峰平靜的眼神中,忽然飄過一絲令人不易查覺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