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的話一出口,她自己就恨不得上吊算了。跟著她觀望的「靜靜」,更恨不得將唐娜踢出去。樓下都是田徑隊的男人們,一個個傻不啦嘰的看著她們,臉上分明寫著——不是吧,武術隊的兩朵金花這麼開放?以前怎麼沒有看出來啊?
張傑回頭看了看唐娜和「靜靜」,揮了揮手道:「我現在沒有興趣了,下午再來找你們吧。等我來就是了!」
「靜靜」和唐娜都後悔自己不是射箭隊的,要不然,現在就拉弓射死張傑這個王八蛋。樓下田徑隊那些男人一個個都傻眼了,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武術隊的兩個大美女竟然要伺候一個男人?
男人們各自在心中感歎:我靠,體育界的大新聞啊!
張傑離開市體育小區就回到香丁山酒店,在房間裡洗了一個痛快的熱水澡。他正在思考什麼時候再去找唐娜,葉琳娜就給他打來了電話。
「你在什麼地方?」葉琳娜有些質疑的詢問。
「在酒店裡,放心,暫時還不會被人查到。」張傑隨意擦了擦身體,就用浴巾裹在腰間走出浴室。
「嗯……有一個問題,昨天晚上,邵府被人突襲了,我們在監控錄像裡發現了一個身高和你差不多的亞洲裔男子,只用了四點零五秒的時間,跑了六十七米,同時攀登到二樓。他將邵玲玲擊昏,而且有當場強暴的可能性。J先生。個提示,什麼人可以達到這麼快地速度?」
張傑知道葉琳娜在懷疑自己,便道:「不用旁敲側擊了,和我說話就乾脆點。昨天晚上是我衝進了邵府,因為當時有另外一個老外在邵玲玲的房間,而且已經發生了性行為,我進去把他打出去。你現在仔細看監控錄像,在我衝進去之前的三分鐘左右,有一股黑色旋風進入邵府。或者在監控錄像上,你什麼也看不到,除了一大片的雪花外!」
葉琳娜道:「是這樣的,在你進去的三分鐘之前,邵玲玲房間周圍的四個監控攝像裝置都出現了短暫的失靈。以我對你的瞭解,我相信你不會衝進去只為了強暴邵玲玲,雖然看起來很像。我很快就檢查了現場,發現了一些金色毛髮。我們做了DNA:gt;對方年紀在二十一二歲左右。邵玲玲最近在和長江大學留學生院的一個法國男生交往,金髮。說實話,我不是很明白他究竟怎麼進來的?而且,那個傢伙在凌晨時分死了,死的非常慘!」
張傑道:「不用懷疑,就是我幹的。葉琳娜,你是一個有宗教信仰的人。我相信你也聽說過很神秘事件。所以,我不想和你多解釋,因為我也很迷茫。邵玲玲的事情。你們報警沒有?」
葉琳娜隔了片刻才回答道:「沒有。邵玲玲不希望我們傳出去,我覺得她比較後悔,但我不知道她在後悔什麼,因為她還不知道那個法國男人死了。哦,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我們這兩個星期都一直在排查,目前可以確定,沒有人在監控邵芊芊。秦韻那裡也很安全。嗯。我想你最好和秦韻談一談,如果你不想破產地話!」
張傑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
葉琳娜道:「沒有什麼意思,你下午約她談一談就清楚了,但我肯定你現在是負資產,而且負的很厲害!」
她這話就像是一柄尖刀,唰的一下就插進張傑的心窩,讓張傑的心臟都開始超負荷的運作。
張傑急忙和葉琳娜道:「我中午去邵府看一看情況,我們有必要重新做一些安排。下午我就會去找秦韻瞭解實際情況。」
掛完電話,他就匆忙要給秦韻打電話,號碼撥了一半,他忽然又停了下來。他靜靜的看著套房客廳外地陽台,視線穿透了玻璃和那座座高聳摩天的大廈。他看到了秦韻富有野心和慾望的身影。
張傑嘗試說服自己相信秦韻,第一,她有能力,第二,她沒有理由陷害自己。他思索了片刻,將電話撥給邵芊芊。
聽到張傑地聲音,邵芊芊悠長的鬆了口氣道:「真是的,你這兩個星期去哪裡了,我還以為……你知道的,電梯裡有個男人的殘軀,我還以為……還好葉小姐告訴我你出去辦點事情。嗯,你最近怎麼樣?」
張傑聽得出來,邵芊芊看似平淡地語氣中,埋藏著太多擔憂,假若沒有這種擔憂,也許邵芊芊會和其
一樣,責怪他兩個星期都不打一個電話。
他輕輕的坐在床前地毯上,想起他坐在中央,邵芊芊和范曉琪坐在他旁邊的那一天,那一段時光。他想,如果還有下一次地話,他是不是會用右手抱著范曉琪,左手悄悄在暗處牽著邵芊芊。
范曉琪就要回來了,他忍不住有些自私的揣測,邵芊芊和范曉琪,誰更可能和他有一個結果。誰是真的喜歡他,他又真的喜歡誰,這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張傑久久未能開口,邵芊芊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
張傑低聲道:「我被人追殺,對方……很強。即使是你也沒有辦法,他們太強了,但有趣的地方在於,我覺得很樂觀很興奮,雖然有一點點的害怕。」
邵芊芊久久說不出話來,沉吟了片刻才道:「我相信你有很多事情隱瞞著我,但我想你總有一天會說的。我打算將你介紹給我爸爸,在她有了新男朋友之後。」
張傑道:「她就要回來了。」
邵芊芊道:「我知道的。我想我可以等。」
張傑忽然發覺自己彷彿落到一張網中,糾纏在一段複雜的愛情中。假如給他再一次選擇的機會,他想他不會在那天喝醉。是的,他和邵芊芊就彷彿是上帝安排的一般,幾乎沒有什麼談不來的地方。但在內心中,他又覺得范曉琪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女人。假如沒有意外,他本來可以和邵芊芊做很有默契的朋友。
張傑忽然有些無奈的笑出聲來,覺得自己遇到了一個「男人式的後悔」。他甚至覺得這個世界實在是有趣,三個月前,他還只是一個富樂國際的A3,可以在酒吧泡泡小白領,現在,他卻因為一個國際女星個長江市第一女生,撞到了男人的後悔牆上。
這真有些不可思議。
發現這個問題似乎是越來越複雜,他乾脆不再去考慮了,反正就這麼裝糊塗吧,大不了被兩個美女,一個人扇一記耳光。
他現在要麼被人追殺,要麼追殺別人,鬼知道能不能熬到實習期結束。實習期結束之後,他又會如何?甚至,他都不能參加今年的市自由搏擊大賽,只要他出現在賽場上,一定會有不少人要對著他開暗槍。
和這些問題比起來,這點感情上的小麻煩又算什麼呢?
張傑給自己點上一根煙,悠悠的抽一口後,和邵芊芊道:「別擔心我,我這個人命大的很,最重要是我非常小心的。你自己要保護好你自己。」
邵芊芊道:「你也不用擔心我,我二十四小時都有人保護,別忘了我的爺爺還在世。坦率的說,對方也不敢動我。」
聽到這話,張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理論上邵家肯定有人二十四小時保護,那還要藍鳥安全公司做什麼呢?他甚至不用問邵芊芊都知道了答案。有意思的地方在於,這一次,邵家真的需要藍鳥安全公司了。
他和邵芊芊約好中午在邵府見面,又很隨意的談了談最近的趣聞。大概是范曉琪就要回來了,又或者是兩個星期沒有見面,他們聊的沒有過去那麼開心。
張傑一根煙抽完就緊接著點上第二根,好像去了邵府就不能抽煙一般,有些狠毒的連抽五根,才穿上襯衣西服,特意搭配了一條橘黃色的領帶。他計算著時間,在中午十一點半的時候抵達邵府。
葉琳娜帶了兩個工作人員先過來迎接他,一見面,葉琳娜就和張傑低聲道:「邵玲玲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我懷疑她在吸毒。」
張傑抿了抿嘴唇,沒有說什麼,走到邵府豪宅前面的花園裡,他就指了指花園中央的水池道:「買一個聖母雕塑……!」
泰瑞麗提醒道:「無所謂是什麼宗教的雕塑神像,最重要是純銀製品,如果用聖水加持過就更好啦。」
張傑就原封不動的將這話轉告給葉琳娜,又指著邵玲玲的陽台道:「改成封閉陽台,所有的玻璃要防彈的,在玻璃的正面鑲嵌銀製品。最好是特別訂做,所有的玻璃裡面都有銀絲。銀的純度越高越好。加一個監控攝像頭。邵芊芊和邵耀文的房間同樣如此佈置。整個邵府所有的門把手全部換成銀製品。門上要有鑲嵌品,可以是經文,也可以是其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