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雨來的比較陰綿,在晰淋淋的小雨和冷風中,張大墨鏡和連衣帽,背著那幾十公斤重的旅行包,雙手握著槓鈴,追隨著高速公路上呼嘯而過的汽車,慢慢的跑下去。
幾公里跑下去,身體裡越來越疲勞,彷彿停下來就會永遠停止般。眼睛裡看到的景色也越來越模糊,不知道是因為沾滿雨水的墨鏡,還是天空真的越來越黯淡了。
奔跑,奔跑,永無止境的奔跑,在這秋雨中毫無盡頭和休止的奔跑下去。
高速公路周圍的泥地已經很泥濘,他只好躍到高速公路上,在停車道上奔跑,離主幹道太近,每一輛車呼嘯而過,都會濺他一身泥水。
他不停的奔跑著,咬牙支撐著隨時都會跌倒的身體。跑的越來越慢,腳步也越來越沉重。總有人遠遠看見他,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故意將車開的近些,濺他滿身的泥水,吹著狂妄的口哨。
張傑的意識已經很模糊,他甚至聽不到口哨聲,即便聽到了,那些尖銳的口哨聲也變成了怪異的低吼聲。
這個世界有好人,也就有壞人,更多的人只是熟視無睹,習慣於冷漠,可總有人會主動停車,想要帶張傑一程,將他送到城裡去。
一輛三菱帕傑羅開過來,故意貼著張傑的身子過去,濺的張傑全身都是泥水。還有幾個年輕人拉下車窗,狂妄的對著張傑豎起中指。罵道:「傻B,
張傑真是搞不懂了,這個世界有人願意為了一個陌生人停車,也有人無緣無故就要辱罵一個陌生人。人性本惡還是本善,這或許是一個永遠無法說清楚地問題。
現在,他的目標很執著——恢復原有的身體機能,再進一步提高到可以和鮑爾森抗衡的地步,他要打倒那個傢伙,把他的四肢也卸掉。
他無視那些瑣碎的小人物。就像是看到了幾個無足輕重的小螞蟻,繼續埋頭向前跑去。
車裡有一個女流氓探出頭,她眉角、鼻翼、上下唇都紮著刺環,讓人感覺很不可理喻。她對著張傑豎起中指,罵道:「你個傻B,,還是呆啊!」
張傑真被激怒了,他開始追著那輛車跑。他越是追,那車開的越慢,不停的有人探出頭來諷刺張傑。像是遇到個神經病般嘲笑他。張傑真地不理解,這些人難道真有這麼無聊?只有諷刺比他們慘的人,才能讓他們快樂?
這時候,他體內沉寂良久的神力終於開始跳動起來,伴隨著那一汨汩的血液在體內流動。似乎是在幾秒鐘內,所有的疲憊都消失了。肌肉竟然在這個時候開始有恢復的跡象,但每成長一些,體內的神力就少了四五點。
這和過去不同。身體機能的成長,竟然是以消耗神力為前提地。可張傑已經管不了這些,他瘋狂的奔跑起來,腳步比剛才大了一倍,頻率也迅速增加。
看他一下子就要跑到了車後。駕車的人嚇了一跳,急忙踩緊油門,將車速推上一檔。然而。張傑是越跑越快,任那輛車怎麼加速,他都能追著跑下去。
這種下雨天,將車速開到極限是可怕的,可那司機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他只能死死踩著油門衝起來。車裡其他那些小流氓本來還很開心,漸漸看到張傑可以跟著跑下去,一個個都有些驚慌了起來。他們忽然有種混亂的感覺,或許他們真遇到了一個瘋子。
誰見過跑的這麼快的人,大雨將張傑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四肢瘦地嚇人,就像是沒有肌肉一般,身軀倒是很健碩。張傑也不追上車,將那些小流氓拉下來打一頓,他就是跟在後面跑,嚇的那些小流氓跟見了鬼一般。
被張傑逼的太緊了,那個女流氓喊道:「撞死他,**,撞死他!」
開車地人還有點理智,罵道:「你神經病,我看你***有病。你個婊子養的,就你罵出來好事,我看你***欠日,逼跟***干粉洞一樣。下車,打那個婊子養地!」
他一踩剎車,將車平滑出去十多米,在停車道上停下來,在車裡找了半天才摸出一個八號的小扳手,其他人也快速跳下車。
他們對張傑忌憚的利害,雖然張傑瘦弱地不成樣子,可跑起來和越野車一樣快,實在讓人感到頭疼。一個個握著拳頭,眼睛大大的瞪著張傑,甚至連那個女流氓都拿著一根鏈條。
張傑跑到那些流氓面前,不等第一個人衝到眼前,已經一拳將他打飛出四五米遠,將那些小流氓嚇的目瞪口呆。張傑似乎是跑的麻木了,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也沒有半句廢話,抓過那個女流氓的頭,對著車身彭的撞一下,直接將她撞昏過去。後面還有人偷襲張傑,張傑一個側身,拉過他的頭對準車身繼續一撞。
幾個流氓揮舞的半天,連張傑的衣服都沒有擦到,莫名其妙的都被張傑拉到頭,狠狠撞在車身上。一撞就昏倒一個。
司機躲在最後面,看的心驚膽跳,不等張傑伸手拉他的脖子,自己用腦袋對著車引擎蓋就是一下猛磕,晃
倒在地上。
張傑就像是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過,麻木的繼續向著前方跑過去。他冷漠的跑下去,心中計算還要消耗多少神力,才能夠逐漸恢復起來。他已經發現了,勻速慢跑不消耗神力,但對身體素質提升的有限,不能夠有效提升肌肉的能力,只有快速的奔跑著,神力才能被驅動起來,不斷的支撐肌肉進一步的發育。只是神力消耗的太快。
在經過數公里的狂奔後,身體已經消耗了五十多點神力。慶幸的是,四肢地能力和肌肉迅速提升起來。
他慢慢降下速度,繼續保持勻速奔跑,慢慢鞏固提升的效果。雨越下越大,秋雷轟鳴,這是每年最後的幾聲雷響,再過半個月就算是深秋了。
張傑就那麼慢慢跑下去,天黑了,他從包裡拿出肉罐頭。停在路邊狼吞虎嚥的吃下去,然後就再慢慢的跑著。一直跑到了天亮,他離終點還有十多公里,但他卻真有些跑不動了。
他用手捏了捏身體,感覺四肢的運動能力恢復了很多,似乎和過去差不多了,可依然瘦的像四根蘆柴棒。他不知道,假如四肢的肌肉量能夠恢復過去的水平。他地運動能力大概會有多少。簡略的計算一下,感覺也非常的驚人。非洲難民般的身體,可以支撐他跑下來二十多公里,那如果練到斯瓦辛格那種程度,到底有多驚人呢?
圍繞著環城公路跑了整整一圈,張傑才回到自己租的小院子裡休息。他買了大量的牛肉和羊肉,這些高熱量、高蛋白的食物是衝刺身體能力所必需的,就像巨食症患者般。張傑一頓就要吃十幾斤地肉,還要補充大量的維生素。做為一個三級生命,他驚人的消化和吸收能力。也可以將大量食物的營養和高蛋白吸收到身體裡。大負荷的運動量,也進一步刺激膽固醇和腎上腺激素的分泌,提高身體素質不斷提升的效率。
張傑雖然是長江市三屆的自由搏擊冠軍,但他對傳統武術涉獵地非常少,雖然他能感覺。南頭虎那種怪胎是將傳統武術中的一個「快」和「准」字,發揮到了極致,但他不知道用什麼方法來訓練。他所能採用的辦法。仍然是很常見地自由搏擊訓練,結合軍隊的訓練方式,來鍛煉自己的新身體。
他把大部分的時間都留在了反應訓練上,對著彈簧式拳袋不停掄拳擊打,兩個拳頭不停的打著彈過來地拳袋,發出啪啪啪的聲音。
他也在自己的天神空間裡,進行高負荷地攀爬訓練,背著上百公斤的鐵背帶,在攀巖牆體上攀爬。即便如此,難度還是有些低,實際上,只要他用力一拉,承載著上百公斤負荷的身體就可以飛躍起四五米。
他找不到更好的訓練辦法,只好自己想些笨辦法,創造幾個鐵背囊,在身體上承載著兩百公斤的負荷,像個大青蛙一樣趴在地面,依靠四肢的爆發力彈向半空,或者向前後左右的蹦跳。這個方法看起來挺有些惡搞的韻味,卻真的很有用。最初跳個七八次,就累的全身發酸,有時候一不小心,還會撲通的摔倒在地上,被那些負荷砸的全身痛。練的整整一天,連續跳個上百次,也不會覺得難受,更不會有所失誤。
他還想到了幾個更變態的辦法,比如雙臂平伸,拉著幾百公斤的負荷,雙腿倒鉤在單槓上。這個方法更是變態,第一次失敗就讓張傑一腦袋撞在鐵沙袋上,疼的他差點閉過氣。連續折磨了四五次,才總算是找到了訣竅,穩穩的倒鉤在單槓上。不過雙臂也支撐不住很久,這和青蛙跳不同,實在是太考慮靜力狀態的肌肉負荷和意志力。等他慢慢適應後,還要雙臂上拉,進一步錘煉自己的雙臂和雙腿力量。
第一次全部拉到位,就讓張傑爆喝著,面紅耳赤的集中全部力量。越是在這種時候,張傑越能感覺到神力滲透入身體的肌肉組織中,不斷的改變著每一個角落,使它們更加的強大。在感覺上,這種改變每一次都是大幅度的提升,但在視覺上,肌肉的增加量非常少,只有仔細看,才能察覺有所增加。這種不等量的對比差距,讓張傑對自己的七級四肢,究竟還有多少潛力感到迷惑。彷彿是擁有無限的潛力空間。
發現僅僅七級的身體就擁有這麼強大的空間,張傑甚至有點後悔過去沒有抓緊時間鍛煉身體。空有神力是沒有意義的,有個一兩千點確保他使用創世術,確保他在高危險的狀況下,使用神力增加和減少力量,確保他的身體恢復能力和組織癒合能力就夠了。多餘的神力,就應該毫不吝嗇的投入到身體中。
他希望有一天,將身體強化到某個程度,即便站在軌道上讓火車撞,也絲毫不受傷的程度;即便是從珠穆拉瑪峰上跳下去,也不會摔傷的程度;即便有一架大型客機從天降落,他也可以接住的程度;即便是拉著一輛重型坦克,一躍也可以登上帝國大廈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