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牛嚇的目瞪口呆，問道：「大哥，你這是怎麼耍的，汽車爆炸也能這麼狠啊。我的媽呀，跟他娘的原子彈一樣。」
張傑心中也有點驚訝，這種黑索金炸藥在導彈中才有可能出現一小部分，純的黑索金炸藥包，又有頭顱大小，爆炸的威力相當於一枚地對地戰術導彈了。
還好，炸藥是創造出來的，五分鐘後自動消失，誰來查都是一頭霧水。何況那幾個人炸的屍骨無存，想查都沒有地方查。
他一邊開車，一邊仔細考慮，整個環節中，哪個地方容易被查到蛛絲馬跡，追到他身上。所有的證件都在他手裡，屍體也沒有，能夠追查的……！
肥牛見張傑皺著眉頭思考問題，心中也害怕，不敢再問半句。
張傑則有點小煩惱。他這裡是查不出問題的，能夠毀掉的信息，都毀掉了。問題是高速公路的收費站和公路監察系統有錄像，可以查清楚在爆炸前的兩個小時內，有哪幾輛本田雅閣經過，最終推斷出炸毀的本田雅閣是哪輛。根據炸毀的本田雅閣，就能查出對方大概是誰。如果這輛車是被盜的，那線索也就只能到這裡為止了。
他將車開回長江市，問肥牛道：「有沒有安全點的地方？」
肥牛想了一下，道：「我有做點木材生意，在關南區有個倉庫，可以去那裡。」
張傑問清楚倉庫的位置，將車直接開進倉庫裡，讓肥牛將門關上，他抓過趙大寶的衣服，就把那個假警察抓了出來，用水潑醒。
那個人剛睜開眼睛，張傑就一腳連人帶凳把他踹倒，一手用衣服堵住嘴，一手從小腿上拔出卡巴1281，一刀插在他的大腿上。他狠狠的用力一擰，疼的那人全身痙攣，頭上的青筋直跳。
等這個人緩過勁來，張傑才鬆開他的嘴，低聲問道：「你是哪裡來的？」
那人整個臉都已經疼的走形，結結巴巴的答道：「我只是跟著安切迪做事，其他的我不知道啊！」
張傑冷笑道：「你以為我就這麼好騙。我剛才這一刀紮在你大腿動脈旁邊，只要我一拔刀，十分鐘內不替你止血，你就可以下地獄了。」
他一邊說一邊緩緩將刀向上拔，那人慌忙道：「別，別，我說。安切迪是意大利西西尼奧集團的商務代表。前些天，又來了個意大利人，說是老大要他們找貝蒂小姐，看好她。我們看你好像和貝蒂小姐有點關係，估計你是貝蒂小姐在國內的接頭人。」
張傑問道：「為什麼要看著貝蒂小姐？」
那人道：「我不知道，我不太清楚啊，我只是聽安切迪和米內羅用意大利語談這個事情，好像是貝蒂小姐從米蘭帶走了一些東西。」
張傑繼續追問道：「安切迪住在什麼地方？」
那人道：「華東路東國大廈702單元，那裡是我們的辦事處。」
張傑問道：「你們還有幾個人？」
那人道：「沒有了，通常都只是他和我，負責接送點朋友和貨物。」
張傑用衣服重新綁住那人的嘴，將肥牛喊進來，看看趙大寶還能動，一巴掌也把他扇醒，一個人丟了一柄卡巴1281。
他自己點上一根煙，抽了兩口，指著那人道：「你們誰處理？」
兩個人都傻了眼，不知道該怎麼辦，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敢出手。
張傑將P99拔出來，拉開保險栓道：「我的原則，只留一個活口！」
話音剛落，兩個混蛋就狼虎一般撲上去，對著那人連續捅了幾刀，急聲和張傑爭辯道：「我殺的，是我殺的！」
張傑順手用手機把過程都錄下來，道：「沒有關係了，誰殺都是一樣，兩個都差不多。大寶，你開口說了我是誰，對吧？」
趙大寶哭喪著臉道：「張大哥，他們太狠了點，打斷了我幾根骨頭啊，我現在不去醫院，明天就沒有命了！」
張傑冷笑一聲，道：「我已經告訴過你，這個路上都是競爭對手，不是我死，就是他們死。今天呢，我給你一次機會。下一次，你最好自己被打死，也不要開口。」
如果張傑真是某組織的人，肥牛還能活下來，趙大寶早就一刀抹了。
趙大寶連忙點頭道：「我知道的，我知道，下一次再也不敢了！」
張傑看了看屍體，和肥牛道：「那個人你處理。用硝酸處理後埋下去，用水泥一封，過兩年被人挖出來，那也和你沒有關係了。」
他自己上了車，讓趙大寶也跟著上車，將他送到附近的醫院再去東國小區！
泰瑞麗道：「我也輔導了不少天神實習生，這一次啊，我感覺自己帶的是撒旦實習生！」
張傑沉默的看著車前方，冷笑道：「我只是想活下去。說實話，我真懷疑過去的實習生，有幾個可以活著等到十年結束！」
泰瑞麗道：「有幾個吧。大部分實習生都是做些無級別的任務，找找寵物，看護一下老人。像你這麼富有冒險精神的，活到十年結束的，還真沒有。不過，我覺得你能活到十年結束。你讓我想到了一個大天使長。」
張傑問道：「誰？」
泰瑞麗道：「大天使長昔拉，神的懲罰者。他曾經屠殺過三分之一的人類。在聖殿騎士團覆滅之後，他就降下黑死病，奪取了三千萬人的生命。」
張傑道：「不一樣，我是自我保護。我不會有那麼瘋狂，因為我也是人哎。我的訓練告訴我，不要給敵人留下機會復仇。敵人是永遠殺不完的，但我們可以讓他們找不到線索追殺下去。」
泰瑞麗道：「嗯，我同意這個觀點。如果將有天使墮落，我肯定是其中一個。在輔導了十多位實習生後，我已經開始被人類同化了。或許，我是最像人的天使。現在，我不僅喪失了憐憫之心，甚至在做你的幫兇！」
張傑問道：「神知道嗎？」
泰瑞麗道：「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