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嚓,張傑公寓的門被輕巧的撬開,對方用的是一片很專業的薄刃尺。
門被慢慢推開,臥室傳來很大的電視機聲,似乎是足球比賽直播。
兩個身穿黑色西服,身材高大的老外,輕步走了進來,手中都握著沃爾特PP9。
張傑在和他們,笑呵呵的打招呼道:「嗨!」
不等他們抬槍射擊,張傑已經從門頂旁邊的壁櫥跳下去,對著他們兩個人的胸口就各是一腳暴踢。原來張傑租的這間公寓,側面牆上正好有一個很高的壁櫥。
張傑的動作極快,抬起手腕一抖,就用卡巴1281切過一個人的手腕,將他的動靜脈全部切斷,身體向後一撞,準備將身後的人撞震住。
不料,他竟然撞了一個空,那個老外身手也很厲害,早就猜道這一步。人家一個側身,槍口一轉,正抵著張傑的脖子。
「把資料還回來,公司不會為難你!」那個老外用標準的中文,低聲喝道。
張傑心中奇怪,問道:「什麼資料?」
「你自己清楚,不要裝了。不是你偷竊的機密資料,還可能是誰。否則,你為什麼主動犯錯辭職?」
張傑道:「你們不要搞錯人,我是早就看不慣阿科爾斯基。你們這些俄國人,我***一個都不喜歡!」
「哼,這就是你偷竊機密資料的理由吧?交出來,公司看在你給公司賣命三年的份上,公司既往不咎。不過,我們要送你去北非。」
另外一個傢伙這時候也用領帶紮好手臂,將血管崩住,不讓血繼續井噴出來,可在張傑眼裡,這個傢伙以後算是廢掉了。開槍的右手暴了,以後還怎麼玩?
「運用創世術,你現在體內有二十點神力,可以創造很多東西!」泰瑞麗已經從張傑的耳機裡聽到了聲音,迅速提醒道。
這還真是提醒了張傑,他閉著眼睛,想像自己手裡有一對峨嵋刺,左右雙手中忽然感覺多了什麼。張傑顧不得去核對是不是峨嵋刺了,就當著峨嵋刺來用,手腕一轉就刺到身後那人的小腹。自己脖子後仰,避過子彈。
辟……彭的一聲,老外下意識的開槍射擊,卻射了一個空。張傑抓住這零點幾秒的瞬間,峨嵋刺快速一刺一割一擰,抵近對方的心臟裡。標準的峨嵋刺,中間刺長三十七厘米。在這種狹小空間,既不長也不短,鋼刺尖端敏銳,想要刺破要害,尤其對方可能穿著鋼化纖維防彈衣的情況,這種武器最容易致命。
廢掉身後的傢伙,對面那個也知道不對勁,急忙用左手拿槍,張傑一手將峨嵋刺甩出去,連著喉嚨一起刺盯到牆上。
一口氣殺了兩個老毛子,張傑也不由得冒身冷汗,他將門徹底關嚴,在兩個老毛子身上到處搜查,終於找了兩個證件出來。
一看到證件上的A5標記,張傑吃了一驚。富樂國際是個音譯詞,實際翻譯應該是追隨者、潛行者國際安全防務公司。張傑也是干了兩年後,才知道這是家地道的國際軍火貿易集團,私人保衛工作不過是掩護而已。前身是蘇聯克格勃第七分局,烏克蘭維塔辛訓練基地。蘇聯解體後,幾個俄羅斯的國際軍火商買下這裡,聯手一部分退休的高級克格勃,訓練國際保鏢。
在各個國際分公司,最高級別的保鏢其實就是張傑這種A3級,比張傑高的就是資深保鏢A4,在公司拿到A3資格,又干了十年以上的人。具說是有A5,負責的是更特殊的任務,但張傑還沒有真正見識過。
被A5的人盯上,張傑也感到有點麻煩了。對於富樂國際的真相,他雖然不知道全部,但一小半還是聽說了。他略微思考一下,將兩個人的防彈衣都剝下來,P99手槍和隨身的子彈也都收好,連卡巴軍刀也不放過。身上能夠找到身份證明的東西全部收拾乾淨。
用透明膠布克隆下兩個人的指紋。找來蠟燭,用蠟油和強力膠布纏住他們的傷口,不讓他們的血噴的到處都是。再用床單包裹好,用大行李箱運到車裡,轉而丟到自己的天神空間。
他再回到房間,將打出去那顆彈頭挖出來,用硝酸和牙膏液混合起來,把所有指紋和血液都擦洗乾淨。被峨嵋刺扎出來的牆洞,也乾脆挖大一些,破壞掉所有的痕跡。
點上兩盤蚊香,就放在門口,將硝酸液的味道也熏掉。
這時,他才將自己所有的資料和有用的東西,轉移到天神空間裡,在電視機上留下鑰匙和下個月的租金,給房東留了電話,告訴他退房不租了。
離開自己的公寓後,張傑開著車離開小區,看到小區外停了一輛寶馬。正好從老毛子手裡拿到了車鑰匙,他就過去把車門打開,豁然看到車裡有一份檔案。
將檔案拿走,他就開著保時捷離開城外的小縣城。將兩個屍體埋起來。他這個車子來去快,三個小時就折一個來返。
這兩個人本身就不是本地人,不好查出來,富樂國際當然清楚,可也只能吃啞巴虧。除非被人發現屍體,否則根本不會立案查辦。就算是以後被人發現,屍體上被張傑倒上亞胺硝粉,四五天就爛的分不清是誰。又在外地,根本不會在長江市立案。
這些東西,都是在北非學的。
開著車,在昏黃路燈的照耀下,模模糊糊的想著過去。他本以為一切都會回到正常的生活軌道上。
利比亞……卡蘭舒大沙漠,庫夫拉綠洲,北非魔窟……一把全身流淌著黑煙的古董矛頭。
訓練營,幾個土耳其人,幾個意大利人。
「夏烏達索克裡亞,裡卡多,裡卡多!」一個黑人笑呵呵的向他伸出一隻手,另外一隻手持著槍,指向一個驚聲尖叫,表情驚慌的孕婦。
他把碩大的迷彩行李包丟在地上,伸手和那個黑人握手:「夏烏達,張……!」
彭!一聲槍響。
張傑猛然從零碎的回憶中驚醒,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拿過煙盒給自己點煙,手緊張的有些顫抖,連續打了幾次火,都沒有將煙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