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京城格外熱鬧,大街小巷的男人好像被打了雞血一個個興奮起來。大冷的天即使穿都薄襖子也
不覺得冷。
「大兄弟你們聽說了嗎?六王子府門口新建了個青樓,聽說叫什麼莫憂館,不但有漂亮的姑娘還有嫩的
可以掐出水的小倌。裡面建的那叫一個漂亮,我粗人不會說。可聽說裡面尋常的一個凳子拎出來都是
價值千金,更別說那館子裡都是你平常沒有見過的新鮮玩意。」一個茅草搭起的酒肆裡濃密鬍鬚的大漢
光著膀子拍著胸脯說著傳說的莫憂館,彷彿親眼見著一樣表情甚是得意。
一個白面中年男子接過了話頭,「那是自然,那種地方有漂亮姑娘又有好看小子,還有好酒,自然可以
讓人忘憂。」
短短的三天時間,莫憂館三個字被人不斷重複提起。
憋了幾天,直到聽到下人也開始議論對面的樓子,他終究是忍不住了。莫憂在莫言面前氣的跳腳,「哥
,你看他你看他,居然真的在我家大門口造了座青樓!那死小子氣死我了。你找個理由把那地方抄了
吧。」一張帶著邪氣的俊臉此刻已經扭曲的看不出一點本來的模樣,只是臉頰上兩抹紅雲不知道是氣的
還是羞的。
「行了,別在那亂蹦達,這還不都是你慣的。」莫言白了自己小弟一眼。為了他連最討厭的女人都樂意娶
,還在乎人用他的一個化名開妓院?說不定自己心裡還在美著呢,人家用他的名是惦記著他。
「他家是武林世家,怎麼能開那齷齪的勾欄院呢?哥,你說是吧。」
「可也沒見咱唐國哪條大律上寫武林世家不能開勾欄院的。」
莫憂咬了咬嘴,「哥,你直接去抄了不就好了。」哪那麼多麻煩事,不就一破妓院嗎?
莫言忍著性子回答,「你以為我想抄就抄?你真以為你哥有那通天的本事。」而且林家明目張膽開的妓院又豈是他說抄就能抄的。
「哥,你不是太子嗎?抄個妓院還不是小事。將來你不就是天嗎?」
莫言沒有理會亂發瘋的傢伙,他怎麼就遇到這麼個傢伙做小弟。要是他有林迷翔對迷醉一半的聽話勁就好了。「你以為我太子就可以隨便亂來。就是我真成了天也不能隨著性子亂來。更何況現在還沒成。給我準備著,你四哥就要回來了。」妖風又要起了。
「四哥?」莫憂嘴裡默默念了幾遍,不再鬧。父王最疼的四哥就要回來了。「什麼時候。」
「一定會趕在你大婚前。」
雖然莫憂館的名字連街口三歲的孩子都知道了,但莫憂館卻還沒有開。
今天才是莫憂館開館的日子。前幾天不過是開了門,歡迎大家參觀而已。只是光門口就站了一對俏生
生的雙生兒,一男一女,兩個穿著同款的錦緞衣裳,露胳膊露大腿露細腰,白膩的肌膚在夜色中散發
著誘人的光澤。女子穿的是大紅,原本魅俗的大紅穿在女子身上卻透出一股喜慶機靈勁,而男子穿的
卻是從沒見成年男子穿過的粉色,應襯的雪白臉龐顯得嫵媚動人。
兩個人就這麼站在莫憂館的大門兩側。兩人的脖子上一個掛著鵪鶉蛋大小的藍寶石,一個掛著鑲了小
雞蛋大小的綠寶石,兩人腳上一左一右各掛了一串由金子打的小鈴鐺組成的腳環。走起路來悅耳動心。
光門口這兩個人就怔住不少人。這一男一女的姿色雖然上不上極品,但好歹也是上等,隨便拉到哪家
青樓或者小倌館不是花魁也是紅牌。可這莫憂館居然就把這兩人扔出來做看門的?而且這一男一女先
不說這雙身兒的身份已經夠新鮮讓他們身價至少能漲一倍,就是他們身上的風情也不是隨便哪家野樓
子學的來的。
於是很多人看到門口的這兩人,摸了摸口袋裡的銀子退卻了。本想也是,就門口這兩人就這樣,那
裡面還指不定和天仙似的。你進門會好意思不給那兩人點賞錢?不給還好說,你要是給的少別人不說
你自己也覺得寒顫不是。只是大筆銀子砸給了兩看門的,那裡面的天仙怎麼辦?算了,還是回去看自
己的媳婦吧。
不過京城畢竟有錢人多,膽子肥的也多。雖然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可也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
古話不是。
於是摸著口袋裡的銀子,拍著擔子,莫憂館?咱進了!
莫憂館,誰都知道六王爺門口的青樓叫莫憂館,可愣沒見一塊地有寫莫憂館三個字,不過大門口頂上
卻有一塊紅底空匾,上面沒有一個字。
進過莫憂館的人都不會後悔,雖然他們出來的時候一般身上一文錢都不剩,但都覺得值。甚至覺得在
裡面傾家蕩產也值,如果沒進過莫憂館,那人生就是白活的。
躲在簾子後面看著館子裡的一切,迷醉搖頭,「小五你覺得這地方會賠錢嗎?」
小五誠實的搖頭。
迷醉笑了起來,「可你主子會讓它賠。」
「主子?」小五抬起頭來,一臉疑惑的看著迷醉。
迷醉不再說話,只是摟著豬兒灌蜂蜜水。豬兒,咱這館子是終於開了。
至少以後去妓院暈倒是倒在自己底盤了,至少——他不用被妓院裡的姑娘小倌反調戲了。
(新書有人看不?看的人招呼一聲撒,咱也有點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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