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家子是怎麼樣的?迷醉靠在庭院裡讓人新做的碧玉貴妃椅上歪著頭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想出什麼頭緒,直到看見無影吃完糕點把油膩的手直接抹在自己身上價值一百兩一件的極品夜行服,這才眼前一亮,有了那麼一星半點的敗家靈感。
閉關多天後終於把小五叫了過去。要了兩套上好的錦緞做的袍子,還要了純皮草做的小褂子,順便要讓雪兒把莫憂前兩年送他的白玉做骨的扇子找出來。
莫憂這幾天莫名的煩躁,拉上莫言上白家酒樓喝酒。他總覺得今天能見到消失很多天的林迷醉那小子,拎著酒罈一掌排了上面的泥封就往嘴裡灌。喉嚨裡辛辣的感覺讓莫憂大呼過癮。只是腦子裡為什麼還是全是林迷醉的臉,水中白玉般的身子,被熱氣蒸的粉紅的臉,還有在白家酒樓上的那身紅衣……
想著想著,眼睛往樓下一瞄,喉嚨裡還沒來得及嚥下去的那口酒硬深深的噴了出來。
樓下林迷醉穿著紫色的緞子袍子,上面罩著純白色的狐狸皮做的褂子,脖子後面還插著他送的那把白玉扇子。縮頭縮腦袋不說,還在珠兒脖子上套了一個純金的大圈,圈子上還是一條用金子打的細鏈子被林迷醉牽在手裡。
主要是豬兒覺得重,迷醉自己也覺得重,不然這一人一豬打算把那鏈子打成手臂那麼粗。他們錢多,怎麼糟蹋都成。
莫憂一邊咳一邊笑,林迷醉現在可是大冬天你在脖子後面插個扇子算什麼事啊。你是扮風流呢還是裝下流?很快的莫憂明白了那扇子的用處。
「小娘子張的真俊,跟本少爺回府吧。」迷醉抽出扇子抬起面前少女的臉。
「少爺等我,我馬上收拾包袱跟你走。」少女滿是麻子看不清五官的臉把迷醉嚇的手上的扇子查點掉了。
「不用了不用了∼」迷醉連忙牽著豬兒跑,把這麼個人領家裡,他不是自找麻煩嘛。
「哥,你看那林迷醉,哈哈哈,那個小笨蛋。哈哈哈哈,還調戲人家小姑娘。」莫憂笑的趴在桌子上,只差沒有在上面打滾了。
莫言白了莫憂一眼。讓他收斂點,雖然的確好笑。
迷醉委屈的看了無影一眼,他是想調戲良家婦女怎麼變成誘拐了,「我們上妓院吧。」一般的敗家子不是吃喝嫖賭樣樣來嗎?
吃-他在白家酒樓吃了那麼多時間也沒見花了多少銀子。
喝-前幾天他灌了那麼多酒,就算了。今天他可不想領教豬兒的白眼。
「無影,最好的妓院是哪家?」話還沒說完,迷醉的後領就被人一把揪了起來,「林迷醉你又發什麼瘋!」
迷醉回頭一看原來是莫言,「莫兄好。請放下在下,在下叫迷醉不叫林迷醉,在下已經和林家脫離血緣關係。」
莫言一楞,原本被揪著後領在風中一飄一蕩的迷醉掉了下來,無影連忙扶住。
飄紅院
剛一進門,迷醉就被花樓裡的姑娘團團圍住,「小哥真俊啊,第一次來吧。姐姐們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哎喲∼好嫩的皮膚啊。」
「小哥啊,喜歡上哪個姐姐了?」
周圍濃郁的廉價脂粉味嗆的迷醉不能呼吸,終於大吼一聲,「老子是來嫖的,不是被嫖的!」迷醉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扯的七零八落,臉上胳膊上也都是女人留的紅印子,迷醉委屈的快哭了。他才是掏錢的那個,擺出苦瓜臉的下一秒就被莫言提著進了樓上的雅間。
莫憂跟在後面和迷醉眨了眨眼,你死定了,我哥生氣了。
莫言冷著一張臉把迷醉用力扔在床上,顛了好幾層棉被的床板還是發出了聲悶哼。
迷醉只是在床上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下,然後爬起來挺著筆直筆直的背,「莫兄,莫憂在下已經和林家脫離血緣關係,以後請叫我迷醉,莫再叫我林迷醉了。在下還有點事,先告辭了。」等迷醉一走,莫憂才發現莫言臉上居然帶著笑,而且還是咬著牙齒笑,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只是還是大著膽子問了一句,「哥,你真的要繼續?」放過他吧。
莫言看著自家弟弟冷冷一笑,「當然要繼續。你以為林家是這麼容易收拾的?你以為他迷醉就是這麼容易被擊垮的?你也太小看他了。能把我寶貝弟弟迷的昏頭的人可不是簡單的人物。」
莫憂低下頭,眉毛深深的皺在一起,哥,只有我一個人迷他嗎?我怕到時候你後悔。只是這話他怎麼也不想說,我什麼都搶不過哥,也不想搶。只是迷醉我想守護他,靜靜的看著他就好了。哥,你千萬別做以後自己後悔的事啊。
迷醉出了飄紅院又去了賭坊。只是有無影在,他們輸錢自然是不可能的。
迷醉只能耷拉著腦袋回林家。此次出門沒花費一兩銀子,還在賭坊賺了不少,雖然最後沒拿。就報廢了他一身衣服。
那家賭坊在第二天就關了門。據賭坊夥計回憶,當時進來一個身著破爛的華麗少年(這叫什麼話?),不動聲色就把賭坊所有的錢贏了過去,連老闆的棺材本都沒放過,最後老闆都在考慮是上吊自殺好還是吞砒霜好的時候,少年把錢又都還了老闆。
老闆這才知道,是遇高人了,要他關了賭坊別在害人,經過這事,老闆也知道賭字害人,少年一走就連忙把門關了,捲了包袱就回了鄉下,並給後代留下話,看到穿著破爛的華麗少年能讓就讓,如果少年身邊有隻豬,剛更加不能得罪,要供著。
迷醉鬱悶的回到院子,就聽到看門的大爺來通知他,昨天其實算錯了,不是22萬萬兩銀子,是32萬萬。聽後迷醉終於大吼一聲,「為什麼我這麼窮啊,窮的就剩下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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