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有人即將中針胡木暗歎一聲揮手射出銀絡錢。銀絡錢似銀光閃現停在才俊身前。輪轉間化為一個圓形盾牌將所有暗器擋下。
「銀長老的銀絡錢果然名不虛傳晚輩佩服。」相較噁心花俏男人這青年話語得體為人自信自由一股攝人的風度。相處片刻眾人對他最初的邪淫印象完全改觀只覺得此人是罕見的江湖才俊。
暗器上蘊含的真氣讓胡木暗暗心驚口道:「駱公子如此年齡有如此驚人的武功真讓老夫佩服。恐怕年輕一代中駱公子恐怕是第一人了。」
「哈哈哈哈。」青年大笑起來「第一人?銀長老真會開玩笑晚輩這種三腳貓的武功也敢稱第一人?長老久離江湖消息太過閉塞據晚輩所見比晚輩武功高出十倍的人就不少於兩位。」
「怎麼可能?」說這話的是除了田中塵的同桌還有其他賓客。大家都是混跡江湖的人年輕高手有多少大家都心裡有數。除了傳說中的神仙皇帝江湖中幾位著名的青年高手也不過眼前這青年的水準。高出十倍?道修嗎?
年輕人進入道修?胡木不相信但他也不願在這方面討論。「駱公子真會說笑。」一言帶過之後他繼續道:「駱公子此次前來應該是為了教中之事。老夫已經離開聖教多年不願再沾染教中是非公子還是請回吧。」
「長老還在怨恨上代教主讓你背負惡名?」青年笑道:「請長老放心晚輩絕對沒有上代教主顛三倒四的嗜好。如果晚輩當上教主絕對保證善良的是善良邪惡的是邪惡不會讓好人變成壞人。壞人變成好人。而且還會為長老正名的。」
上一代魔教教主雄才大略武功高深。智計謀略也遠勝常人當然與林大陰謀家有很大的距離。本是一位完美的教主但他卻有一個所有人頭痛的惡嗜好——喜歡偽。是示之非非示之是好示之壞壞示之好。他讓好人去做壞事讓壞人去做好事總是讓什麼都顛倒過來且樂此不疲。胡木和花蝶飛的江湖名聲是他的傑作之一。
「為老夫正名?你打算怎麼正名?」
「宣告天下嘍。就說你是好人以前做的壞事都是別人栽贓嫁禍。」
「值得考慮。」胡木定定的注視青年他這麼說是在尋求青年給他一個保證。
「如果長老不放心可以讓靈兒小姐來監視晚輩。」成了你孫女婿你應該可以放心了。
「不行。」胡木固執的搖頭道:「靈兒不會涉足江湖。我已經給她找了一個好人家。」他抬手又指向田中塵。
青年順著指向再次看向田中塵。解決問題就需要找到癥結。只要迫使田中塵就範他就可誠心如意。目光露出凶光他沉聲威脅道:「這位公子你認為自己配得上靈兒小姐嗎?」
田中塵連忙起身高聲道:「當然配不上我只能配上古怪愚蠢長相醜陋的傻女人。」想一想從白蘭王月痕開始到如晴齊媚兒。她們哪一個不是性情古怪又精明的讓人咬牙切齒。
青年點點頭一副算你識相的表情待他轉頭看向胡木時卻見胡木正對他怒目而視。「老夫做出的決定最討厭別人橫加干涉。難道你在來之前吳中閒沒有告誡你嗎?」
「是他自己不願意的。」
「他願意也得願意不願意也得願意。」一直沉默的花蝶飛一臉苦笑的替胡木說出霸道的話「胡大哥的脾氣一點沒有變一旦做出決定誰也改變不了。駱公子你還是省省吧。你的武功雖然很高但還不是胡大哥的對手。打不過胡大哥就動搖不了他的決定。」
胡木的霸道脾氣似乎眾人都知道聞言無不點頭看向田中塵的目光充滿了羨慕。能在一個強勁的對手面前毫不費力的奪取美人歸這麼好的事讓人做夢都會笑。唯有那美麗的少女極不情願的瞥了田中塵一眼繼而目光又掃向青年。如果給她選擇她一定會選擇武功高深的青年而不是文弱可欺的田中塵。
青年給少女一個請放心的笑容霸氣十足的說道:「讓長老改變決定不一定非得打敗他如果這位公子不幸身死長老的決定自然會改變。」
眾人馬上明白青年對讓人羨慕的田中塵起了殺機看向田中塵的目光開始透著同情。
胡木皺眉道:「你要殺他?他可不是江湖人你不會墮落到殺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吧?如果這樣你倒是沒有資格來做教主。」
「長老太敏感了晚輩只是想試一試長老的底線。現在看來真的只有打敗長老才能讓長老改變主意。」青年為難的撇了撇嘴抬臂伸出兩指對胡木鄭重道:「請長老給我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之後晚輩即便不能親自擊敗長老也能找人打敗長老。」
「你是說找吳中閒打敗我嗎?哼他的武功雖然不比我低但想贏我卻是癡心妄想。」
「不不是吳長老。晚輩找的這位高手擊敗吳長老也只需要一招。」說到這兒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言下之意擊敗武功不低於你的吳長老只需一招那麼擊敗你這個固執的老傢伙也只需要一招。
「江湖有這樣的高手嗎?」胡木不相信的問道。眾人也同他一樣一頭霧水。「是不是那位江湖上剛剛出現的天下第一惡人?」名字雖沒有提但大家都知道。
「第一惡人嗎?呵呵第一惡人只是……」青年剛想把正確的看法透露出來一聲響亮的話語打斷了他。
「終於吃飽了。」田中塵說著話緩緩站起身來。「所有人都不許動我有話要說。」
咦見又一位當事人起身說話眾人的目光再次從青年身上轉移回來。吃一個免費飯吃出這麼多事可謂不虛此行。
見目光全部看過來田中塵先擠出一臉苦笑「在下先聲明本人來這裡真的只是吃一頓免費的筵席。如果知道會有這麼多事嗯還是會來的。」能夠在這裡見到熟人以後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來這裡來對了。
抬手一指還在高牆上站立的青年他不耐煩的命令道:「駱天松你下來。」
「你是誰?竟敢直呼本公子的姓名!」青年眉頭直皺。
田中塵苦笑不得反問道:「你方才不是還在找我幫你打敗這位長老嗎?」
「你是……?」駱天松揉了揉眼睛覺得眼前這位陌生人怎麼也不像印象中的公子。「喂小子你不是在開我玩笑吧?」
「嗯如果仔細去想的話我記得曾經教你幾套武功。好像有什麼《鎮海劍法》《飄渺訣》《悍天功》還有幾種是……」田中塵邊回憶邊說後來實在想不出了只好說道:「想不起來了。」抬頭時周圍一片飢渴的目光。「喂大家不要這麼看我。」
「公子你有這麼多絕世武功能不能送給小人一本?」同桌一位大俠流著口水懇求道。
田中塵十分遺憾的回答道:「對不起這些武功前一段時間還記得現在我早就全忘了。」
「忘了?不可能。這些都是最高深的武學怎麼可能會忘記呢?公子你一定在騙小人。」
田中塵沒有回答駱天松飛身下來替他做了回答。「能夠把絕世秘訣忘了的人就應該是公子。」來到田中塵身旁半跪施禮道:「公子你終於來了。」
難道這位文弱公子真是一位絕頂高手?從年齡上看從舉止刪可能從言語上看都不像。只是如果不是絕頂高手為什麼身為高手的駱天松會對他行如此大禮?
想把答案安插在「人格魅力」上但又清楚的明白駱天松這樣的人怎麼會屈服別人的人格呢。眾人搖頭苦笑暗歎自己有眼不識泰山。「不過此人真的會武功嗎?怎麼就是看不出來?」
花蝶飛與胡木對視一眼然後肉麻的說道:「老歌你的眼光可真讓小弟佩服隱藏這麼深的一位年輕高手你都能認出來。」
「我也沒有看出他會武功。」
無視他人對自己的議論此時某人關心的另外一件事。「聖女那裡是不是真的形勢危急?」此事關係到下一代需要重點照顧。
駱天松點點頭鄭重道:「不錯我和吳長老正在積聚實力打算去營救。」
見駱天松也如此說事情不像是騙局。那個古怪的女人雖然行為離奇但武功還不錯人也不是太笨怎麼會被人家困住?
田中塵一時想不明白抬眼環視四周先把眼前的問題解決掉再說其他。「今天你到這裡來是什麼目的?不會是專門來提親的吧?」
駱天松尷尬的笑了笑「公子說笑小人怎敢與公子搶女人。」
「什麼搶女人?這姑娘與我無關。」田中塵再次聲明立場。「如果你喜歡打敗那個老頭的事我可以幫你。」
「真的嗎?小人就多謝公子嘍。」大家不是第一次接觸駱天松也明白田中塵的性情知道在田中塵面前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田中塵從不會見怪。
「不用客氣即便不是為你提親我也要和他交手。他的兵刃很奇特我想親自見識一下。」田中塵很想弄明白銀絡錢的結構莫名的他感覺要想完善「七彩虹護罩」銀絡錢的結構會給他一些啟。
見兩人嘀嘀咕咕的說話胡木和花蝶飛也相互交流一番交流後的結果很不理想他們都不清楚這位林姓公子是何方神聖。「教內沒有聽說有這麼一個人江湖上也沒有聽說或許只是一個假名。」
「如果是假名那你覺得他應該是誰?」
「從年齡和武功上看此人極有可能是那位大惡人。」
「哪位?」
「排名第一的那位。」
「他?」胡木有點擔憂。江湖傳說中無論得罪誰都不可得罪這位大惡人。據說得罪這位大惡人的後果是全家雞犬不留。如此危險的人物為什麼外表這麼溫和?他會不會因為先前我對他如此霸道而報復我的家人?netbsp;真是越想越怕越怕越想。就在快要受不了時田中塵向他招了招手。
「打敗你你能不能把你孫女嫁給這位駱公子?」
態度溫和言語風趣不像動輒殺人全家的瘋子。「當然只要能打敗我就可以改變我的決定。如果你打不敗我我還要堅持原先的決定。」胡木是一位有原則的人雖然是霸道的原則。
「見過只有打敗長輩才能娶人家女兒的沒有見過打敗長輩才能不娶人家女兒的。你這個前輩的個性我喜歡。」田中塵呵呵笑了兩聲笑聲讓胡木渾身一震「這瘋子要對我下手了。」
「在下時間緊急我們就別耽誤時間了。」語畢田中塵縱身而上。身形不帶一絲風聲如幻影般瞬間來到胡木的面前抬手一把扣住了胡木的咽喉。
勝利來的如此容易所有人都有一種身在夢境的不真實感。他們的眼睛只看到田中塵上一刻還在距離胡木十米遠的地方說話下一刻就已經扣住了胡木的喉嚨。中間田中塵如何過去又如何出手根本沒有看清。
即便知道此人是一位絕世高手但他武功也不能這麼高的離譜啊!大家混跡江湖這麼多年如此高的武功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何況見識到。「妖術!一定是妖術。」神仙皇帝都有了有妖術出現並不是不可能。
「公子的武功好像又有進境。」見識到田中塵匪夷所思的武功駱天松心中沒有任何沮喪只有強烈的興奮。他從未妄想越田中塵田中塵的武功越高便說明田中塵指點他時能夠讓他進步更快。在他的認知裡田中塵的武功進步越快他的武功也可以得到最大限度的提升。
「俺的天呀原來公子的武功這麼厲害。」車伕半張嘴嘟囔道:「怪不得他能找到東西吃俺不能找到。」他馬上把武功高的定義引申到那些品嚐到的水果蔬菜中。
田中塵收回扣住胡木喉嚨的手道歉道:「對不起我剛才不小心作弊了。我們重新比試。動手前我提醒你一下最好使用你的兵刃不然你必輸無疑。」
胡木垂頭喪氣的搖了搖頭道:「不比了公子的武功勝老夫十倍老夫遠不是公子的對手。」
不比不行還未見識銀絡錢的功用。「我剛才是作弊武功瞬間提升了二十倍現在不作弊你我武功相差不多比一比或許你能贏了我。」
「老夫不是公子的對手。」
「不比怎麼知道來比一下。」
「都已經表明輸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讓我再輸一次?」胡木不高興了「老夫承認方才有些霸道但你不能如此折辱老夫。」
「其實我之所以要與你動手是想見識一下你的銀絡錢沒有任何折辱你老人家的意思。」田中塵真心實意的說道:「在下最近在創製一門武功你的銀絡錢對在下很有啟所以請你老能夠不吝賜教。」
「是嗎?」不確定的問了一句之後見田中塵態度誠懇的點點頭胡木心中終於好受許多。被一名十八九歲的少年一招擊敗多少年來積攢下來的信心幾乎全部被摧毀能高興才怪。讓他再輸一次當然不願意。不過他也不是輸不起的人見田中塵有原由還是勉強的答應下來。「好老夫使用銀絡錢。」
「多謝前輩成全。」田中塵揚手示意胡木出手。
這一次胡木沒有謙讓田中塵剛才表現出來的度讓人恐懼。即便他使出全身真氣去偷襲恐怕也沒有任何效果。「真天真他武功這麼高我剛才還多此一舉的幫他擋住一劍。」
好心沒有好報。
唰的一聲硬幣大小的銀絡錢伸展成一根長鞭。徑直刺向太子的脖頸。田中塵閃身讓過雙目在銀絡錢上認真的打量。
無數方孔錢上下重疊半縮半展整齊的排列讓人驚歎。方孔錢之間由一根細若絲的銀線串聯銀線上附有真氣真氣通過控制銀線來控制相連的方孔錢。
嗖嗖聲不斷銀絡錢變化多端。只見它時而如長鞭橫掃時而如劍鋒疾刺又時而聚集一處充當盾牌又時而散成一片化為輕盈的蝴蝶。
看著看著田中塵漸漸有了一絲感悟。在之前他的七彩虹護罩一直處於三色階段不是說他無法創出其他色彩的真氣而是他無法把這些色彩的真氣融合在一處。「或許我需要找到能夠連接它們的銀線。像連接錢幣一樣把它們串聯起來。」
如果能夠尋找出合適的連接線他有信心讓自己的護罩即絢麗多彩又威力無窮甚至他掌握招式的威力能夠在上升幾個層次的同時讓他控制由心。
抬手按在銀絡錢上的一枚方孔錢上他身上的真氣驅散因線上的真氣頓時後半截的銀絡錢死蛇般垂落下來。「到此為止吧。」已經找到原由沒有必要繼續比試下去。
這話剛一出口垂落下來的銀絡錢猛然一震千百枚被串連的方孔錢瞬間脫離絲線的控制化作一枚枚致命的暗器急旋轉激射過來。頓時田中塵面臨被千刀萬剮的危機。
「小心。」胡木的急聲提醒只是時間太急他無法完全提醒。
在暗器射來的瞬間田中塵馬上探出真氣轉化真氣的性質擋在身前攔阻激射而來的方孔錢。在他印象中除了道修高手天下間尚不存在能夠傷他的人。
這想法顯然是錯誤的。
在方孔錢與真氣接觸的一瞬間原本無所不能的真氣突然間成了泡沫幻影對激射而來的致命暗器起不到一絲阻攔作用。
竟會有這樣的事?
既然擋不了便躲開。意念動間身形進入軌道中無聲無息的化為一道虛影。然而就在此時更加奇特的現象出現了。
在田中塵進入軌跡的同時那群方孔錢似乎得到某種訊息一般也在同一時刻進入軌跡中度更快的飛旋而至。
「公子真氣擋不住它們。」胡木的提醒終於來了。
田中塵此時已經化為一片虛影在不足方圓五米的地方來回挪移在他身後是緊追不捨的方孔錢。「想一想怎麼樣才能讓它們停下來?」語氣還是以往那般溫和。
聽到輕鬆的言語目注無數虛影眾人楊靜瞪圓了。眼前的這人施展的真是武功嗎?
道修?胡木和花蝶飛相視苦笑這一刻兩人認清某人的真實實力。「怎麼看都不過二十歲人家是怎麼修煉的?」畫第二誒的抱怨十分沒有來由。
「如果資質國人自小修煉絕世功法這個年齡進入道修也不是不可能。」
田中塵再次出聲道:「兩位不要閒聊了現在快點想辦法讓這些錢都停下來。」
胡木苦笑道:「公子對不起老夫也不知道著呢沒讓它們停下來。這一件銀絡錢據說是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兵器鋒利無比妙用無窮許多使用方法老夫也不明白。老夫只知道它們若是被分散射出去便會對分散它們的人追蹤不捨且這追蹤會不死不休。」說完話他繼續苦笑他也沒有想到他當年從教中帶出來的這一件兵器竟然會讓道修也無可奈何。在今日之前他只知道真氣阻攔不住住件銀絡錢。
「不死不休?」田中塵重複這一句繼而沉聲問道:「如果真的這樣晚輩要毀了它。」
胡木心中有些不捨但此時卻也無計可施依舊苦笑道:「此時只有如此只要公子能毀了它們就毀了吧。」
毀不了它們?哼還沒有燒不化的金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