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斜射而上橫穿長空照射在遠處的一片白雲上。白雲在金光落上來後分割成無數小塊消散在天空之中。金光威力如此之大地上眾人無不驚歎出聲。如果金光射在下方城市內恐怕不消一時三刻長安城便會化成一片廢墟。
雖金光威力無窮但少年臉上的緊張之色並沒有淡下來面對辟里啪啦不絕於耳的響聲他心中有種十分不好的預感。響聲是從田中塵原先站立的位置傳出來的從聲音上聽來田中塵似乎原地不動的站著。
「謝謝你幫我悟通了這個問題。」聲音飄渺僅能十分勉強的從眾多雜亂的聲音中分辨出來。
「悟通什麼?」少年大吼道。
「悟通了護身絕技呵呵。」輕鬆笑著田中塵慢慢的瀟灑的腳踏實地般的從金光中走出來。「你身上有一層無形的護罩那護罩可以保護你。從現在開始我身上也多了一層護罩它可以保護我。看一看我的護罩是不是比你的絢麗比你的漂亮?」
從田中塵重新出現在眼前少年的目光就已經鎖定在這所謂的護罩上。這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美麗的詭異的莫名其妙的東西。說這是護罩十分勉強除了能夠保護裡面的人之外它沒有一點像護罩。
紅亮的火焰潔白的雪花淡青色的水幕三者高旋轉依次裡外重疊形成層次分明的三個圓球形同時將田中塵緊緊圍在裡面。金光射上去射在最外側的火焰上頓時響起一聲聲巨大的爆裂聲繼而金光消散火焰減弱幾分。裡面的田中塵依舊微笑。
少年集中靈元轟向火焰。艱難的把火焰全部擊散。現在面對的是上下翻飛不斷旋轉的雪花。金光落在雪花上響聲依舊但雪花卻不見減少幾朵。這讓少年一陣頭痛。「怎麼會這麼難對付?」為了殺田中塵他硬著頭皮費了半天的功夫終於將雪花全部清除。
「好了只剩下最後的一層了。」少年歎了一口氣仔細看過去。淡青色的水幕散濃濃的寒意。讓周圍的水汽凝聚上來。繼而形成一朵朵潔白的雪花。不同之前可以護體的雪花這些雪花是貨真價實的雪花。它們形成後便飄飄灑灑的落向地面。
「有點冷。」少年搓了搓手掌打算一鼓作氣的破了這層防護罩。突然水幕猛然漲大。如同充了氣的氣球一般水幕瞬間擴大了兩倍。少年驚訝不已時水木內的田中塵對他微微一笑接著讓他死心的情景出現了。
水幕擴大後田中塵周圍的空間多了由於某人不是喜歡浪費的人意念微微一動又一個三色護罩在瞬間成形。「實話告訴你如果你繼續下去的話一年之內你別想用你的靈元傷到我。我的護罩比較古怪它能大能小能多能少可以無限的循環下去。」
「啊!」少年抱頭大叫氣惱之極。世上最殘忍的事莫過於見到自己最痛恨的人時且這人站在自己面前不動讓自己去殺。但自己卻對他無能為力。特別在自己的實力很強的前提下這種對自身的怨憤幾乎達到了極點。
今天這一趟沒有白來真的從實戰中學到了許多東西。雖然此時的護罩只能是三種色澤但他有信心在未來的日子裡把眼色完善成七種眼色。「七彩虹護罩嗯這個名字不錯。」田中塵見對手忙著大呼小叫他不喜打擾別人洩雖然少年洩的方式有些古怪於是自己便悠閒的思索起來。
下面的人因為仰頭太久脖子開始酸痛開始有人聰明的趁現在這個雙方停手的時間回屋抱出一床被子。把被子鋪在地上躺上去悠閒的看起來。應急五人組就是此等人的典範。他們是把床搬出來躺在床上看的。只是床不夠寧隨心和林雨賢十分委屈的躺在樹上看。這樣一來大家交流起來就比較麻煩所以一時半會也無人表評論。
田中塵正在試著把不同顏色的真氣加如護罩中旁邊的少年終於在氣惱中找到洩的途徑。「我要殺了你!」他如是說說完話之後手中變換出一堆東西。這堆東西中有劍有刀有槍有叉十八般武器裡的一半武器在這裡堪稱「要你命九把」。如果從刀劍交叉的形狀上看也可以叫做「要你命xp」。
少年掏出兵器後雙手在每一把上都摸了一下之後兵刃自行騰空而起依照他的意願刺向好奇看過來的田中塵。
「歇斯底里!」田中塵堆少年此時的狀態給出中肯的評價他也不還手任由兵刃撞上來。在兵刃接近時他控制最外層的火焰迎上去火焰把兵刃包裹繼而上下顫動消除兵刃上的保護膜之後將兵器融化。
「啊!」少年失去全部兵刃後再次抱頭慘叫起來。
見對手又是如此洩田中塵無聊的坐下來繼續思索他的事。任務是讓對手揮全部的實力他現在只要等對方動手就可以了他若是主動動手說不定一招就會把人給殺了。從目前少年慘不忍聞的慘叫聲來看威懾的任務完成了八成當少年從憤怒到恐懼時任務就可以結束。只要不出錯不被打敗任務圓滿完成不是大問題。
少年叫了半晌又掏出幾件小玩意扔過來但都被田中塵毫不客氣的融化掉。之後少年瘋一般的用靈元轟擊田中塵。自然這麼做也毫無效果。七彩虹護罩的存在讓田中塵立於不敗之地。
這麼沒有新意的戰爭不知進行了多久少年終於累了絕望了他軟軟的跌坐在巨鐘上雙目無神的打量一眼田中塵可惡的笑容繼而垂下頭去。
下面國師四位靈修者已經不敢上來在見識到他們師叔威力蓋世的招式對田中塵無用後他們頓時對道修者生出敬畏之心。遠遠的站在一角觀看這裡的戰事。不敢上前來唯恐被此時悠閒的田中塵現把他們一起扔下去。
扔下去?想起扔下去他們頭皮一陣麻。
一招我們連一招都接不下來。師叔也對他無能為力這些道修者怎麼會如此厲害?但明明他們體內的真氣並不多呀這些真氣與我們浩瀚如海的靈元比起來簡直就是滄海一粟。為何這滄海一粟就是能讓我們的浩瀚如海無能為力?
不解的疑問讓他們心亂如麻在見識到田中塵信手融化掉少年的兵刃後四人噤若寒蟬。抱緊手中的飛劍又退了幾百米。
「怎麼不打了?是不是這些妖孽真的被中塵嚇到了?」林業豐請教林夫人。
「不清楚好像那個妖孽被中塵氣瘋了。」
「哦?中塵這麼厲害?」
「確實。咱們當年不小心手下的這個義子恐怕是千百年來第一奇才依照他現在進步的度恐怕不出一年他就能夠進入『眾者妙』之境。嗯看不出我的賢兒很有識人之明當年就是他看出中塵與眾不同。前途遠大要認田中塵為義弟的。」林夫人越說越陶醉且馬上把功勞攬到自己身上。「也只有我才能生出賢兒這麼懂事的兒子。」
對於自己夫人的自我陶醉林業豐一陣無語半晌後才整理思緒說道:「現在差不多是動手的時候了。」從少年坐在巨鐘上頹廢的樣子來看時機已經成熟。「傳令下去讓他們所有人動手吧。我們務必在一個時辰內結束一切!」其實半個時辰就可以全部結束因為一切都不曾脫離他的控制!
命令傳送下去。下面的人開始高效的執行。在管家把文書扔出高牆後外面接到命令的將軍露出冷冷的笑容。高舉佩劍他吆喝道:「弟兄們現在終於可以動手嘍!」話語一落他率領的士卒有序的散開向四面八方分離並逐漸融入其他部隊中。
這些士卒進入其他部隊後很快找到別的部隊主事的將軍。他們把早先定下來的信號說出來之後一個個被分散的靈修弟子被一位位高手偷襲打昏拿下。當一切恢復正常後部隊開始有序的撤出林府。
同樣的事如同瘟疫一般在城市的各個地方不斷上演不久之後幾乎所有的靈修弟子被偷襲打昏。但也有覺大事不妙的靈修弟子他們在偷襲到來之前打開防護罩不准任何人靠近。如果遇見這種事就會馬上出現一位頂級高手上前硬攻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他拿下來。
計劃的每一步都在計算當中包括出兵的時間出兵的目的甚至出兵的名額也精確到人一些性格粗暴的士卒都不在出兵的名額之內。同時所有的意外都在事前被分析研究即便意外真的生也會有相應的人出面解決在安排解決意外的人手小到一名普通士卒大到林夫人這樣的道修高手。一切的一切都會保證百分之百的依照事先的計劃進行。
計劃很完美進行到現在尚沒有損失一個人甚至很少有人動手整個過程就好似進行一場士兵演習。唯一不同的是天上有一場精彩的好戲可以讓大家免費觀賞。
天上五位靈修者的注意力全部被田中塵吸引沒有注意到地面上生事。少年在低頭思索目光定定的注視腳下青綠色的巨鐘耳邊是田中塵富有感性的教誨。
「我出道至今歷經大小戰役上百起面對的強敵多不勝數能夠勝我的人也不過只有兩個且他們都是道修。」田中塵開始侃侃而談威懾雖然需要實力但也需要言語幫襯。「在這百餘起戰役中我殺人如麻。如果認真去想的話我還能清晰的回憶起死在我手上的恐怕有千人之多。這千人中有成群結隊的士兵有貪得無厭的地痞有武功高深的江湖高手。無論這些人如何他們都很難在我手中撐過一招。」
說到這裡田中塵長歎一聲「在遇到道修者以前我從未認為有人能是我的一招之敵自大傲慢。與之前的你差不多。直到那一次我平生以來的第一次慘敗。那是一個夜晚我正在與家人吃飯。」他開始添油加醋的敘述義母大人的無敵。一番敘述之後他總結道:「即便是現在的我也擋不住她抬手一招。而你恐怕連半招都接不下來。」
聽到這裡少年抬起頭看過來。從他的眼睛可以看出他此時很平靜。「你今年多大了?」
「這個問題嘛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二十歲吧。」田中塵不確定的回答道他也不清楚這個身子的年齡。
少年露出驚訝之色「你只修煉了二十年?」這個數字與幾百年相差太遠。
「你這麼說不對。」
「哦?」少年露出應該如此的表情在他看來田中塵能有此等修為絕對要刻苦修煉四百年以上。不然「哼沒有不然!」他心中固執的認為道。
「我想我修煉的時間應該有七年。」
「什麼?」少年眼睛瞪圓了。
「如果準確一點算的話嗯是六年零十個月左右。具體到天數我就算不出來了。想像一下我剛剛修煉的時候是……」田中塵認真的回憶。卻不曾現對面的少年已經徹底的石化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當千百年的修煉不如別人七載修煉的效果時一直把靈修看成至高修煉功法的他頓時有一種天翻地覆的昏眩感。他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這根本就是你努力了一輩子終於賺了兩千萬的家產。在以為自己很了不起的時候路上遇見一個穿著隨便的陌生人隨便一問才知道人家只用兩年就賺了一億家產。這根本就是重型的打擊!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田中塵笑道。他心中明白道修者和靈修者努力的方向不同所以有差異很正常。
道修者的修煉像是在磨刀而靈修者的修煉是在撿棉花。刀固然是越磨越鋒利但棉花也會越撿越多。只是當磨刀的遇到撿棉花的雙方比試刀和棉花的鋒芒差距理所當然的會出現。但如果比試刀與棉花體積的大小就會出現反面的差距。會出現什麼樣的差距就要看雙方怎麼比。o5.net布
這道理田中塵不會說出來為了威懾他要單方面的誇大道修者的厲害。「你們靈修的修煉功法比之道修的相差天壤有這麼一點小小的差距十分正常。」
少年再次抬起頭明亮的眼睛怔怔的注視過來眼神深處有一股瘋狂的沉靜。「你剛才說你遇見打敗你的那個道修者她能夠把你固定住讓你無法動彈?」問題的跳躍性極大看來他又想到了什麼。
「不錯怎麼了?」
「靈修者著怎麼會像你說的那麼弱!」少年緩慢的站起身子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兩排白森森的牙齒露出來。「我們靈修者還有一個特點或許你根本就不知道。現在我就讓你知道吧!」
語畢少年一個響指打起來咚的一聲巨鐘響起。
不同之前用來通訊的鐘聲這一次鐘聲沉悶之極在響起之時巨鐘周邊的氣流猛然一震繼而被強大的聲波席捲而起。
田中塵被強大的氣流帶起來吹飛一段距離幸好之前有在靈元球內的練習被吹飛百十米後又迎風飛了回來。
強大的氣流從天空中落向地面一股股強勁的風浪帶起一片片塵土讓城內一片昏黃。看熱鬧的人頓時遭了殃他們絕大部分被風沙迷了眼睛一個個淚流滿面的躲進屋子裡。不少人進屋後罵罵咧咧的抱怨幾聲抱怨中突然想到風沙是天上兩人中一人所為心中頓時一悸駭然之情油然而生此等驚天動地的威能讓他們不在有看戲的輕鬆。「神仙!」口中下意識的說道同時匍匐在地叩拜起來。
咚又是一聲鐘響。這一聲巨響不比方才它似乎可以把聲音帶進人的身體內。下方的百姓們不少人感覺到在這一聲巨響的同時心臟不由得猛烈跳動一次險些跳出喉嚨。
「慢著你這些東西對我無用。為了試一試你威力更大的招式我們需要選擇一個方便一點的地方。」田中塵次感覺到有把少年引出長安城的必要。如果繼續下去說不定巨鐘產生的聲波會把整個城市摧毀。
「好!」少年咬牙切齒道。
「隨我來。」田中塵說完認準方面找一片山丘飛了過去。
少年從容跟上他也很有武德半路上也不趁機偷襲。這點他比田中塵強。
國師四人見兩人離去放心不少相互對視一眼想要追上前去看一看。畢竟少年是他們的師叔如果師叔有一個三長兩短就是他們照顧不周。但如果跟上去他們有用嗎?連田中塵的一招都接不下來靠過去也是自尋死路。
四人心下猶豫不決不好開口討論掩飾尷尬時低頭看向地面。咦怎麼人都不見了?百姓進屋躲避還可以解釋為什麼他們安排的部隊也全部消失了?心中驚訝無比他們抬眼看向林府這個主要目標。那裡也不見一個人影。
「不要看了。」風情萬種的林夫人陡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看來你們對道修者已經有了初步的認識明白了道修者不是你們能夠招惹的。」
「你在說什麼?」國師色厲內荏的吼道。
「聲音大代表心虛。」林夫人直接揭露國師可憐的本心「現在我讓你們見識一下真正的道修實力。剛才你們看到的還都只是皮毛。」
「什麼?」四人有種聽不懂的虛妄感受如果剛才田中塵表現的實力只是皮毛那麼他們引以為傲的實力又算什麼?
這種虛妄的感受馬上真實起來。
林夫人輕輕抬起一手分別在四人身上點了一下一股呼嘯聲猛然在四人周邊響起。幾乎條件反射一般四人連忙靠在一處手持飛劍警戒周圍。
呼的一聲風輕輕吹過。微風帶動林夫人長長的秀她動人的笑容讓人癡迷。但四位靈修者卻只能感受陣陣從心底升起的寒意。此時他們只能看只能聽卻不能做出任何動作。
林夫人一個閃現來到四人面前冷聲說道:「我若殺你們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即便是你們的師父前天我去找他動手他也沒有在我手中撐過一招。就憑你們也想控制大康?不自量力!」
四人聞言駭然。他們師父的實力他們自然知道那可是即將度虛空劫的人物。師父他老人家撐不過一招這可能嗎?林夫人的話可信度不大但結合現在他們不能言不能動的詭異情景由不得他們不信。
「我本不想上來管你們的但看在你們還是純真之人我還是出面來奉勸你們兩句。」林夫人站在四人身側注目遼闊的中華大地輕聲說道:「在道修者沒有全部滅絕之前你們最好不要染指這個世界。不然死無葬身之地。」語畢她右手食指輕彈四位靈修者手中的飛劍頓時化為一片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