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古怪大殿古怪周圍的氣氛也古怪田中塵認為自己也應該古怪配合一下但當他走近大殿後就古怪不起來了。
在大殿內眾多輕緩的心跳聲陣陣傳出與這眾多的心跳聲相對應的是殿內寂靜無比竟無一人開口說話。若是太子在裡面依照太子那種自大囂張從不會讓別人無視自己存在的性格絕對不會一聲不吭更何況現在的一動不動。
「他們的膽子很大呀竟然敢在皇宮裡動手。當街刺殺飯菜下毒皇宮誘殺一天三次毫無顧忌的暗殺這些人果然不是一般的無法無天。既然這樣那麼善良的我就讓你們早些認清我是無法刺殺的現實吧。」田中塵想到這裡雙手開始檢查身上的暗器和毒藥。很久沒有使用了他必須把暗器的類別分清楚以免用錯了。最近與如情在一起太久記憶力又有下降。
緊跟在小太監身後耳朵用心傾聽將分佈在殿內的所有人的位置記在心中。同時出手方向也被定位逆時針。他要爭取做到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所有敵人。敵人的手段千奇百怪詭異難測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他們出手之前用最短的時間將他們全部擊殺。
最大可能的限制敵人揮實力以換取最輕鬆的勝利這是田中塵的對敵法則。至於什麼「打敗最強的你」這種武癡的沒有腦子的做法根本不是他的風格。
來到殿門前小太監疾步上前去開門田中塵為了確認一下一把將他扯住「太子殿下現在的心情怎麼樣?」
「殿下的心情很好。」裡面這個樣子心情好才怪。
「除了殿下還有誰在裡面?」
「還有還有太子妃。」根本沒有女人的香味。
「國師在不在?」
「國師不在。」這一句話無法判斷真假。
幾句對話的效果很好不僅試探出小太監的撒謊能力也對屋內殺手的心跳做出了評估。田中塵得到了想要得到的訊息鬆手道:「你去開門吧。」
小太監連忙轉過身去在小臉離開田中塵的視線後額頭上瞬間湧出一層細汗。從細汗的出現方式來看他小小年齡有如此神功倒也十分了得。
門被緩緩推開。小太監彎身退在一旁躬身擺手。示意田中塵進去。田中塵點點頭上前兩步抬腳跨過門檻。
在確定敵我關係後先要做的就是先出手例如下毒。在跨過門檻的瞬間不知是不是門檻太高的緣故他猛然一個踉蹌險些跌倒。由於身形不穩他身上十分湊巧的掉落兩個小盒子。小盒子又十分湊巧的砸在高高的門檻上盒與蓋又十分湊巧的雙雙打開。分開之後再次十分湊巧的一同滾入大殿內。
田中塵聽的真切在盒子砸落在門檻上時屋內的心跳似乎與這碰撞聲產生了共振同時劇烈的跳動了一次。
田中塵扶著門框回頭尷尬的對小太監笑了笑說道:「對不起我第一次來太緊張了。」交合醉已經送了進去剩下的事就是拖延時間。拖延時間的最好辦法就是找一個借口讓敵人不會起疑。
「沒有關係很多人都是如此。」小太監蹩腳的安慰道:「大人你請進。」
「等一下我調整一下以免在殿下面前出醜。」說著田中塵也不給小太監勸說的機會自顧的長喘起來。
小太監見他一臉緊張氣息混亂真以為他驚嚇過度心生不屑之意時也為自己沒有被他看穿而長舒了一口氣。
現在兩人都不說話都需要調節一下激動不已的心情。只是一個假的在裝緊張一個真的在裝不緊張。兩人的心情和外表無論縱比還是橫比都恰恰相反。
就這麼調節心情靜靜的調節調節的讓屋內的殺手們幾乎克制不住要衝出來的時候田中塵終於認為時間差不多了「我這就進去吧。」
「大人還是快點吧別讓殿下等太久了。」小太監加了一句破綻極大的假話。
「年齡小就是年齡小謊話說的一點都不好。」田中塵一改緊張的表情板著臉教育道「如果太子真的在裡面剛才就應該知道我來了。」他抬手一指滾進去的交合醉盒子。
小太監瞪大眼睛看過來無法置信田中塵會因為他的一句話表情一次性進行天翻地覆的大改變。「我我我沒有說謊話。」
「你這一句話就是謊話。」田中塵計算的時間到了裡面的人大部分已經中毒對於這群失去武功的殺手他不需要繼續假裝下去。「你說殿下要見我哼你根本不瞭解殿下若是殿下想見我不會派任何人來找我而是親自來見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太子殿下從來都是雷厲風行不喜浪費時間在你們這群蠢貨身上。」他給了廢物太子的急躁個性一個美好的詮釋。
被看穿被駁的體無完膚小太監急的一頭大汗想要反駁卻不知從何說去只是固執的說道:「我沒有說謊。」
田中塵一把抓起這位幾乎哭出來的小太監直接扔進了大殿裡。他跨入大殿後冷冷的說道:「都出來吧武功都沒了還躲著做什麼?」
沒有人回答似乎這些殺手依舊不死心。早上的情形同樣如此那些失去武功的殺手們寧願死在他們看不起的官兵手上也不願撤退。由此可見他們對刺殺的決心。很強大的決心很愚蠢的抉擇。
田中塵永遠不是那種喜歡強迫別人的強權主義者。既然對方不出來他懶得再多說什麼。緩步走進大殿。來到交合醉盒子旁邊把交合醉重新拾起。他才剛剛彎腰殿內突然一聲大喝「撒網。」
聲音還在大殿內迴響四個人從四個頂梁大柱上以比自由落體略快的度掉了下來與他們同時掉下來的還有一張銀光閃閃的大網。
「沒有武功了。這麼摔下來身體一定很痛吧。」田中塵好心的替對方著想一下在大網即將落在他身上時在眾多殺手從隱身處跑出來時他一個閃身帶著刺耳的呼嘯詭異的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是已經是五米之外的大網邊緣。
砰四個人幾乎同時砸在堅實的面上。他們很敬業落下時都是雙手下按依此讓大網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套住田中塵所以他們落地時都是頭上腳下。這麼摔了一下摔的他們頭昏腦脹一時間根本爬不起來。
而圍在大網旁邊的其他殺手緊緊的盯視大網。在現大網裡空空如也後齊刷刷的看向田中塵。自始至終沒有人去扶一把慘痛摔下來的四人。
在眾多的目光下田中塵臉上的微笑漸漸變冷。不同於剛才對小太監的猛然翻臉此時變臉有一個明顯的過程。讓所有看過來的人都能體會到他逐漸生起的殺意。「我之前都說躲著無用了你們就是不聽我的建議現在還不是自動走了出來。現在我還要建議你們一次希望你們不要總是那麼自以為是的固執我的建議就是自殺吧。」
這句話的效果並不好殺手們還是整整的對視過來他們手提長刀目露凶光小心翼翼的圍上來。即便沒有武功明知道必死無疑他們也絕不輕易認輸。
「我的敵人為什麼總是這麼頑固不化?為什麼我遇不到那一種一擊擊潰的敵人?」田中塵自我詢問時不由得想到了無處不在的厄運。在命運無法違抗的安排下他雙手伸入腰間搭在鐵針上。
善良不是留給敵人的。下一刻這些活生生的不懼死亡的死士將永遠的消失在人世間。
田中塵出手在即突然一串腳步聲響起繼而一人高呼道:「住手。」大殿裡間快跑出一名年紀五旬的老太監。
看到老太監出現這群失去武功的高手們依舊對田中塵嚴陣以待但他們的眼神不再是那麼擇人而噬的凜厲而是一種略微放鬆的柔和。
情況出現變化老太監的出現雖然讓殺手們的心神略微放鬆但卻無法影響田中塵對待事務的原則這原則就是:抓住任何機會於是就在此時田中塵出手了。
一片呼嘯聲鐵針以無以倫比的度劃過一條條肉眼難辨的軌跡射入每一位殺手持刀的手腕。失去武功的這些人無人能夠躲開幾乎在瞬間所有人都中了一枚。
「咦?硬漢啊!」田中塵微笑讚道鐵針刺穿殺手們的手腕他本想一次性打落他們手中的兵刃卻沒有想到在劇痛之下他們依舊緊緊抓住手中的兵器無一人兵器掉落。這群殺手是他見過的最有硬漢精神的死士。
「沒有關係。」田中塵自語道「都已經中了清心眠不過片刻就全部倒地了。」他做事從來都是雙重保障。
老太監見到偷襲猛然一怔繼而慢慢的小心翼翼的走近他想不到田中塵會因為他的出言而藉機偷襲。面對不講規矩肆無忌憚的田中塵他除了小心還是小心不然說不准下一刻被偷襲的就是他。
只要願意田中塵的偷襲無所不在因為他總能根據敵人的心跳找到最佳的偷襲機會。「這位公公怎麼稱呼?是不是還是殿下請你來召我過去?」他作為勝利者笑得很燦爛。
老太監不答反問道:「吳大人果然名不虛傳足智多謀不愧是一代名將。不知大人何時給他們下了毒?」
「奉承我無用。至於什麼時候下毒嗯就是在你趴在那個門縫裡對外看的時候。」田中塵抬手指了指不遠處通往裡間的小門。剛才他早就聽到那裡有心跳聲。「相比你詢問我什麼時候下的毒還不如詢問一下我是怎麼下的毒?」
「嗯?」老太監想不到田中塵主動提出這個問題他也是經驗豐富之輩馬上想到了方才滾進大殿內的兩個盒子。「是不是那裡兩個小盒子?盒子裡裝的是毒粉?」猜得一點不差。
田中塵點點頭同時撇了撇嘴失望之色尤為明顯。「是人都知道毒在盒子裡為什麼你就不想一想毒粉還在不在?」
「當然不在了。」老太監說到這兒。語增快他猛然想到自己出來不是與田中塵討論這些問題的他還有要事要做。但有些東西涉及到他的智商高低他還是給出了回答。「如果毒粉還在這裡你不會這麼大方的走進來因為你之前沒有服用任何解藥所以你進來了就代表毒粉已經不在了。好了話到這裡結束現在你跟洒家來有一個人要見大人。」
「別著急還有一件事我要解釋一下就是我如何知道這大殿裡有埋伏的。」
田中塵的話才說完一旁剛剛爬起來的小太監快步跑向老太監撲的跪倒在地哭喊道:「公公不是我的錯是他自己看出來的。他太狡猾了太狡猾狡猾。」
田中塵被小太監說的臉黑了下來喊道:「喂一遍就夠了哪有你這樣當著人家的面不停的說壞話的。」
小太監還來不及回答老太監伸手一抓也提著他的後襟衣領順手一扔再次把他扔了出去同時說道:「小爐子你先下去吧我明白不是你的錯。」他的解釋才停下就瞪大眼睛看向田中塵。「你你你又下毒了?」
時間剛剛好田中塵讚歎一下自己拖延時間的本事燦爛的笑道:「呵呵我不會告訴你的你自己繼續猜去吧。」他從來不過多的透露自己身上毒藥的信息以防下次下毒被人家找出破解之法。既然所有人都中了毒所有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那麼剩下的就是辦正事了。
田中塵板起臉以高人一等的語氣冷冷的吩咐道:「去見什麼人?現在帶我去吧!」他說完話突然覺得不倫不類自己不由得笑了。
殺手和太監們見他又是冷酷又是溫和馬上把他定義為喜怒無常的神經問題者。世上最可怕的事莫過於生命被一位神經病操縱這種情況之所以可怕是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
老太監皺了皺眉頭十分老實的說道:「大人請隨我來。」說著轉身向裡間走去。
田中塵回頭對殺手們笑了笑笑的他們渾身打顫他們不久就會毒性作倒在地上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
果然老太監和田中塵才來到門前那邊剛剛散開的殺手們一個連著一個的跌倒在堅實的地面上出一串沉悶的響聲。情形十分壯觀。
老太監轉過頭來看大殿內除了那位小太監已經沒有一人站立了。他一臉古怪的表情有吃驚有詫異還有恐慌盯視田中塵的眼睛他沉聲問道:「大人他們怎麼了?」
田中塵認真的回答到:「很明顯他們身上的毒藥作了。」
老太監再次感受到田中塵的毒藥如此麻煩頭皮一陣麻說道:「大人他們不會死吧?」
「生與死取決於我的心情。」
「大人他們都是……」
田中塵揮手阻止老太監繼續廢話如果不是有明顯的目的性他懶得與美麗女人之外的生物廢話。「快些進去吧裡面那位等的快不耐煩了。」
老太監一拍腦門恍然道:「哦對了大人請快點。」倒在地上的殺手們在這一刻遭到了遺忘。
穿過小門眼前一亮十幾隻明亮的蠟燭橫在眼前。不同於大殿內的陰森寒冷這裡不僅明亮也溫暖如春。屋內擺放兩個爐子爐子內木炭全是艷麗的火紅只是這火紅的外側則是灰灰的一層灰燼。這灰中透紅的色澤就如同床上那個人的臉色一般。
床上是一位五十左右的男子肌膚光滑保養的很好但臉色卻暗淡無光即便清瘦的臉頰上透著一抹紅暈紅暈也唄一層灰色包裹。他輕輕瞇著眼似乎無力睜開一般睫毛隨著沉重的呼吸一顫一顫。這是一名生病的中年只是他身上金黃色繡著龍紋的被褥在說明他的不普通。
老太監進來後示意田中塵不要說話他輕輕的走過去湊到中年男子的耳邊把他尖銳的聲音以女性化的輕柔表現小心翼翼的輕聲說道:「皇上吳大人來了。」這一句聲音略大一點之後一句聲音幾乎聽不到。「這個人很不簡單比想像中的難對付。」
皇上慢慢的睜大眼睛在眸子僅露出一半時就再也睜不開了他認真的注視老太監。老太監連忙與其他手下唄下毒的事簡略的敘述一遍之後評價道:「很厲害。」
皇上重新把眼睛閉了下去等了半晌才再次又睜開。他先看了老太監一眼右手輕輕的抬起緩緩的揮動一下。
老太監見勸說不動點點頭躬著身子退了下來來到田中塵身邊小聲道:「吳大人皇上要與你說話你上去見禮吧。」
看了兩人的動作聽了老太監的全部話語田中塵收起嬉笑的表情沉重的點點頭。在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日子裡曾無數次聞及這位極富傳奇色彩的皇帝。
他白手起家戎馬半生在群雄並立的年代裡艱難的建立了大康帝國繼而兢兢業業的治理國家二十年讓原本支離破碎的中原重新煥勃勃生機。
這是一位值得敬佩的偉人田中塵不敢造次。
田中塵緩步走上前去也不行禮搬了一張椅子端坐下來面對這位可歌可泣的一代皇帝。
「大膽吳常戎你太放肆了。」老太監無法容忍田中塵的不跪拜上前狠聲說道。他即便心中又氣又怒卻仍舊壓低音量唯恐吵到了皇上。
田中塵以少有的認真口吻輕聲說道:「不同的人表示敬意的方式不同我不是你我不參拜不代表我不敬重皇上。」他至今還未跪拜過任何人只在拜堂的時候跪拜過天地。不是他高傲而不去跪拜而是傳承與二十一世紀「人人平等」的觀念讓他不喜以奴才相的卑躬屈膝去表達什麼。
老太監氣的老臉紅如果武功仍在他會把田中塵轟殺成渣。他還要再威脅卻被有氣無力的皇上揮手打斷。
「你先出去我和他單獨談談。」這是皇上王漢乾第一次在田中塵面前開口說話他聲音柔和有種說不出的磁性很慈和的語氣卻又有一種讓人無法違背的威嚴感。當然更多的感覺是中氣不足。
老太監連忙躬身一禮繼而緩緩退了出去在離開前充滿疑惑的掃了田中塵一眼。
端坐在一國之君面前靜靜的打量這位無比傳奇的國主田中塵心中突然有種貼近歷史的激動感。「你好我叫田中塵不是什麼吳常戎。」不知為何他第一句話就是主動揭露自己的身份。
王漢乾很吃力的笑了笑瞇起來的眼睛再次睜大仔細打量田中塵一番目光在觸及田中塵的眼睛時略微的停頓一下繼而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吃驚之色。「你是你你不是普通人朕羨慕你。」他簡短的三句話很奇怪前後不連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