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裡的人很多但還是有一間上房空閒出來。訂下房間後兩人來到客棧的大堂中等待飯菜。大堂裡等待用飯的人極多有三十左右幾乎擠滿了整個大堂桌子被擠滿了唯有大堂最裡側還有一張空閒下來的桌子。田中塵拉著王月痕緩步走了過去兩人相視而笑緊挨著坐了下來。
在眾人不斷偷看過來的目光下田中塵著力表現自己的高雅他掏出懷中變換成麵粉一般的『交』捏出一撮揮灑在桌面和椅子上接著掏出白色絲巾輕柔的在椅子和桌面上擦拭似乎那不染塵埃的桌椅極其骯髒一般。這一番都做讓大堂眾人一陣惡寒。「潔癖!」被這番動作所迷惑他們沒有注意到一股清雅的香味正在急的在封閉的客棧中瀰漫。
於此同時王月痕嫵媚的笑了笑柔情似水的目光緊緊盯隨田中塵的舉動田中塵忙碌完之後她掏出已經被她當作胭脂水粉一般使用的『合』用她的絲巾蘸取一些輕輕的擦拭田中塵毫無汗漬的額頭。體貼入微的她表現出來的是一種讓人噁心的肉麻如果不是因為美女比較佔便宜早有人起來反抗了。
這肉麻田中塵也受不了在額頭被擦了兩三次之後他一把抓住王月痕的手腕一眼狠狠的瞪了過來。回敬他的是王月痕那迷人之極的俏皮笑容。
兩人坐下時王月痕再次肉麻的湊到田中塵耳邊。「我沒有武功了你要保護我。」
「不離不棄生死與共。」田中塵害怕那肉麻會繼續下去只好先行妥協這話換來王月痕的點頭他明白肉麻可以結束了。
兩人坐下沒多久他們要的飯菜便被端了上來客棧的效率之高讓田中塵直皺眉頭。我看起來真的很傻嗎?他不明白一點正常的客棧在上菜時總會有先有後。一般先來的人先上菜後來的人就需要等待。很明顯其他人比他田中塵先來但他的菜卻最早端上來。這麼大的破綻竟然都不曾注意「我看起來傻還是這些江湖人真的傻?」相比這一點這些假扮成主客的殺手們更是沒有演員的敬業精神。「拜託你們應該對掌櫃的偏心表示不滿才對啊!」
飯菜裡有毒這點毋庸置疑掌櫃偏心田中塵的主要原因就是不想大家繼續等下去。田中塵也不想繼續等下去他的交合醉已經布下剩下的任務就是開始戰爭。讓外面吹風的人全部進來讓他們中毒。
計算時間田中塵伸筷子夾起一塊牛肉。在往嘴裡填的時候他猛的停頓把肉送向王月痕。
同樣明白飯菜有毒的美麗女人先是一個迷人的微笑然後也夾起一塊肉以十分肉麻的表情和動作送到田中塵的嘴邊。
相比白蘭的羞澀雷厲風行的王月痕根本無視其他人對她的看法在她的眼中似乎除了田中塵再也沒有任何人的存在。只要兩人之間有一絲快樂的氣氛在她便努力爭取哪怕那高貴的形象在他人面前破滅。
田中塵做不到王月痕的肉麻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下他推開了嘴邊的毒肉這讓殺手們一陣失望他們的心跳聲坦白的表明他們此時的失落。如果不是有交合醉存在他們的不冷靜已經可以死上一次了。
交合醉正在蔓延「和」的蔓延度有些慢還需等待一下。無聊的做戲繼續。
「我暫時沒有胃口你如果不願意吃肉那你就喝點湯吧。」田中塵體貼的把毒湯送給自己美麗的嬌妻。
王月痕肉麻的撒嬌「嗯你先吃下這塊肉我才喝湯。」她的嗲聲馬上讓田中塵想起了那位噁心的廢物太子受不了肉麻了他不打算繼續等下去。反正近處的人都已經中毒遠處的人很快便會中毒。
與殺手們的施毒暗算相比田中塵的防毒手段更隱蔽也更專業。當然兩人的肉麻表演佔據也是施毒的主要手段之一。施毒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那麼簡單。
既然打算攤牌田中塵小心翼翼的把桌子上的飯菜端起來在一片迷茫和緊張的目光下他把飯菜隨意的扔了出去。這樣做在動手後便不會有菜舞湯潑的尷尬場面出現。
在飯菜落地的聲音響起時一片兵刃出鞘聲響徹整個大堂。方才一位位老實的主客們在清空所有礙事的桌椅後手持兵刃圍了上來。「田中塵你今天跑不了了明年的此時便是你的忌日。」那位掌櫃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放下狠話後又鑽了回去。
就在這時客棧外突然湧進了一群手提兵刃的人。他們沒有蒙面此次圍攻田中塵是他們的孤注一擲如果殺不了田中塵他們便馬上遠離江湖。
面對眾多殺氣騰騰的眼神田中塵不屑的冷冷一笑為了配合交合醉的毒性他必須再裝一次高傲的人。「無知!我豈是你等所能揣測的?你等人數再多千人在我面前也不過一群螻蟻而已。」心裡計算一下時間差不多到點了。「也罷便讓你等開一開眼界認清什麼方為真正高手!」說著一片鐵針飛出。
交合醉毒性的作沒有出現意外一半高手在鐵針飛來時因為真氣突然喪失而不及躲閃頓時倒在了鐵針之下。這一刻準備充分但始料不及的殺手們被眼前詭異的一幕驚呆了。
能夠先一步進到客棧的殺手自然都是一流高手他們擔負在田中塵中毒後奮起圍殺的重任。但就是這中流砥柱卻在一個照面間被如此輕易的射殺。即便江湖上傳聞的第一暗器高手也沒有如此詭異的神通。高手尚且如此武功較次的他們又應該何去何從?
真正卑鄙的人在當如田中塵這般要有瀟灑翩翩的風度讓敵人也不由自主的相信他的鬼話;具有無恥的性格可以毫無顧忌的施展自己的暗算;擁有多元化手段可以輕易的迷惑敵人;同時還需要高的演技以便讓敵人被誤導的錯誤想法永遠的保持下去。卑鄙也是具有境界的。
殺手們在驚慌中猶豫不決田中塵則在全神尋找虛弱的心跳在一些人快要失去真氣時他的鐵針再次出手了。鐵針在空中穿梭出嗖嗖的聲響迅即無比的它們豈是失去真氣的人能夠躲閃的了的。又是一片人在詭異之極的氣氛中倒下他們在死的那一刻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死。特別是那位重新出現的掌櫃他突出的雙目先是無盡的不甘心。
先前呆在客棧裡的三十多人只有兩個照面便全部冤屈無比的死在卑鄙之下。他們死的是如此冤枉甚至連自己的冤屈都無法親口道出。在混亂不堪的江湖中他們或許不是死的最慘的人但絕對是最不甘心的人。
果然無論誰在第一次與中塵為敵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才能摸清中塵的性格畢竟江湖上從未出現中塵這麼詭異的武功和他奇怪的毒藥。至於付出代價有多慘重則要看你們在場的人數和你們此時的運氣。看得出來你們今天的運氣並不是很好。
王月痕為自己的敵人搖頭歎息她明白一點對於總會找到最有利的方式揮自身全部實力的田中塵來說這些受到傳統觀念影響的江湖人根本就是一群被欺負和戲弄的孩童。
不是他們的智商不夠高也不是田中塵的智商太高而是他們不適應田中塵的卑鄙。
田中塵半仰著頭傲氣沖天的走上前去。眾殺手見他上前連忙撤身後退以拉開與這位第一暗器大師的距離。田中塵和王月痕來到大堂中間停下傲慢、冰冷、不屑的目光環視周圍一眼在眾殺手的心驚膽戰間他繼續計算時間。交合醉已經瀰漫整個大堂進來的人都在中毒。等毒出針殺人然後裝酷。
其實面對眾多敵人也可以如此輕鬆的。
想法是好的但現實並不是他田中塵的理想世界。在門外傳來一聲高呼「殺!」猶豫不決的殺手們再次圍了上來。
田中塵看的真切下命令的正是那位明鏡堂的文弱書生他手中依舊執筆拿紙在不斷的記錄什麼。「攻他左側他只有右手可以使用且他在動武時無法挪動身軀。小心他的暗器小心他的寶劍他的寶劍削鐵如泥。還有他出手很快諸位最好同時出手殺他。」
一個個總結出來的缺點一聲聲體貼的提醒讓田中塵臉色大變。陰沉的臉色讓所有人都看的出來他在害怕。
無敵的敵人也有缺點在缺點出現在自己面前時之前被嚇的不翼而飛的膽氣重新回歸冰冷的軀體。「我們一定能夠殺了他。」抱著如此念頭圍攻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