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白蘭的回答和表情是如此的堅定和認真不僅出乎6師姐的意料也出乎田中塵的意料她口氣肯定直接語氣鎮定不復先前的溫柔乖巧她雙眼毫不示弱的對視6師姐那並不好看的眼睛定定的沒有一絲退讓的餘地。最詭異的她嘴角竟然帶著一絲優美動人的微笑這微笑最讓田中塵不解。
6師姐怔怔的注視異常的白蘭嘴巴張了張然後抵受不住白蘭清澈的目光轉過臉去冷冷的哼了一聲沉聲道:「白師妹我看錯你了。我看你怎麼對小常交待?」對著自己的丈夫她瞥了一眼道:「我們走。」
那男子瞇著眼不懷好意的瞄了田中塵和白蘭一眼嘴角一撇隨女子飛奔而去。
林蔭下白蘭次主動挨近田中塵輕聲道:「小常是她弟弟名叫6場常是我一個同門師兄。他對我一直都很很好。只是我不喜歡他這個人我總覺得他很可怕。」
「討論這個6什麼無所謂了討論他之前我想說一句對你的評價你的人緣真的很差。」田中塵並不把一個普通的華山弟子放在眼中據說王義泉家那個猥瑣管家——顧全是當今華山掌門的師弟。如果按照關係來推算顧全和華山掌門是一個階層他和王義泉是一個階層顧全是王義泉的下人華山掌門應該比他的社會地位要低一級。當然這種推算方法個人偏向的因素存在許多但無法否認他可以無視一個華山弟子的事實。
聽到這種評價白蘭默然無語在田中塵以為她要以沉默為武器的時候她開口了「由於我是女子我爹並不怎麼關心我這你是知道的。」她語氣黯然。「我來華山之後雖然直接進入派內但並沒有多少朋友由於我性格懦弱所以時常受到一些人的欺負。慢慢的我越來越不喜歡與別人說話只想著練好武功可以重新回家。我越是這樣欺負我的人越多了起來後來顧師兄和6師兄看不下去了他們聯合起來放出話來禁止再有人來欺負我。由於他們都是派內長老的子孫在派內有一定的實力別的師兄弟們不敢不聽他們的命令我才得以解脫。」
「好人與好報之間沒有任何聯繫。」田中塵感歎道「你如果要是壞一些也不會等到別人來救你。沒有想到你師兄那麼心胸狹窄卻也會做好事。」
「你又在胡說了!」白蘭輕輕捶了他一拳沒好氣的說道:「顧師兄比6師兄好多了至少他從來不強迫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
田中塵哭笑不得的說道:「既然你把話題調轉回來那麼繼續說你的6師兄吧。」
白蘭白了他一眼嫵媚的樣子讓田中塵一陣心動「其實對6師兄沒有什麼好說的他雖然對我不錯看護我不被其他人欺負但他總是找各種借口讓我陪著他但我並不喜歡在他身邊。後來我實在沒有法子只好以閉關為借口躲開他。唉沒有想到一躲就躲了三年。三年裡我刻苦修煉終於在前不久功成下山。沒有想到擺脫了他又遇到了你最後陪著你重新回到華山。」
「你在對我抱怨嗎?」田中塵微笑問道。
白蘭氣道:「才不是呢。」說到這裡她低下頭去默默的走在路上田中塵知道她心中有事也保持一言不的跟在她身旁。
不知走了多久白蘭猛然停下右手扯住田中塵的左手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牽住田中塵。頭依舊不抬她幽幽歎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小氣總是動不動就生氣?別回答我你的回答總是讓我生氣。其實我以前並不是這樣的有了6師兄這件事後我終於知道不能隨意的接受別人的幫助。如果6師兄不幫我雖然我還會經常受別人欺負但還有自主安排的權利在接受幫助後我覺自己好似成了別人的東西一般我很不喜歡那種感覺。所以在玉兒姐家裡我十分的不習慣除了你我不想接受任何人的幫助。你現在明白了嗎?」
田中塵暗歎一聲伸手輕輕把白蘭攬入懷中嗅著那熟悉的體香輕聲道:「既然你這麼想那以後就只有我來幫助你吧!雖然這樣答應之後會很煩但至少我還能勉強做到。」
白蘭一把推開田中塵沒好氣的說道:「你這人總是讓人生氣幫我真的會煩嗎?」說著她自顧自的格格笑了起來。「來我們走這裡。」她扯著田中塵拐入一條小路這條路位於密林之中窄且崎嶇田中塵身體協調性極高倒也能做到如履平地。
「這是上山的近路嗎?」田中塵注意這條路應該是極少有人行走的偏僻小徑。
白蘭搖頭道:「不是山上沒有水潭所以我想沐浴之後再上山。」
沐浴又是沐浴師門的安危在你眼中難道沒有沐浴重要嗎?田中塵一陣大汗提醒道:「魔門的事你不打算提醒你師父嗎?」
「哦!」白蘭恍然叫道在田中塵以為會回去時她自語道:「我沐浴的度很快應該不會耽擱多少時間。」
當一個人十分想做某事時他總是輕易的找出一個借口當他的借口不再正常時千萬不要再繼續爭論下去因為已經不再具有爭論的意義無論如何爭論他都會一意孤行。田中塵聰明的閉上了嘴巴。
前路忽低忽高即使田中塵身體的協調性變態也幾乎吃不消華山的險峻在這山下就可見得一斑。兩個時辰後天色逐漸黯淡白蘭帶著田中塵在一處斷崖處停下輕聲道:「水潭在那邊你在這裡等我。沐浴完就回來然後我們馬上去找師父。」
田中塵無言的指了指近五丈高的斷崖又指了指自己問道:「你是不是在提防我?」
白蘭俏皮的一笑道:「嗯當然。這裡我能下去你卻下不去我沐浴時自然安心許多。如果你要是輕功高明從這裡爬下去也可以。不過等你爬下去的時候我可能已經沐浴好了。」再次給了一個俏皮的笑容她縱身一躍窈窕的身形輕盈的落在斷崖下方。落地後她抬頭給了田中塵一個得意的笑容在田中塵展現無奈的表情後她瀟灑的一個轉身緩步向樹林深處走去。
距離三百米左右有一個水潭。田中塵身處身死狀態中靜靜的在水聲之中辨認出白蘭脫衣和入水的聲音。在水花片片泛起的聲音中他一陣苦笑如果白蘭不是神沐浴他絕對會爬下去觀摩一番。「唉樹葉這麼茂密實在有傷天和。」田中塵的視覺在可惡又可恨的樹葉遮擋下毫無建樹。
田中塵陶醉在聲音的世界裡正在腦海中勾畫白蘭美麗侗體如出水芙蓉的動人情景突然兩聲不和諧的聲響傳入靈敏無比的耳中。
這是衣衫破空聲同時伴隨的還有樹葉和樹枝被踩踏的辟啪聲音。關鍵時刻總是有人出現這讓田中塵很是鬱悶。來人是從來路過來的人數不多但他們似乎是循著田中塵的足跡趕來。
當來人再一次從分岔口選對這條小路田中塵收回真氣起身抽出懷中的匕匕上的清心眠很充足。檢查匕後他掏出鎖心粉開始在周圍佈置。從來人的腳步、呼吸來推斷他們的武功並不高比顧思偉的武功還要低比白蘭更是差許多當然更無法與寧隨心相比。據趙玉兒的話說面對這類弱手只要他田中塵毒藥使用得當戰勝他們毫無懸念。但她沒有說一次面對五位這樣的弱手結果會如何。
鎖心粉撒在落下的樹葉上匕藏在懷中他此時身體協調性高掏出匕只需瞬間。想了想他又對後面站了站相比來人斷崖才是他最大的威脅如果掉下去有五成的機會要喪命。很鬱悶的事實。
「就是他!」來人一看到田中塵當先一句讓田中塵明白了問題的所在。「姓6的真的很霸道。」
越是武功低的人其行事風格越是趨於野性化到來的五人沒有給田中塵留下解釋的機會提著長劍一湧而上。
有過殺人經驗有過動手經驗田中塵雖然沒有真的參與真正的對陣廝殺但膽氣十分充足甚至看到來人心中隱隱有幾分興奮。他不清楚這興奮是身死奇功的副作用還是二十一世紀枯燥生活壓抑過甚的野性爆。
對敵講究什麼?招式真氣還有智慧。
田中塵一臉茫然茫然之中透著驚慌他嘴角打顫一副膽小害怕的架勢。「可惜暫時只能控制臉部表情。」身死狀態下他清晰的看到五位來人目露譏諷面顯興奮。從他們的表情來看他們吃定田中塵了但他們的跑位讓田中塵十分不屑。「弱手弱的不僅是身手還有腦子。」五人成一排衝上來田中塵很難想像他們怎麼揮自己的人數優勢。
「或許應該好好玩一玩。」田中塵想到這裡馬上收回真氣頓時視野中五人的度猛然提高。
在當先一人距離不足一米時田中塵全身緊繃腳下使力一個側移矯捷而輕盈的閃躲過去。
當先那人哪裡會料到前一刻還在恐慌的田中塵會這麼快準確的閃開頓時收不住身子毫無反應的前衝出去。他後面的人被他擋住視線哪裡看得到事情的變化也隨著他前衝出去。
就在這時田中塵快的兩個動作利用風影過的詭異當即來到最後一人後方。匕掏出在最後那人驚訝的目光下劃破他的右臂然後馬上快離開。其意識之好讓這五人無一人有機會出招。
之所以選擇最後一人是為了避免墮入重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