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睡了多久說實話我自己真是一點感覺也沒有。至於現在的時間是黃昏、黎明、清晨還是夜晚我也一無所知。
那場戰鬥太激烈了激烈到我現在連睜一下眼皮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還好我身上仍有兩件能正常工作的器官一件是耳朵一件是大腦。
[苟日的老劉家又挑事了是不?想死了他們。]
[昨個我們十幾高弟兄都被他們打傷了老阿大我們現在怎麼辦?]
說話的應該是一老一少只不過那種說話的腔調我還是頭一次聽到。
門外我想可能是門外因為我能隱約感覺到有一股涼風吹在臉上有很多人大踏步的走進來屋子裡馬上變得吵鬧無比。
有孩子和女人的哭聲有男人憤怒的咆哮還有幾根鐵棍互相敲打所出乒乒乓乓聲。
他們在屋裡吵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左右我盡全力去聽他們的對話也只聽了個囫圇大概意思是:在這裡有個叫劉家村的地方那裡的人打了屋裡的某位或某幾位仁兄現在嘛這票人就準備抄傢伙去劉家村討回面子。
我納悶了莫非我又掉進什麼黑社會的巢穴了?
[日瑪的走!弄死他們。]
[吼!阿大!就等你這句話老!]
我腦海裡頓時出現一個畫面一群身穿黑衣的男人冷笑著為自己的手搶上膛然後將其別在了腰間最後再由那名『阿大』帶頭踏著夕陽的餘輝慢慢走出大門。
當一個人眼睛睜不開身體動不了連動一動小拇指的力氣都沒有的時候該怎麼辦?以我的聰明才智很快就想出了一個方法——睡覺像豬一樣狠狠的睡他一覺!
迷迷糊糊地。我很快進入了夢鄉。
[阿大……阿大你沒的事吧?]屋裡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滿屋子都是血腥味這次不光有女人和小孩子在哭就連男人們說話也都帶著點哭腔。
畫面再次出現阿大在與敵人殊死搏鬥時被冷彈打中中了槍的身體像是一片落葉慢慢飄落到地面上。
[咳……咳……我沒事就是受了點輕傷打電話告訴春根。春生春泥讓他們回來就說他們老爹被欺負了讓他們多帶點人苟日的!]
[嗯。春根、春生哥已經在火車上了後天就能回來春泥姐正在往家趕估計這個時候也快到了!]
正說著話一個清脆大咧咧的聲音從門外傳出來:[爹爹你在嗎?]
說話的是個女人聽她的說話口氣我開始意銀她的長相估計也是身體強壯四肢達型的當然了。這只是我心裡的想法。
[泥姐!]一群人開始叫喚。
[爹!]
[乖乖!沒事爹沒事!只是受了點輕傷劉家那幾個小子根本不是對手要不是我被樹根絆了一下才不會中他們的招呢!]
[爹他們是什麼人?]
我知道春泥是指我和雷霆原來雷霆也還活著。
[兩個死孩子不知好歹跑獅山去了差點被獅子吃特了要不是你春土叔開車路過。他們就死特了!就為了救他們兩個你春土叔的胳膊差些個被咬斷。]
一口一個『特』聽得我有點鬱悶。還有他最前面的形容詞也讓我很不爽什麼叫『死孩子』?老子好歹也是二十三、四歲的成年人了好不?算了看在你們救了我的份上就不跟你們計較了。
[爹走我扶你去醫院!出了這麼多血怎麼能用自己的膏藥!上次春娃摔傷還不就是因為用了那些草藥搞的傷口炎只好了以後還留下了個後遺症。]
[不去不去他們也在用這些藥!不也沒死嗎?救他們回來的時候有個人都好像要斷氣了!]
[誰管他們死活!反正就是不准爹用這種藥!快走快走!]
[唉!你這丫頭!]
我現在非常想張嘴問一下。那個『春娃』的後遺症是什麼還有我身上這些涼涼的藥膏究竟是什麼玩意但當春泥招呼春娃時我的心涼了一大片……
[春娃我們走。]
[啞吧啞吧啞啞吧吧。]
[嗯乖!]
[砰。]門被關上了。
草他瑪後遺症不會是變成啞巴吧?
第一天(以我睡醒當天來計算。)
劉家村與春家村火拚阿大受傷春泥回來照顧。晚上有個粗手笨腳的人扶著我往我嘴裡塞了一些味道實在不怎麼樣的飯菜最讓我氣憤的是他喂完飯就走了連嘴巴也不幫我擦他瑪的老子恨你!
第二天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生依然是那個該死的傢伙給我餵飯這次雖然沒有忘了幫我擦嘴但他的口臭味讓我實在很受不了衰!
第三天我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情況越來越好就在我覺得自己已經恢復了活力準備睜開雙眼去看黎明的曙光時有人將我胸前的藥膏強行撕去換上了新藥這個時候我才知道自己胸口受了嚴重的傷。
第四天阿大的兩個兒子春根、春生回來了兩個人地說話聲都很豪放粗野應該很能打還在房間裡說好晚上去找劉家村的人算帳。一個小時後他們回來了好像還是打輸了別的沒聽清就聽到春根抱怨了一句:[瑪個逼!劉家村裡真是什麼兵種都有!劉大順的三個兒子他們什麼時候退役的?]
第五天…春家村與劉家村再次約架結果輸。
第六天…劉家村的人找上門來被春家村的人聯手攻之退敵成功這是我處於半昏迷狀態中所聽到的唯一喜訊就在戰勝了劉家村的當晚我喝上了鮮美的魚湯雖然……裡面很多魚刺但還是很美味。
第七天[啊……]我張開嘴巴從嘴裡噴出了一個簡單的音符。眼睛能感覺到微微灼痛陽光有些晃眼我試了許多次還是無法睜眼。
第八天……
ps:回歸先來幾章淡口味的接下來回五洲的故事才是重頭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