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干小弟的阻攔下,唐曉敏的『奸計』終於沒有得逞,我的心裡卻是患得患失,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只能看不能動,還真是有點浪費國家財產……
唐曉敏氣呼呼地離開了別墅,我軟在椅子上,看著滿桌的殘羹剩飯,一點胃口也沒有了。
被一個好像唐曉敏如此敏感的女人看中並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兒。
整整一晚,陳芸和小雨點都把自己鎖在『我』的房間裡。
我則是精神奕奕地盤著腿兒看著『蠱惑仔』。
要說這種香港電影對我們這種『純潔的男生』沒有影響那才怪呢。當看到『小結巴』被烏鴉打死的時候,奶爸罵到:「他媽的,女主角的命運怎麼都那麼慘?」
我說:「得了吧少矯情了,那是電影,別和現實混淆了。你看現在的電影哪個不是靠死人來騙取觀眾眼淚的?」
奶爸不吱聲,我知道這小子在想什麼,滿肚子壞水。
果然,看了沒二十分鐘,奶爸偷摸地從電視櫃中抽出兩張DVD,跑過來,說:「老大,這兩張可是經典,看不看?」
靠,我懶得搭理你,將一張薄薄的毛巾被批在身上,睡覺。
整整一夜睡的我是不得安寧,電視裡傳出的都是日本女優的淫聲浪語。有一點我搞不懂,浩南你不是都已經『無能』了麼?怎麼也跟著看的起勁呢?
浩南倒是很嚴肅:「老大,你知道什麼叫意淫麼?」靠,我服了。
清晨,屋外冷風嗖嗖地刮起,根據氣象台的報告那就是寒流來了。
院子內的落葉隨著風在地上打著轉,我皺著眉頭詛咒這該死的天氣。
陳芸這丫頭不知道在我眼前轉了多少圈,我問:「你休息會兒行不?」
陳芸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看著我:「要是讓你在我和小雨點之中選擇一個,你會選誰?」
我哼哼兩聲:「兩個我都要。」
陳芸抗議到:「那怎麼行!」
我說:「有什麼不行的?你跟了我那麼長時間,我根本不可能拋棄你,你是知道的。小雨點從小就跟我一起長大,我更不可能負了她,你說吧,你讓我怎麼選?」
陳芸久久不出聲,我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安慰到:「你看過韋小寶麼?人家可是有七個老婆那麼多……所謂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啊……」
陳芸死勁拍打了一下我受傷的胸口,我疼的額頭都冒出冷汗了。她說:「去死!你還想再找五個女人回來?」
我嘿嘿一笑,手順著陳芸的脖子就往下亂摸:「我哪能啊?我拿我媽發誓!」這丫頭的胸部好像又大了。
陳芸被氣樂了,她指著我的鼻子:「真沒想到,你這個小混混這麼會說話!」
「我是小混混?我是大混混,哈哈哈哈……」
小雨點的叫聲從廚房傳來:「浩南,奶爸快點出來端湯……吃飯啦!」
浩南呼的一聲從門外跑了進來,矯捷的另我難以相信,他將那香噴噴的雞湯端上桌的時候,喃喃自語到:「媽的,餓死我了。」
奶爸從他的房間走出來,打著哈欠:「老大,這麼早啊……」
我笑罵到:「還早,都他媽九點多了,你今天怎麼不用去上課?」
奶爸看見我那猥瑣的樣子,嘖嘖幾聲:「呦,一大清早就上火啦,老大你的火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咧。上課?今天星期天。」
一群人打打鬧鬧的吃完了飯,我打著飽嗝坐在院子的台階上看著浩南練拳。
小強和黑鬼他們都去公司看場子去了。至於山貓那幾個人,更是無所事事,乾脆就在他們那間別墅裡架起了望遠鏡負責別墅內外的保衛工作。
時間過的飛快,又是一個星期過去。這段時間,除了凱老大上門看了我一次之外,便沒有其他事情發生了。
白骨和太子似乎也銷聲匿跡,放棄了他們的鯨吞計劃。
我身上的傷基本上算是好的利索了,能打能殺,只不過關節還是有些疼痛,但是這些並不妨礙我和浩南之間的對練。
在對練的過程中,我發現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浩南站著不動的時候我竟能隱約感覺到浩南是出拳,還是出腿。
為了證明我的猜測是不是正確的,我用一塊黑布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浩南的樣子模模糊糊地出現在我腦海中,只見他上前兩步,右拳向我揮來。我左手擋開浩南的拳頭,右手狠狠向前一砸,就聽見浩南的叫聲:「哎呦!媽的,老大,你練的這是什麼功夫啊?」
「成功了?!」我不敢相信地摘下黑布,看著自己的雙手。莫非我和小說中的男主角一樣,被某種東西附了身?不過,我很快就否定了被附身這一點,因為我感覺自己的後背被人用拳頭狠狠地砸了一下。
奶爸正無辜地看著我:「老大,我還以為你能感覺到我出拳呢。」
「靠!」我罵咧一聲,站起來,不明白是那裡出了問題。莫非只有在蒙住眼睛的時候才能感覺到對方的動作?
扯開這事兒不談,因為明天我又要成為一名『三好學生』了。
由於學校快要放假的緣故,原本學習氣氛不是很濃厚的班級頓時如行軍打仗一般。到處都可以見到埋頭讀書的少年郎。
不過,學校裡的考試對我,和後面那幾個不務正業的男人來說基本上是可以忽略的。我們的人生都已經被規劃好了,除了混黑道,我們沒有其他的路好走。
翹著腳坐在操場的單槓上抽著煙,浩南看著我:「老大,最近怎麼又平靜了,我感覺有點怪怪的,是不是又要出什麼大狀況了?」
我說:「這可難說,太子啊,我看他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對了,一會你打電話給佐威,這個王八蛋說幫我搞定那個叫思思的女人,怎麼都到現在了還沒個信兒!」
正聊著天,一個足球準確地向我砸來,幸好我反映敏捷避開了,不然肯定得被砸個烏眼青。浩南和奶爸見狀,頓時火了,跳下單槓走了出去。
幾個正在上體育課的學生走過來連聲賠禮:「對不起,對不起,不好意思,剛才用太大力氣了……不好意思……」
浩南抬起拳罵到:「他媽的,對不起?你知不知道差點砸中我老大,你他媽的……」
我叫到:「算了,反正他們也不是故意的。」話剛一出口,我摀住了嘴巴。
怪了,今天這是怎麼了?要是往常別人惹到了我,我鐵定跟他糾纏到底,『不死不休』。今天竟然連『算了』這個詞兒都冒出來了。
浩南和奶爸也感覺有點納悶,他們看著我,浩南歪著腦袋看我:「老大,你不是吧?脾氣變的這麼好?」
我抓抓腦袋:「可能是最近壓抑的事兒太多了,脾氣都變得好起來了。」
「壓抑能讓人脾氣變好?怪事兒……」
無驚無險又到五點,放學。
沒等走出班級,夏小倩在台上說:「夏宇同學,請你等一等。」
我吩咐了一聲,走了過去。浩南和奶爸兩個人很醒目地點點頭,然後異口同聲地說:「我明白,老大是去作功課了……」
我笑著來到夏小倩面前,匪裡匪氣地說:「夏老師,有什麼事兒麼?」
夏小倩臉色微紅,她小聲說:「前段時間見不到你,我還以為你不念了呢……你去幹什麼了?」
我輕飄飄地扔了一句:「哦……在養傷,被人砍了……」
對付這種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女人就要去嚇她,說的越是驚險她就越是崇拜你。我彷彿在她眼裡看到了閃閃的紅星。
夏小倩輕聲說:「晚上家裡包餃子……一起來吧。」
我笑了笑:「好啊,那我等你下班,我在上次那間咖啡廳等你。」
我已經決定辣手催花了,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被一個愛慕自己的女人邀請去家裡吃飯,如果再不將關係進一步的話……,那不是我的作風。
仍舊是坐公共汽車,仍舊是停在一處人煙稀少的馬路上。只不過,這次沒有了那幾隻討人厭的蒼蠅。
來到夏小倩家中,我猛然發現,這間屋子裡竟然坐著一對年齡約莫五十來歲的老夫妻。
夏小倩牽著我的手,向我介紹到:「宇,這是我的父親,母親。」
我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處理,滿腦子都亂了。從小到大哪有見家長的經驗?
過了半天,我支吾到:「叔……哦不,伯……伯父好,伯母好。」
夏小倩的父母一看就知道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份子,微笑著將我拉到他們跟前。夏小倩的母親用慈祥地眼神打量著我:「孩子,在哪兒工作呀?」
我咳嗽兩聲:「唔,我……我自己開了公司,在XX路。」
很明顯在這個年頭能自己開公司是件很了不起的事兒,夏小倩的父親說:「哦?這麼年輕就開公司了,小伙子有前途!」我聽這句話怎麼感覺有點耳熟。
我微笑著點頭應付著,這時夏小倩從裡屋走出來,這時她已經換上了一套休閒裝,她笑著說:「爸,媽,你們別聽他瞎掰,夏宇是我的學生!」
我用仇視地眼神看著她,心想:「丫頭,你究竟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