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茫茫夜色中,山貓鎖定了第一個目標——左側的男子。
他偷偷摸摸貓腰上前,輕輕往前一撲,左手摀住了那男人的嘴巴,匕首輕巧地在那男子的喉嚨上留下了一條足以致命的豁口。
那男人根本來不急反應便癱軟在了地上。山貓迅速地將其拖進了草叢中。
過了約莫一分鐘,還沒見到山貓的動靜,小馬說:「誒,有點不對勁啊?他怎麼還沒出來?」
我也懷疑地向那片草叢中看去,說:「不知道,等等再說。」
從草叢中出來一個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手裡還拿著電筒。見到這架勢我笑到:「山貓這小子還真夠機靈的,人才,絕對的人才!」
火炮和小馬不可否認地點點頭。
山貓只用了七分鐘時間便幹掉了守在門外的五個小弟,躡手躡腳地打開了大門。
山貓說:「走,衝進去!殺他個措手不及。」
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山貓,好樣的。」
山貓靦腆地笑了笑:「還行吧,以前在國外都是這麼幹的,習慣了。」
火炮抽出身後的砍刀,衝上去『光當』一聲,踢開了大門。
我也帶領了浩南等人衝了上去,屋內坐著約莫二十個小弟,一見我們衝進來了,慌張地從板凳,椅子,桌子下面取出了刀,怒吼著撲了上來。五十幾個人就在狹窄的房間內打了起來。
又是好一陣血霧飄散,我直接就衝上了二樓,從樓上衝下三個小弟,都被我一斧頭掀到了樓下,臉上全是血,看樣子就是活不了了。
另外一個被陳芸的斬馬刀桶穿了肚子,剩下那個頭也不回,見自己兩個兄弟都死了,還有不跑的份兒麼?當下轉過頭便跑。
我看著陳芸那瘦弱的身體,苦笑到:「丫頭,別那麼拚命好不好?」
陳芸眉毛向上一翹:「我現在可是要保護你哎,你要是出了什麼三長兩短,我怎麼跟你那幫兄弟交代。」
我說:「切,我還沒到讓你一個丫頭片子保護的地步呢!」
我跟陳芸兩個人直接衝到了二樓的走廊,一排有三個房間,我『轟』一腳踢開第一個房間,裡面竟然還坐著四個黃發男子在一起打著麻將,音響聲震耳欲聾。那四個人同時注視著我,其中一個提起桌上的一柄砍刀,緩緩走了上來。
從他的步伐和氣質上,我能分辨得出,這四個人都是高手。
那男人獰笑著砍出三刀,速度奇快,要不是我用手上的兩柄斧頭抵擋,估計就要掛綵了。
我心裡那個鬱悶,不就是出來混黑道麼?用不用練一身這麼好的功夫啊?我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把槍帶來了。
陳芸此時就站在我身邊,斬馬刀平舉著。
陳芸低聲說:「這幾個人交給我,你去找青龍!」
我搖搖頭:「他們是高手,你自己一個人對付不了。」
陳芸笑了笑:「玩刀我可比你早,你就放心去吧!要是讓青龍跑了,咱們就白忙活了。」
正說著,火炮和小馬也跑了上來,小馬擠進房間一看,二話不說,抬起他那柄左輪手槍就是四下點射。四朵血花在空中飄散,然後他很不爽地說:「囉嗦什麼?幹掉不就得了!」說完,跟火炮去找青龍的房間去了,剩下我和陳芸兩個人在那傻站著,四個高手在一瞬間被幹掉了。
陳芸說:「宇,看來下次你得多準備點火器了。」
我說:「的確是這樣……早知道就把槍帶來了……」
我和陳芸苦笑連連地退出了房間,剛走出門口,就聽到『砰!』『砰!』的兩聲槍響。
我說:「快去看看!」
走到中間那間房,只見房內倒著兩個人,一個是上身赤裸,有個巨大青龍紋身的男人,那男人明顯已經氣絕了,手裡還抓著一柄手槍。
火炮也倒在血泊之中,能看的出,他的胸口中彈,子彈竟然穿透了他的身體,釘在了走廊的木扶手上。小馬臉色蒼白地舉著槍。
陳芸迅速地彎下腰,用手探了探火炮的鼻息。失望地搖搖頭:「他死了。」
我皺著眉頭,說:「小馬,火炮死了,這下在凱老大那裡可不好交差了。」
小馬痛心疾首地撲在火炮身上,哭的死去活來:「火炮哥……」小馬的這種反應讓我感到反感。
正想著,我忽然感覺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一柄普通的手槍根本沒有穿透人體的能耐,除非是在近距離射擊。
我趁小馬撲在地上的那段時間,走到青龍跟前,取出那柄手槍的彈匣這才證實了自己的推斷,火炮並非是青龍殺的,因為這彈匣裡的子彈是滿的。
我微笑著轉過頭,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小馬要殺火炮。
小馬抬起頭看著我,猛地舉起了手中的槍!
我舉起手笑到:「小馬哥,真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做,這些估計你都是算計好了的吧?」
小馬露出猙獰的面孔,說:「火炮這個老不死的,最近賣白粉,賺了一大筆。讓我這個做兄弟的知道了,竟然屁也沒分給我!你說,這樣的人該不該殺?」
我無奈地說:「那也是你們的私人恩怨,犯不著殺我吧?」
小馬笑了笑:「反正你的命是我救的,正如你所說的,明天我就告訴凱老大,我們一行三個人來找青龍會報仇,可惜了兩位兄弟,都中彈身亡……真可惜啊,夏兄弟。」
我大笑起來,指著他手裡那柄左輪手槍,說:「小馬,如果我沒計算錯誤的話,你的槍裡應該沒有子彈了。都什麼年代了,還用這種破槍?剛才那間房內的四個人,加上青龍和火炮,嘿嘿……六發子彈用光了吧?」說完,我輕輕裝上彈匣,用槍瞄準了小馬的心臟。
小馬大怒:「他媽的,你胡說!老子還有子彈!」
我說:「有子彈?有子彈你幹嘛不開槍?你這個蠢貨!芸,過去把他的胳膊給我砍了!」
陳芸走到他身邊,揮手就是一刀,小馬的胳膊隨著一股血泉掉落在地板上。
在海州,我曾經跟著老大學過一些常識,槍械的知識與格鬥的技巧,沒想到今天還真的用上了,雖然只是皮毛。難怪老大死活要讓我進學校學習呢,看來是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