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夏宇,你想贏我?太難了點吧。」佐威露出誇張的笑容,左手夾起那張牌在我面前比劃了兩下。
「小王!」我驚的叫出聲來。佐威的運氣也太好了,竟然能抽到這張牌。
「怎麼樣?夏宇,投降輸一半哦,你現在投降的話,嘿嘿……」佐威一邊笑一邊指著我身邊的那疊鈔票。
「我這個人只會被人打死,卻不會被人打敗。」我嘴上這麼說,眼睛已經在那疊撲克牌中上下搜索著,這東西可不能出一絲的差錯。輸錢到沒什麼,只是少了一個強有力的夥伴事大。
「上下角微微內折。」我口中輕輕念著,身體也越來越興奮了,因為我找到了那張被做了記號的『大王』。
我抽出牌,裝模做樣的慢慢提起,已經有不少學生將頭探到我的身後,當他們看到穿著花花綠綠衣服的小丑王的時候,驚呼出聲來。
「媽的,你不會是『大王』吧?」佐威死也不相信會有這種事情發生,這可是五十分之一的機會啊。
「大佐,以後我該怎麼稱呼你?叫小弟還是叫威威?你自己選吧。」我狠狠將那張大王摔在床上,佐威整個人都呆住了。
「你……」佐威想說些什麼,我已經笑著將錢收進了自己的小包包。
「好了,大佐,剛才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不用你叫什麼大哥了。大家做個朋友算了。」對於佐威這種人,一定要讓他從心中徹底的認可才行。
「好,夏宇。這話是你說的,可不准反悔!他媽的,我的運氣怎麼那麼差!」佐威推開圍觀的人群一邊嘀咕一邊走了出去。
我此時的心情異常的愉快,作弊也是講究技巧的,如果作弊做的好,那就等於沒作弊。
下午的操練正式開始,無非是站在烈日下進行三大步的訓練,有六、七個體質稍差的女同學,竟然為此中暑。
教官不得不暫停了下午了訓練課程,我們一群男生很不要臉地佔領了別班訓練的場地,在一片巨大的樹蔭下講起了黃色笑話。
男人的溝通能力是非常強的。很快,我們六班的男生基本上都熟悉了對方,除了個別的幾個沉默寡言的傢伙。
我不知道坐在距離我有十米以外的女生們在說什麼,但是用眼角隱約能看到她們將手指向我。
我只想說一句話:「長的帥,是件很麻煩的事。」
六班的訓練課程由於幾個女生暈倒的關係,被降到了最低要求。別班的新生見到我們個個都是面露凶色,似乎在說:「憑什麼,憑什麼你們那麼輕鬆,我們卻這麼累?他媽的,那個臉上都是痘痘的女生,你給我暈一個成不?」
我偷偷看了一眼那一班的女生,唔,只能用彪悍來形容了。有幾個女生的手臂比我的腿還粗。
夜晚是非常淒涼的,尤其是做完了晚間運動,滿身汗水的時候。
「他媽的,別擠,別擠了!他媽的,再擠我他媽的打你!」在一片吵嚷聲中幾個男生終於擠進了洗澡間,隨後就聽見『砰』的一聲,大門被重重的關上了。
這時的部隊才真正開始熱鬧,成百的學生拎著桶和換洗衣服在各個洗澡間中尋找空位。
我沒這麼傻,我很聰明。我穿著被汗水打濕,又被太陽曬乾,然後又被汗水打濕,又被太陽曬乾的衣服坐在床上。
佐威也是如此,他皺著眉頭走過來,扔了支煙給我,問:「你怎麼不去洗澡?」
我笑了,說:「你還不是一樣?」
佐威眼中露出輕蔑的神情,說:「我等會兒再去。」
點燃香煙,在男生們的聊天中,熄燈哨響起了。
周圍一片混亂,幾個晚關燈的宿舍被教官狠狠地罵了一頓後,又被領到操場上做了三十幾個俯臥撐才睡覺。
「哈哈,他媽的,一群白癡。澡都白洗了吧!」佐威笑罵一聲,坐到我身邊,也許他在這間宿舍能稍微看得上眼的也只有我了吧?
「聊聊?」我閉著眼說。
「唔,好,你說吧,聊什麼?」佐威強行的與我上鋪的傢伙換了位置,半坐在床上。
「嘿嘿,聊啥都不如聊女人。喂喂,兄弟們,女生宿舍在二樓,咱們下去找女生玩吧。」我差點忽略了張小寶這個寶貝。他竟然蹦蹦跳跳的來到我面前,穿著一條誇張的四角底褲,藉著走廊燈的照明,我隱約看到,那條底褲上竟然還畫著一個蠟筆小新……
「嘿嘿,去找女人聊天好啊,這個主意不錯。不過你要帶路哦?」我賊兮兮地笑出聲來,同宿舍的男生們除了幾個非常老實的之外,其餘的全都下了床,咋一看這間宿舍滿屋子都是天生做賊的料子!
我和佐威還算是正人君子,都穿著衣服褲子,身後那幫傢伙乾脆就用上衣繫在腰間,赤著上身一副老流氓的樣子。
沒想到,在二樓,四間宿舍門口都有一個女生在值班!
「唉?怎麼回事啊?妹妹,你咋坐在屋外面呢,咋不進去睡覺呢?」張小寶走過去問她。
那女生長的還算清秀,只是有點不好意思,昏黃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竟然還能見到一絲紅暈,幾個光著上身的男生鬼祟的站在樓梯上。在這麼一副美好的畫面下我們都沉醉了。在一聲「你們幹什麼?」的教官呼喊聲中,我們幾乎是以光的速度回到宿舍的。
在三樓聽到教官的問話聲:「幹嘛?怎麼不睡覺?」
張小寶說:「沒,沒有,只是和人聊聊天。」
「和人聊天?那麼有精神,那好,今天晚上你別睡了,就坐在三樓樓梯口和空氣聊天吧!」
我們整個宿舍的人聽到教官的訓話之後,笑的差點沒有背過去。接下來看到的就是張小寶這個可憐的白癡拎著一個小板凳乖乖的坐在樓梯間,時不時的還往宿舍裡比劃中指。
「他媽的,你們真不講義氣,教官來了也不能跑的那麼快啊!操!」在一片歡笑中,時間很快的流逝了。
十二點半,第一次參加軍訓的學生都異常興奮,根本睡不著,於是就支起了香煙聊起了往事,而我則是將發下來的水桶抽出來,將準備換洗的衣服放進去,準備下樓洗澡了。
佐威這小子似乎已經睡著了。
「誒,夏宇,你幹嘛去?」一個男生問我,我說:「去洗澡啊,誰像你們那麼白癡去站排等洗澡?」
宿舍內頓時一片嘩然,有罵我奸詐的,有說我狡猾的,還有說我不夠意思的,反正到了第二天你們就會了,何必呢?
走到洗澡間,裡面的燈是亮著的,卻沒有一個人。
愉快,異常愉快!將酸了的衣服往桶裡一塞,將熱水一開,頓時一股股源泉澆灌在我的全身,在此時我終於知道什麼是祖國的花朵了,花朵還真是需要水的灌溉。
『吱噶』門被打開了,我隱約能聽到有幾個人在說話,那聲音是非常熟悉的,是張進,佐威和雷軍!
「壞了!」我低下頭一看,還好,紋身並沒有出現,因為我還沒做劇烈的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