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跟你說,老許我哪怕缺錢缺房缺車缺衣服、外帶缺德缺心眼,啥都缺,還就不缺性生活。
這事兒說著怪難為情,可也沒啥大不了的,反正你也不認識我,看不見我跟這老臉羞紅……
老許我生理欲望挺強,隨時可能起興頭,要是身邊只有一個女人,像以前和月月生活時那樣,我肯定每天往外跑,大把大把撒鈔票,就為找女人打炮。現在這樣其實挺好,我不用去外面找亂七八糟的女人,因為身邊有好幾個固定的,一禮拜輪一圈只有一天休息,也符合我的生理規律。
你想想啊,我每天晚上跟仨女人睡一張大席夢思,蘭姐和於蘭珍是老夫老妻,也就甭提了,小林最近被我調教得興頭十足,隨便一撥弄就能大戰一場。還有一個最佳炮友張燕,比誰都爽快,起興致了就直接拉我回她家,還不許我拒絕。另外就是阿瓊和陳潔這對冤家,兩人你看不慣我、我看不慣你,一個騎我身上時會揚聲大叫:打倒陳潔、占領許嵐;一個在我身下時會輕聲哭泣:我是寡婦、沒人小姑娘金貴……瞧見了吧,這兩位享用老許的同時還就這麼斗上了。
六個女人,除了蘭姐溫順點,其它是一個比一個野,你說我還能缺性生活麼?實話告訴你,以前我半個月交的水費全部加起來,還抵不上現在一星期,我都快脫水了我。
所以今兒和呂紋重溫舊夢吧,我其實興致不是特別高,至少不如她高。
起先也挺像那麼回事,她緊緊抱住我,我也順手抱住她,她箍住我腦袋湊嘴過來,我就低頭跟她親嘴,吃完嘴唇、嘗完舌頭、咬完耳朵、親完脖子,她基本沖動欲狂,整個人黏我身上,我就開始重復老程序,先把她外衣脫了,再把她裙子卸了,她也一邊喘氣一邊脫我衣服,直到我剩下一條內褲,跟著兩人一頭扎進床裡,心急火燎玩前戲,我解開她的胸罩、褪下她的內褲,雙手唇舌四處游走,直到她全身濕透,控制不住一把扯下我內褲……
——停止。
把兒沒反應,兩人只能光溜溜躺著發呆。
幾分鍾後呂紋忍不住了,一頭把我撲倒,汗淋淋的身子在我身上蠕動,唇舌雙手四處游走,喘著氣給我增添刺激。我還能干嘛呢,配合唄。於是兩人又動開了,你摸摸我、我親親你,搞得汗流浹背,謝天謝地,把兒總算起來一點。於是我按住她,急急忙忙往裡面擠,她又興奮又緊張,整個身子都僵了,我好歹弄進去,還沒開始動,他媽又軟了……
——停止。
我壓在她身上,她躺在我身下,兩人大眼瞪小眼發呆。
你要問我尷不尷尬?嘿嘿,其實我一點不尷尬,還覺得挺有趣的,打從我第一次過性生活以來,只要沒喝得神智不清,我還就從沒碰上過這種情況。我看見呂紋眼中的失望和沮喪,我竟然想笑,幸好拼命忍住,不然她非把我一腳踹床下去不可。
怎麼辦呢?繼續挑逗唄。呂紋估計也是憋得久了,實在很需要,又或者是我這種狀況對她打擊挺大,你要是個女的你也會明白,男人硬梆梆壓你身上准備打炮……不、做愛,一進去就他媽軟了,這等於說明你沒吸引力,都不能讓人產生欲望。尤其對於呂紋這種要強好勝的女人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打擊,她怎麼也得扳回面子來。
於是呂紋又開始動了,這會兒表情也挺有趣,眼神裡不是那種幽怨或沮喪,而是堅毅得幾近咬牙切齒,就跟視死如歸的革命烈士似的。一把推我躺下,俯身就往我嘴上吻來,一個手直接捏住我的把兒,親啊親、吻啊吻、摸啊摸、搓啊搓,使盡渾身解數,滿頭大汗不說,整個人都快累垮了。謝天謝地,把兒終究還是硬了。
來來來,比劃比劃。我見她准備騎上來,一把按住她躺下,隨後君臨其上,緩緩進入。沒啥理由,就是不想讓她在我上面。
抽抽送送十幾下,呂紋進入狀況,我卻越來越不對勁,不是她的身子不夠誘人,其實她的身材在我所有女人中僅次於阿瓊一個,也不是她表現不佳,她在床上的精彩程度絕不遜於張燕,問題還是出在我自己身上,我今兒心理准備不足,特別提不起興致,思想老是開小差,開著開著就變得越發機械,動作緩慢下來,再看看她那雙充滿渴求的眼睛,我突然又軟了……
——停止。
呂紋在我身下躺著,用一種復雜無比的眼光看著我。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這也不是你的錯,怪就怪今兒狀態不對,怎麼折騰都沒用。
你千萬別以為我患了陽痿,其實我很健康,也不是你魅力不夠,關鍵還在今兒這個日子,我無債一身輕啊,這麼一輕就連把兒也跟著輕了。嘿嘿,不好意思,你別怪我。
呂紋確實沒怪我,看她那副樣子,就是怪也在怪她自己。突然咬咬牙,一把推開我,我又仰面躺下了,她又撲上來,深深看我一眼,隨後跪在我兩腿間,就像從事一件義不容辭的大事,面帶虔誠和謙卑,緩緩低下頭去,握住我軟趴趴的把兒,埋頭、張嘴、含入、吸吮……
我的媽呀,呂紋居然這樣伺候我,我要是再不雄起,那我也太對不住她和觀眾朋友了。
可這事兒吧,它又急不來,你越急它越不聽使喚,這種滋味確實很美妙,可我就是沒法興奮,懶洋洋躺著,一個手摸著胯間她的腦袋,一個手沒地兒放,索性抬起來放在後腦,悠哉悠哉看著天花板,那種唇舌服務只是增加了我的愜意,卻沒有沖動。
我突然很想抽根煙……這時候我要是取一根煙來點上,呂紋會不會跟我拼命?咳咳……有點恐怖,還是算了吧。快集中注意力、集中集中再集中、所有的感覺都凝聚到把兒的頂端、不能三心二意……唉,如果這時候來點音樂就好了,我一手拿著煙,一手摸她頭發,眼睛看天,耳朵聽音樂,那才是享受啊……
呂紋畢竟還是生疏,這種方式一點不嫻熟,牙齒都碰到了,挺疼的,回頭好好調教調教,讓那誰來教她兩手……咦?她身上怎麼一個勁地發抖啊?難道這樣很累?
我抬起頭往下面看去,正好呂紋也抬眼向我看來,我看見她眼睛紅紅的,隨後就流下淚來,她也不擦眼淚,繼續一上一下地為我服務。
我連忙說:“好了好了,你停下,咱們繼續。”
她不理我,還是埋頭一上一下運動,速度越來越快。我去拉她,被她揮開,我動動身子,她又按住我不放,就這麼越動越快,越含越緊。
硬了,這回是真的硬了,也興奮了,真的興奮了!
謝天謝地,我沒陽痿。來吧,我現在能把牆壁頂穿。
別介啊,你別不理我啊,這樣很累的,你也不能享受,快起來比劃……
拜托,再這麼動下去我就完事了,你趕緊起來,我拼上老命折騰一陣,還是能把你送上潮頭的……
快點啊,來不及了,啊喲不行了,你快上來,我有感覺了,我的媽呀,你別停下……不、你快停下,快停下……快快快、再快點、再快點,我……我……我……
絲——
我就這樣傾洩而出,她如獲至寶,全盤接收,一口一口咽下,卻還不停止,流著眼淚繼續運動。
億萬富婆給我口爆,本來是一件令人虛榮心極度滿足的事,可我這時卻湧起另一種感受。
我從來不曾體會過呂紋的心情,一直以來我都在和她斗智斗勇,玩著某種游戲,她想收服我、我想征服她,我討厭她的盛氣凌人、她討厭我的倔強固執。我潛意識裡把她當成一個對手,或者一種資源,在你爭我斗的過程中占點便宜,或滿足一下自己。我始終認為征服這樣的女人特有成就,自然而然地認為她和我一樣,她也在享受收服過程中的樂趣。
可是就在這一刻,我深深體會到了她的孤獨,就在她用這種姿態為我服務的時候、就在她流著眼淚拒絕我的邀請的時候、就在她咽下那些東西的時候,我看見了她深深隱藏的寂寞,她在追溯剎那間的永恆,她在拼湊破碎中的完整,她在品嘗苦澀的甜蜜,她在剝去外殼,她在擔當工具,她在對我傾訴她的痛苦……
一面倒的程序帶來的後果就是深層次的溝通,我射進她嘴裡,也看進她心裡,把兒變成一個中介體,這頭是我的“圈兒”,那頭是她的“圈兒”,就這樣傳遞我和她的思想。我們在“圈兒”裡共同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