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一直在準備上架本來以為沒什麼問題了所以一直打算上架再更新。可誰承想接連好幾天都聯繫不到編輯更新也就一直耽誤下來了。對不住大家了!空桑在此深表歉意。
既然暫時找不到編輯那麼空桑將會繼續公眾版的更新以表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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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月微殘晨星熹微。
一絲曙光從海平面下升起迅染遍了整個天際。
享受了一整夜膩意睡眠的人們6續醒來準備著開始新一天的忙碌。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昨晚曾經生過什麼並不重要因為那些事情跟他們日常的柴米油鹽醬醋茶來說確實是遠了一點。也許人們願意將這些神秘離奇的事情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願意將那些令人難以置信的傳聞以訛傳訛最終讓它變成現代聊齋、新版神話但是絕對不會有人會去多做深究會去把自己跟那些八桿子也打不著的東西硬生生跟自己扯在一起的。
尤其是那些知情人想要蓄意隱瞞什麼的時候咱們普通百姓又怎麼會吃多了撐得去探聽這些秘密呢?雖然昨晚那一場大行動聲、光、電效果十足比之好萊塢大片也不遑多讓但是可惜的是畢竟生在深夜而且偏巧兩處所在都是那麼人煙稀少那個醫院的周圍多是寫字樓、商場之類的辦公區域夜晚人當然少再將醫院裡的醫生病患隨便找什麼借口挪出去當然也就不會有太多的人能夠近距離看到現場的情況了。而西城螺螄灘邊的那個倉庫區更加是荒無人煙連一個根兒多餘的人毛都沒有!所以晚上那場大戲雖然唱得熱火朝天、驚天動地真正看到的卻當真是少之又少普通的老百姓們更是壓根兒也不知道有過這麼一碼子事兒。睡夢中有聽到槍聲的也大多會理所當然地認為是那些什麼缺乏教養、沒有公德心、吃飽了不消化、喝多了睡不著的「新新人類」們惡作劇深更半夜放炮仗玩兒。
理所當然這個城市雖然剛剛才經歷了一場非同尋常、在常人眼裡更應該是出特技電影裡的爭鬥、抓捕可整個城市的秩序卻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依然是那麼按部就班依然是那麼千篇一律依然是那麼毫無新意。忙忙碌碌的人流依然忙碌混亂擁擠的車流依舊擁擠。
秦公子架著他的那輛白色的寶馬夾雜在車水馬龍的馬路上不緊不慢地拐上了駛向康樂中心的岔道。迎著從風擋射進來、被最上端那一條遮陽膜過慮了大部分紫外線的朝陽晨暉秦公子那張保養得非常細緻、英俊非常的臉上似乎都煥出了一層隱隱的光芒烏黑柔順的頭打著庶哩熨貼而又自然地保持著三七的分頭一絲不亂卻又不顯得呆板牙白色的真絲襯衫一點兒多餘的褶皺也沒有領口袖口沒有一丁丁點兒其他的顏色鑲嵌著藍寶石的紐扣映著穿窗而入的晨光熠熠生輝。那張白皙而稜角分明的俊臉上一如既往地掛著那一抹親切自然、溫文爾雅、讓人如沐春風、迷死人不賠命的微笑。整個人說不出的精神爽利說部出的神采奕奕活脫脫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活脫脫一位鑽石王老五。也難怪跆拳道班的那群看多了漫畫、看多了肥皂劇、看多了偶像電影的小女女們一個個被迷得五迷三倒個個都找不著北了。
最近以來難得的一個休假日也難怪秦公子這一大早的就往康樂中心跑了。行至路口康樂中心那五層的小樓赫然在望近在眼前了可是那不識趣的交通指示燈卻亮起一片紅亮亮的光。沒辦法秦公子停下了車子等綠燈。他鬆了鬆安全帶直了直腰抬起一隻手來掩著口前居然微微打了一個小小的呵欠。再看看他那雙朗星一般黑白分明、炯炯有神的雙目居然帶著隱隱一線黑眼圈。看起來倒像是睡眠有些不足的樣子。
難道……難道秦公子昨晚也沒有睡好嗎?
抬起左手秦公子看了看手腕上那塊精緻的藍寶石表鏡的雷達腕表才八點半不到。秦公子不由得啞然失笑真不知道自己這麼急吼吼地上趕著獻慇勤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報呢?雖然開始確實是抱著玩一玩的心思無所謂成不成的可是誰承想現在居然現這個目標實在是一個非常好的切入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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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灣。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悄然駛入了恬然靜謐、濃蔭重染的林蔭馬路悄無聲息地停在了路邊一座小院的門口。車門輕響一個絲絲文文、臉上帶著從容而淡然的微笑的年輕人從後座鑽了出來習慣性地整理了一下身上那身淺灰色的改良版中山裝扶了扶黑框眼鏡然後順手擼了一下頭上的毛寸短這才抬腿向小院兒門口走去。從車子駛入直到停車、開門、下人、關門整個過程都是那麼出奇地靜悄悄的居然就沒有出多大的聲響雖然貼著黑色的濾光膜看不見車廂內的情況但是透過種種跡象依然看得出來車子上坐著的絕對不止這位從後座下車的年輕人和開車的司機。可是整個過程裡硬是沒有聽到任何一點多餘的對話、看到任何一點多餘的動作。而那位年輕人的舉手投足顯得都是那麼自然那麼從容每一下細微的動作都顯得那麼恰到好處顯得那麼不可或缺。更加引人注目但是也最容易令人忽略的則是他的裝束氣溫如此高的盛夏濕氣如此高的海邊他居然整整齊齊地穿著一身中山裝!
這個時代對於追求張顯個性的新新人類來說無疑是個最好的時代所以我們可以看到街上的人們留著各種各樣古怪的型染著五顏六色各種各樣離奇的色彩穿著各式各樣或前衛、或「老土」的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衣服帶著花裡胡梢各式各樣匪夷所思的飾……總之這是一個張揚的時代是一個自我的時代。所以才會有木子美、才會有流氓燕、才會有竹影青瞳。相對於街上的這些少男少女們的奇裝異服、粗言穢語她們無非是再以另一種方式張揚罷了只不過她們張揚得更加徹底更加叛逆更加離經叛道更加脫離世俗。
所以現在的街面上恐怕就是有人只裹著一片麻袋出來恐怕也不會有太多的人感到詫異吧。但是穿「唐裝」的人著實不少可真正整整齊齊穿中山裝的還真不多見更遑論像這個年紀的年輕人了。更主要的是這樣一身可以把身體包裹得密不透風的衣服在這樣的季節、這樣的氣候條件下別人恨不得把皮都剝掉了涼快的心情下顯得也確實太有些不合時宜了吧?可這年輕人卻顯得從容自在、悠然自得他的臉上居然連一滴汗水都沒有那一份從容那一份恬澈反倒顯得本該如此一樣。
起碼天台上穿著背心褲衩澆花的房東大叔眼睜睜看著這人進來就憑空生出了一種自己是不是穿衣服穿得太少了的感覺。年輕人緩步上樓側頭衝著房東大叔展露了一個燦爛無比的陽光笑容微微點了點頭也不說話徑直奔著二層靠東邊的那個小屋子去了。房東大叔似乎也失去了一貫的警覺性就那麼把著噴壺目瞪口呆地看著年輕人的背影消失而噴壺的噴嘴已經在他出神的時候不知不覺偏轉了方向半壺水一滴不落地澆在了他那肥肥大大的大褲衩子上可他卻全然不覺。
年輕人沒有再理會身後呆的房東大叔從容地進了樓道來到屋門口還沒等他抬手敲門那扇沒有任何裝飾的白漆木門「吱呀」一聲輕輕打開了……
房門輕啟門後站著的是臉上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的高進軍。高進軍豆芽菜般的身體在背後透射進屋裡的朝陽下顯得更加地單薄盯著門前這個神秘得似乎比之海人鮨幻也不遑多讓的年輕人眼睛裡帶著驚疑不定的惶惑還帶著高度戒備的敵視。他雖然打開了門但是卻沒有顯露出一絲想要延客入內的意思。灰衣年輕人卻也不著急嘴角始終掛著那一抹淡淡的微笑從容而恬淡。高進軍不出聲讓客他也不開口探詢。
門裡傳來一個含含混混的聲音含糊不清地道:「軍兒請人家進來吧一大早的人家也不容易請進來坐坐吧。」高進軍有些不甘地讓開了門口盯著年輕人衝他微笑點著頭跨過了門檻走進了屋裡。
小小的客廳裡那張折疊桌支在屋子當間兒桌上放著一個盤子裡面盛著十幾根油條還有兩個盛著鹹菜鹵蛋的小碟子碟子上架著三雙筷子。桌子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一身休閒運動裝的帥征這時她也正疑惑而戒備地盯著入來的這個年輕人。另一個當然就是徐起鳳了他卻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一樣一手把著兩根油條一手端著一個盛著乳白色的熱豆漿的杯子正一邊啃油條一邊喝豆漿完全一副怡然自得、旁若無人的架勢。
灰衣年輕人一邊微笑著跟帥征打著招呼一邊悄無聲息地緩步走到了桌前。真的是悄無聲息幾乎連一點兒腳步聲都沒有好像腳下穿的不是皮鞋而是乾脆長了一層貓科動物腳底的肉墊一般。帥征的眼睛跟隨著年輕人的身影來到桌前放下手裡的豆漿站了起來有些緊張地回頭看看若無其事的徐起鳳。
徐起鳳身上的繃帶已經全部拆掉了一如既往地穿著一件寬寬大大的砍袖背心一條沙灘褲露在外面的四肢上那十幾條傷疤好像十幾條鮮紅色的巨大蜈蚣一般猙獰可怖地蜿蜒在白皙的肌膚上尤其左頰上的那一條更是隨著他的咀嚼不停的蠕動著倒像是個活物一樣。年輕人走到了桌邊輕輕坐了下來徐起鳳依然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把手裡的兩根半截油條一起塞進嘴巴又一揚脖把杯子裡大半杯熱熱的豆漿灌了進去一邊有些費力地咀嚼著也不說話伸手再拿過一根油條遞向了坐在對面的灰衣年輕人。
年輕人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在帥征和高進軍有些詫異的目光中順手接過了那根油乎乎的油條然後很隨意地扯下一截送到嘴裡滿含深意而又饒有興味地打量著面前這個有些古怪的胖子。徐起鳳彎腰提起桌邊地上的一個暖水瓶又取過一隻杯子放在年輕人面前滿滿斟了一杯冒著騰騰熱氣的乳白色汁液原來暖水瓶裡裝得卻是豆漿。
徐起鳳一邊給自己斟豆漿才撩起眼皮掃了年輕人一眼咀嚼著嘴裡的食物含混不清地道:「嘿果然越來越有趣了。還沒請教?」
年輕人將手裡最後一點油條塞進嘴裡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豆漿這才從容淡然地微笑著說道:「謝謝你的早餐。我叫6挺跟這位……」說著沖帥征點點頭「跟這位女同志的工作性質大約類似。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跟你跟你們瞭解一些情況。」
徐起鳳還沒搭話帥征已經皺著眉頭接過了話茬:「跟我的工作性質類似?你是……你到底是什麼人?」
神秘的年輕人6挺身手扯過了一塊紙巾擦了擦手上的油漬從胸袋裡取出了那個棗紅色的小本兒遞給了站在旁邊的帥征。帥征看著這個本子上印著的那個根本就沒聽說過的部門看著連姓名這樣最基本的內容都沒有、只有一張照片的內頁帥氣的眉毛皺得更緊了忽然間眉梢一跳詫異地抬起了頭盯著6挺那張恬和帥氣的臉問道:「政治部……你是?難道昨晚……上面……」
6挺微笑著點點頭:「不好意思了昨晚確實是我們接收了那兩個嫌疑人這件案子也正是移交給我們了。」從有些呆的帥征手裡取回了自己的工作證轉遞向徐起鳳和高進軍。
徐起鳳擺擺手把6挺遞過來的本子擋了回去抿了一口豆漿膩意地吁了一口氣看著6挺問道:「你是什麼人來自哪裡是什麼身份曾經坐了什麼我都不感興趣。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來找我你們來找我到底想要做什麼想要我做什麼想要對我做什麼。」
帥征和高進軍的目光也都顯得緊張起來。
6挺也端起杯子輕輕抿著豆漿饒有深意地迎著徐起鳳的目光:「徐先生你是怎麼知道我們的到來的呢?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到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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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組動作做下來所有人都出了一身透汗畢竟天氣太熱了點兒。韓海萍拍了拍手招呼道:「好了先到這裡大家休息二十分鐘!」說罷走到了靠窗的把桿旁邊拿起了搭在上面的毛巾才著臉上的汗水看著窗外想心事。
秦公子毫無意外地衝出了女學員們重重的包圍在那些女孩子們失望的眼神目送下靠了過來倚在把桿上看著韓海萍有些出神的表情柔聲問道:「韓教練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韓海萍一震回過神來轉回頭來淡淡地瞥了秦公子一眼懶懶地道:「沒什麼除了我的男朋友我還會想什麼呢?」
秦公子又一次碰了一個意料之中的釘子也依然是那麼從容自若沒有任何尷尬的表情反而頗有些神秘意味地笑了笑靠近韓海萍的耳朵輕聲道:「真的嗎?真的只有您那位『男朋友』嗎?我怎麼記得您好像還有一個可愛的『小寶貝兒』呢?您不想她?您不關心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