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所長聽著陳橋的介紹心裡不住盤算著怎麼樣才能夠完成任務的辦法。
申請這次行動的時候上面也正打算下達一個更高層來的決定來自最高級別安全機關的意見給當地的警察、安全部門甚至駐防部隊的唯一要求就是對這些神秘的犯罪嫌人能夠秘密逮捕的就逮捕如果不能就一定要格殺勿論!這些人雖然都有各自風馬牛不相及的身份和背景但是他們的大前提、大背景卻是無論如何也跟“美星”集團分不開的但凡知道一些相關資料的人都清楚這一點。
“美星”集團是“亞美利加之星”研究所的經濟實體這也根本就不是秘密而地處美利堅合眾國國土、又用那塊大6的名字命名的“美星”研究所的政府背景也根本就是公開的秘密。那麼這樣一批來自“美星“擁有著奇異能力的人物來到這個地方不管目的如何也都是相當嚴重的。但是他們的背景太過復雜牽一而動全身我們的政府勢必還不能夠公開跟流氓而霸道的對方正式翻臉而對方既然采取了這種秘密潛入的方式肯定是不打算跟咱們講道理的了。
這些人在我們的地方活動先是綁架然後繼而造成了兩起特大的惡性血案並且還有一位刑警在血案中犧牲。從這種種跡象來看這些人顯然不是來旅游觀光這麼友好和簡單的。但是我們可能也沒有辦法從他們這樣的特殊人群那裡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而他們的行動不但給當地的人民生命財產安全造成了威脅更威脅到了國家的安全那麼勢必也不能夠讓他們活著離開!
如果抓不住那麼就格殺!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十個字就是這次高層到這裡的命令裡唯一的內容。
我們國家的安全是必須要保障的而這些外國人的腦顯然又不願意把事情搞大所以讓他們在我們的土地上人間蒸就成了最佳的選擇。死無對證暫時也根本不怕他們的主子采取什麼報復行動。
——這就是“上面”的盤算。
張所長和司馬當然是明白這些人來此的目的的也知道他們綁架的是什麼人可是這樣的事情又如何能夠跟“上面”去匯報、去解釋呢?“上面”又怎麼可能會相信這些子虛烏有怪力亂神的東西呢?所以他們也樂得裝糊塗反正抓捕也好格殺也罷跟他們的目標並不沖突。
所以現在站在車棚外面的張所面對著躲入牆後、負隅頑抗的嫌疑人已經放棄了說服和抓捕的打算他開始調動人手開始著手布置著一鼓聚殲的陣勢了。
帥征的心思卻沒有放在低聲商議、安排人手的張所長和陳橋中隊長那裡目光掃過了所有看得到的地方問遍了樓裡樓外的警察那個肥胖的死木乃伊徐起鳳根本就連根兒人毛、連一絲絲活氣兒都沒顯露一下!
這個家伙這個惹禍精去了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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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先是擊倒了三個全副武裝、精悍非常的刑警然後又被緊趕來支援的警察們圍住的情景並沒有脫出脅下夾著囡囡、撲向右側的火鳳凰莫妮卡的眼角但是莫妮卡卻沒有任何的遲疑毫不停步地沖向右側布防的警車和警察。三個能力不同、思想大異的人在這一時刻居然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強攻硬闖!這也是頗為耐人尋味了。也許在他們這樣的能力者眼睛裡面前的這些人這些螻蟻一樣的普通人根本不值得一顧依靠自己壓倒性的力量才是最直接、最有效也是最簡單的途徑吧。
一個人當他面對一件事情或者一個情況的時候如果自己的能力不及他就會絞盡腦汁、最大限度地開自己的智力最大限度地揮自己的智慧想盡一切最省力、最有效的辦法來達成自己的目標;可是一旦他認為自己有能力自己的力量可以忽視眼前的一切的時候那麼他往往就會將所有人類都一貫引以自豪、標榜自己不同於其他動物的“智慧”拋諸腦後操起只懂得依靠本能的野獸們那種橫沖直撞的手段。
這大約也是人類的通病吧。
而這個通病在眼前的這幾個所謂的“人”、“能力者”身上表現得更加淋漓盡致!
莫妮卡夾著囡囡小小的身子周身上下裹脅著一團熾熱的氣流形成的渦漩一飆怒風一般卷向了擋在前路的車子和人群。一股熱浪無遮無攔地撲在了警察們的身上最前邊的幾位甚至感覺到了皮膚上被熾熱灼烤的刺痛甚至感覺到自己的頭眉毛都被這無匹的熱流烤得卷曲起來了。
微微泛著淡粉色光暈的氣流在莫妮卡的身邊激旋著、翻滾著、激蕩著、絞纏著變幻流動著莫測的形狀緊緊包裹著莫妮卡那矯健曼妙的身子而那些氣流光暈的邊鋒更是不停地向四外散著、舞動著隨著那身影快的移動拖出了長長的鋒尾就像是一簇簇閃著火光的紅色羽毛編織、聚集成了巨大的羽翼這一刻這個金美女仿佛真的化身作了那自火焰涅磐重生的火鳥鳳凰一般而那舞動激旋的氣焰恍惚間活脫脫就是熊熊的烈焰!
刑警們震驚於眼前這匪夷所思的景象眼睜睜不知如何是好抬舉緊握在手裡的槍支似乎也完全被他們遺忘到了腦後而火鳳凰一般的莫妮卡眨眼間已經來到了他們的切近眼看著一抬腿就將要躍空而去了!
忽然間灼熱難耐帶著隱隱的焦糊味的夜風中多出了一股空氣被電離後的古怪味道隱隱還充斥這一股遠遠出了正常范圍的臭氧的氣味。
耀眼生花!
“辟卡”一聲霹靂暴響聲中一道亮到白熾程度的淡藍色電光有如蜿蜒扭動著的金蛇一般帶著“嗤嗤啦啦”、“劈劈啪啪”密集、細碎的電流聲迎面擊向那只絢爛曼妙夢幻般存在的“火鳥鳳凰”……
好一道電火霹靂!
刺目欲盲的藍色電光閃耀著白熾的毫光九天落雷一般轟轟攜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罩定了莫妮卡閃爍著紅色微光的氣旋羽翼巨蟒般扭動著一米多徑粗的身軀掛起無窮的撕扯之力將那片有若狂濤中一片落葉般飄搖零落的紅色氣旋眨眼間淹沒。
整個倉庫區幾乎都被這一道厲閃照得通明直如艷陽當頭的白晝一般!但是這裹挾著震懾天地之威能的霹靂卻不是來自這仲夏夜的暗夜長空卻是橫空出自不遠處另一座倉庫的屋頂。只見那個屋頂此時正有一個兩米直徑的水藍色光球浮在上面四射著清透冷冽的刺目毫光那道霹靂赫然出自其中!
這一瞬間場中除了辟啪的電流聲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響了所有的人幾乎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耀眼電光閃了眼睛所有的人也幾乎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霹靂震驚了。但是始終“幾乎全部”並不能就等於“全部”畢竟還是有例外的!
從倉庫門下的空隙裡艱難地擠出來的那團黑肉顯然就沒有受到這電光和霹靂的影響因為“他”既沒有眼睛也沒有耳朵但是“他”卻有著自己獨特的感知外界的途徑所以當他整個出來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對面不遠處的那一股絲絲縷縷、蛛網般將自己整個緊緊包裹起來的銳利殺氣!根本來不及做什麼分析那黑黢黢、粘乎乎的肉團迅而詭異地扭曲著、蠕動著千鈞一之際看看避過了激射而至的兩子彈!
那開槍的正是舉著槍瞄准著這邊、尋找著可能是致命要害的部位的司馬。
司馬正是另一個例外。
他是普通的人別人都受到影響他也不可能完全無所謂。但是他的反應、他的心志都有著遠常人的堅韌和迅疾電光甫一閃起在被電光完全遮蔽了視力之前他的眼睛終於瞥到了那團黑肉蠕動中一直被小心翼翼包裹著、保護著的一小片所在於是眼睛被電光刺痛緊閉起來的一剎那手指連扣兩聲脆生生的槍響就此送出了兩奪命的子彈。可惜的是這兩第一時間射出的子彈卻被那個詭異的黑肉團就那麼輕輕松松避過了。不但避過了而且雙目緊閉的司馬還感覺到了一絲銳利之極的破空銳勁直襲自己的咽喉!
多年在生死邊緣的博命經驗和張所長曾經給予的艱苦非常的訓練打下的堅實基礎此時揮了應有的作用。嗅到了這萬分危險的氣息司馬什麼也不想上身猛向後仰腰身弓起雙膝彎曲堪堪避過了那團黑肉挾著銳風劃過的一道寒芒。那個架勢雖然並不標准雖然距離真正到位的動作還差得很遠但是勉強居然也能算的上是個馬馬虎虎的“鐵板橋”!
這稀歪歪、粘乎乎的形態顯然並不怎麼適合戰斗根本沒有人形的穆圖一擊不中也根本不再追擊而是順著剛剛的那一撲的勢子帶動著橡膠條般的身體彈射向司馬的身後試圖闖出重圍去。
存心想要制他於死地替老孫報仇的司馬又豈能容他如此從容逸去?那團不成型的半流質黑肉從陽面朝天的司馬身上越過司馬強忍著眼睛裡被強光刺激後的疼痛和澀然帶著兩汪淚水掙扎著睜開來剛剛好看到那團黑影從面上掠過。不假思索分張在兩邊的雙手合了回來就要開槍。可是他司馬雖然也跟隨著張所長學過幾天功夫但更側重的多是擒拿格斗、散打制敵的實戰技巧像“鐵板橋”這樣硬橋硬馬的硬架勢畢竟不是他的長項。只是這麼簡簡單單擺了一個二五眼半吊子的架勢他的腰身就已經受不了了這時雙手一合力道一變整個腰椎似乎都要斷裂一般劇痛起來失去了平衡之下重重仰天摔倒在地那合手的一槍也當然就此射在了空處。而那團黑肉卻“通”地一聲落在了他身後一輛警車的車頂接力再次彈出。司馬不及起身怒吼一聲翻了個身趴伏在地手裡的槍沖著穆圖的後影連射了四五槍。終於隨著“噗噗”的輕響兩粒子彈傳過了黑色的肉團那彈到半空的黑肉團猛然一震出了幾聲古怪的“咕咕”聲“蓬”一聲重重跌落在了車頂上砰然暴響中車子風擋、側窗上的玻璃轟然爆碎冰雹般撒向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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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撲面而來的驚雷疾電莫妮卡驚駭欲絕!
如此狂暴、如此強烈的電流豈是像她這樣的一個弱女子能夠抵擋得住、經受得起的?雖然她擁有一些常人沒有的能力但是總體來說她畢竟還是人她的身體除了自己能力之外其他方面的抗力也不必普通人強多少啊。可是這電光的度有多快?人的能力再強你的度又怎麼能過光的度?又怎麼躲閃得開呢?眼睜睜看著電火及身一股從心底裡泛起的絕望瞬息間就充斥了莫妮卡全身的每一個細胞、每一段基因。莫妮卡不甘地閉起了眼睛。
“嗤”地電流聲劃過耳際電離空氣和臭氧的味道盈溢在鼻端……嗯?怎麼沒有任何的痛苦?為什麼除了些微的麻痺之外再沒有其他的不適感呢?難……難道……難道那麼鋪天蓋地、那麼驚天動地的雷暴般的景象居然只是虛張聲勢?居然只是虛有其表的假招子?
莫妮卡還沒反應過來忽然間手上一輕挾在脅下的孩子依然被一股大力扯了過去接著一股分成五縷的銳勁襲向自己的咽喉、胸口。來不及細想本能地條件反射般莫妮卡妙目猛睜口中脆生生嬌叱一聲身形暴退同時將聚集在身體四周的那些羽翼似的烈焰般的氣旋驀然集束起來凝成一股好似尖錐一樣的氣勁帶著滔天烈焰刺向了來人!
來人正是海人鮨幻!
他只顧著搶奪莫妮卡手裡的孩子而莫妮卡又被他那虛張聲勢的電光先聲奪人震駭得心膽欲裂無論如何他都沒想到這個雖然裹挾著非同凡響的火焰的能力但是卻怎麼看都只是一個嬌滴滴、弱兮兮的美女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突施反擊而且還是如此狂濤駭浪般沒可抵御的強擊!距離既近而自己向前沖在空中的身體又根本來不及做出什麼動作促不及防下怒焰的尖槍已經實實在在地刺中了他的胸口。完全沒來得及阻擋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然相克的力量那幾乎可以焚毀天地的高熱前鋒已然接實落在了他的身體上撕心裂肺的劇痛襲遍了全身。
總算這焚天的烈焰還沒有完全焚盡鮨幻那靈台方寸間的一絲清明猛然咬牙借著這暴戾的火氣前鋒的一撞跟火氣接觸的前胸力身形被撞得斜斜向側上方彈開去堪堪躲過了真正足以要了他性命的莫妮卡集全身力量、以及積聚了這好半晌的火熱能量的一擊。但是那團高熱的能量團的邊緣還是掃中了他抱著孩子的胳膊如果只是高熱倒也罷了偏偏這高熱中還夾雜著莫妮卡傾盡全力的奮力一擊那沖擊波的力量雖然在平時的鮨幻眼裡不過也像三歲小兒一般微不足道。可是現在既有高溫烈焰相克又有先前那一下的撞擊再加上那一撞進入體內的火熱能量還在體內肆虐這掃到臂上的一記鮨幻再也沒有余力化解“嗤”地一聲整個小臂焦糊一片接著“喀喇喇”聲響中那一只右臂居然被生生撞斷了!
他的胳膊斷了不打緊但是他的胳膊裡還抱著昏迷不行的囡囡呢!而他又是從六米高的屋頂竄出再被莫妮卡的火焰能量撞飛現在離地怕不有七八米高?那個小丫頭的腦袋更是被一個半球形的金屬罩子罩著下落的勢子不用問自然也就是頭上腳下了。鮨幻再也顧不上胸口裡焚心般的滾燙火熱了一聲驚呼探出左手急抓卻只撈到了一片群腳嗤喇一聲扯下了一幅布條囡囡的身子卻帶著那個沉重的金屬罩子毫不停留地撞向了地面!
在如此高度以這種姿勢這麼快的度用腦袋去撞擊水泥的地面……囡囡那麼脆弱嬌嫩的腦袋能經受得住嗎?就算她腦袋可以被那個罩子保住但是她那纖細柔嫩的脖子呢?又如何去消解這致命的沖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