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
陣陣山風,從七奇山的半山腰的風雲堂前吹過,但見風雲堂前的空地上,那由幾十枝招魂旗旛包圍下的金光蓮花陣已點起陣陣火光,條條白旗,在陰風小雨中隨風飄揚,在陣中那由五張紅木桌和小椅鋪成的七陰奈河橋已點起橋上的兩邊的蠟燭,橋兩端各對稱點著的一枝枝紅蠟燭火光在黑暗山風中晃動,看上去就好像閃光的橋欄一樣,閃爍出一股神秘的氣息。
同時,陣中東南西北四個方位上,四個身穿道袍的青年弟子已分別手持桃木劍,分立於陣中的四個方位,陣中四邊,各點著十六把在四面八方的火把於地上,把整個金光蓮花陣映得一片通紅。
此時只見身穿繡著金龍伏魔飛舞圖的道袍的小文已站在陣中天師棚上第二層的天師桌上,他轉過身,大大聲地對著二樓七星堂前的陽台叫道「大師兄,時辰已到!金光蓮花已開陣!」
只見風雲堂屋二樓陽台裡面的七星堂密室,風雲門掌門人元天真已披上木棉降魔道袍,跪在祭壇前,為七星堂上的千手觀音像拜上三拜,然後供上三枝巨香。
然後元天真站起身,唸唸有詞「一柱名香透天庭,二柱名香請神明,三柱名香三拜請,拜請觀音大菩薩,降魔伏妖七星陣!」
「小燕,給劍我!」隨著元天真一聲命下,堂內站著的另一名青年道家弟子急急把手中抱著裝著金龍桃木劍的劍匣一拋,匣中的木劍,竟應聲飛到空中,直直飛向元天真的手中。
元天真一個佛抱蓮花雙手合十接過來劍。
一接過木劍後,元天真急急揮舞三劍,步走罡法,同時口中急急唸唸有詞「桃木,桃木,滾地盤旋,雷光閃火,隨我應變,放之威烈,收之即藏,聽我號令,吾奉三山九候先生之律令攝!起!」
隨著他一唸唸完金龍桃木劍開光神咒,呼一聲,只見千手觀音像前的祭壇前的一串串黃色的北斗七星招魂符紙,呼地一聲,竟不可思議地一張張飛起來,一連串「刷」地一聲自動飛插入到元天真的桃木劍裡,同時,「烘」一聲,劍身上的招魂符竟不可思議地同時自動燃燒起來,剎間燒成一把火劍。
元天真揮舞火劍,步法輕盈地來到地上巨大的乾坤顯靈鏡前。
只見床板般巨大的靈鏡四周,圍繞著靈鏡放著十個造型古怪的鬼頭銅鈴,每個銅鈴都放在一個畫著鬼怪臉孔的符紙上。
「天靈靈,地靈靈,天有天庭,地有陰間,奉請地府陰神靈,斬開銅鈴破地獄,斬開地獄到鬼城,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著!」一講完,他已急急念著法咒,走起踏罡步鬥,先左後右,直奔向各個銅鈴所在的位置。
「破!」剛一來到第一個地上的銅鈴前,元天真大喝一聲,揮著劍尖燒著紙符的金龍桃木劍,對著銅鈴一劍劈下去,「叮噹」一聲尖響,第一個銅鈴竟然不可思議地被木劍劈開兩半,冒著妖異的白煙裂向兩邊倒下,倒在鬼臉紙符上。
同時,元天真再接再厲,揮劍唸咒,急走罡步,再劈第二個銅鈴,、、、、「當,當,當」隨著陣陣尖響,元天真不到一分鐘內已全部劈開十個鬼頭銅鈴。
當元天真一劈劈開第十個銅鈴,立時,「呼——呼——呼」七星堂內無風自吹起一陣陣怪風,又陰又冷,同時,地上的乾坤顯靈鏡竟然開始不可思議的開始閃起靈光來,同時,左面長桌書架上的草人開始竟一個接一個微微自動晃動起來。
「刷」陣陣靈光閃過後,乾坤顯靈巨鏡突然應聲閃起一團耀眼的綠光,同時,光滑如平的鏡面突然像變成水面一樣,抖動起無數圈圈漣漪,向四周擴散,一下子,顯靈鏡變得如一池微風吹起池水水面一樣的池面來。
「去!」劈完十個鬼頭銅鈴後的元天真大喝一聲,拋出手中的金龍桃木劍,只見金龍桃木劍竟自動飛到鏡面的中央,然後劍尖向下,自動垂立於鏡面之上,同時,閃起陣陣黃色的神光於劍身上。
「胡!」元天真長長吐了一口氣,然後用千里傳音的內功法把聲音傳到外面金光蓮花陣上的小文「小文,我已打通了枉死鬼城的城門!」
同時,元天真和室內的弟子小燕定神向鏡面望去,天啊,只見那如水面一樣抖動的鏡面已平靜下來,鏡子裡,竟出現了不可思議的景象。
天啊,小燕看見鏡裡竟出現了一連串從高空望下去的聳山峻嶺,正在鏡子裡移動著,而這些山竟是一片片黃色和綠色的,寸樹寸草不生,一片荒蕪,而鏡則好像是從這些山景的上空拍下去一樣,元天真和小燕感覺他們就好像站在一個底部是透明的飛機上,正飛行著俯視著下方的聳山荒原。同時,鏡子裡的聳山峻嶺傳來陣陣刺耳的「隆隆」風聲,彷彿他們真的在一架飛機上高空中飛行一樣。
「快拋給我招魂竹竿,小燕!」元天真急急向弟子喝道「你千萬不要踏到鏡子上,不然你會掉到下面的陰間靈界空間裡去!」
天啊,原來鏡子下面緩緩移動著的聳山怪原景色竟然是陰間的靈界空間,原來乾坤顯靈鏡已打通了陽陰間的一條通道,嚇得那弟子小燕不由連退幾步,同時,執起放在左邊牆角上的一枝丈二尺長,頂部掛著一盞藍燈籠的招魂竹竿,一拋拋給元天真。
元天真一接接過藍燈籠招魂桿,立即一個飛身躍出七星堂陽台,一個飛身躍到風雲堂外面空地上的金光蓮花陣,他先躍到天師棚上,然後再一個跟斗躍到陣前的空地上,直向陣中的七陰奈河橋踏去。
只見他一下子已來到木橋旁,以七星北斗步法圍著這桌木橋,揮起手中的招魂燈籠長桿,口中唸唸有詞施展起招魂大法來「此竹名招魂,此燈保陰燈,天清清,地靈靈,有請靈通三舍人,靈通三捨騎天馬,親身下馬度僮身,度過乾坤過奈河,七陰奈河等你過,請!」隨著他的揮動一飛舞藍籠竹竿,剎時間四周的天地間彷彿感受到招魂密咒的法力一樣,剎間呼呼呼刮起陣陣陰風,金光蓮花陣四周的招魂幡剎間被吹得左搖右晃起來,同時,「刷」一聲,元天真手中的桿頂的藍燈籠竟然不可思議地自動閃起刺眼的藍色強光,而且是光芒萬丈,越變越強,剎間把四周映個一片藍白!
元天真左手一揮揮起光芒萬丈越變越光的竹竿藍燈籠,大喝一聲「燈籠,燈籠,速去招魂,六丁六甲,急急聽神令,走!」隨著他一聲喊「走!」那燈籠處刮起一陣陰風,立時飛沙走石,落葉四飛!同時,「刷」一聲,桿上的藍光燈籠竟自動脫離桿頂,剎間似有靈性一樣自動飛上黑暗的空中,然後閃著強烈的藍光向著新宇宙大廈的南面方向飛去,很快,已高高飛上黑暗的夜空中,快速消失於濃濃的黑夜山林上空、、、、
「胡!」元天真才鬆了一口氣,隨手一飛,手中的竹竿,自動脫手飛起,直直降落到那七陰奈河橋橋頭的上橋小木椅子的泥地上,並自動呈六十度角插在地上。
同時,在後面天師棚上方的師弟小文叫道「師兄,那招魂燈籠真的可以招魂嗎?」
「絕對可以,只稍五到十分鐘,藍燈籠自會把新宇宙大廈裡的亡魂招來這裡,我要回七星堂的乾坤顯靈鏡邊去了!」一講完,元天真已自動一個飛身,直直向後飛回到風雲堂二樓的陽台上,急急返回到七星堂裡。
但見七星堂裡,已燈火通明,一片森然,頂上的幡巾飛舞,壇前的香煙冉冉升起,幻化成各種古怪的陰間鬼卒飛行的幻象於堂裡的空間,妖異之極!而地上那乾坤顯靈鏡正映著從高空望下一片俯視角度下的陰間荒山怪原,一片陰綠,卻又寸草不生,怪異之極!
「好!現在本座要招枉死城的勾魂使者上來,小燕,快把追魂紅牌和那疊陰司紙錢拋給我!」元天真急急向堂內的弟子喝去。
那叫小燕的弟子立時抽起祭壇上的令牌紙錢,向元天真拋來。同時,元天真左手接牌,右手結印對著在鏡中央垂直懸立的閃光金龍桃木劍一指,刷一聲,木劍飛回到元天真的手中。
「師父,我們怎麼知道那些鬼魂來到這裡?」
「當藍燈籠飛回來時,就會把大廈的亡靈帶來,在燈籠的靈氣指引下,那些鬼魂會通過七陰奈河橋,來到這乾坤顯靈鏡前。」然後元天真指著左邊長桌架上貼著死者名字和生辰八字的草人「當那亡靈進來後,和它對應的那個草人就會自動燃燒起來,到時,勾魂使者就會把亡靈帶回到陰間中去,有多少亡靈到,就會有多少草人自動燃燒。」
在大廈幾百米外那大榕樹下公路處。
黃成金那擋風玻璃上貼著白象隱身神符的黑色越野車內,三人正定神看著一片黑暗的新宇宙大廈。
突然,四周的空氣彷彿閃過了一下怪光,四周的樹林剎間變成一片黑白後又回復到正常中。
「小心,有妖氣!」阿杜拉拉急急閉目唸咒。
同時,突然,「呼——呼——呼」司馬明發現公路及四周的山林剎時間天色大變,刮起一陣陣大風,剎時間四周的景色由一片平靜變成飛沙走石,落葉四起,沒頭沒腦地向著車子的四面八方的玻璃拍打而來,發出陣陣「劈劈拍拍」聽得人心驚肉跳的撞擊聲。同時,天啊,大廈上方黑夜,隱隱約約可見大片大片黑色的烏雲如漩渦般密集聚攏起來,陣陣電光,從漩渦般妖異的黑壓壓雲團閃爍起來。
突然,「轟隆」一聲巨響,一道閃著強光的弓形閃電,在新宇宙大廈的頂部一閃而過,一下子把司馬明的車內及四周方圓十幾公里外的所有樹林,照個一片如同白晝!
同時,在電光照明大地山林的一剎間,天啊,司馬明不由發出一聲尖叫,他無意中竟從窗外看到,在電光閃現的剎間,見到馬路上方十幾米高的半空中,幾個身穿白衣的小孩子鬼魂凌空夾著狂風向著北面飛去,並在飛沙走石中從車頂旁的上空中飛過,在閃電電光滅後,迅速消失於大霧山樹林的北面的遠方空中。
「鬼,鬼,鬼、、、」司馬明不由尖叫道。
「別這麼大聲,司馬明,這些小孩子鬼魂是被元天真的金光蓮花陣招去的,別讓它們聽到你的叫聲,不然它們會停下來發現我們,我們全完蛋!」阿杜拉拉急急向前用手壓著司馬明的嘴巴叫道。
「那我們現在可以進大廈嗎?」黃成金指著黑雲壓壓電光閃閃下的新宇宙大廈。
「不行,四面鬼仔還沒有出來,現在進去等於送死!等到四面鬼仔出去找元天真時,才是我們進大廈行事決戰的時機!」阿杜拉拉說。
「它真的會出來?」黃成金問。
「不到它不出來,它很快就會發現四周被它殺死的亡靈正在被人招走,它一定會大怒現身去找招靈人的,這就是猛鬼天魔的本性,不允許自己控制的東西給人拿走!」
同時,他鬆開已靜下來的司馬明,細聲道「我要念密宗波羅隱身結屆法咒了,你們不要出聲,因為只有結屆才可避開四面鬼仔的天眼!」一說完,阿杜拉拉已雙手合十,雙目緊閉急急念起結屆隱身咒來、、、、、、、
只見在七星堂的北斗七星降魔大陣內,元天真頭戴黑色道帽,身披黃色大法袍,右手手持金龍桃木劍,左手手持一輪陰司冥紙錢和令牌,一邊舞劍,一邊口中唸唸有詞,一揮左手令牌,令牌直直飛過半空中,直直揮落到在高空中俯視著荒山奇景的陰間的顯靈鏡中,那令牌「刷」地一聲穿過鏡面,直直墜落下入到那下面的聳山怪嶺中,一下子已迅速下墮落去,變成一個小黑點消失於下方的怪異的靈界陰間世界中,天啊,這乾坤顯靈鏡竟是一地府的天空缺口!
「一聲令牌落陰間,打開地獄請陰吏,打開城門請城隍,脫魂上路回陰間,急急如神令!」元天真急急念完催魂上路符密咒,大喝一聲,然後圍著乾坤顯靈鏡,邊走邊把手中的陰司紙拋向顯靈鏡,「烘,烘,烘、、」這些飛舞到顯靈鏡上方的陰司紙竟不可思議地自動亮光燃燒起來,剎間燃燒成團團飛舞的火紙,如無數火雪雨般,直落到顯靈鏡中,再緩緩沉過鏡面,像下火雨一樣化作陣陣火雨煙花,串串直降落到下方的陰間荒山中去。
「呼,呼,呼」同時,七星密室裡竟刮起了陣陣陰風,七星堂四周的燭火烘地一聲全部自動高高亮起,變成更光更嚇人的火舌,四周的牆壁竟然不可思議地刷刷地發出陣陣陰暗而又亮森森的綠光,一片幽綠,整個七星堂及所有的祭壇神像,全都沉浸在一片陰森森不知在何處亮起的青綠怪光中,陣陣反射出的綠光芒,反閃出陣陣光圈,一片妖異之極!
突然,七星堂的陽台外傳來了一陣若有若無的小孩子怪聲,元天真急急走到陽台上,向著下方鎮守在金光蓮花陣內的小文喝道「小文,快注意,是不是招魂藍燈籠回來了!」
陣上的小文急急向著七陰奈河橋看過去,只見陣外的空地上已「呼呼呼」地捲起陣陣陰風,外圍插著的招魂幡旗被陰風吹得高高揚起,同時,只見夜空中傳來「轟隆」一聲嚇人雷響聲,一道金蛇飛舞般白光閃電,撕開黑暗的夜空,一下子把整個金光蓮花陣映得如同白晝。
「沙」一聲,在電光閃剎間,只見南面的半空中,竟自動飛回來一盞閃閃發光的藍燈籠,它自動飛過半空,飛至陣內的七陰奈河橋招魂桿處,刷地一聲竟有靈性般自動飛回桿頂上。
「藍燈籠回來了!」小文大叫。
「快注意看七陰奈河橋,可能有亡魂到!」
隨著元天真的聲音,小文急急向著七陰奈河木橋望過去,天啊,他竟看見那用白紙鋪成的紅桌橋面上,那些白白的橋紙上,竟然突然自動出現了一個個移動著的血紅腳印,並迅速由橋頭向橋尾蔓延過去,彷彿有一批看不見的人正從小椅上行到橋上行走,並急急由橋頭走到橋尾。
刷一聲,橋尾處隱隱約約可見升起陣陣縷狀般白煙,向著風雲堂二樓的陽台飛去。
小文正想問元天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時,陽台處的元天真已大喝一聲「小文,第一批亡靈已到,不要亂動亂叫,守回原位,以免嚇走亡靈!」
那第一縷白煙,刷地一聲飛鑽過陽台,直直飛入到七星堂裡的地上,「烘」地一聲,冒出一團白煙,白煙過後,一個身穿白衣,面無表情的小孩子鬼魂已出現在七星堂的地面上。
同時,那廳左面長桌上書架上放著的草人群中,其中一個寫著「文鈴」名字及甲子年出世的草人「烘」地一聲自動燃燒起來。
同時,元天真沉聲道「第一個鬼魂已到!」
接著,堂內地上,「烘」一聲,又冒起一團白煙,白煙過後,三個保安服裝,面無表情,一片血淋淋的鬼魂又出現在七星堂裡,他們是陳伯,林哥,和張成!個個面如白紙,臉無表情!
同時,那書架上寫著「陳伯,林哥,張成」三個名字的三個草人也「烘」地一聲自動燃燒起來,剎間燒成三個火草人!
同時,四周發著陰綠怪光的牆壁竟刷刷刷剎間一下子突然變得模糊起來,並好像會動一樣,剎間旋轉起來。
同時,四周響起了一陣陰森森的怪聲,一陣類似擊鼓聲的「咚——咚——咚」聲。
「鬼差已到!」元天真沉聲道。
刷一聲,整個七星堂除了陽台的門外,四周的牆壁突然由一片模糊一下子變成全部消失,變成一片黑暗的虛空,一片黑暗的空間,一片黑暗,就好像電影裡的黑暗靈異空間一樣,只有那陽台上的門,還映著門外的現實景色。
同時,「呼,呼」陣陣陰風從黑暗的四周吹過,地上又再三冒出一團又一團的白煙,白煙過後,十幾個小孩子鬼魂和十個燒成一片焦黑的工人鬼魂,一齊在白煙中現出形來,同時,那長桌書架上的,有二十多個草人已自動燃燒起來,這表明已有三十多個有名字的鬼魂被招魂燈籠引招來到。
一下子,這些招來的三十多個鬼魂全部面無表情,一動不動,直直站在那乾坤顯靈鏡前,呆呆地望著鏡裡面的一片陰間的荒山怪原景色!
同時,黑暗中,突然從東面的地上瀉來一團濃濃的閃光白煙,一部巨大由白綠紙紮成的紙巴士緩緩在黑暗的白煙中亮起並現出形來,並一下子緩緩駛了過來。直直駛到壇前。
那七星室內的弟子小燕一看,不由嚇得幾乎昏倒,這紙紮大巴士上駕駛座上,竟然是一個頭如牛頭般一樣的怪物,這牛頭怪雙角在黑暗中閃閃發光,更可怕的是,它的雙眼是閃著刺眼的紅光!竟是一牛頭陰間司機!
「枉死城班車,要赴枉死城,速速上車來!」那鬼巴士上的牛頭人身的鬼卒司機發出一陣又尖又陰森的歌聲,聽得人陣陣暈眩,毛骨恍然!同時,巴士車門自動打開!
那群陰森森站在顯靈鏡前一動不動的白衣小孩子及保安,工人鬼魂,突然全部冒起一陣由腳底升起的白煙,白煙升起後,它們全部在白煙中晃地一下消失了。
同時,那牛頭陰使駕駛著的紙巴士裡,刷地一聲升起陣陣白煙,那些座位上,一下子現出那三十多個白衣小孩子及保安工人鬼魂,它們全部都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像機器人一樣坐著,一下子已全部乘上巴士裡。
小燕根本就看不到它們有上車,但它們已全部一下子坐在車裡了!
同時,四周的空中再響起一陣陣陰森森的「咚——咚——咚」鼓聲,同時,那紙巴士上的牛頭司機已扭動起方向盤,開起車來,那紙紮大巴緩緩轉過身來,然後在白煙中向著黑暗的東面來處駛去。
同時,四周響起了陣陣隱隱約約由四面八方傳來的誦經聲音,似有似無,十分怪異。
「路上看水水長流,橋上看花看不盡,路上有歌切莫聽,有人做戲切莫看,黃泉路上速速行,速回陰間再投胎,輪迴轉世再回來、、、、」
隨著這陣陣飄渺的歌聲從空中遠去,這陰間來的鬼巴士很快便消失於黑暗的遠方白煙中,同時,這陣歌聲也一下子隨車遠去,瞬間已遠去消失於眾人的耳中,七星堂四周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咚——咚」地鼓聲也消失了。
「那是什麼東西在唱歌!」
「那是陰間的精靈歌聲,是指引亡靈不要迷失於去各自靈界空間的途中的種種幻象!因為引誘鬼魂的天魔無處不在!」元天真冷冰冰地回應小燕。
同時,黑暗的四周又再天旋地轉起來,元天真也不由陣陣頭暈,同時黑暗的四周又變迷糊起來,四周的牆壁在黑暗中又再慢慢顯現出來,先是透明,不清晰,然後在十幾秒內慢慢變回清晰,實感起來。
當四周天旋地轉感停下來後,四周剛才出現的黑暗空間已全消失,元天真和小燕發現他們又回到七星堂中來,四面的牆壁又變回原形,回到現實中來。
「師父,那些亡靈呢?」
「放心吧!它們已經被帶回到枉死城,它們已被超渡了,不會再在陽間作祟了!」元天真正色道。
他轉回頭,向著左面長桌上燃燒著的一串串草人一看,雖然大半已燃燒掉,變成黑炭,表明草人代表的靈魂已被帶走,但仍有幾個散佈於各處的草人一點燒的痕跡也沒有,它們完好如初,怪異的一動不動地望著元天真。
天啊,是四個十八年前的孤兒院火災中死亡的四個小孩子名字的草人。
「不好,有四個不肯走!」
「哈哈哈!」突然,左面長桌上的一個草人竟發出一陣陣陰森的小孩子笑聲「你好大膽,竟然敢來超渡四面鬼仔大神的手下!」
一講完,「呼」一聲,那草人竟剎間飛起來,揮舞起剎間變尖的草鬼手,直直飛撲向元天真,說時遲,那時快,元天真迅速舉起手中的金龍桃木劍,大喝一聲「金龍桃木,伏鬼降魔,著!」對著這飛撲過來的草人一劈劈去。
那從半空中飛撲過來的草人發出一陣妖異嬰兒般「哎哎」慘叫聲,草人已當場被桃木劍劈中,「澎隆」一聲,被神劍劈中的草人自動炸開,炸成無數草片,如雨般飛散落地,刷一聲,一道白光,從炸開的草人中飛疾而出,一下子已閃電飛出陽台門外。
「妖孽休得逃走!」元天真冷笑一聲,唸咒道「放法袍!」一說完,一甩身上法袍,「刷」一聲,一條長長的黃色長巾法帶,已從他的法袍的左袖口自動飛出,跟著剛才那白光直飛出門外的半空中。
「啊!」門外的陽台處傳來一陣小孩子慘叫聲,那逃到陽台半空中的白光顯已被元天真的法帶抓住。
「收回!」元天真大喝一聲,用手一收,那飛出門外的黃色法巾立時「刷」地一聲自動收回,並迅速由門外飛回到七星堂裡,向著元天真的手上飛去,當這黃色法巾飛到元天真的手上時,只見黃色的法巾裡已包著一個正在掙扎著發出陣陣嬰孩哭泣聲的小孩子鬼魂蠕動的身影!
元天真急急把手上掙扎著包在黃法巾裡的小孩子鬼魂折疊成紙狀,然後口中急急念「催魂上路神通咒」手中的白衣小孩子鬼魂,竟直直立起於他手上,變成一張紙紮般平面白衣小孩子像。
「魂兒,魂兒,快回靈城,重回投胎!去!」一講完法咒,元天真把這白紙小孩子人像一扔,扔落到乾坤顯靈鏡中,那紙人飄飄冉冉,落入到鏡面,穿過鏡面,直直飛落到下方的聳山怪嶺中,很快已不知蹤影。
「師父,那是四面鬼仔嗎?」
「當然不是,那只是十八年前孤兒院燒成的一個小孩子鬼魂,因受四面鬼仔心魔入邪太深,所以失去靈性不肯回去枉死城,不過,我已施法把它送回枉死城了!」
突然,門外的風鈴「呤——呤——呤」地響起,元天真舉頭一看,天啊,在左邊的牆上,竟有一個黑色的人形影子,貼牆而行,迅速向著他的地上掠來,在陰森的七星堂燈火裡快到妖異之極!
好個元天真,立時右手化用蓮花法手印,口中急念驅魔法咒「金剛神指,威猛伏魔!著!」法指對著那左牆上急急掠過來的人形影子一指。
「啊!」那個人形影子立時發出一聲妖異的慘叫聲,顯已被元天真法指的無形神力擊中,影子正中冒出一團白煙,那影子掙扎了一下刷地一聲從陽台邊上的門空隙處掠去,留下幾滴妖異的鮮血,從門邊落下,顯已貼門逃去了。
「天啊!師父,這是個什麼妖怪?」
「是個被四面鬼仔變成吸血鬼的亡靈,受四面鬼仔的魔法變成吸食人血的吸血惡鬼,我不想殺它,所以剛才只用了三成力,只是把它驅走!」
「那你為什麼不放法袍追它!」
「不必了,等它去找四面鬼仔過來吧!」元天真笑道「能不能調虎離山,就要看它的呢?你們要小心,四面鬼仔是不會放過任何挑戰它的人!眾弟子,持劍立陣,準備決戰!」
「是!」風雲堂內外,所有聽到元天真傳音的弟子全都各守原位,準備應戰。
8/29/2006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