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魔靈 猛鬼天魔 第二十七章魔鬼現形
    「媽的,黃成金,你他媽的跑到什麼神秘地方了?怎麼又是芒音!」在豪華的別墅客廳裡,萬金雲狠狠地把電話蓋上。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錶,此時已是晚上七點多了,原來從今天早上開始,萬金雲就發現黃成金不知所蹤,無法聯繫到。在上午十一點左右,萬金雲親自回過新宇宙大廈的辦公中心,發現辦公室裡不見了黃成金,同時,公司裡有十多名文員向他請辭工作,原來又出了件大事,黃成金的女秘書,即那位說辦公室一帶風水出問題的張小麗秘書,竟然在昨晚神秘在家裡上吊自殺,今早給人發現死在家裡,被上了電視新聞,那女秘書臨死前竟留下遺書,說她連續幾晚聽到有神靈的聲音跟她說話,還說是神靈叫她這樣做的、、、加上近期內有辦公室業務人員在下班時被電梯莫名其妙地夾傷過,有人在回家時出車出車禍受傷,還有前晚的四保安神秘暴死案,一時間已鬼神作怪傳聞滿天飛,這些辦公中心的員工顯然是給女秘書的自殺和這些傳聞嚇壞了,由於一下子十多員工的離去,令萬金雲十分怒火,所以瘋狂打電話滿世界地找黃成金,要找他回來處理辦公中心缺人的情況。

    這無論他怎麼樣打手機打家裡電話找黃成金,都是找不到,只聽到早班的保安工作人員說,今早有一自稱是個茅山道士的青年人和黃成金,司馬明一早座車出了門,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由於十多名辦公室員工的離職,一下子整個辦公中心變成只剩下三,四個文員仔,變成一片空蕩蕩的陰森森的辦公室,一片混亂,很多工作沒人處理,令萬金雲更為怒火,覺得這黃成金怎麼今天如此不負責任,不回來上班連一個電話也沒打回來。

    「黃成金,要是你明天再不出現,我就把你炒了!」萬金雲罵著怒氣沖沖地駕車離開大廈,返回他在清水彎的豪華別墅裡。由於上午發生了如此不開心的一系列事情,他在別墅裡累得睡了個午覺。

    誰知在這午睡中,他竟不知不覺中發了一個可怕的惡夢,這個夢把他整人的心情搞到了極度沮喪和恐懼。

    這夢開始時並不可怕,他夢見自己在開車,在黑沉沉的夜晚的大霧山公路上開著車,然後迷迷糊糊間他好像看見他開著車一次又一次地從新宇宙大廈的樓邊經過,那大廈的整幢玻璃牆好像好像都變成彎彎的,迷迷糊糊的,怪怪的,好像好像是什麼巨大的磷甲似的。

    他每開車經過一次,大廈似乎就變形一次,變得越來越怪,越來越像一座巨大的怪像,最後變得好像好像是座巨大站立著張開翅膀的四面神像一樣,大廈好像變活了,迷糊糊,迷糊糊,、、、

    然後不知什麼時候,他夢見自己開著車,身旁抱著一個美女,萬金雲哈哈哈笑著邊開車邊狂吻那美女,那美女也發出陣陣銀鈴般笑聲,他們還把車開到太平山的山頂上,然後他們就在車裡幹了起來,幹了起來、、、突然,萬金雲想起,這不是他第一次泡小白貓的情形嗎?奇怪?怎麼自己好像走進時光通道裡一樣,回到五年前發達時泡情婦的情景。

    「哎哎哎、、」那是萬金雲和小白貓在造愛的呻吟聲,喘氣聲,突然,「彭,彭,彭」有一陣陣敲車窗的聲音在響著,萬金雲不由自主地向車窗看去,天啊,原來是一個身穿著黑色大袍衣的人在敲車門,這個人用大黑布蒙著頭,他正在用長袍包著的手在敲車門窗,萬金雲看不到他的臉,這是什麼人,居然敢打攏他的好事,這怪異的黑衣人仍在敲著車門窗。

    「你他媽的快給我滾開,不然我報警!」萬金雲大大聲地向車窗外喝去。

    「卡砰」一聲,車門突然自動打開,在門外的黑夜中,一團妖異的濃濃白煙從車外的黑暗中瀉了入來,那黑色長袍的人在白煙中慢慢低下了頭,用手揭開了黑布,並伸入了車內,天啊,萬金雲不看猶自可,一看不由嚇得魂飛魄散。

    這那不是什麼人頭,而是一個變了形的可怕的骷髏頭臉孔,這臉上一片猙獰的白色的骷髏頭臉孔在黑夜中閃閃發光,雙眼還發出血紅紅的奪目光芒,它「哈哈哈」地陰森森發出一陣猙獰的笑聲,其中一隻藏在黑袍中的手伸了出來指了過來,天啊,這不是手,而是一隻白骨骷髏鬼爪,又長又尖彎曲象刀一樣的指甲閃閃發光,而另一隻骷髏鬼手上還提著一把長長閃閃發光的勾魂鐮刀。

    天啊,這不是西洋神話中傳說裡帶人到地獄的死神使者嗎?

    「不,不!」萬金雲尖叫著,想掙扎脫開,但,太可怕了,「哈哈哈」隨著他身下突然傳來一陣可怕的魔鬼女笑聲,他身下那原本全身肌膚雪白祼體的小白貓竟全身閃起了很多象古舊陶瓷一樣的裂縫,同時,那張冷冰冰的白臉竟像溶開的臘液一樣,慢慢變形成一張醜陋,佈滿尖牙,一片毛茸茸的狐狸精臉孔,天啊,是張魔鬼狐狸精臉孔,還張開著佈滿長牙的血盤口、、、

    「哈哈哈,萬金雲,你的靈魂是屬於我們魔鬼的!」那個黑色長袍的死神使者用那鋒利的骷髏刀手爪,一抓抓住萬金雲的喉嚨,然後,用力一撕、、、

    「啊!」萬金雲發出最後一聲慘叫,喉嚨已被撕開,鮮血如噴泉般飛散而出、、、、、

    「你很快就會來到我的身邊的。」————這是那黑衣死神使者最後的一句留在被撕開喉嚨的萬金雲耳邊的話,像十二月的寒冰一樣泠冰冰,直直插入到他的心中。

    「啊!」萬金雲尖叫著從惡夢中驚醒過來,全身一片冷冰冰,一片淋漓大汗,太可怕的惡夢了,他還尖叫著睜開雙眼,喉嚨仍隱隱作痛。

    「你很快就會來到我的身邊的。」————死神使者那話突然在現實中萬金雲的臥室裡響起——剛才第一次只不過在夢裡,在惡夢裡——可現在,第二次,居然是在醒後,在臥室裡。

    這當場嚇得萬金雲膽破心裂,不由自主地順著發出這可怕聲音的方向一看——天啊,他著見南面的落地玻璃長鏡裡有個可怕的東西正在向他招手——那,那不正是剛才在惡夢中黑衣死神嗎?它正舉著骷髏鬼手,向萬金雲招手,另一隻手持著勾魂鐮刀,身邊全是一片白煙,死神在鏡子裡——但只是這麼一兩秒,一下子,它們就全部在鏡子裡消失了,死神,白煙,全部一下子不見了。

    鏡子裡只剩下一片空蕩蕩的臥室映像。

    「去死吧!」萬金雲尖叫著舉起床邊的鬧鐘,向那落地長鏡飛扔過去,「澎」一聲,只剩下是現實映像的長鏡被鬧鐘擊中,裂出七八道以擊中點為中心的裂縫,佈滿裂縫的長鏡一下子變成十幾個在裂縫中交錯的臥室映像,但鏡子裡的死神早已不知所蹤。

    這聲音顯然驚動了家僕,隨著一陣急急的腳步聲,臥室的大門已被推開,一個身穿白衣的老伯衝了進來,這是服侍了萬金雲多年的老僕——老蔡。他顯然是被擊鏡聲引來的。

    老蔡衝了進來,望著一片凌亂的臥室,破爛的長鏡,只見老闆萬金雲臉色一片蒼白,臉上的肌肉扭曲變形,全身淋漓大汗,儘是驚恐害怕的表情,他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少爺,發生什麼事呢?」老蔡問。

    萬金雲想說話,但喉嚨卻像火燒一樣痛,他被剛才的惡夢和醒後在鏡子裡出現的死神使者景象搞得神智一片混亂,大腦一片空白茫然,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他只好用力地抬起沉重的手臂,向老蔡作了一個不要問的手勢。

    然後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要休息一下定下神來。

    不知為什麼,他已本能地預感到,剛才這個死神的惡夢難道,難道是自己氣數已盡的凶兆。

    「不,不!」萬金雲終於叫出聲音了,同時老蔡也從外面棒了一杯冷開水時來。

    「喝口水吧,少爺!」

    萬金雲接過水,一飲而盡,又再喘了幾分鐘氣,這才定下神來。

    這時萬金雲注意到,天色已黑了下來。

    「幾點?老蔡?」

    老蔡看了看自己的手錶,「六點了!少爺!」

    「對了,剛才在我睡著這一段時間裡,有沒有人打電話找我?」

    「沒有,少爺!」

    「黃經理也沒打過電話來?」

    「沒有。」

    「有沒有搞錯,這小子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於是,萬金雲又打電話回大廈,辦公中心的經理辦公室電話沒人接,黃成金的手機又是芒音,他打到地下大堂,大堂的保安說,黃經理和司馬明都沒有回來。他又再打去黃經理的家中,也沒人接。

    「怎麼這麼奇怪?打來打去都聯繫不到黃成金?」萬金雲內心明白,黃成金是一個辦事十分認真和負責任的人,怎麼今天好像一點也聯繫不到他,怪怪的,這一點也不像黃成金一向的為人。

    到了七點多了,想著這個陰沉沉的下午的惡夢和怪事,萬金雲的心情一片沮喪。

    「少爺,你的臉色很差,要不要請個醫生來看看。」吃晚飯時,僕人老蔡在問。

    今晚的晚飯是清蒸龍蝦,紅燒美國牛肉,油炒西生菜,鮑魚雞湯,樣樣都是萬金雲最喜歡的菜式,可惜今天這些菜在萬金雲吃來,猶如在吃臘一樣,無味之極,他顯然心情煩透了。

    「不需要!」他過了好一陣子才回答老蔡的問話。他隨口亂吃了一口龍蝦肉,「媽的,怎麼今天龍蝦這麼難吃?」他邊說邊向老蔡作了一個收桌的手勢,然後,自己坐到另一片沙發上看電視。

    電視上的新聞正在播放著一個地區小新聞,一個女播音員正在報告,據說青山精神病院昨晚有一名沉睡了十八年的植物人神秘地在床上失蹤,到目前為止警方和院方仍未找到有關植物人的任何消息,據說這名植物人是十八年前大霧山孤兒院的院長白啟光。醫院對有關的傳聞拒絕進證實。

    萬金雲迷迷糊糊在躺在沙發上,不在意在看著這個新聞,突然,刷一聲,電視畫面似乎變形起來,那女播音員的臉孔在剎間刷地一聲變成一隻毛茸茸的白毛狐狸臉孔,正惡狠狠地盯著萬金雲。

    「鬼!」這當場嚇得萬金雲剎間從迷糊中清醒過來,尖叫著指著電視,同時等他清醒過來向電視再看時,奇怪,電視上的女播音員又回復到正常中,變成正常的女人臉孔,正在向觀眾說著一些八卦的娛樂新聞。

    「媽的,怎麼回事?不是又是幻覺吧!」萬金雲座回正起身,大力地用手搓了搓自己的雙眼,他定下神來,向自己別墅客廳的四周望過去,只見黑色的名貴的意大利傢俱,真皮沙發,價值以百萬計的黃金裝飾的大吊燈,透明反光的落地玻璃牆,外面閃著燈光映射下的人工草坪,私家泳池。

    看著自己這些豪華的設施,不知為什麼,萬金雲突然有種莫名其妙的恐怖感,不知為什麼,他突然感到它們似乎正在離自己越來越遠,奇怪,怎麼自己會有如此奇異的感覺。

    「不,不!」萬金雲一邊自喃,一邊用雙手抱住自己隱隱作痛的頭部,不知為什麼,他突然感到自己的頭痛。

    這時,天已完全黑了下來,今晚的天氣很陰沉,萬金雲隱約看到,外面花園的灌木叢和盆景,正被陣陣風吹得左搖右晃,樹葉四處飛落,很快,又是一場暴風雨的來臨了。

    「呤——呤——呤」

    突然,沙發旁的電話響了起來,不和為什麼,萬金雲感到這電話聲響得怪,比平常要尖異陰森得多。

    「誰?」萬金雲提起電話。

    「萬老闆,是我,成金!」電話筒的一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天啊,這不正正是萬金雲找了一天也找不到的經理黃成金嗎?

    「成金,你有沒有搞錯,今天你到什麼地方去了?我打了你手機電話很多次啊!你知不知道,今早辦公中心有十多人集體請辭工作啊!你有沒有搞錯,在這種情況下你一點也不知道,連人也不知去那裡?」

    「對不起,萬老闆,今天,我去見了一個大法師,他現在已經來到大廈了,萬老闆,你過來吧!」

    「什麼大法師,一個陳天師已經搞得我們沒了一百萬,還鬼神傳聞滿天飛,黃成金,你是經理,你要對我們公司的工作負責的!」

    「今天來的是西藏來的高僧,我們現在正在四樓的經理辦公室裡等著你,你快點過來,他還問,你剛才是不是發了個見到死神的惡夢,如果想知道原因,立即過來!」

    「什麼?」萬金雲不由全身一震,同時,心想,沒理由,自己沒對任何人說過這個惡夢,這個西藏大法師怎麼會知道,難道果真這次請到了一個真正的高人。

    「這麼靈!好,我立即過來!」萬金雲一說完,放下電話,急急穿上西裝,出門而去、、、、、

    同一時間,在酒店晚飯後,正準備驅車送元天真回風雲堂的黃成金又向萬金雲在清水灣的別墅打了十幾次電話,但仍然每次都是芒音。

    「有沒有搞錯,手機沒訊號,連他家裡電話也一樣!今天怎麼這麼怪?」黃成金不由自言自語道。

    「那我怎麼辦,找不到老闆,我今晚請不到假,我到底要不要回去值夜班?」司馬明不由擔心道。

    「不行,你們兩位今晚絕對不可以回新宇宙大廈,大事要緊!我不想在明晚鬥法前出任何的意外!」在他們身後的阿杜拉拉一臉嚴肅地喝道。

    「對!無所謂,我是經理,我有權決定你今晚不用上班,反正只是一晚,司馬明,你好好和阿杜拉拉大師在一起吧,我要先送元大師回風雲堂!」黃成金講完,和元天真急急與司馬明及阿杜拉拉道別,去地下停車場取車、、、、

    當,當,當,

    隨著一陣大堂的鐘聲,在新宇宙大廈的地下大堂裡掛鐘上已走到了晚上八點正。今晚的新宇宙大廈大堂上下,顯得格外寂靜,整幢大廈在一片死氣沉沉的死靜中。

    保安科今晚只剩下魏啟明,小鬍子李清,龍仔和新來的保安伍浙古,還有白天班調成晚班的保安阿本。一共五人。而新任的保安組組長司馬明,卻不知所蹤,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上班,使整個值班室顯得格外陰森,冷清。

    在大堂門外,鐵閘門早已緊緊關上,魏啟明和伍淅古在二樓的值班室負責監控整個監視室。而小鬍子李清而一個人守在大堂,阿本和龍仔則去了巡邏整幢大樓。

    「撲」隨著一陣陣電梯聲,阿本和龍仔正坐著電梯,向著最高層的第十六樓升起,他們要從那裡開始巡起,不知為什麼,今晚龍仔發現自己的雙眼皮和肌肉奇異地自動老是跳個不停,令他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對了,龍哥,怎麼今晚不見司馬明啊?」阿本在問。

    「鬼知道,聽魏啟明說,今晚萬老闆還打過電話來找他們,這兩個小子,八成是去了深圳去搞女人,搞得忘記了上班了!」

    「有沒有這麼誇張啊!」阿本不由叫道。

    撲一聲,電梯大門自動打開,一片黑暗靜悄悄的第十六樓,一片空蕩蕩的只有柱子的大樓空間,就在他們面前呈現出來。

    兩人吹著口哨聲,從電梯裡走出來,同時,撲一聲,二人同時打開二人手中的電筒,電筒裡射出兩道昏黃昏黃的光柱,向著空蕩蕩的黑暗四周照去。二人拿著電筒,進入到了一片巨大的黑暗空間中來了。

    「聽說今早有辦公中心有十多個員工辭職不做啊,他們說昨晚黃成金的女秘書上吊自殺了,聽說還死得很邪門啊!龍哥,這裡不會真的有什麼靈異的東西在作怪吧?」阿本在問。

    「白天不要說人,晚上不要說鬼,你不要這麼多事好不好?」龍仔顯得不高興了。二人邊說邊已拿著射著兩道移動著電筒光柱的電筒,來到黑暗一片空蕩蕩的十六樓空間南面裡,這裡什麼也沒有裝修,只有一條條柱子豎立在大樓空間各處,使一片空蕩蕩這裡顯得一片陰森森。

    呼呼,陣陣山風,從南面打開的窗口裡吹了進來,吹得地上的落葉四起,一些施工留下的沙石四處飛散。

    「奇怪?昨晚我不是關上了窗口嗎?」龍仔不由奇怪道,就在此時,他腰間的對講機突然沙沙地響了起來。

    「魏啟明呼叫龍仔。」同時對講機傳來值班室魏啟明的聲音。

    「收到,什麼事?」龍仔抽起了對講機。

    「不知為什麼?地下停車場有幾部車的防盜警燈在自動地閃叫,你下去看看,阿本繼續巡邏!」

    「有沒有搞錯,這種小事也要下去看!」

    「快點去吧,可能萬老闆今晚要來,要是讓他發現我們工作不認真,就不好了!」

    「收到,那我下去了!」龍仔說完,把對講機掛回腰間,然後對阿本說「喂,我要去地下停車場了,你自己慢慢在這裡巡下去吧,有什麼事打對講機給魏啟明!」

    「不是吧!叫我一個人巡?」阿本不由有點害怕。

    「這是命令,我要下去了!你快點去關上那個窗口!」龍仔邊指著南面的窗口,邊轉頭走回向電梯處,很快,他已坐回電梯下去了。

    一下子,只剩下阿本一個孤零零地站在一片空蕩蕩,只有無數條柱子的第十六樓的黑暗空間裡。

    「真他媽倒霉!」阿本不由自言自語叫道,一邊一個人,撲撲撲地走著,發著有回音在黑暗的空蕩蕩的空間響著的腳步聲,向著南面的打開的窗口走過去。

    在阿本的電筒光柱外,其餘的所有第十六樓的空間都在一片黑暗中,當阿本來到這窗口前,撲一聲,他雙手拿起窗口的開關,向內一拉,把窗口關上,然後他長長吐了口氣,望著窗外一片黑沉沉在黑夜中的大霧山的山林,只見夜空正烏雲密佈,電光閃閃,顯然正在醇釀一場猛烈的暴雨風暴,不知為什麼,他發現整片黑沉沉的山林,在大霧山的山頂上,正出現了大片大片奇怪的白霧,正從山頂上向著山下方的四面八方湧去、、、、、

    「阿本!阿本!」突然,阿本聽到身後有一個奇異的,很輕,很輕的聲音在叫他的名字。

    這聲音似有,似無,當場嚇得阿本一個急轉身,用電筒向身後一照,刷一聲,在一照的剎間,他似乎看見有個黑影在西面的柱子邊移動著一閃而過,然後不見了,他急急用電筒光照過去,但映入他眼簾只是空蕩蕩的西面的樓面空間,還有幾條空蕩蕩的柱子,一片昏黃空蕩蕩的牆壁,一個人也沒有,他什麼人也看不見。同時,那把呼喚他名字的聲音也一下子停了下來,不見了。

    「奇怪?難道是我剛才幻覺和幻聽?」阿本不由自言自語道。可惜他沒有轉身,不然他會看到,在他身後的窗邊,一個黑衣的人影無聲無息地自動在窗外自右向左移過,惡狠狠地著著他,然後沒入到窗的另一邊不見了。

    他再轉回身,發現窗口外仍是片片白霧下的黑暗中的大霧山山林,不知為什麼,突然,他本能地感到有些不對勁。

    「阿本,阿本!」他突然又聽到身後西面又傳來很輕微,很輕微,如果不注意,根本聽不到的小小的呼喚聲。

    「誰?」這次當場嚇得阿本全身毛骨恍然,全身一片冰冷,頭髮汗毛直直豎起,再一次急急轉回身來,舉起手中的電筒,向西面照去,他慢慢地全身緊繃著,慢慢地睜開著雙眼,定神地向著西面發出聲音的方向,慢慢地用電筒光由左向右照去,但映入他眼簾卻仍是一片空蕩蕩的柱子樓面空間。在昏黃的電筒光下,那些空無一人的柱子顯得一片發黃,令他不由一陣陣莫名的暈厥。

    正當他準備轉回身時,他卻沒有注意到,在他頭上方的天花板牆上,大片大片還未裝修的水泥牆竟不可思議地自動變形,變成一片漩渦狀,無聲無息地再變形成一個足足有六七米直徑的巨大的小丑油臉孔,並緩緩由水泥色變成妖異的白紅相間色,雙眼閃起兩團耀眼的紅光,它陰森森地在上方看著在它臉下方的李本整個人,陰森森地發出了最後一次的呼喚聲「阿本,阿本、、、」

    天啊,陰森森的呼喚聲是從他頭上方傳出來的,阿本不由自主地本能地抬頭一看,天啊,是個巨大變形的紅白色相間的小丑油臉孔,天啊,足足有七八米大的巨臉孔,天啊,這不是三樓阿金來玩具城門口的那個小丑像的臉孔嗎?怎麼現在竟在天花板現出形來,還變得如此巨大!還未等阿本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刷一聲,巨大的小丑已張開佈滿尖牙的血口,射出一道強烈的白光光柱,一下子把阿本整個人吸入白光中,刷一聲,阿本發出最後一聲恐怖的尖叫聲,整個人在白光中已被吸起,直直閃電般吸入到那天花板可怖的小丑的巨臉的嘴裡,刷一聲,巨臉小丑已把阿本整個人吸吃入口中,閉上血盤巨口,留下一串血紅血紅的人血落到地上,和那從半空中落下跌到地上的電筒,發出澎地一聲和地面的相撞聲。

    「嘻嘻哈哈、、、」那天花板上可怕的巨大小丑油臉發出陣陣陰森森的小孩子笑聲,然後變形回水泥色狀漩渦,然後再緩緩由漩渦變形為平面,緩緩變回天花板,回復到平常中,好像剛才沒發生過什麼事的,一切又回到正常中來。

    只剩下仍在發著昏黃燈光的電筒在地上,也撲地一聲自動熄滅掉,整個十六樓,回到一片空蕩蕩的黑暗中。

    8/4/2006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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