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魔靈 猛鬼天魔 第三章初顯身手降魔
    第三章初顯身手降魔

    在鄉村那黑沉沉的夜晚,一個身穿白色襯衣的中年漢子在黑夜的山道中獨自己漫行著,他頭上戴著一頂草帽,身材瘦削,面色紅同,但臉部雙眼閃爍出一股與眾不同的煞氣,他正走在回鄉下的路上,這路通向閩南山區的一片密林險山中的小村,他正走在回村的山道上,他已十年沒回家了。

    一輪圓月懸掛在黑暗的夜空中,銀白,冰冷,陰暗的月光照得四周的起伏的山林草叢反射出道道如死人白骨般的反光,山草坡上,到處都不是屹立著一座座白森森,死氣沉沉的墳墓,在月光下顯得更加陰森恐怖。陣陣貓頭鷹的夜叫聲,不時在黑夜的山林中來迴響過來,令人不由一陣莫名的心跳。

    突然,他停下,他用一種緊張的眼神慢慢地由左至右環視四周,右手竟自動結出一個蓮花手印,「有妖氣!」他自言自語道。

    一陣陰風,呼一聲,吹起他左邊路旁的一片半人高草叢。

    「嘿!」他冷笑一聲,看來有不識趣的孽蓄來向他發出挑戰的氣息,可惜這妖蓄不知道,這漢子十年在長白山苦修而練成的道行,一般山妖,小鬼壓根兒不是他的對手。

    同時,遠方的路上傳來了陣陣哭哭啼啼聲「阿安,回來啊,你去了那裡?」那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哭聲,接著在前方的拐彎的山道上,只見一個矮小,肥胖的,身穿一件殘舊的麻衣的村大嬸正提著一把電筒,照著左右兩邊半人高的草叢,一邊照,一邊看,一邊哭著叫「阿安,你在那裡?你在那裡?快回家啊!」

    她那佈滿皺紋的臉部,使白衣漢子一眼便認出,他正是他外出修練前的鄰居審七娘。

    「審七娘,出了什麼事?怎麼半夜來到這荒山這裡,這裡可是有名的鬼仔谷啊!」白衣漢子衝上去問。同時他也記起,十年前他離開村時,審七娘有個七、八歲的兒子叫安仔的,而且還是一個十分調皮喜歡搞惡作劇的孩子,經常放糞便到別家門口,及向貓貓狗狗之類的動物扔鞭炮,不過畢竟還只是個孩子,算起來,現在應是個十七八歲的小伙子!

    同時,他也覺得奇怪,這審七娘怎麼會半夜來到這有名鬧鬼的荒山墳鬼仔谷中來。這裡可是村裡人半夜不敢來的地方。

    「你、、、你是、、、誰?」審七娘用一種疑或的眼神看著這白衣漢子,有月光下,這漢子的臉得一片陰白白,令她不寒而突,但不知為何,這漢子的臉孔好熟悉。

    「我是元醫生啊!」白衣漢子不由笑著說。

    「噢!」審七娘這時才如夢初醒,原來是已經外出失蹤了近十年的赤腳醫生元天真。怪不得臉孔這麼熟悉!她爸爸十多年前的兩次大病都是元醫生救回來的。

    「元醫生!嗚嗚嗚!、、、我家、、我家、、、」

    「是不是安仔出了事?」元天真見這審七娘激動得說得不倫不類,連忙主動用一種沉重的聲音穿透四周,向審七娘問來,同時他內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阿安身上一定發生了十分恐怖,而且極之不可思議的可怕事情!

    「是啊!一定是我前世做的的孽啊!你一定要幫幫我啊!元醫生!」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自從安仔長大後,本來已經變得聽話,可不知為什麼,半年前,發生了一些怪事,真是撞了邪啊!元醫生,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兒子!」

    「別慌亂,七娘,有什麼事,慢慢說給我聽!我一定會幫你的!」

    「半年前,他和幾個朋友半夜去縣城送貨,他在半路上突然莫名其妙的昏倒了,那幾個朋友幫手把他送回家,想不到,自此之後就開始發生怪事了!」

    「怪事?」

    「他醒來後變得十分古怪,先是不停地說老是說發夢,夢見有什麼青衣大仙來找他,然後晚上經常一個人在房間裡莫名其妙對著空氣在說話!在兩三個月前,情況開始惡化,他經常在睡夢中站起夜遊,在半夜無人時獨自一人去荒山墳墓地,而還連我這個媽媽也不認識了!還經常半夜在村邊的湖邊狂笑,說有什麼青衣大仙在教他法術!可我什麼也看不見啊!」

    「青衣大仙?」

    「我不知道,元醫生!但他一個月前還開始生吃蟑螂和老鼠,還經常莫名其妙一到深夜就從窗口鑽出,不知夜遊到什麼地方!經常失蹤好幾天才回家,都不知跑到什麼地方,剛才我一個不小心,又給他衝出窗口,只看見他向鬼仔谷這個方向走過來,天啊,又不知他跑到什麼地方,這鬼仔谷很邪門的!元醫生,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我怎麼辦!真是造孽啊!」

    「不要緊張,七娘,依我看,你兒子一定是中了邪,給那個什麼青衣大仙給迷住了!」

    「我也猜到,三個月前,我請了一個法師,他還來我家作法,作完法後,我兒子還睡著了,那法師就聲稱已經搞定了一隻色青鬼,還收了我二百元,但他走後第二天,我兒子又發狂了,一點用也沒有!」

    「大娘,現今世道上,有很多假法師專門騙人的,不過,你不用怕,我現在就幫你找你兒子!」元天真說完,邊已背著的書包中拿下,取出一個裝有羅盤的盒子。

    「神兵聽令!開!」隨著元天真一聲急急密咒,他手中盒子的蓋,竟啪一聲自動打開,一個用紅綠紙紮的道士硬皮像自動從平面中彈起,屹立於盒子上,紙人約摸二十多厘米高,它左手單手指著前方,在咒聲中閃出一陣令人莫名心跳的反光!

    只見元天真右手拿著這個立著紙皮道士的羅盤盒,左手連作一個佛拈雪花的手印,口中急急唸唸有詞。

    「此像名天師道仔,此印為追鬼印,無諸障地獄,降鬼伏陰司,把印問神靈,請神降指點,巴巴也嘛!起、、、、」

    剎時間,隨著元天真那注滿真氣的密咒向四周的黑夜中散去,只見四周的黑壓壓的叢林突然呼呼呼吹起了陣陣四面而來的陰風,在月光下仿如一片巨大的陰白海洋一樣!晃動起來,似已感受到元天真的法咒神力。

    元天真也急急密念起追鬼密咒後腳踏罡步,高高舉起,急急大喝一聲「請!」跟著用力向地上一踏。

    「刷」一聲,羅盤上的紙道士竟不可思議的自動炸起一團閃光的白煙,白煙過後,刷一聲,這道士竟自動轉動起來,彷彿剎間有了生命一樣,並刷地一聲有西北方向停下,左手直直指向西北。

    「你兒子在西北方!」元天真定下來說,同時,不知為何,他的內心突然一陣急跳,他本能感到一陣莫名的緊張感直衝而來。

    他又繼續急念追鬼真咒,同時左手伸入褲中,取出一隻白色紙紮的紙鶴,然後急急念動另外法咒「天靈靈,地靈靈,有請六丁六甲神將,飛天遁地追邪魔,急急如律令,起!」

    隨著他的一聲「起」字,刷一聲那紙紮的白鶴竟閃起一道刺眼的白光,白光過後,紙鶴竟仿如有了生命一樣,忽一聲,飛上半空中,飛舞雙翅,向著西北方向的密林急急飛去。

    那審七娘看得目瞪口呆「怎麼這紙鳥會自己飛的?」

    「快,七娘,我們快跟著它,它會帶我們到你的兒子藏身處,此行一定凶險之極!你一定要聽從我的指示,切不可擅自亂動!」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審七娘顯然被嚇呆了。

    「快走!」元天真不理一切,拉起審七娘,急急跟著向著西北方向飛去,同時一手持羅盤,另一手從拉過審七娘的電筒,跟著那半空中飛得不快不慢的紙鶴急急走入半人高的草叢中,向著西北方向的山坡處的密林躍去。

    那紙鶴也似有靈性,飛得不高不低,剛好能被他們看到,速度不也不快不慢,配合著身後的元天真和審七娘。

    由於樹林裡不但起伏不平,而且雜草叢生,又是半夜三更,墳墓時現時不現,加上陣陣冷陰陰的山風,令二人不由走得陣陣寒意。二人都走得上氣不接下氣,他們在紙鶴在帶領下,忽上忽下,已連接翻過兩座密林布布的丘陵,兩片樹林,一片草叢和一大片集結的無主山墳,足足在鬼仔谷的西北方向走了近一個小時。

    前方突然在轉彎過後出現了一條小溪,在朦朧的陰白月光下,他們已來到鬼仔谷的山谷底,這裡是當地村民連白天都絕對不敢來的邪門之地。傳聞十年前有十多個小孩兒在這一帶失蹤。之後有傳聞有鬼仔在這帶白天也出現作祟,所以又名鬼仔谷。

    在谷底的對面是直直而立的高高的山崖懸壁,在月光下顯得一片陰白陰白,反閃出一股昏暗的詭異氣氛。在懸崖的左面,從五十多米高的一處瀉口中落下一條約一兩米寬的瀑布,發看隆隆的落水聲,如一條白鏈般直直瀉落到源自小溪的源頭,一個如半個足球場大的深潭,濺起陣陣白色的水霧,在月光下更顯陰森。這裡就是傳聞十多年前失蹤多個小孩子的地方,即鬼仔潭!

    「小心!有妖氣!」元天真定下神來,慢慢地舉目向四周望去,但四週一片空蕩蕩,空無一人。

    紙鶴飛到離地面三十多米高近瀑布旁的山壁的一個洞口邊,自動降下,並發出陣陣怪異的麻雀般叫聲,然後停在洞口前,一動不動。

    元天真用手指著這個洞「你兒子就在這裡面,看來那個什麼青衣大仙是個邪靈,你兒子是邪靈上身,身不由己,它要借你兒子的人形之體來修真練法。」

    此時此時此刻,在後半夜的月光下,整個鬼仔谷的山谷底,瀑布,鬼仔潭更顯陰森,恐怖,寂靜!

    烘一聲,那停在洞口不動的紙鶴突然自動燃燒,燒成一團火紙鶴,映紅了洞口一片血紅,然後被一陣怪風一吹,如灰燼雨般四散而去,在月光下可怕之極!顯已被一股超自然力量發現了。

    「果然不出所料!」元天真冷笑。

    「元醫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兒子!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厲害,懂道行法力!」

    「這十年,我在長白山跟一茅山奇人修習降魔八法,不過,現在先救你兒子出來才是最重要的!」

    「那個搞我兒子的什麼青衣大仙是個什麼東東?是女鬼還是狐狸精?」

    「很快就知道了!」元天真講完,突然大喝一聲「神兵聽令,急急到我手!」刷一聲,他背包竟不可思議地自動飛出一把桃木法劍,旋轉著飛到空中,直直落到他的手上。

    幾乎同時,元天真一口咬破自己的中指,滴出幾滴血在劍上,然後用手提起法劍神兵,指著那個離地面有三十多米高的瀑布旁的山洞,大喝一聲「大膽妖孽,竟敢違反天規,擾亂人體,借人身修真!還不帶速速給本座現形!」一講完,他口中唸唸有詞,然後舉劍對著山洞口一指,「著」隨著他一聲收咒聲,轟一聲,山洞口竟然不可思議象受到一股看不見的神力轟擊一樣,自動炸起一團火花,幾十塊大小不一的石頭,在火光中直直飛瀉到四周的山壁和瀑布上,極之嚇人!

    爆炸過後,「哎—哎—哎」四周突然響起了陣陣陰森仿如有回音般嬰孩哭哭啼啼聲。

    同時,一團長長的白煙,如一條瀑布白練般洞口中瀉出,瀉到黑暗的半空中,在黑夜月光下,似伸出一道陰白的鬼橋似的!

    在白煙直直瀉出十幾米後,一個全身白衣的人,突然出現在白煙之上,仿如騰雲駕霧般,直直站在白煙雲上,藉著陰森昏暗慘白的月光,這白衣人身穿一身民國時代的白色唐裝,唐褲。審七娘一眼便認出,這白衣人的臉孔不正正就是安仔的臉孔,所不同現在雙眼竟閃爍出陣陣刺眼的綠光。

    審七娘連忙大叫「安仔!安仔!,你怎麼變成、、、變成這樣?」

    「大嬸,他已經不是你的兒子。」元天真冷若冰霜「你要小心,不要上妖孽的當!」

    「哇—哇—哇」同時四面八方的草叢中響起了彼此起落的青蛙叫聲,只見周圍草叢中,小溪邊,在昏暗的月光下,不知何時開始,跳出了一群又群的青蛙,它們足有幾千隻之多,簡直是漫山遍野,從四面八方包圍了元天真和審七娘他們。

    「哈哈哈!」在空中白煙漸散開後,那個不可思議的懸在半空中白衣人發出一陣陣陰森森,有回音的令人毛骨恍然的笑聲,竟自動冉冉從半空中降落下來,落到離元天真和審七娘十來米距離的草從地上。

    不近看猶自可,一看不由嚇得審七娘發出一聲長長的尖叫,天啊,這身穿一身詭異白衣的安仔的臉孔竟成了綠白色交錯的臉孔,而且還十分光滑,一引起黑色的花紋交錯其中,就如青蛙表皮一樣,十分恐怖,駭人,核突!

    「你兒子被一隻百年蛙王上了身!」元天真講完,指著這個綠白色臉孔白衣人,厲聲道「蛙妖,本座諒你也是修道之類,只要你放聰明一點,放過這個小伙子,我可饒你一命!」

    「哈哈哈,臭道士,你是什麼東東?竟敢來到我的地頭搞事!」那綠白間臉孔的安仔的雙眼綠光剎間閃變成恐怖強烈的紅光「我要讓你見識見識本大仙的大法!」一講完,他刷一聲,張開大大口,呼一聲,竟噴出一條十米多長的巨大血紅巨舌,穿過半空,一下子把元天真整個人捲了起來。直直捲上黑暗的半空中。

    同時那白衣仙人狂笑著發出一陣有回音的魔鬼聲音「我要用你來餵我的孩兒們,哈哈哈!去死吧!」隨著他的聲音,烘一聲,被巨舌捲住的元天真竟全身不可思議的自動燃燒起來,被魔舌發出的魔火剎間把他全身淹沒,映紅了四周的一切!

    同時,四面八方聚集而來的青蛙們也發出一陣陣「哇哇哇」的叫聲,顯得十分興奮!

    「紅燒牛鼻子一定很好味!哈哈哈!」那惡魔般的白衣安仔獰笑著說。

    「彫蟲小技想和本座玩!」那被烘烘烈火燃燒著的元天真突然冷笑聲說,同時,身上的火焰竟突然不可思議的自動熄滅下來,化成陣陣白煙,從他身上飛走!

    同時元天真突然大喝一聲「天火雷電,五行滅魔!起!」轟一聲,那捲住他的巨舌應聲自動爆炸,剎間竟炸成無數只團燃燒著青蛙,發出慘叫從空中如雨般落下!這巨舌竟是由幾十隻青蛙幻化而成的!

    還未等那白衣安仔反應過來,元天真已同時大喝一聲,揮舉起手中的桃木劍,「起!穿!」刷一聲,桃木劍已快如閃電從他手中飛出,穿過黑暗的空中,直直插在那被蛙妖上了身的安仔身上。

    「澎」一聲巨響,那白衣安仔發出一聲慘叫,全身閃冒起一團妖異的白光煙雲,煙雲過後,只見這被桃木劍插著的安仔全身突然閃起一大團電火花,「啊!」同時安仔發出一陣恐怖叫聲!

    這時,一件奇事同時突起,桃木劍竟在妖異的叫聲中穿過的安仔的身上,它插著一件綠色的巨物,從安仔的後背上冒出,穿過安仔身後,直直掠過黑暗的半空,「卡通」一聲,這桃木劍插著的東西直直插在安仔身後十幾米遠一處山坡石壁上,並烘一聲,冒出一團閃光的綠煙,一陣妖孽發出慘叫聲在煙中發出。

    綠煙過後,定下身來,元天真定神一看,這桃木劍插著竟是一頭足有一頭狗那樣巨大的巨型青蛙,那巨蛙雙眼閃著紅光,桃木劍正正插在這蛙的右上爪上,它上下掙扎,並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呻吟聲「哇哇哇、、、!」

    同時,元天真也從空中自動降下來,「原來你就是青衣大仙!」原來剛才他用借桃木劍用茅山五行伏擊法打出附在安仔身上的青蛙妖魔的形神。同時,那白衣安仔也一下子臉部由綠色變成黃色,同時自動跌落到地上昏迷過去。

    同時四周的青蛙也發出一陣瘋狂的叫聲,十幾隻在最前方的青蛙,已瘋狂撲上審七娘手上,腳上,「啊!」審七娘發出一聲慘叫,天啊!只見她被青蛙咬住的手上腳上,竟滲出血紅血紅的人血,這些青蛙竟然是吸人的鮮血!

    元天真連忙轉身,手結乾坤降鬼印,左手結印,右手直指,口中唸唸有詞「天兵天將,法借乾坤,著!」對著審七娘一指!

    「轟達」一聲,那咬著審七娘的十幾隻青蛙,竟剎間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轟擊一樣,剎間同時自動爆炸,炸成一團團耀眼的白色電火光,在電火光中十幾隻青蛙當場炸成無數塊血肉,向四周的空中飛彈而去,把審七娘的身邊映個一片通白!

    其它成群的青蛙一見這元天真的法印法力竟是如此強大,嚇得當場發出陣陣落荒而逃的叫聲,掉頭向四面八方的草叢及小溪中逃去、、、、、

    元天真轉回身,只見那被桃木劍釘在石壁上那如狼狗般大的巨蛙張開佈滿尖牙的血盤口,猙獰地舉起另一隻沒被劍釘著的巨爪,「卡嚓」一聲,它竟用這只巨爪象利刀一樣劈斷那被劍插著右上爪,自斷右爪,並自動順勢從壁上跌落到地上,這三腳巨蛙一落到地上,「呼」一聲,爆起一團白煙,白煙散後,那三腳巨蛙竟不見了,這蛙精顯是化煙逃走了!

    「桃木神劍,聽我法令,回劍!」那插著蛙精斷爪的桃木劍應聲從壁中向後倒飛出,直直飛回到元天真的手上。

    「不自量力的孽蓄,你以為你逃得出本座的法眼嗎!」元天真收回劍後,雙手結印立地,步罡踏鬥,急急唸唸有詞「天神地神,威猛神勇,有請鶴神相助降妖,化作天兵千千萬,急急如律令!請!」

    「轟」一聲,元天真的背包隨著他的收咒聲自動炸起,一隻白紙鶴竟不可思議地從他的背包中飛出,直直飛上黑暗的半空中,「轟隆」一聲,那紙鶴竟炸成無數片小紙片飄浮於空中,呈圓圈狀散開,「呼」一聲,一片片空中飛行的紙片竟在白光中變成一隻隻大小和剛才紙鶴相同的白色紙鶴,在空中飛舞,如群鳥飛天般發出陣陣群鳥叫聲,天啊,足足有幾百隻之多,呈一巨大的圓圈狀飛舞於鬼仔谷的小溪深潭上空中,在月光下顯得十分雄壯,偉麗!

    「一聲鼓起請天兵,二聲鼓起天兵到,三聲鼓起捉邪魔,神兵急火令,眾鶴神,請!」隨著元天真一聲法令下,只見那幾百隻呈環狀飛行路線飛行的紙鶴突然有如軍隊收到命令一般飛集到一齊,烘一聲,竟齊齊突然向著鬼仔潭左邊旁的草叢中飛撲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還未等元天真和七娘二人看清是怎麼回事?幾百隻紙白鶴已如狼似虎般直直撲入草叢中,轟一聲炸冒出一團閃光的白煙,白煙過後,草叢中立時發出一陣妖異悲慘的青蛙慘叫聲「哇哇哇、、、」

    元天真和審七娘連忙衝上前一看,不看猶自可,一看不由嚇得他們二人倒吸幾口冷氣,天啊,一個可怕的情景在他們眼前呈現。

    只見在陰白朦朧的月光下,幾百隻紙鶴如螞蟻般盯在那頭如狼狗大的蔚巨大的青蛙身上,由頭到腳都是,並用那紙紮尖尖鋒利的鶴嘴,撲撲撲地瘋狂啄咬著那巨蛙,一團團鮮血,從蛙身上飛瀉而出,染紅了一隻隻在瘋狂啄吃巨蛙的紙鶴,巨蛙彷彿變成了一尊被白紅相間的紙鶴覆蓋的掙扎著的活雕像,發出最後的慘叫聲,陣陣白煙,還從密麻的紙鶴間隙中瀉出。這蛙精連元神也被啄吃。

    「天清清,地清清,祖師壇前請陰兵,凶神惡煞顯神威,捉拿邪魔回地府,借兵落地符,請!」隨著元天真念動茅山法咒,一道黃色的借兵神符,從背包中飛出,直直飛到他的手上。

    「請!」隨著他收咒聲起,只見草叢地上那被紙鶴群圍困的巨蛙身旁,刷一聲突然冒出陣陣紅色的強光煙雲,強光煙雲升過後,只見一個冒著陣陣紅煙的井口現出形來,陣陣白煙,從井口中冒出,隱隱約約可見井裡深處閃起陣陣可怕的紅光。顯是一個不可思議的怪井!

    那群釘著巨蛙全身的紙鶴拖起巨蛙,向著這井口拖去,一下子,紙鶴群已把這百年蛙精拖到井口邊上,然後齊齊把巨蛙拖起,懸浮到井口的正中,然後齊齊把這頭蛙精拖飛下到底部閃著可怕紅光的井裡面去,在飛下到井口裡前一刻,那巨蛙發出了最後的哇哇叫聲,並發出一絲人語「我不要回地府,我不要回地府!」烘一聲,群鶴已和蛙精,齊齊淹沒於井口,直直飛墮到下面無底深淵裡,轟一聲,這怪井炸起一團白煙,白煙過後,這在神符咒中出現的地獄怪井消失得無影無蹤,徹底不見了,變回原來的草叢地,只留下陣陣漸漸散去,最初由井口冒出的白煙,在告訴元天真和七娘,剛才的一切不是幻覺!

    「那個井,是什麼?那蛙精去了什麼、、地方?」審七娘驚恐萬分。

    「那個井是我用茅山破獄法打出來的一條直通地獄的通道,這蛙精其實是一頭陰間神蛙,它是從陰間裡逃到陽間興風作浪,我已用紙鶴請來的神兵把它送回陰間,把它打回老家,它想回來沒門了!」

    「天啊,一個可以通向地獄的井,真是太可怕,太不可思議了!」

    二人邊說邊已回到安仔身邊,安仔已漸漸醒來,他驚呆地張開雙眼,望向四周,用一種恐慌的聲音「娘,這、、這裡是什麼、、地方?」

    「回家再慢慢告訴你吧!」審七娘講完和元天真二人一齊扶起身體虛弱的安仔,緩步向回家的路上返回,一輪晨光,已冉冉從天邊升起,太陽很快就會從鬼仔谷的山邊上升起,黑夜終於過去,一個陽光燦爛的早晨將來到他們身邊,他們在晨光的沐浴下緩步慢行、、、、

    但不知為什麼,元天真有一種奇怪的預感,這只是個開始,有個更可怕的地獄惡魔在未來等到著他,他的這個不幸的預感後來變成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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