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魔靈 正文 第七章 神秘高人
    “啊,不要、、、不要、、、”張文忽然尖叫著從惡夢中驚醒過來,他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一個人躺在警局辦公室裡,一絲早晨的陽光正透過窗簾,沐浴到辦公室裡,反閃出陣陣金色漣漪於桌上!陣陣從窗外湧入的清新空氣告訴張文,現在已經是早晨了。

    他連忙起身看了看手表,天啊,已是早上八點半了。

    “該死!我怎麼會睡著了!”張文不由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頭部,原來,昨晚他在那交通牌的轉彎口停住時,響起的手機是警局的局長沙度龍親自打來的,要求他回警局,有緊急事故要處理!他連忙立即趕回警局,誰知正要下班的沙局長和眾人都聲稱從來沒打過電話給他,也沒有什麼緊急事故!沙度龍局長認為是張文聽錯了!這不由令張文莫明其妙,他可是肯定自己是清楚聽到沙局長的聲音!

    接著他打了幾次電話回家給妻子,但不知為何,每次都打不通!當他想走時,忽然覺得全身很累很累,頭重腳輕,好象天旋地轉一樣,所以他回到辦公室的打算休息十來分鍾再回家,誰知一合眼竟睡到天亮!

    “不好!安麗一定等急了!”張文連忙打了個電話回家,但電話響了很久也沒人接!

    “她會不會出去喝早茶?”張文想道。

    不知為何,他發現自己從辦公室醒來後,有種十分不妥的感覺籠罩著他,他覺得自己的神經變得很緊張,眼皮和肌肉不受控制地狂跳!很不對勁!

    他隱隱覺得有種不祥之兆,他又說不出究竟是什麼?對,他隱約記得自己在今早睡醒前,好象發了一個非常可怕的惡夢,仿佛聽見妻子的聲音在呼喚“救救我,救救我、、、、、、”聲音遙遠得仿佛來自天邊,但奇怪的是,他居然無法回憶起這個夢的情節內容,只記得一些零碎片斷!

    “我要回家!”張文匆匆穿上西裝,急急走了辦公室,向停車場奔去、、、、、、

    一部白色豐田車在樓宇中穿行,正是張文驅著車回家,雖然路上陽光燦爛,藍天白雲,車來車往,人來人往,但不知為何,張文全身仍是一片冷冰冰,一點溫暖感也沒有。

    差不多接近家時,他在一家花店前停下車,他想起安麗最喜歡花,他想買幾束花送給她!

    當張文走進五彩繽紛的喬記花店時,陣陣花香味從空中向他撲來,只見花店裡擺滿各式各樣的名花,有火紅火紅的玫瑰,楚楚動人的櫻花、康乃馨、、、、等等!真是數之不盡!

    花店的老板是一個肥胖的光禿男子,佛耳大鼻,雙眼有神,他正是此店的老板喬莫山,張文和安麗是他的常客,他當不不敢怠慢,連忙走上前。

    “張沙展,怎麼樣?今天想要什麼花?”

    “喬老板,給我一束玫瑰吧,包扎的絲帶打結要漂亮點!”

    “沒問題!我還會打個八折給你!”喬老板講完連忙去包扎玫瑰花。

    這時,有另外一個四十來歲,戴著一頂殘舊草帽的中年男子正在花店另一頭挑花,他無意中看了一下張文的臉,竟剎間面上露出一副驚恐的神情,他連忙從懷中取出一副八卦鏡,放在手中照了一下張文的臉,剎間驚恐的神情變得更大,他收回鏡子,莫名的笑了一笑,呆呆地看著張文,神情甚是怪異!

    喬老板很快包完玫瑰花,張文接過後迅速付錢離開了。

    當張文來到車前正要開車門時,突然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先生,你不介意和我談談吧!”

    張文轉過身,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身後已無聲無息地站著一個四十來歲,戴著草帽穿著一件舊白襯衫的中年男子,不知為何,張文發覺這男子通紅的臉上雙眼有種怪異之色,仿佛有一種可以看穿人的靈魂深處的銳利眼神閃爍其中,張文對此人有一種非池中物的感覺。

    “什麼事?”

    “你臉上氣色不好,會有大難,我可以和你談談嗎?”

    一聽到這話,張文立時興趣大減,他沒好氣地打斷這草帽男子“對不起,我沒時間看相,”講完迅速上車驅車離開了。顯然,他以為這草帽男子是看相佬!

    看著張文遠去的車影,這草帽男子顯得並不焦急。他面無表情地歎了口氣,回到花店中,喬老板正在門口剪花。

    “老板,請問剛才位先生是誰?”

    “這你都不知?他是我們這一區大名鼎鼎的重案組神探張文,他可厲害了!破過不少大案,兄弟,他這個人不相信看相的,你別白費心機了!”喬老板笑著講,他顯然也聽到了剛才的對話。

    “我不是算命的,”草帽男子定定地說“但這位張先生現在正處於一場劫難中!”

    “什麼劫難?”

    “他臉上印堂發黑,白虎沖煞,頭上更是有一團黑色死氣,七天之內,必有血光之災!”

    “你是不是太誇張了!他有什麼血光之災?”

    草帽男子笑了笑“我都希望這個世界是沒有妖魔的!”轉回頭認真對喬老板說‘可以告訴我他住在哪裡嗎?”

    “這個、、這個、、”喬老板不知為何感到此人所言非虛。

    “如果你不告訴我,他無法逃過這一劫的,他會死的,我是說真的!”草帽男子認真道、、、、、

    這天的早晨,七龍區修道院內,莫特神父也來到了院長辦公室,他把昨天去新康利醫院發生一系列怪事,及對張信言、張珊靈的突然死亡懷疑及昨天下午那個可怕魔鬼電話一五一十對賈仁龍說了。

    聽完莫特神父的敘述後,賈院長望著莫特神父的臉孔,足足沉默了幾分鍾,然後開聲“按你這麼說,昨天中午那瘋狂鍾聲,張信言可怕暴死,張珊靈的交通意外,全是因你去新康利醫院引起的。”

    “是的,院長,我認為,那醫院裡可能存在著一股可怕的邪惡妖魔力量,昨晚那裡還發生了醫生殺人的重大命案!”

    “我也看過那新聞,的確太可怕了,不過,那只是個精神錯亂的醫生發瘋造成的。”

    “不,我懷疑是入魔或者是邪魔附體造成的,根據我學的皮毛魔鬼學知識,有些力量可怕的邪魔是可以用可怕的魔法控制常人的,使其完全失去理智意識,進行可怕瘋狂的殺人行為,”莫特神父神情嚴肅地說“院長,我認為我們應該請個懂驅魔術的神父對這醫院舉行一場驅魔儀式。”

    “哈哈哈”賈仁龍無法控制自己,笑了起來“莫特神父,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我個人認為,這只不過是一系列的巧合令你產生心理錯覺,要不是你的平時工作態度,我會認為你精神失常的!”

    “我失常?院長,你可別忘了,昨天那自動狂響的鍾聲到現在我們還抓不到人?”

    “我也學過魔鬼學!莫特神父!“賈仁龍說“如果有一個地方真的有妖魔作崇,一般只會在該地方附近顯靈活動的,而且一般來說,只有長期住在那地方的人才可感應到,可按你這麼說,這實在太瘋狂了,你只不過去了醫院一次,它就好象發了瘋一樣追上來瘋狂殺人,這是不是太瘋狂了!另外,莫特神父,我提醒你,如果真的如你所說因為你去醫院招惹了它,那麼它為什麼不直接干掉你,反而去殺張信言,至於張珊靈的意外,那是場交通事故!交通事故死人香港幾乎天天都有,至於那魔鬼電話我認為只是你的幻覺!你說的完全不合常理!”

    “賈院長,我不知道它為什麼會這樣?但我相信我所言絕不是什麼幻覺,賈院長,我認識的神父中沒有一個懂驅魔術的,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話,但我請你看在主的份上,幫我介紹一個。”莫特神父顯得焦急。

    賈仁龍苦笑了一下“現在科學越來越發達,這幾年,肯學驅魔術的修士我們這裡一個也沒有,附近的幾個兄弟教會也沒有,你知道,假如我們出去布道時開口張口就是驅魔妖魔,那我們豈不是變得和黃大仙一帶的神婆一樣,那會嚴重影響我們的聲譽,所以,這幾年我沒有派人去意大利學驅魔術!”

    “真的一個也沒有?”莫特神父感到完全絕望了。

    “對,一個也沒有,我建議你出外去旅游幾天,清醒一下自己的心智。”

    “我很清醒,院長,你難道忘了一個天主教神父的神聖職責嗎?如果那醫院裡真的人魔靈作崇,那醫院遲早會發生大災難的!”

    “莫特神父,據我手頭上的資料,很多各地的所謂鬼屋、邪靈附體的案件,到了最後的調查,都只不過是精神病妄想狂和附近工廠電磁環境污染造成的,莫特!我的感覺是,現在這一切都只是你的主觀判斷,不過、、、”

    “不過什麼?”從賈院長的雙眼,莫特神父似乎發現了一絲希望。

    “有一個人,他倒是懂驅魔術,不過,二十年前,他已被我們開除了出去!”

    “他是誰?”莫特神父剎間由絕望回到希望中來。

    “他叫萊特,是個半印度半白人血統的神父,我年輕時和他共過事,他是個火爆牌氣的老人,他目前居住在一個叫北交的小島上,我可以寫封介紹信給你讓你去找他,不過、、、不過、、”賈院長似乎臉有難色。

    “不過什麼?”

    “我不知應不應該讓你認識他,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麼被教會開除嗎?”

    莫特神父連忙搖了搖頭。

    “那是因為他是個巫師,他在三十歲入教前是個馬來西亞降頭大師的弟子,後來聽說那降頭師要他害人時他拒絕了,還在斗法中打傷了他師父,所以道致他離開了馬來亞,他後來來港後通過聽布道加入了天主教,他並不是那種用巫術害人的降頭師。”

    賈仁龍停了一下,接著道“可惜,由於這一點也斷送他的神父資格,他入教後成功地為幾間鬼屋驅過魔,還救過一個被邪靈附體的少年,由於功高震會,引起本院前任院長的嫉妒,以他以前學過降頭術有違教規為名,把他開除了出去。”

    “那麼快幫我寫信讓我去找他吧!”莫特神父也不理這是否不太合教規了。

    賈仁龍笑了起來,拿起筆寫了起來。

    “希望他可以打敗這附在新康利醫院裡的魔靈!”莫特神父喃喃自道。

    賈仁龍邊寫邊抬起頭,道“我認為這醫院裡存在妖魔只是你的心理錯覺,不過,如果是真的,莫特神父。”賈仁龍嚴肅地望著莫特神父的雙眼。

    “那會怎樣?”

    “那你這樣做等於把自己徹底深深地介入到這件事中,那股超自然的邪惡力量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賈仁龍邊講邊低回頭寫。

    這是賈仁龍最令莫特神父感到心寒帶的一句話。

    張文的車子很快駛回到自己別墅家裡,他把車子停入車房後,走出來,快步走到家門前。

    不知為何,他抬頭望瞭望自己所居的別墅屋頂時,突然覺得屋頂似乎一陣刺眼,在燦爛的陽光下,似乎剎間有陣白光在屋頂上閃過,令他瞬間感到莫名的頭暈。他連忙定下神來再向上看時,但此時屋頂上卻什麼也沒有,回復到正常中。他無意識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部,發現自己的臉變得很冷很冷。

    他不由自主走上台階,正准備按門鈴,突然他覺得身後有人在望著他,他連忙轉身一看,原來是有個騎著小自行車的小男孩在院子鐵門外笑著望著他,並向他招了招手,然後如風般迅速踩車離開。

    “大概是附近的小孩子吧!”張文邊想邊回身,他無意中轉頭望瞭望天空,天啊,原本藍天白雲的睛空開始變色了,變得剎間陰沉沉起來,大片大片從北邊而來的烏雲已黑壓壓地湧來,天氣正在迅速變壞,似乎正准備開始醞釀一場暴風雨的來臨!

    “這天氣怎麼變得這麼怪?”張文按了幾次門鈴,但沒有反應,好象沒人一樣!他便掏鑰匙開門進內,奇怪,家裡好象一片死寂似的。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片靜悄悄的寂靜客廳,他大聲地叫了幾次“安麗!安麗!”但回答他的是一片空蕩蕩的寂靜,整幢別墅裡好象一片死氣沉沉,怪異非常!

    同時,陣陣大風從西面的落地玻璃牆吹來,吹得長長的窗簾布高高飄起,天啊,原來是陽台的玻璃門打開了。

    “有沒有搞錯!”張文連忙沖過去關上玻璃門,這是他發現,外面的天氣變得更陰沉了,陣陣暴風雨前的大風吹得外面空地飛沙走石,落葉四飛,直沖上天,象發了瘋一樣在空中狂舞亂轉,一些黑色的垃圾袋也被旋轉著吹上半空中亂飛舞,十分恐怖!天空更黑暗下來,烏黑翻滾的雲層已如無盡的海浪一樣籠罩天空,剎間把一個陽光燦爛的上午變得象傍晚一樣!令人莫名心驚!

    不知為何,望著這迅速變壞的天氣,張文竟在種奇怪的感覺,這天氣會不會是沖著他而來的。

    “安麗!安麗!”張文轉回身,找遍了三層樓的所有房間,但仍找不到安麗,連僕人阿更也不知那裡去了,而窗外黑下來的天色令整個別墅客廳變得一片陰暗,陰沉死寂之極!

    在下來經過北面時,張文發現掛在北面神位上供奉關公的整個紅木神台被扯落到地上,關公大帝的陶瓷神像更是被摔倒在地上,裂成無數碎片,在地上凌亂向外擴散出去,張文看得出,關公帝神像似乎是被一種力量極度凶狠地摔打出去的,可感受到這股力量極度仇恨神像之類的東西。

    因為張文是警察,一向有拜關帝的習慣,望著這被摔到遠至五、六米遠的碎片,他不由一陣心寒!

    他轉回身,心想妻子他們會不會出去了,他邊想邊走入到一樓客廳旁的洗手間裡,他來到洗手池前,打開水龍頭拿起毛巾洗起臉來,他想清醒一下自己。可惜他沒注意到,在他洗臉時,洗手間外掛在牆上一塊方鏡突然自動轉了一個方向,使鏡子裡顯映出正在洗臉的張文的背影,同時,一陣可怕的生靈低呻聲在方鏡旁輕輕發出。

    張文正在用毛巾擦著臉,突然,他本能地感到有些地方不對勁,他停住冼臉的動作,他忽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有東西在他背後,因為他聽到身後響起一陣“呼——呼——呼”地可怕呼吸聲。

    一聽到這陣陰森森的呼吸聲,張文只覺得全身一陣冰冷,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怖感直直湧上心頭,有種可怕的直覺在叫他不要轉身,他甚至本能感覺到,如果自己轉身,他就會死!剎間,張文只覺得自己脖子上的肌肉象被繃住一樣,一動不動,全身也象被定住一樣,呆呆地棒著毛巾在臉上,他甚至連向洗手池上大鏡上看外面的勇氣都沒有。

    全身定定僵硬住,被恐怕所淹沒,一動不動,其實只不過才幾秒,但張文卻感覺好象過了幾個小時一樣!

    然後,突然出於一種莫名的沖動,他猛地急轉身一看,天啊,原來是不知什麼時候,安麗已出現在他身後,只見她面無表情地倚靠在門邊,直勾勾地望著張文,張文感到四周的空氣也變得陰冷異常。

    這是,“胡”張文這才長長吐了一口氣,心中放下一塊大石,繃得緊緊的神經這才松下來,“安麗,你差點嚇死我了!”

    “是嗎?”安麗冷森森地望著他,她的臉色十分慘白,在燈光下反閃出剎間冰光,令張文莫名頭眩!

    同時,張文也覺得安麗的聲音怎麼陰森森好象有回音一樣!

    “我怎麼剛才看不見你,安麗?”張文重新轉回頭洗臉。

    “我要和你玩捉迷藏!我要給意外驚喜你!”這時安麗冷冰冰慘白閃光的臉上露出了怪異的媚笑,並舉起溫暖雪白的手臂向著張文伸過來,一下子抱住張文,剎間張文只覺得安麗的雙眼神似乎有種令他眼眩的怪異!未容他細想,安麗媚笑的眼神已剎是閃出了迷人的魅力,張文不由自主,神智一片迷糊,象著了魔一樣,和安麗擁吻著,一齊向臥室走去、、、、、、

    在一片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黑暗天空下,那個花店裡的草帽男子正在張文所處別墅區對面半山腰山林公路上,他正向著下方的高級別墅區望去,當他一見到張文所處的屋子房頂時,他面色立時大變!

    現在沖下去已太遲了,草帽男子連忙跳到公路邊一布滿草叢崖邊山坡兀起處,他要立即行動!不然來不及了!

    不知什麼時候,張文忽然醒了過來,他還在回味著剛才那一場高潮快樂,剛才和安麗一場造愛竟是這麼銷魂,他從來沒試過這麼快樂興奮的神魂顛倒的造愛!

    “安麗,你怎麼今天這麼厲害啊!”張文只覺得全身懶洋洋一片舒服,他赤裸地在床上轉了個身,想抱安麗再來一次,他往床上安麗的身體一抱,“哎”剎間他只覺得雙臂一陣滾燙的灼傷,一些象沸油一樣東西狠狠地燒了他!

    他當場發出一聲駭人尖叫一個急身座起,定神一看,天啊,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雙眼,身邊睡著的安麗竟變成了一大團一大團可怖的白色蛆蟲群,它們“嗡嗡嗡”地發出陣陣猶如蜂鳴般聲音,並蠕動著!

    天啊,原來剛才張文雙手碰到就是如此可怕的東西!張文發覺自己雙手臂上沾滿了白蛆蟲的漿汁,極之惡心,顯然剛才是這些蟲漿汁灼傷了自己!

    “不”張文當場被嚇得發出一聲恐怖駭人的尖叫,不理全身赤裸從床上高高跳起,飛沖出臥室,同時,他身後床上的白色蛆蟲群竟“烘烘烘”地剎間不可思議地自動燃燒起來,剎間燒成一張黃色的火床,可怖之極!

    “不”張文尖叫著沖到洗手間裡,急速擰開水龍頭,一大片一大片水花從水龍頭中瀉出,張文把手放入水中,想沖掉那些蟲漿,但突然一陣陣血腥味撲鼻而來,張文連忙低頭一看,當場不由嚇得他又再三尖叫,天啊,從水龍頭噴出一大片一大片飛灑到自己手上那是什麼水啊,而是一大團一大團的鮮紅人血!

    張文嚇得全身裸著沖到客廳上,同時,“哈哈哈哈”整個客廳四周半空中響起一陣陰森森的女人笑聲,所有的燈、吊燈、電視家電全部自動亮起,風扇也自動呼呼象瘋了一樣轉動起來,各式各樣的燈火迅速在可怕的嘯聲中自動亮至最光,並發出超高電壓的“撕撕撕”電流聲,然後“澎”“澎”“澎”“澎”各式因亮到光得令人無法睜眼恐怖電燈吊燈因承受不了電壓而一個接一個自動爆炸,剎間炸成千百萬塊碎片,如山洪暴雨般四處飛濺!張文則嚇得尖叫著跌倒在地。

    “刷”一聲,一塊巨大長長的落地窗簾布自動從玻璃牆上飛脫而出,向著赤身的張文直直卷過去!

    那窗簾竟“哈哈哈”發著可怖獰笑在半空中結化成一個人形向著張文的脖子飛來,它要吊殺死張文!

    張文尖叫著一個飛身滾入旁邊的廚房,那窗簾下方飛舞著一卷卷著張文的腳跟,它那化成人形的頭部還猙獰地“呵呵呵呵”叫著飛撲下來,張開布口一咬咬住張文的腳。

    “啊”張文不由發出一聲恐怖的慘叫,血如雨般從被咬處飛濺出來,天啊,這窗簾好象變成了一個有生命的東西一樣!

    幾乎同時,好個張文,在尖叫中忍痛向前方一伸手,拿起煮爐上的一把閃光的菜刀。

    “去死吧!惡魔!”張文發出一聲怒吼,手中菜刀寒光一閃,已快如閃電一刀把變成人形的妖異窗簾攔腰斬成兩邊,“哎”那窗簾發出一聲妖異的慘叫聲,剎間被斬開的兩邊象失去生命一樣,冒著白煙直直跌落到地上,變回兩大塊布滿小洞的窗布,冒著余煙,詭異之極!

    張文尖叫著甩開仍卷著自己腳的殘窗簾布,他迅速抄起洗手間裡幾件衣服,狼狽穿起,同時,他聽到二樓樓梯方向傳來陣陣妖異整齊的“哈哈哈”陰森森笑聲和“咚嚨咚嚨”的腳步聲,好象一支鬼仔樂團下樓一樣,可怕之極!

    張文連忙沖到客廳裡定神向樓梯方向一看,天啊,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雙眼,這陣可怕的笑聲和腳步聲,竟是從一大群不可思議象復活了一樣的陶瓷物像中發出來的!是他和安麗收藏在二樓的大批陶瓷藝術像和石膏像!

    只見這大批陶瓷瓶、茶壺、陶瓷老虎、財神、仙人、小孩陶像及陶瓷鷹等幾十件物像突然象有了生命一樣,發著陰森森的恐怖笑聲,閃著發紅光的雙眼,咚嚨咚嚨地踏著整齊的腳步聲,走下樓梯,它們全部都惡狠狠盯著張文。在腳下一陣陣妖異下瀉白煙伴奏下,向著張文走過來。

    在白煙下,它們顯得極之猙獰可怕!其中一個石膏人頭像更是雙眼閃著紅光發出陣陣哭泣聲,同時,整個客廳所有的窗口和房門,全部都在“哈哈哈”陰森森笑聲中象發了瘋一樣,“彭彭砰砰、篤篤篤篤”地自動打開又關上,好象別墅裡有無數只手在又開又關一樣!極之恐怖!

    同時,“嘩啦啦”一陣水聲,一大團一大團血紅血紅可怖的鮮紅人血突然如洪水爆發般從北面的白牆上冒出,直瀉下來,剎間已沖到地面上來,發著可怕的聲響一下子沖濺到沙發茶幾上,鮮血四濺,所到之處,剎間染紅,極之恐怖。

    同時“轟隆”一聲驚雷,一道破人肝膽,亮白得令人睜不開眼睛的可怖閃電,剎間劃破長空,透過落地玻璃牆,剎間照亮了房間內可怕不可思議景象!同時,外面大雨傾盆倒水、山洪爆發般發著隆隆巨響呼嘯下了起來!剎間把張文別墅淹沒入一片大暴雨包圍中!

    “呵”一聲,一只下樓梯的陶瓷飛鷹突然從地上飛起,雙眼閃著紅光,不可思議地飛穿過半空,向著張文惡狠狠撲過來。天啊,它要襲擊張文!

    “不”張文一聲尖叫揮刀對著陶瓷飛鷹一刀劈下去,“轟碰”一聲,陶瓷鷹給菜刀劈中,剎間爆炸並發出一聲巨響,張文尖叫一聲,整個人被爆炸的無形勁力炸得直直向後飛上半空,倒在幾米遠的地上。菜刀被炸得震得飛脫出手。

    同時“哈哈哈”那支發著陰森森可怕的歌聲的幾十件陶瓷像、石膏像組成的陶瓷軍團也下到地面,一馬當先的竟然是一件高達一米的陶瓷大花瓶,它搖晃著惡狠狠地向著沖著張文沖過來,極之恐怖!

    客廳那部投影大電視也不可思議自動打亮開,只見裡面映著的是一片血紅血紅的可怕紅光,“刷隆”一聲,血紅電視銀幕裡飛射出幾道巨大的紅色閃光扭曲光絲,向著張文撲去。

    “不”張文尖叫著想站起,但卻被這幾道發著血光的光絲擊中,“刷撲”一聲,光絲竟如一條巨大的樹根章魚觸手般將張文整個人卷起,吸附打在牆上。同時,光絲的紅光暗下來,這團牢牢把張文釘打著牆上的光絲變成了一條巨大布滿吸盤的樹根觸手,看上去仿佛就象一具巨大的巨手一樣,一團白色的光絲再從樹根處飛出,再變成觸手牢牢捆住張文的雙手,張文整個人被吸定在牆上,無力的雙腳在離地半米高空中掙扎。

    同時,血紅大電視裡傳來了陣陣可怕的“呵一呵一呵一呵”的呼吸聲,簡直就像是一個有生命巨大怪物一樣。嚇得張文魂飛魄散。

    同時“咚嚨咚嚨”那群可怕復活了陶瓷軍團發著整齊的腳步聲,向著被紅光樹根吸附在牆上的張文走來!一馬當先的那個陶瓷大花瓶的兩邊瓶耳不可思議地變形成兩只可怕的陶瓷鬼手,那把鋒利菜刀象接到它的命令一樣,旋轉著從地上飛起,自動飛到它手中來。

    “哈哈哈”它們已陰森森發著狂走到張文的面前,一道閃著白光可怕閃電從暴雨天空中閃過,剎間把整個客廳照個一片通白,那個沖到最前的陶瓷花瓶高高舉起菜刀,就要對著張文斬過來。

    “不要”被吸附住的張文發出絕望的慘叫,他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

    就在這千均一發之際,突然,“鈴一鈴一鈴一鈴”一陣若隱若現的有節奏陰森森的銅鈴聲剎間百客廳四面八方響起,刺耳之極!未等張文明白是怎麼回事?“轟隆”一聲,發著紅光呼聲的大電視象剎間受到鈴聲的無形攻擊一樣,應聲自動炸成一團巨大的火光,在火光中炸成千百萬塊碎片如瀑布般向四周散射,映亮四周!

    同時,“刷”一聲,那根從電視伸出巨大的樹根巨手也象剎間失去生命一樣,直直應聲跌落到地上,“烘”一聲,冒起一團白煙,白煙過後,這樹根巨手變成了一灘泛著泡沫的綠色濃液!

    同時,張文也整個人順勢從牆上滑落到地上,他顧不上還粘在胸衣上的紅綠色的粘液,整個人象發了狂一樣向著最近的玻璃窗飛撲過去。

    那群在他面前的陶瓷石膏像大軍也自動停下,一動不動,那個在張文面前高高舉起菜刀的陶瓷花瓷也定住不動,它們在鈴聲下象剎間失去生命一樣,一動不動,然後,“彭”“彭”“彭”地一個接一個地自動炸開,碎片如雨點四處橫飛,一下子,這群閃著紅光變得象魔鬼一樣的陶瓷花瓶、陶瓷小孩像、將軍像,神仙像,老虎像等等全部在爆炸中炸成千百萬塊碎片,向整個客廳的半空中四處飛濺,就象下一場碎片暴雨一樣,極之駭人!

    同時,“澎”一聲,張文也飛身撞破玻璃窗,連同如雨般的玻璃碎片,一齊飛滾到外面的滂沱大雨中,剎間迎頭而來的大雨把他全身淹打濕,他象發了狂一樣,飛跑出院子,直直向別墅區外的公路奔去、、、、、、

    當他沖到區外的公路時,雷聲隆隆閃電不斷,雨水象天上的瀑布一樣咆哮直下,雨聲雷聲一片轟鳴,完全淹沒了張文的尖叫聲。

    他尖叫著在凶猛大雨中向來往的車輛招手,密集傾斜的暴雨打得他雙眼無法睜開,視線一片迷糊,回答他招手的是一駛而過的汽車高高向兩邊濺起的水花浪片!

    “你們通通去死吧!”被高高濺起水花泥花打得神智一片混亂和全身沾滿泥漿的張文怒吼道,眼下只有一個念頭在他心中閃過,他要飛離開這裡!

    “刷”一聲,一輛閃著耀眼警燈的警車在雨中濺著高高水花在張文面前急剎停下。

    “澎”一聲,車門打開,張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雙眼,車內坐著開車的正是朱明石。望著象落湯雞一樣的張文,他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驚恐之色“文哥,你、、、怎麼了?”

    “快走!快走、、、、”張文尖叫著不顧自己身濕飛身沖爬入車內後座,神情歇斯底裡叫道,他激動地只會不停重復“快走!”這兩個字!

    被嚇呆了的朱明石迅速關上車門,驅車離去,車子如箭般向前方雨霧駛去。

    “文哥,我是專程來找你的。”

    “快走、、、快走、、、”

    “文哥,剛才兩小時前有人在北面海邊發現一個重傷的女人,可能是你的妻子,所以我才開車來找你,我們現在去醫院吧!”朱明石面帶驚色地看著倒後鏡上的張文。

    “什麼?”一聽到這個消息,後面的張文整個人站起,並撞到了車頂,他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害怕,一股巨大的恐怖感寒意迅速洗襲他全身,天啊,那麼自己剛才在家碰到的安麗是誰啊?難道是妖魔變成的?難道世界上真的有妖魔?一想到這裡,他全身冰冷,他不由想起剛才可怕的一幕,他整個人完全呆住了,睜著恐懼的雙眼,沉浸在害怕驚呆的海洋中,他僵僵在坐在車內,完全不知前面的朱明石在講什麼?

    而在前面高速駕駛著的朱明石則手拉方向盤,喃喃道“真奇怪,文哥,我打了十幾次電話給你,但都打不通、、、、、、”

    而張文,已徹底呆住了,兩眼直勾勾地望著前方,根本不知朱明石在講什麼!他完全麻木了、、、、、、

    在大雨下,在張文的別墅區對面山腰一起伏山坡處,只見那個戴著草帽男子正一臉嚴肅地站在一片草叢中,他左手執一銅鈴,右手手結蓮花拈手印,印中雙指夾著一張黃色的朱砂咒文的符紙,口中念念有詞“波羅波密羅,般若般拉薩、、、、、”雙目緊閉聚集元神,左手銅鈴隨咒聲左右晃動,發出陣陣有無形神力的“鈴鈴鈴”的梵音鈴聲,穿透連成一片的轟鳴雨聲,對著山下面的屹立的張文別墅群散射而去。

    同時,“烘”一聲,他右手結印夾著的符紙竟在嘩啦啦的雨中自動燃燒起來,燒成一團黃色的火焰,草帽男子孤零零零地站在山坡雨中,發出一股懾人的氣勢!

    “烘隆”一聲,突然在劈劈拍拍的大雨中,一陣凶猛的陰風帶同一股可怕的無形巨大魔力如洪水般,在半空中向著他所站立的山墳草叢處直湧而來。

    好個草帽男子,立時右手反結護身法印,左手銅鈴急搖向前阻擋。“轟隆”一聲,這股帶著可怕無形法力的妖異陰風迎頭呼嘯而過,剎間,“呼烘”中年漢子所戴的草帽被一股可怕的魔力整頂炸起,燃燒著直直飛上六、七米高的大雨半空中,左手的銅鈴也“啪”一聲自動炸開,右手的燃燒的符紙,也剎間在雨中自動爆炸,灰飛燼滅!仿似電影裡慢鏡頭一樣!

    “轟隆”一聲,中年漢子身後的墳墓石牌剎間被魔力炸個粉身碎骨,千百塊碎塊如噴泉般在雨中四處飛濺!他所站立四周草叢,也被這陣呼嘯而過的陰風裡的可怕無形魔力炸得連根飛起,草葉四飛,如惡夢般變成滿天飛花般,連同大雨,飄飄四落,簡直恐怖之極!如果是普通之人,早剎間自動爆炸,粉身碎骨於這陣陰風中。

    “哈哈哈”還未等這中年漢子定回神來,他已聽到身後雨中響起一陣陰森森有回音的魔音獰笑,雙耳一陣發嗡,腦門發熱,他連忙急念護咒,持咒護身,急急轉身一看。

    天啊,不知什麼時候,他身後大雨草叢中,一個八歲的男孩正騎著一輛小自行車,不可思議地懸浮在離草叢半米的半空中,惡狠狠地盯著這中年漢子。這小孩臉上的神情變得十分猙獰可怕,一團緩緩旋轉著發著可怕紅光紅雲,在小孩頭背後方附著,顯得十分嚇人恐怖!

    “臭小子,是誰叫你這麼多管閒事的。”這在小自行車上的小男孩惡狠狠地用手指著中年人,發出的卻是一陣沉重可怕有回音的魔鬼成人聲音。

    “我佛慈悲,善惡分明,妖孽,你濫殺常人,破壞天規,本座當然要插手!”望著暈懸浮在半空中騎車小孩,中年漢子剎間已看出其實和他對話並不是這小孩,而是小男孩身後那團妖異漩渦狀的發光紅雲!顯然這團妖雲裡某個可怕的東西附在這小男孩身上。

    “哈哈哈”那小男孩發出一陣沉重成人笑聲,然後剎間由成人聲音變成陰森森的女人聲音“如果我現在咬舌自盡,那會怎麼樣?”小男孩邊獰笑邊伸出自己紅紅的舌頭於口中,駭人之極!

    天啊,這附在小男孩身上的妖魔竟想用咬舌自盡來殺死這小男孩,來威脅這中年漢子。

    “放過這小孩!他是無辜的,如果你敢殺這小孩,我立即用九陰焚身法和你同歸於盡,妖孽!”中年漢子厲聲喝道。

    “哈哈哈”小男孩發出一陣陰森女人獰笑聲,“那好,我們走著瞧!”這小男孩一發完這妖異的女人聲音,立時“刷隆”一聲,他身後的紅雲剎間化成一道極之奪目耀眼的長長紅色光絲帶,從後背飛射而出。直直飛竄上滂沱大雨烏雲中,迅間已在天空中消失得無影無蹤!詭異之極!

    同時,那小男孩連同單車,在失去那團紅雲後從半空中直直跌落回到嘩啦啦的大雨草叢中,昏迷過去於地上。

    冒著隆隆雨水的瘋狂猛沖擊,中年漢子連忙沖到這小男孩身旁,抱起小孩,見小男孩臉上已一片慘白,立時用手掌壓住小男孩頭部,暗運內功把真氣緩緩注入小男孩的體內,陣陣白煙,從手壓處冒出,可見其功力之深!小男孩蒼白臉孔開始變得紅潤有生氣了,並緩緩醒了過來,他喘著氣睜開雙眼,蘇醒過來了。

    “小家伙,你沒事吧!”中年漢子問。

    小男孩醒後臉上盡是驚恐的神情,他喃喃自道“叔叔,叔叔,剛才太可怕了,有團發著紅光的妖怪向我沖過來,它要吃我,它要吃我、、、、、、”顯然,這是他被那藏在紅雲裡魔靈附身前的片斷回憶。

    “我怕,叔叔,我怕,叔叔,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小男孩哭了起來,顯然,在被那可怕的魔靈附身後情景他記不得了。

    “不要怕,小弟弟,妖怪已經被叔叔趕跑了。不用怕了。”注完真氣後,中年漢子扶起了小男孩。

    “快點回家洗個澡,好好睡一覺。”中年漢子邊講邊還從懷中陶出一個三角形護身符,交給小男孩“把它戴在身上,以後就不怕妖怪了!”

    “謝謝你,叔叔!”小男孩接過後,驅車要走了,離開前,他還依依不捨地對著中年漢子揮手,然後踩車離去了。回自己家裡了。

    當小男孩的身影消失於中年漢子視線後,雨也開始變小了,中年漢子呆呆站立於一片凌亂焦黑的草叢中,突然無力地自動跪下,一絲鮮血,直直從他蒼白嘴角中流出,天啊,原來剛才迎擊那陣可怕的陰風時,他已被無形魔力轟攻下受了重傷。

    “呵呵呵呵”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幸虧剛才沒讓那魔靈看出自己受了傷,不然,他簡直不敢想象後果!

    只有一個念頭在他腦海裡閃過,那團紅雲裡的魔靈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怎麼會如此可怕駭人,道行魔法之高遠遠出乎他意料之外。

    在新界郊外一間大型醫院裡,張文和朱明石瘋狂地沿著樓梯向三樓沖去,灰暗冰冷的樓梯燈光閃爍著他們急跑的身影,氣氛也變得格外緊張。

    當他們沖到急救手術室前時,搶救工作已完結,一名醫生正在旁邊寫報告,張文連忙沖上去問“你們在海邊發現重傷女人怎麼樣了?醫生?”

    那醫生抬起頭“你是、、、?”

    張文急道“我是她老公。”同時出示自己警員證。

    “剛剛搶救過來,目前在深切治療病房裡,不過,她的情況很嚴重,很可怕、、、、”那醫生臉露驚恐之色!

    “怎麼樣?”

    “我從未見過這種情況,她全身皮膚都潰爛,有些還變成綠色,連體內的器官都潰爛,好象中了毒一樣!恕我直言,你要做好後事准備!”醫生面色肅然道。

    二十分鍾後,在深切病房裡,穿著綠衣的張文和朱明石來到了安麗的床前。

    張文用戴著消毒手套的開被單,天啊,裡面果真是他的妻子安麗,她的臉孔變得十分可怕,全身都是麻密的潰爛傷口,消毒白布遍布全身,簡直是體無全膚,全身膚色也象中毒一樣變成綠色,妖異可怕之極!

    “安麗,你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張文問。他感覺安麗全身密麻潰爛傷口好象被一種可怕東西咬過一樣!

    早已臉上爛得不成人形的安麗緩緩張開了眼,她痛苦地張開了口,想說話,但卻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一陣可怕的嗚嗚嗚聲,一串串眼淚從她眼中流出,她已永遠不能講話了。

    張文注意到,安麗那張爛臉上雙眼盡是非常驚恐害怕的神色,顯然,她在出事前碰到了前所未有的可怕事情!

    “你不要死,不要、、、、”望著全身潰爛到連骨頭、血管都露出來的妻子全身,張文不由象個小孩子一樣哭泣起來。而安麗則痛苦地望著張文,也大片大片流淚。

    忽然,安麗的身子開始劇烈震動起來,好象完全不受控制一樣,嚇得張文邊退幾步,只見安麗的爛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痛苦表情,並“啊”“啊”地呻吟出令人心驚的慘聲,她臉上,手上,身上所有的潰爛傷口全部都在不可思議地自動上下突起振動著,十分恐怖!安麗尖叫著在床上翻來覆去。

    “你怎麼了?”張文嚇得魂飛魄散,完全失神。

    “格格格”隨著一陣可怕的聲音,只見安麗左手臂上傷口突然向外翻出,一只黑色的小蜘蛛隨著流出綠色的濃液從傷口裡爬出來,接著身上其它傷口也陸續“格格格”地應聲裂開,一只只蜘蛛從更多傷口上翻爬出來,簡直恐怖駭人之極!很快已迅速擴散到全身,全是蜘蛛,剎間它們如螞蟻般遍布安麗全身爬行,可怕之極!

    這不可思議地情景當場嚇得張文和朱明石邊退幾步“怎麼會這樣?”朱明石發出了駭人的尖叫。

    “啊”全身都是爬行蜘蛛的安麗發出最後一聲慘叫呻吟後,頭向左一側,便不動了,一大團黑色的液體,剎間從她的鼻中、口中、耳中瀉流出來,接著臉皮竟不可思議地在流出可怕黑色液體後迅速溶化,化成一大團血水,向四周散去。同時,一只只個頭更大的大蜘蛛從血水中白骨血肉中冒現爬出來,並向四周爬去。可憐的安麗,已當場慘死!

    張文惶恐地走上去,用手拉開被單,天啊,她那妻子屍體上全身的潰爛傷口都在緩緩溶爛腐化,化成一大團一大團綠黑色血,一大群一大群的大黑蜘蛛正隨著一大團綠血湧流出來,天啊從爛開的傷口看得出,原來安麗的屍體內腔全是蜘蛛,它們如蟻般從安麗身上湧瀉到床上!

    “快叫醫生!”張文厲聲尖叫著,朱明石嚇得驚慌地連滾帶爬,跑到外面尖叫“醫生!醫生!”

    而張文則痛苦地轉回頭叫道“阿麗,你要死,你不要死。”他不肯承認妻子死去的事實!

    忽然,張文拿起房門外的一把掃把,憤怒地對著爬出安麗體外的大小蜘蛛時行拍打,同時用腳對著從床上落到地上的蜘蛛進行瘋狂猛踩,隨著一陣陣劇烈的“拍拍拍”聲,張文已打得這些蜘蛛屍橫遍野,漿汁四流,床上地上全是打個稀巴拉的蜘蛛屍體。

    經過一輪瘋狂拍打屠殺後,張文再也沒法忍住自己的悲痛和恐懼,他扔開掃把,坐到地上哭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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